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的)打交道,等等等等,总之就是一言难尽。虽然公司有专门的部门和职员在做这些事情,但是在创业初期,你都得要看着,不多少懂一点是根本不行的。Christy又几乎天天都在和客户打交道,三天两头的飞上海和Edwin一起见风投、商量“大计”,在公司的时候本来就少。而且她又是台湾人,很多这边的具体财务税务这些问题她也不怎么懂,就只有老子一个人去处理。
后来甚至公司里面的一些比较牙尖的事情都只有我来解决,现在还记得起的就是有一个男的Sales和一个行政mm关系有点暧昧,Christy当时在上海,接到手下的“线人”举报后,就打电话过来让我去找他们两个谈话。当时几乎把老子整来瓜起,妈当时我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年轻小伙子怎么去谈?日哦!
和男的Sales谈还好,老子装红脸,吓唬了一番,而且他又是Christy下面的人,我直接把Christy抬出来就把他娃吓住了;和那个行政mm谈就有点麻烦了,这个mm平时主要都是report给我,我基本上算是他的直接上级,而且她年龄其实都和我差不多大的。我很尴尬,她却很牛逼,一看不对就立即开始哭鼻子。老子吓腾了,赶忙在外面同事怪异的眼光中手忙脚乱的关上门,然后开始“和颜悦色”地讲道理。但是这个mm根本不吃这一套,可能平时和我处的比较熟,把老子的脾气摸透了,知道我吃软不吃硬,所以根本就不理我,仍然继续哭,而且看那个架势还有变成嚎啕大哭的可能。最后老子终于毛了,拍着桌子大吼“你丫是不是还要哭?!”她竟然直接就给老子对起“我就要哭!人家觉得很委屈,难道哭都不准了吗?”
这次谈话以惨败告终,并且这个mm下午还威胁要辞职,把老子整的很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Christy过了两天回来,把这一对衰人直接找去她的办公间,把门一关。10分钟后出来,行政mm竟然屁颠屁颠地跑到我这里来道歉,求我原谅她态度不好。老子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啊!
其实公司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巨多,我们这边研发的小伙子些还好,都是搞技术的,人都比较单纯,基本上每天就是挽着袖子疯狂加班,没有什么太多精力去搞那些事。但是其它部门的就他妈不落教的太多了,尤其是那些年轻mm些,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办公区乱晃,没事干就无事生非。这么几个月来,这些mm些可能都把我的脾气摸透了,知道我心很软,狠不下心来收拾她们,而且Christy平时一般很少在公司,于是这些mm些就更加有恃无恐。后来Christy也发觉有点没对,于是就乘某天在公司的时候,把所有mm全部召集起来开会,大发雷霆,一个二个骂得狗血淋头“你们不要以为Dick是男孩子就不方便约束你们,别忘了他还要report给我!。。。”从此以后就清静多了,呵呵。
在广州最开始的这些日子,过得很累,不光是身体累,心也累。但是幸好我那时候还年轻,还保持着几年前初闯北京时的无所畏惧和良好体力,所以终于还是挺下来了。另外Christy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们难得空一下在中信楼下的百怡喝咖啡的时候,她几乎每次都会给我说“你要注意你现在不是以前PwCC的那个Consultant了,我们现在都是公司的manager。。。你要学会转变角色,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一点。。。”后来我终于还是慢慢适应了这种身份转换,在公司对待下面的人也不再那么心慈手软了。不过Christy还是说我只是肝精火旺,吼得凶而已。技术人员的本色,没办法啊。
过了没多久就是2002年的圣诞节了,Christy让行政去包了一个海珠那边的小酒吧,准备搞一个圣诞Party。那个小酒吧就在珠江岸边,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珠江,总体来说还算8错。Edwin和Tom也从上海飞过来了,而且还带了那边的几个骨干过来,一起庆祝一下。
同事们在酒吧里面开始吃饭之前,我们4个founder在酒吧外面的茶座上开了个“董事会”。Edwin宣布了一条让我们非常兴奋的消息:圣诞以后,著名的风投美X要和我们签协议了,第一期投资120万刀,然后半年后看情况再谈。Edwin说他圣诞后就回米国去(他有米国绿卡),然后春节后再回来,在这一个多月里会在米国再寻找其它风投。
4个人都非常高兴,然后进酒吧去给所有同事宣布了这个消息。那天晚上大家都疯狂地笑着、跳着,折腾了整整一宿。Edwin不能喝酒,过了12点就撤回酒店去了。我和Tom狂灌Christy,她最后终于也在同事面前摘下了“铁娘子”的面纱,疯狂地和大家跳舞,跳到最后索性连衬衣都扔掉了,只戴了个胸罩在那里使劲蹦,而且还摇摇晃晃地抱住Tom,非要Tom“正面回答”她是不是美女,哈哈。我还没有等到12点敲钟的时候就喝醉了,来来回回跑卫生间吐了好几次。后来甚至一个人拧了瓶大瓶的红星跑到外面,对着夜色里的珠江狂灌,灌到后来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同事们在里面看见了才赶忙把我拖回去。
这是我的“职业生涯”以来最高兴的一次同事聚会。因为我毕业这么多年以后,经历了铁窗之苦,经历了贫穷窘迫,经历了种种困难与磨练,现在,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
在这个南国之都,在这个美丽的羊城,在灯火璀璨的珠江岸边,我流泪了。那个冰冷美丽的女孩子认为她看错了人,认为在西安和她一起走过青春岁月的男孩子不过是个混混,饭桌上她妈妈的冷眼,毕业后她同事们的笑谈,所有的一切,一幕幕地在我脑海里回荡。我站在珠江边,对着对岸大喊一声“我……终……于……出……息……啦!”,想想又觉得不过瘾,再用四川话大吼“老……子……终……于……站……起……来……了!”
元旦节以后,经过研发这边的众多同事疯狂努力,黄埔那个项目的第一期成功上线了,东莞那个项目在春节前也开始进入了最后的开发阶段。一切工作都走上了正轨,我稍稍轻松一点点了,至少不用每天晚上都12点才下班了(换成9点下班,吼吼!)。每个周末基本上也能抽出一天的空余时间来玩玩了,甚至还有一次周六和Christy两个人去逛了逛北京路,然后下午和研发的同事跑到天河体育场旁边的训练场踢了场足球。
春节快放假前,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给李云峰打了个电话。结果妈的他现在被他们公司调回西安去了,说是弄回去锻炼一下(估计是准备提成广州办事处的主任了)。我们俩在电话里玄摆了一通,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开始结结巴巴“那个。。。那个。。。”
李云峰在电话那头笑“你丫是想问冰山吧?”
我不好意思的说“嗯”
“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大概。。。大概都快一年了吧,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李云峰叹了口气“唉。。。其实,百脑,你丫别生气啊,其实毕业后这么多年,我们其它所有同学再谈起你们俩,都觉得。。。都觉得你们虽然很可惜,但是你们真的不合适”
我吃了一惊,以前李云峰从来都没有给我说过这个,我有点尴尬“我。。。”
李云峰赶忙补充“你别多心,别多心啊,我们的意思是。。。至少现在不合适了!”
我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又说“你看啊,哥们儿向来快人快语啊,你现在混得还不错,又是单身,身边合适的姑娘也不少,你丫别骗我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和其他女孩儿搞过啊。。。”
我嘿嘿笑“我操我又不是和尚!”
“就是啊,那赶紧找个合适的不是挺好?我老婆都快生了,德仔好像也生了,大傻就更不用说了,早他妈生小孩儿了,胖子也快了,就连张俊那傻逼都他妈毒害了无数寂寞少妇。。。你丫还想一个人混到什么时候?再说冰山已经。。。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还有小孩,你们俩。。。你们俩现在,现在真的不合适。。。”
我默默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李云峰翻了半天手机,没有找到程璐的电话,就给我说了她上班的地址和在本系统的具体部门,让我打广州114查一下他办公室电话。我挂机后,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又收到他老婆的电话。原来李云峰让她在广州家里翻了半天,翻到了以前刚毕业时程璐留的广州家里面的电话,就赶忙给我打电话过来说。
我和李云峰的老婆玄摆了几句,她说“久仰大名啊!原来传说中的百脑声音这么好听。。。”我说“我也是早就听说过你很漂亮啊(她以前是南航的空姐),等云峰回来了我请你们吃饭啊。。。”互相吹捧一下,哈哈!
挂机后,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发瓜。看看时间,已经下午4点过了,又再犹豫了一会儿,给同事交待了一下后,终于鼓起勇气,下楼!
我打了个车,跑到北京路,首饰店一家接一家的看,天快黑了时终于找到一对黑色小耳坠,和6年前的那对非常像。而且竟然价格都是如此像:1398,我日!
我从北京路口子慢慢地沿着街往东走。刚开始,心情激动无比,心里面战鼓擂擂,走的非常慢;最后终于看见广州本系统的X球通大厦时,心情却突然一下子平静下来,出奇的平静。我站在大厦外面,仰着头,数了一会儿,找到了程璐的那间办公室。
上面很多办公室都还亮着灯,程璐的那间也亮着。我拿出手机,打114,查了半天却只查到他们总经办的电话。打过去,一个女孩子接的。
我问“你们XX部还有人吗?”
她答“你是谁啊?你找谁?”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找。。。我找你们XX部XX中心的程经理,我是她同学”
“哦,他们都在X楼开会”
“那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不知道,从下午一直开到现在。。。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我闸了电话,想想,妈的没办法,干脆就在门口等算球了。我跑到对门的肯德基,买了杯口乐,坐在窗户边,直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