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完,我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告诉亦然自己生病了?不是让她心急吗。
去教室吃了药,刚回宿舍躺下,被电话吵醒了,是亦然打来的。
“你感冒了?吃药了吗?吃药前吃饭来没?……”一连串的问号。亦然知道我胃不好。
“你感冒来没?”我没有回答,直接问她。
“我很壮啊,哪像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吃药来没?”
听声音,她的确没事,我心宽了不少。
后来从她的日记里,我读过这么一段,“他感冒了,而我不在,我很想一直陪他聊下去,又担心他嗓子疼,我很想陪他多聊会,我知道他现在需要我,我想等他睡着了再挂。”
一清早,又是亦然的电话,我承认自己现在更需要她的呵护。
但我不想让她过多的担心,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赶紧好起来,决定去挂吊瓶。舍友还在熟睡,挂了电话,我偷偷的出了宿舍,外面风很大,冷不丁吹个趔趄。我不知道你现在穿的厚吗?
孤零零地一个人,不时看看输液瓶,想起英语书中有个句子,“人多的时候总是感到无形的孤独,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却不孤独。”这应该就是独处的妙处了。而我现在并不孤独,我能感觉到自己有人挂念。(以修改)
打电话的时候,亦然总说让我找个身边的女孩,照顾我方便些。我一个大男人,哪需要那么多照顾,除了她,我的心里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反而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
平时感觉自己身体挺棒的,就是免疫力太差,烧好歹是退了,这是我第五次生病,连续五个月,一月一次,结果表明感冒发烧具有周期性。
我去电子阅览室查点关于专生本的资料,我希望亦然能考到我们学校,结果我们学校没有她们专业的计划。
“你看来不能来我们学校读书了?”声音中透着失落。
我担心她生本后,两个人隔的远了,再见面就难了,都说距离产生美,我毕竟不是艺术家,她需要我照顾,我也一样。
“我不想升本了。”
我没说什么,我知道她考虑的太多,她想到她妹妹,想到了家。
趁着周末,我把被子晒晒,把里面残留的病毒抖擞一下,顺便揣个本去了阅览室。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喜欢怀旧的人,阅览室窗台上新摆了一盆花,滴水观音。高三时亦然也养过一盆,我们时常给它洗洗澡,晒晒日光浴,长的不错。毕业后她把它带回家,结果让鸡给啄死了,可惜,就这样少了一件高三风雨历程的见证。
“老师让我们读名著,做读书笔记。我想读读中国的四大名著。你觉得我先读哪本好?”我是喜欢给亦然拿主意。书我看了很多,中国的四大名著我初中就看过,我最喜欢红楼梦跟三国演义,当时看只是瞎逞能,就为看热闹,到高中我又读了一遍,随着年龄的增长,领会的不一样了。
“我喜欢三国跟红楼梦,你先读这两本吧,不过我建议你只读上半部分。”
亦然是爱哭的,而四大名著的结局除了西游记都挺悲凉的,读完心里乱乱的,我可不希望她哭。
“为什么只看上半本?”
“女孩要乖,问那么多为什么干嘛。”
亦然具体读没读,我就无从而知了。
亦然的日记我基本都看过,里面都是高兴的事,篇幅很短,也许知道写完了会给我看,把不高兴的事都略去了。如果我不看,她肯定会把心中的不快写下来,而现在她都藏起来了,都是我不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流水落花春去也{14}
今天我去上网了,碰到了杨凡,我兄弟,他今年复读,不知道怎有机会上网。我跟亦然在一块的事也没告诉他。(已修改)
“秋,艳福不浅,你小子,可把亦然追到手了。”
朋友是无时无刻的挂念和关注,好消息是包不住的,我更多是问他的学习,问他收到我的信了没。
亦然,过去是杨凡的嫂子,现在是兄弟媳妇,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写给志锋和杨凡的信是一块发出去的,给志锋写的信也应该收到了。
糟糕的鬼天气,刚才还是太阳高高挂,现在却被云给藏起来了,风少不了凑热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暖和起来。
冬天的时候盼着夏天,真到了夏天又觉得冬天自在,周而复始,一晃就是十九年。现在我喜欢阳春的三月,我出生的季节,对秋天也是情有独钟,秋天有你。
下午我收到快递的单子,是朋友的礼物到了,手捧着礼物,沉甸甸的。
其实明天才是我的生日,那天是提前过的。
今年的生日很特殊,十九年才一次,阳历和阴历跟出生那年的吻合。媛妹早早的送来第一声祝福。
中午,我和老八去吃的水饺,就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看着热腾腾的水饺,我再一次许了同样的愿望,你也答应我会帮忙的。
此情此景,不得不让我想起十八岁的生日。有兄弟,有你,而今年都不在身边,没有他们的祝福,也许他们太忙了,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了,自我安慰。
如果一个人在乎你,他会清楚的记住每个与你有关的日子,早上没接到她的电话,很失落,吃完饭往回走,手机响了,是亦然。
“今天凌晨零点,我帮你许过愿了,我知道你很想听到第一声的祝福来自我,我怕搅了你美梦,就没打,不生我气吧?早上我也替你吃过饺子了,中午替你吃的长寿面。”
“你都替我吃了,我就不吃了。”心情骤然变好。
刚挂了亦然的电话,爸打过来了,
“孩子,今天是你生日,爸没记错吧。” 听了老爸的话,眼泪刷的来了,在眼眶里打着转。挂了老爸的电话,激动的心很久都没平静。
后来手机就响个不停,是我多疑了,兄弟们都没有忘了我的生日,我乐得嘴都歪了。
晚上我给亦然写了封信,信很长,到熄灯刚好写完。这一天我是快乐的,幸福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生日那夜我梦到了亦然。(已修改,媛妹)
转眼间,到了五一节。得找个短促锻炼一下,辅导员让我们联系一位学长,让他帮着找工作,当时他答应帮忙,结果要收我们中介费,这家伙真不是东西。
听到别人失恋的消息,我同样不高兴。翔磊又失恋了,这是第二次,翔磊是不错的小伙,接连两次摔倒在情感上,第二次谈恋爱,已经是他鼓足了勇气,不知道他有没有勇气再谈一次。
男孩对感情只在第一次是认真的,第二次谈感情就像半泻闸的洪水,没了激情,不再相信感情,更像受伤的兽畏缩在角落,用舌头舔着伤口。
我是固执的,我们班评选优秀团员和优秀团干部,至于优秀团员,谁都有资格当选,而这个优秀团干部只能从团支书,组织委员和宣传委员中选,我觉得他们没有一个人适合,我弃权了,我不怕得罪他们,让我做违心的做事,跟吃苍蝇一样难受。
第一份临时工作,去给海尔短促手机,中介费25元。我原本打算干三天,再过去找亦然玩,而人家要求必须连干七天,很扫兴。
崂山登山节,天意外的下起了雨,我想雨中的崂山一定很美,自己得打工就不能去了,不过能找到工作,也挺高兴的。糟糕,去崂山的公交车跟我的工作地恰好一路。远处的公交车有点挤爆的感觉,不知道公交车有没有超载这一说。没办法,我硬着头皮塞进了车厢,临上车前,我深呼了口气,进去了就没空间喘气了。我是晕车的,怕忍不住吐出来,这次是我多虑了,食道也被压扁了,根本不可能吐出来。我现在清楚为什么有点钱就急着买车了,不是为炫耀,是为了不在公交车上挤死。
下车也是被挤出来的。下了车,呼吸系统重新工作了。
生活真麻烦。像只无头的苍蝇乱窜了一圈,找到了目的地,五星大卖场,都八点多了,居然还没开门,早知道我多睡会。门口聚集了好几个大学生,估计都是短促。
直销员对我们短促人员来说是上层领导,人家让咱往东,咱就得往东。我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出去发单页,招揽顾客,做其他的我们也做不来,招我们来也就是壮声势的,有的卖场干脆一人发一个喇叭,让我们使劲的吆喝。
上大学懒散惯了,一天当中躺着的时间多点,现在要一站一天,腿还真受不了。先是脚麻,后是腿酸,再是腰部局部疼痛,再后来就是看见个干净地就想坐,看见个支撑物就想往上靠,最后只省下意识的清晰,感觉没了。偷懒也是有学问的,让直销员看到,工资就没了。
回到学校,我感觉床从没这样亲切过,很饿,该吃饭了,我更想赖在床上。 。。
流水落花春去也{15}
爬山的舍友回来了,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抱怨人多车少,下山的时候迈一步台阶,需要等五分钟,崂山上黑压压的一片,新闻说那一天上去了三十万游客,中国的计划生育还得再整整。二哥是爬山一族,瞧那狼狈样,脚磨破了,汗流尽了,脸上粘着汗水凝结的盐粒,中途他脚抽筋,只爬了一半,就败兴而归了。(已修改,翔磊)
晚上我少不了找亦然诉苦,其实就想找她聊聊。她告诉我说自己陪一个男生宿舍去玩了,还跟他们合影了,更不是滋味。
“他们说照片洗出来,会给我送来,你要吗?”
“我只要你的单身照,两个人,你都得剪开。”
“至于这样吗?”
“不知道。”
我真生气了。
第二天,谁也懒的起床,真羡慕他们,我还得去工作,劳动最光荣,我鄙视他们,呵呵。
熬完五一,上会网,结果有媛妹的留言:
“爱一个人,就要分享对方的快乐,分担对方的忧愁,简简单单就是爱。
爱一个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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