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要面对法官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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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韵真,既然你坚持你的看法,我尊重你的决定,毕竟你是主管信贷的副行长,但是,和平南路支行的五亿贷款必须放行,否则,你批准的那几家贷款我一家都不会签字。”
吴世兵无奈之下决定有条件地再次向这个女人妥协,不过这是暂时的,只是战略撤退,为的是调整策略,下一步更好的进攻。
由于刚刚发生的争执,刘韵真的脸上布满红晕,她自己也有点不相信会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看着吴世兵手里玩的滴溜溜转的那支金笔,刘韵真明白,所有的贷款项目,即便自己有否决权,可没有最后的放行权,要想把钱贷出去,最终还要吴世兵手里的那支金笔签字才能通过。既然他已经让步,干脆见好就收。
记得前夫王子同曾经教导她说,权力场上的争斗并不是每一次都要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而是一个循序渐进迂回曲折的过程,自己和吴世兵显然还没有到最后的摊牌时间。
今天所有支行的行长们都在,一旦他否定自己手里的那几笔贷款,且不说无法给企业交代,自己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副行长的威信恐怕也会大打折扣,这可不是一笔贷款能够换的回来的。
“吴行长,你也别生气,我是就事论事……你别忘了,我可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坚持信贷原则、秉持公正公平的精神还是从你身上学来的呢。”刘韵真微笑着说道。
吴世兵只能苦笑,知道自己在一些大小会议上口还喊得太多,一身正气表演的过头了,现在被她拿来堵自己的嘴,真不知道这小骚货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赶快走吧,都迟到半小时了,别人还以为我们两个躲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好事呢。”吴世兵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道。
刘韵真好像对吴世兵下流的暗示并不在意,反而冲他微微一笑,一边转身朝门口走去。
吴世兵看着女人包裹在雪白紧身裤里的圆滚滚的屁股,禁不住后悔没有在她当副行长之前享受一下这个尤物,随即又骂自己没出息,有贼心没贼胆,当时被王子同吓破了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信贷审查会议象征性地走了一个过场,没有人能看出吴世兵和刘韵真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事实上,由于在办公室里两个人已经达成了妥协,所以两个人在会议上发言的时候显得和风细雨,配合默契。
任谁也不会怀疑他们在半个小时前已经成了一对解不开的冤家,尽管刘韵真还没有意识到,可吴世兵已经决定要让这个忘恩负义的娘们付出代价,然后身败名裂,即便赶不出银行系统,起码要让她从自己身边滚蛋。
刘韵真回到办公室,打开衣柜,从里面挑选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淡蓝色的T恤,然后脱下那身银行的制服。
她一点都不喜欢穿那身制服,制服虽然让她看上去变得端庄,却掩盖了她风姿卓越的佳人本色,所以除非在银行上班,只要走出银行的大门,她是一定要换上自己喜欢的衣服。
对着镜子转一个圈,牛仔裤不仅衬托出两条修长的美腿,更突凸显出浑圆饱满的曲线,而宽松的T恤让她感到自由,同时薄薄的面料又遮挡不住胸前胀鼓鼓的一对,她觉得自己这身打扮让她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看看手表,已经十二点钟了,刘韵真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下午要去见一个客户,不一定来办公室了。
而实际上,她下午并没有什么客户,而是已经约好了自己的老同学蒋明玉在一家意大利西餐厅共进午餐,然后……
11。 摸底
刘韵真一边打开车门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自己那个房客的身影,本来就不错的心情就有点变得兴奋甚至迫不及待起来。
在钻进车里之前,她还是习惯性地瞟了一眼站在银行大门里面的保安秦笑愚,只见他一碰到自己目光赶紧扭过头去,忍不住得意地一笑,不过,一想到柳中原,秦笑愚马上就像空气一样不存在了。
从今天晚上开始,那栋大房子里就不再是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可是第一天好让人紧张,毕竟他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陌生人。一定要说服明玉今晚陪着自己,顺便帮着把那个男人的来龙去脉搞清楚,这方面,明玉可是比自己强多了。
随着一阵急刹车刺耳的尖叫,刘韵真一下仰靠在座椅里,看着那个交警一步步地朝着她走过来。原来她想的太入神了,竟然没有看见红灯,差一点和一辆左转弯的车碰到一起。
真倒霉。
“天呐,韵真……我都等不及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连害臊都忘记了?”
刘韵真赶紧捂住明玉的嘴,抬起头看看四周的客人,发现有几个男人一直在偷偷朝她们看过来。
“你就不能小声点,我租房子有什么害臊的?你别大惊小怪,说不定要不了几天就赶他出去|无|错|小说 m。'qul''edu'。……”刘韵真尽量让自己显得一副超脱的神情责怪道。
“赶他出去?你说得轻巧,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吧,你们没有签协议?”明玉在刘韵真胳膊上轻轻掐了一把说道。
“我可没这么傻……三个月考察期……过了再说。”刘韵真低头吃了一口盘子里的水果沙拉。
明玉眯着眼睛盯着刘韵真看了一阵,低声道:“我总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韵真抬起头。
“要么你永远也招不到房客,一旦有人能够进你的门,你们之间肯定会……发生点什么?”明玉若有所思地说道。
韵真脸上一红,明玉的这个预感和她自己昨天初见柳中原时的预感竟一模一样,难道自己真的会和那个男人发生……点什么?
他到底什么地方在吸引自己,说白了,自己除了他的姓名之外一无所知,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居一室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呢?如果王子同知道了自己近似荒唐的举动不知有何评价。
一想起前夫王子同,刘韵真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被柳中原吸引了。强健的体魄,古铜色的肌肤,看着女人的时候眼神中那一丝既残忍又痴迷的神情,这一切都和王子同中性人一般的身体与性格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正是这种反差让她充满了某种无法言喻的期待。不管怎么样,首先要弄清楚他是什么人,如果一切都让自己满意,为什么就不能体验一下王子同永远给不了自己的另一种生活方式呢?
“明玉,别人可以胡说八道,你可是了解我的……我可不是个饥不择食的主,我说实话,他……确实挺不错的,起码表面上,第一印象还不错……
我也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他永远只是一个不令人讨厌的房客而已……所以,今晚你务必要帮我弄清楚他的来龙去脉……”韵真命令似的语气说道。
明玉咯咯娇笑道:“你呀,想偷吃又怕烫嘴,把人家推到前面算什么?难道你自己不会问?既然你是他的房东,问什么也不过分呀。”
韵真恼怒地瞪了明玉一眼,恨声道:“哼,我就知道你……关键时刻掉链子……以后你要是在你情人那里受了委屈,就别来找人家诉苦……”
明玉见韵真不高兴,赶忙笑道:“好好……谁让我是你的同伙呢?今天我就豁出去了,不过,我可没有测谎器,他要是编一套瞎话来骗人,我可就没办法了,要不你请私家侦探好好调查一下他……”
刘韵真一听明玉答应了,拉着她的手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你知道来银行贷款的那些男人说过多少瞎话,结果怎么样?有几个能逃过姑奶奶的火眼金睛?”
这一点,明玉倒是很佩服刘韵真,别人且不说,当年王子同费尽心机掩盖的秘密不是照样被她识破吗?
也许他们两个最终分手的原因并不是王子同有外遇,而是王子同觉得自己在老婆面前就像一个透明的标本,以至于让妻子都没有研究的兴趣了。
“别担心,我们租房子的事情你知我知,不会有人特意打我的主意,一切都是一个偶然,他的出现只不过是很多偶然中的一个……
我就喜欢在偶然中收获必然,这样的结果比刻意追求来的更加可靠。”韵真见明玉若有所思的样子,还以为她还在为自己担心,于是安慰道。
明玉听了刘韵真的话,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在床上和刘源说的话,心想,她要是知道自己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还会不会还这么自信,好在刘源也不认识她,即便有一天被她知道了,事过境迁,也不能算自己泄露秘密。
刘韵真和明玉到家的时候才两点多钟,距离和柳中原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两个人匆匆忙忙把一楼的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由于长时间没有住人,家具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韵真,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雇一个保姆吗?何必这么虐待自己呢?每次都把人家当保姆使唤。”明玉一边擦拭着红木家具一边抱怨道。
雇保姆?刘韵真心想,难道保姆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一想起王子同和两个保姆干下的丑事,她就对保姆两个字过敏,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让明玉知道这件事。
“你看你,一百年就劳动你一次大驾,怎么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