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只是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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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只是演戏-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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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音,那个……”大旗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犹豫不前的他看起来有点可笑,像踩在钢丝上的狮子,雄风尽失。   

  “我看过了。”心音冷冷说了一句,继续清理桌面。   

  没有预想中的眼泪、和解、拥抱,大旗心里一阵失落,然后是怒,大怒,“林心音!”大旗跳起来。   

  心音吓了一跳,她与大旗相恋、生子、结婚,因为相处时间太少,大旗又始终在干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心音从来没有面对过大旗的怒气。她习惯了他总是一副讨好赎罪的模样。   

  “我都跪下来讨好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大旗喊。   

  心音上下打量站得笔直的大旗,她好气又好笑,“我一直以为跪下来讨好你的那个人是我呢。”心音半开玩笑半认真。如果不是她的委曲求全,她和大旗之间八百年前就玩完了。   

  “你!”大旗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动,他就知道他不擅长吵架,心音为啥不是个男人呢,这样他就能和她武力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女人都是一样的。”大旗嚷完最后一句十分没有杀伤力的话,甩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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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九章 钟情(1)         

  心音听见大门砰然被关上的声响,还有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心音以为,大旗是绝尘而去,不再回头。   

  心音颓然低下头,他到底还是不在乎她的,小小的一场争执就能令他扬长而去。   

  “明明一直都是我跪下来讨好你,明明就是,一直就是。”心音喃喃自语。   

  心音以为,大旗这次离去不知哪年才能回头,但当晚她被楼下的乒乓乱响声惊动,心音赤着脚跳下床,拧开卧室房门,准备朝小旗的房间飞奔,一个巨大的黑影拦腰撞向心音,心音尖叫。   

  “心音。”是含混、沙哑的嗓音。   

  刺鼻的酒气令心音别开脸,心音惊魂刚定,她听得出这是大旗的声音,心音靠着墙壁稳住身形,大旗这次是名副其实地跪在她身前,他的头颅低垂着,头顶轻轻抵着心音的腹部。   

  “大旗?”心音想推开他。她又记起他们初遇的那次,他半跪在她面前,她心想,这个家伙的姿态多么像求婚。忆及往事,心音有点意乱情迷,“我帮你放洗澡水,还有阿司匹林在……”   

  “心音!”大旗突然双手搂住心音的腰肢。   

  “什么?”心音越来越惊。她还不准备和他发生亲密关系。   

  “你答应我,你不要离开我。”   

  “什么?”大旗声音很响,但心音还是认为自己听错了。   

  “你打算过离开我的,对不对?”大旗突然将脸贴近心音的小腹,心音感觉到一片灼热透过睡衣布料直刺她的皮肤,然后一股清凉的湿意一点点润透衣料,粘上了肌肤,心音听到大旗含混的呜咽声。   

  “你打算离开我?对不对?对不对?”   

  “不是的。”心音身不由己地辩白。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我答应你。”心音结结巴巴地说。   

  大旗又咕哝了几句,心音听不清楚,她伸手推推他,大旗竟然整个人朝侧面倒下去。他蜷缩在地板上,像个走了太多路的流浪汉一样,呼呼大睡。   

  心音不晓得那晚大旗究竟喝了多少酒,心音也不晓得大旗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酒后胡言。   

  第九章 钟情   

  小旗五岁的时候,心音和大旗的关系暂时稳定了下来。大旗依然与鲁生保持合作关系。鲁生也放弃了追逐的姿态,甘于做心音秘密的保护人。   

  “不要再对不起心音,不然我不会放过你。”鲁生毫无新意地警告大旗,这是他第一次警告大旗。大旗对鲁生的警告并不敢掉以轻心,鲁生从来不威胁任何人,但明里暗里被他整得家破人亡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你也不要再尝试偷我的老婆,不然再好的兄弟也没得商量。”大旗这么回敬鲁生。   

  “或许下次你准备背叛心音的时候我该在一旁煽风点火,我知道心音忍耐力绝佳,但我亦相信她也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如果是她主动离开你,那么谁也没有错,除了你!”鲁生说。   

  大旗恨得牙根痒痒,他必须拿出绝大定力才能保证自己的铁拳不会飞出去,“你不会等到这种机会的,你绝对不会的!”意识到自己承担不起失去心音的后果,再借大旗一颗胆,他也不敢再玩过去的那些把戏,他是有些顽童脾性,但他到底不是顽童,他懂得分好歹轻重。   

  “是吗?偷腥的猫那么快就会学乖?”鲁生冷嘲热讽,“噢,还有大旗,我记得你是属狗的。”   

  大旗干脆闭嘴,和鲁生斗嘴根本就是自取欺辱。   

  就在心音庆幸她和大旗之间这段难走的情路之上所有的诱惑和考验都告一段落的时候,爱君的死讯传来。   

  乍闻噩耗,心音呆若木鸡,像整个灵魂都离体出窍了一般,就连小旗扯着她的裙摆不断大声喊叫妈妈的声音她也恍若未闻;片刻之后心音回神,她面色惨白、双手颤抖;又过了一会儿,心音泣不成声,泪如雨下。骤失至交的感觉就如同突然失去了肢体的一部分,似乎余生都得不到修补。   

  大旗赶到心音的身边,心音放任自己倒进他怀里,嘶声恸哭。她第一次如此庆幸有他相伴左右。   

  爱君一生成就卓越,小小年纪达到事业巅峰,此后十数年保持最佳状态。屡遭情变之后,爱君心灰意冷,彻底断绝嫁人成家的指望,全身心投入工作,这才造成在梦中猝死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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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九章 钟情(2)         

  据爱君家人事后回忆,爱君出事前数个月,注意力涣散,记忆力减退,情绪起伏波动,时而冷漠如霜,时而大喜大怒,父亲的八十寿辰她自始至终没有绽露笑容,转脸却因为电视新闻中恐怖分子斩杀人质的报道哭得昏天黑地。   

  爱君身心俱疲,却始终不肯放慢工作节奏,拗不过家人劝告出门度假,但从没真正停止工作,爱君的遗物中有十几首新作的歌曲,都是她在短短的假期中完成的。   

  爱君寄情工作,并且死于工作。心音不知这种结局算是悲?算是喜?   

  心音记得自己曾无数次地劝告爱君不要那么清高,有的时候迁就一下未尝不可,人生苦短,何必自己为难自己。爱君从来不肯听,她坚守她自己的原则。结果呢?   

  “天之骄女佛国猝死”、“一代歌后香消玉殒”、“天妒红颜不许白头”……关于爱君死讯的报道铺天盖地,各种纪念活动也纷纷出炉。大旗接到数个关于缅怀爱君的电视采访的邀请。   

  爱君终生觅不到如意郎君被人视为她毕生唯一的遗憾,大旗与爱君过往的恋情从来不是秘密。如今佳人乘风西去,昔日那段金童玉女的恋情再度成为大众焦点。   

  大旗接受了某家电视台的独家专访,畅谈与爱君的过去。大旗理所当然地认为,心音视爱君为此生知交,心音一贯那么善解人意,心音绝对不会介意他当众谈论一段确实发生过的感情。   

  女主持白皙高挑,心形小脸,桃花双目。大旗的警惕性不知不觉就降至最低点。   

  “对,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我们都那么年轻,都那么骄傲,我们之间绝对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大旗说,这是实情。   

  “对,我们在洛杉矶相遇,之后在纽约也碰见过几次,我去做电视节目,她去会朋友,不是事先约好的,但是去伦敦却是约好的。唔,大约一个礼拜。”大旗说,这是实情。   

  “嘿,我不会透露细节的。”大旗昏昏然地笑,他面对太美的女孩子总会忍不住这样笑起来,就像贪嘴的小男孩看到一大堆色彩缤纷的糖果。   

  “我认为爱君是太好了,太优秀了,绝大多数男人都会认为自己配不上她,最后因为无法承受这种压力而黯然离开她。”大旗总结。这是爱君给他的印象,大旗说的仍是实话,甚至没有恭维的意思。在大旗心目中,爱君始终是个太好太优秀的女人,极端的清高,他甚至连她的手都不曾拉过,这是大旗长达数十年的猎艳事迹中的最大败绩,所以他至今耿耿于怀记忆犹新。   

  鲁生同一时间收看电视直播,他发现自己除了为大旗的愚蠢“击节赞赏”之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别的评价。   

  鲁生知道大旗一向不爱用脑,但他不敢相信大旗能懈怠到如此地步,他竟然不肯想一想,他面对百万观众侃侃抒发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欣赏、对另外一个女人未尽的情愫时,作为他妻子的心音该如何自处?如何感想?   

  大旗赶回伦敦时,他依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他在心音家门前看到一辆迈巴赫,心音家素来没什么访客,除了凤火和鲁生,凤火绝对不会开迈巴赫这么平正典雅的车,他也负担不起,所以来者必然是鲁生。   

  大旗武断认定鲁生又趁着他不在家的空当前来骚扰心音。大旗有破门而入的冲动,这次他一定要打烂鲁生那张温文尔雅的小白脸。   

  大旗撞开门,扑入眼帘的一幕就是心音轻轻揉搓眼角,她双目微红,鼻尖也微微泛红,显然刚刚哭过,鲁生将一只锦缎面子的长方形小盒子塞进心音的手里,大旗眼尖,立即辨出盒子里装的不是珠宝,而是一把小小的钥匙。   

  大旗突然昏眩,他猛然记起上次鲁生要送这把船屋钥匙给心音,心音犹豫了一下,才拒绝。那一次,大旗那么真切地感受到他差点儿就要失去心音。   

  这一次呢?大旗有窒息的感觉。像旧伤口突然被人撕开,痛得连呼吸都忘了。   

  鲁生也看到了大旗,他的目光冷冽,镇定,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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