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到自己并没有把卧室电话告诉他,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于是苦笑着说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把我的名字写错了。
听到了沉疴的声音,白墨明显嗓音提高了很多,显得很开心。他说道你怎么才看到那朵花,这么晚了去哪里了,我的花在窗户外面估计已经被风吹日晒的凋谢了,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足足表示着我对你真心无悔。沉疴听了这么一句半玩笑半表白的话无语的攻击到,相对来说你要是没有这张嘴巴没准我会喜欢你。白墨回击的很迅速,他调笑道,我还准备在追到你后让你第一时间尝尝我独创的法式湿吻,若是我真的没有了嘴巴,那岂不是消失了一个最重要的攻击武器。沉疴对他的贫嘴感到更加无力,顿时笑着大骂,你真是个衣冠禽兽,脑袋里总是有着这么多无聊的想法,但是,我的大文豪,你的书法没的挑,却把我的名字写错了,这个名字我早就不用了。
白墨那边竟然安静了一下,然后沉声问道,怎么,你是离家出走的?沉疴反问,你怎么知道。白墨却说道,我虽然在法国呆过一段时间,但是也自认为不会连国内姓氏是哪个字都分不清楚,你不想姓那个字,自然是因为你和你的家庭不和睦了。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你自己的家,可以来我的家,我家很有钱,我包养你。
沉疴拍了一下额头,暗道这个家伙怎么成天脑袋里想的就是包养,所以她反问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字眼太直白太没有说服力了吗,很影响你的光辉潇洒的形象的。再说,我还真不相信以白公子这样的条件没有女孩子倒贴。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有多少钱可以包养我,但是,你不觉得对我来说有些不切实际吗。
白墨叹息道,哎,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犀利的攻击我呢,我家到底有多少钱我不清楚,反正我的出生就证明我只是个用来花钱的,至少我认为包养你还是够了。这句话白墨说的时候很是带了一些小沧桑和小深沉,沉疴估计他自己的家庭怕是也很混乱,不然以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沉疴对白墨的认识来说,他从不会表现出一丁点负面情绪,就好像是个完美的雕塑像,只有微笑微笑,和让人发狂的礼貌。能引起他的情绪变化的事情,怕是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这时候,门口的门铃突然响了,电话里的白墨却说道,你给我开门吧,我到了你门口了。
沉疴翻了翻白眼,无奈的挂掉电话,然后慢悠悠把客厅的衣服收拾收拾,这才开了门。门外白墨闪着一双可怜巴巴的双色瞳孔,手里提着一双拖鞋,说道,我可以进来吗。
沉疴被他那跟个被遗弃似地小狗的可怜模样逗笑了,他那一头亚麻色头发有些松乱,没戴眼镜,一身雪白干净的衣服干净的跟个玉人似地。沉疴把门关好后,看着他换鞋,然后突然出口道,你要是出生在古代,一定是妓院里的头牌鸭子。
一边换鞋的白墨听了这句话,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他扶着墙站直了身子,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很不斯文的说道,你再这样侮辱我的形象我就强了你。
沉疴笑道,那也是一只会撒欢的鸭子。
白墨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听见沉疴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但是这才发现今天忘记戴眼镜了。他窘迫的说道,这些话可不像你说的,你就不怕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大跌?沉疴让了让地方,白墨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沉疴摇头,说道,你认为一个高中时候经常和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打架的女孩子会有多么的单纯善良?我还曾经拿刀子准备捅人,但是没弄好,力气太小了,被人反刺了一刀。
沉疴一边取来了水果和水,然后一边说着。神情自然轻松,丝毫没有任何掩饰和遮盖。白墨却第一次听到沉疴说自己的过去,当然,只要一听到同父异母和妹妹这样的字眼,白墨就能感觉到了沉疴家里的混乱程度。他哑然失笑,暗道眼前这个纯洁不可方物的小东西,怕也有一段心酸的故事和历史,都到了动刀动枪的地步了,看来也是往事不可追啊。听到这里,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脑袋里也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来。
随后,他捏起一粒葡萄丢到嘴巴里,然后看了看沙发上的东西,长叹口气,幽幽说道:“你不打算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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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邀请
沉疴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喝水,这些事情她还真从未对别人说过,只是因为回想起来,她似乎和高中的那些同学一点联系都没有。也就是说,让她现在寻找出个朋友来都难。有什么事情她都已经习惯性的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了;所谓的过去也真就是过去了,她还真就是不想说。
“没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白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敲门你不在,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要不是我倒挂金钩一样把那朵花粘在了你的窗户上,你都要忽略我的存在了是不。”
白墨说着话显得很是小心翼翼,深怕再继续说道她的软肋,让她难过不已。所以一双温柔贤惠动人心魄的眼睛让沉疴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很是猛跳了几下,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道:“你今天没带眼镜哎,难道你不是近视?”
白墨无力的拄着脑袋,暗道这小东西是不是神经太大条,他在问她的话,她回答什么呢。
“我当然不是近视。你没感觉到带个眼镜会让我显得更加文质彬彬么。那些眼睛都是平镜。只是一个装饰。”
沉疴笑了笑,说道:“我的家和你的眼镜一样,也就是一个装饰。”
这句话一处让白墨很是震惊了一下。原本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比较纯洁可人的心思大条的一根筋就能拧的过来的主儿,没想到她也有那么隐晦和聪明的一面。若是论起来这和人比心思,这小丫头可真够隐藏的深。
说完,她就起身把昨天的那朵百合摘了下来,把今天那朵花插在了瓶子里。白墨起了身,站在了她的身后,本想以一个泰坦尼克号似地拥抱来安慰一下小沉疴那颗似乎受到了很多伤害不敢暴露在人面前的心,但是,沉疴插完了花,似乎是不经意间就逃脱了他的怀抱,让白墨多少有些尴尬的举着手臂,他不得已,只得拿起手臂下方的一件衣服,掩饰着自己的心慌说道,这衣服很漂亮,都是你的吗?
沉疴有些小偷笑,但是也不能挑白了他的话。她应声道,是的,你不问我今天去做什么了么,我去进货了。我开了一家网店,叫独一无二。
白墨听到这里,似乎猛的想起了什么,他甩了一个潇洒的响指,说道:“我记起来了,过几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宴会,而且到现在还没有舞伴,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沉疴接了杯冰水,摇晃着杯子里叮叮当当的冰块说道:“为什么要邀请我呢,我不会跳舞。”
白墨弯着两只狐狸精似地双色眼睛,笑道:“不会就不会,我要的是你陪我去,帮我挡挡一些庸脂俗粉的骚扰而已。”
“那你的意思我不是庸脂俗粉了?”
“不是。”
“为什么?”
问话间,白墨就已经俯身下来,坐在了沉疴的旁边,一双眼睛出神的看着沉疴,有那么一丝想要吻过来的冲动,他迷蒙的说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我的女神。”
说着就眯着双眼,想要一亲芳泽。沉疴嘿嘿笑着,伸出了一条青葱根一样的玉指,挡在了白墨的嘴唇上,干净整洁的小指甲晃得白墨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笑的很是没有玉女风范,说道:“我的中法混血儿小男人,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难道不想念你的家吗?”
沉疴故意用着白墨喜欢用的小设问句,笑的一脸春花灿烂,看起来很是放浪形骸,但是内里却矜持的要了白墨的小命。白墨也知道对沉疴这种人不能用强,虽然她看起来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真的要伤害了她,不仅是她自己会死一般的难受,就连自己也会被她折磨得死一样的难受,这绝对是她能做的出来的。白墨虽然认识沉疴不久,但是他就是可以这么完完全全的肯定,眼前这一只,绝对是那种就算是拼了小命也不能让自己受伤害的自我保护性非常强悍的刺猬型选手。
白墨扯了扯嘴角,坐回了自己的地方,然后起了身,说道:“好啊,我看我也该回去了。不过,看你的衣服也都是些休闲装,这几天和我去逛街,我去给你订几套礼服,如何?”
沉疴笑着点点头,她还从未参加过什么宴会,自然心里比较欢喜。送白墨到门口,白墨换了鞋子就要走,沉疴却无奈的提着两只拖鞋,说道:“你不要总是故意把拖鞋落到我的家好不好?”
白墨耸耸肩,看来她还真是敏感的要命,自己的小伎俩再一次被她发现了。刚想再说一句什么,沉疴挥了挥手,一把就把门关的死死的。
白墨愕然,无奈的按了下电梯,准备回家了。他来的时候为了怕电话的信号中断,是从楼梯里走下来的,这会,他自觉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伤害了,从九楼到十二楼也不过是三层楼的高度,他也要乘了电梯上去。神色不免的有些戚戚然。
沉疴送走了白墨,心里多少有些小开心。许久没有人这么对待自己,但是她还不允许自己的心开放的过于速度,直觉上她还是不怎么能接纳白墨。她现在也不过是想把他当成好朋友,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爱来爱去,这话题太肤浅也太脆弱,建立在爱情之外的友谊没准还能长久一些。
白墨是沉疴第一次碰见的如此关心自己的男孩子,她不想把他和脆弱的爱情放在一起,也不想让自己的伤心失望。保持距离是必须的,毕竟认识的时间太短,感情若是真的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出现了,那也太没有水平了。
不过,白墨说的什么宴会却让沉疴小小的开心了一下。她不知道白墨的任何身世,若是他能把自己带到他身边的环境里,也许能对他多一些了解吧。这也是白墨对自己的一个浅浅的证明吗。
想着这些,沉疴伸了个大懒腰,被白墨这么一闹竟然已经是过了午夜了,看来明天早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