那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一个人偷偷溜出门,用提前拿到的过年钱买了些东西,然后又摸到县城汽车站,准备买到简阳的车票。当时具体什么情况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还没买票的时候(应该是到简阳的班车少,要等),我一个人在汽车站门口晃荡。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转头一看,我日,是我老汉儿!背后一挂警车!当时老子完全叉了。。。老汉儿很奇怪的看着我“你在这里做啥子?”原来当天他们安排干部下乡慰问困难户,他和县公安局长一起走的,就坐的公安局的车。刚刚开过汽车站,他突然看我在那里瓜站起,赶忙喊司机停车。
我支支吾吾“来。。。来这附近耍一哈”
他更奇怪“耍?耍啥子?你手头提的啥子?”
老子急中生智“哦,今天我们几个同学约到切郊外野餐!”
“切哪个地方野餐嘛?”
我乱说了一个地方“ XXX ”
这个时候公安局长可能听到了我说的地名,就从车上跳下来说“哦, XXX 哦,我们下乡正好要从那过的嘛,小 X 来来来,和我们一起走!”
我一看到他那身黄警服,心头不晓得为啥子突然打了个寒战。。。
心虚了?还是害怕了?
可能都有。
最后我只好继续撒谎“我还要等同学,你们先走嘛!”
他们的车走了后,我一个人在汽车站门口呆站了好几个小时。心头一直在反复斗争,斗争,斗争。。。最后虚荣心战胜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我退步了。永远的放弃了那个想法,我知道自己已经和昔日朋友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如果说作为那时候半大小子的我,还不能称之为“男人”,也无所谓什么“男人的尊严”。但是在 10 来年后的这 2004 年,几个月后我干的一件事就可以当的上“丢掉了男人的尊严”。三岁看大,五岁看老,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老子也一样!
青葱岁月的过法有很多种,我不知道我的这种过法到底怎么样。但就算不动听,也确实如那句话:青春,象一首歌。。。我们不知道唱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别人听了会怎么想,只会那样傻傻的唱。就像现在再回头听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曲一样,有点褪色,有点灰暗,但是旋律却永生难忘!也许这就是青春这两个字的真实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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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渐渐亮了,府南河两岸开始有出来遛早的大爷大妈。我一个人呆坐在河堤上,裹紧衣服,看着河对岸出神。。手机响了,我接,周越在里面叫“你娃在爪子哦?发神经吗也回来的了三!豁老子,离家出走嗦?。。。赶快回来,上午还要切工地的嘛!”
我慢慢起身,把思绪从混沌中拉回来,在成都冬日早上的薄雾中,一个人沿着河岸蹒跚着回去了。。。
进门看见周越穿着那身黑警服,心头又不自在了一下,反正是很不舒服。。。她在弄早饭,看见我进屋,甩一句“猫毛疯发完了嘛?赶快吃,吃了好走!”我坐下开始剥鸡蛋,边剥边问“你把衣服穿起做啥子?昨天不是说好上午切工地的嘛?”“是嘛,所以要早点吃了走三。。。我下午还要切单位打一头,可能要值班”
还没到 8 点,两个人就跟斗扑爬的跑到了 KFS 的工地边站起。本来我给周越说了现在是春节,工地哪还有人嘛,过完年再切看也不迟。她不干,高矮要切看,说不看不放心。日哦,等于是还有人把房子偷的起走?
在外面能够看见我们那栋已经封顶了,但是围着工地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个能进去的门。春节放假了,哪还进的去。。。后来终于发现旁边的另外一个楼盘工地和这边有部分是相通的,于是两个人猫手猫脚的钻了进去。
刚刚走到我们买的那栋楼下,冷不防从旁边闪出一个老几(可能是工地上守材料的),大吼一声“你们干啥子的?!”我还没来的及回答,周越就一口接上“干啥子?看房子三!我们自己的房子,来转哈不行嗦?”那娃本来还想继续问,后来看了看周越那身衣服,没说啥子,走球。
当时我心里面很动了一下,周越大声说“我们的房子”让我非常感动,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未来这个家的女主人。。。我要什么?我要的不就是一个好女孩子结婚成家一起过一辈子吗?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当时的心态可以说是已经完全陷进去了,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结婚,我要成家,女孩子不错,她爸妈也不错,这这样了吧,结婚,生子,一辈子了。。。”
两个人在空空的毛胚房里一直呆到了中午,周越就没坐下来过,一直四处看,嘴巴里面不停的在说“这里放洗衣机,那里插座要移动,这面墙要弄成什么颜色,那堵墙要敲一半,这个飘窗台要安黑色大理石的,主阳台要封了才要的。。。”我打断她“这是大 KFS 的房子,可能不准封阳台哦?”“啥子不准封哦?修的是国宾馆嗦?。。。反正不管,只要有人先封了我们也要封!”我找了张报纸垫着坐下,懒得和她说了,边抽烟边笑咪咪的看着她在屋子里东窜西窜。
下午陪着她去了单位,她的那间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这里是公安局的机关,春节期间可能根本就没人上班。周越在旁边整理一些资料。空调开的很足,我昨天晚上又没怎么睡,所以后来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被手机铃声惊醒。抬头一看,周越不在,可能上厕所去了,于是我把她手机拿过来接了。
一个女孩子声音“周越哇?。。。请问是不是周越?”
我说“她暂时不在,你等下再打过来嘛?”
对方却没挂机,语气有点急“那她啥子时候在呢?我是她同学。。。你是她老公哇?”
老子笑了哈“男朋友”
“哦,她还没结婚嗦。。。我是她中学同学,她回来喊她马上给我打一个嘛,谢谢了哈”
周越回来后打了这个电话,然后想了几分钟,对我说“有个中学同学晚上请我们吃饭”
晚上在美领馆吃的火锅。坐下谈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个叫王欣的女孩子是周越以前川附的同学,当时关系还有点好,姐妹伙那个档次的。但是她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跟着后来的老公跑去做生意了。就在春节前,她老公开车在机场辅路出了车祸。晚上光线不好,前面一个外地的雅阁没有开尾灯更没开双跳,在慢车道上像蜗牛一样走走停停,不球晓得在做啥子。王欣老公从后面开过来,一下就撞上了。虽然撞得并不厉害,人也没事,但对方估计也是做生意的,两边都他妈财大气粗,下了车后越吵越凶。后来王欣老公气不过,想想妈的本来就是因为你没开灯才追尾,我日还这么提劲?于是血一上头,钻进车里把车点燃,对着人家雅阁屁股又来了一伙,同行的朋友拦都拦不住。。。但是这第二盘撞就整拐了,对方的后备箱里面装了一个啥子贵重工艺品。第一伙追尾后对方并没想起这个事,遭撞了第二伙后才想起,赶忙撬开变形的后备箱一看,东西已经烂了。
那个玩意儿很值钱的,据说要管好几十万。最后事故处理的时候就为这个东西扯球不清,因为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第一次撞还是第二次撞造成的。而且对方也横,根本就不承认他们被追尾前没开灯。王欣老公虽然找了交警的熟人,但是人家也没得法“东西烂了你娃肯定要赔,因为两次都是你撞的,这个跑不脱三,第二次还是故意,这个等哈说。。。现在就是对方开没开灯的问题,你娃要是能找到其他旁证,证明他们确实没开灯而且故意低速行驶,那第一次追尾可以让对方负责,那个玩意儿你应该可以只赔一半,反正说不清到底是哪一次撞造成的,就算切法院打官司吗也说得起走三!”
不过很不巧,王欣老公那天切机场本来就是送同车的朋友搭飞机的。人家是外地的客户,你也不可能喊人家就为了这个事再天远地远的跑回成都来一次。生意场上的男人都是有点讲面子的,这样做不太好开口哈。王欣后来算了一下,要是能只赔一半,要少给出去 10 多万呢。。。于是就来找周越,她知道周越表哥在犀浦上班,要是他能帮忙,“ make ”一个旁证出来还不容易?这种事故没有人身伤害,又不是啥子大事。再说被追尾的那挂雅阁,反正都是外地的生意人,老子不信他会为了 10 多万“小钱”蹲在成都天天磨!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周越“你表哥会不会答应呢?”
她有点奇怪“答应啥子?”
“你娃咋个的哦。。。晚饭的时候和人家王欣还那么亲热的嘛”
“再说嘛,过了年再说。。。”
我想了想,没说什么。
周越看我一眼“你娃有问题哈!”
“老子有啥子问题?”
“王欣长的漂亮哇?”
我骂一句“龟儿子神经病!。。。”
拉灯睡觉。
春节过了几天,二月份的时候,我的“事业”问题有了点意外。某天晚饭前,周越老爸突然给我打电话,阴秋秋的说“小 X ,和我吃个晚饭,不要给周越说!”
老子想了想,给周越中了个电话,撒谎“晚上我要回家,你各人吃哈”。然后在省体育馆旁的馆子里见了周越老爸,边吃边摆了好几个小时。
其实对于我以后的工作问题,周越的老爸老妈一直有分歧的。这里可能很多一直在外地漂泊的哥们儿姐们儿不是太能理解,但是你娃要是上学和工作都一直在一个城市,都一直在父母身边,那就很能明白了。这种家庭都把孩子的工作看成是一件“大事”,不像我们一样是完全自己挑公司,自己跳槽,自己决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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