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吻我吗?”
你疯了?我的嘴唇除了小时候妈妈和姨妈亲过以外,从没让其他女人碰过。连那么爱我的五公主也没越过这个界线……
晨星看我没反应,就走过来亲我。她的唇落在了我的脸上,因为我把脸侧了过去。她转来转去找我的嘴唇,可我每次都把头扭开。她醉得相当厉害,其他人跳舞时,她就一个劲儿地在喝酒。
她突然站起身,笑得像个白痴一样,她的身子摇晃得厉害,我连忙扶住她。
“你喝多了。”
“是啊,心情不好嘛。你觉得我那么不干净?”
“不是因为那个……”
“那为什么?”
我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休息吧。”
“可我想和你莋爱啊。”
她的两只胳膊绕在我的脖子上,似香水又似体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我强忍着想抱她的冲动,扶她坐到床上。
“太亮了,关上灯好吗?”她打开床边的小灯,我只好去关掉吊灯。昏黄的灯光下,她非常迷人,我突然有种想剥去她衣服的冲动。但我努力克制着自己。
她从手包里掏出烟,抽了起来。
“我的青春,就像袅袅青烟,日渐消逝……”
她的话唤起我异样的同情,这同情软化着我的意志。可我不能糟蹋我的纯洁。
“你多大了?”她直勾勾地望着正在抽烟的我。
“二十。”
“做我弟弟吧。”
又多了一个姐姐,五公主已经让我吃不消了……我望着她那一排悲哀的长睫毛,想起了燕子的话:“今晚好好干,这种女人渴望激情,虽然为了生存跟了有钱人,可在年轻男人面前还是很纯情的,长得漂亮,还能给你钱花,一举两得啊。比交一个自高自大的女大学生强多了……”
她打断了我的思绪:“你用浴室吗?”
我摇了摇头。
“我可是一天不洗澡都不行。”她站起来脱掉外衣,只剩下胸衣和肉色内裤,我鬼迷心窍地看着她。
“你帮我解开吧,我喝多了,有点力不从心。”她背对着我说,我犹豫着站起身。
面对如此主动的寂寞女人,克制欲望对于男人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啊,现在我终于有了深刻的体会。
胸衣带很难解,这种听别人说即使在黑暗中也很顺手的事,我在灯光下也做不好。毫无经验的我哆哆嗦嗦地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完成了任务。
摸了它,我就不纯洁了吗?我从背后抱住她的胸。手掌上的感觉温暖而又丰满。可我的理性开始制止我。我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长出了一口气。
啊……叫“男人”的动物,我也是那样的男人吗?
想到这里,我放开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神啊!为什么男人的欲望会是这样?这太残忍了吧……
“我洗澡的时候,你看不看碟?”
她用双手遮住胸问我。我还没回答,她就选好了一张光盘。不出我所料,果然是赤裸裸地表现男女情事的片子,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进了浴室。
奇怪的是,虽然我的眼睛盯着画面,脑子里却都是浴室里的晨星。
理智与本能在激战的时候,燕子的话站在本能一边诱惑我。严格来说,她是妓女,借燕子的话说她是包养女郎,是妓女的最高境界。妓女的名称根据她从事的地方分下列几种。
咖姐:指咖啡厅的服务员或老板娘。她们的工作对象是店里的常客或者叫外卖的客人。主业是卖咖啡,那个只是副业。
酒姐:指酒吧服务员。在酒吧陪酒,如果价格合算就出台服务。
练姐:指在练歌房伺候男人的女人。只要给钱,不分时间地点,都满足男人的要求。可以说是专职。
发姐:指发廊里的女人。这是一种特殊职业,有剃须技术和按摩技术才能上岗。属于发廊编制,不出台。
球姐:指高尔夫球场的球童。她们的客人要么有身份,要么有钱。如果运气好的话,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旅姐:指旅馆服务员,或跟旅馆有拉客协约的女人。有的按时计费,有的按天计费。
宾姐:靠宾馆生活。通常是在夜总会或者宾馆,根据客人的需要营业。因为天生丽质,收入不错,从来不坐公共汽车。外汇和米青。液的收入不菲。
白姐:白天在写字楼上班,晚上从事第二职业(?)的两面派女人。
学姐:昼读夜耕。白天是大学生,晚上当花瓶,就当它是打工吧。
料姐:出入料亭的女人。听说也有演员从事这个职业。总之,用非凡的美貌和修养为高层干部服务,她一次的收入超过咖姐一辈子的工资。
自姐:自由职业者,不以盈利为目的。只要意气相投,就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爱好。她认为自己不是鸡,其实和鸡没什么区别,因为她偶尔也会拿到零花钱。
《神的突变》3(3)
包姐:风流界的最高职业。只属于一个男人,金钱、房子都是男人给的。没什么特别条件。最重要的是脸蛋漂亮,要是讨男人欢心的话,咖姐也会有这种机会。
天生丽质的晨星是从料姐争取到包养身份的幸运儿。但这只是她们那个世界的人所羡慕的东西,在我眼里,她始终是妓女。
所以我和她发生关系,太糟蹋自己了,不,即使她是个处女,我也应该守住自己。
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
她用浴巾裹着自己,笑着问我:“头一次看吗?”
“是的。”我坦率地点头。
“太单纯了,我们做比这个更有意思的吧。”她关掉电视,钻进了被窝。
“我不会。”
“哪个人天生就会?好,我睡了,你别后悔啊。”她用被子蒙住头,我不知道怎么有些舍不得。
“咱们聊聊天吧。”
“我要睡了,你自己呆着吧。”她跟我怄气。
我开门出来的时候,她坐起来问:“你去哪儿?”
“我想喝酒。”我去了客厅。
每个房间都传来怪异的声音,和三级片里的日本女人叫喊的声音一模一样。我捂住了耳朵。
客厅的挂钟指着两点一刻,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仙郎吗?”是京姬担心的声音。
“是我。对不起,姐姐。”
“你现在在哪儿?怎么样啊,嗯?”声音里满是不安与牵挂。
“别担心,在朋友家里。”
“哦——朋友家在哪儿?”她松了一口气。
“汝矣岛。”
“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大家等了你一晚上。等一下,贤珠要和你说话。”
“仙郎,你就这么让姐姐干等着……”
“姐姐,真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行了?你呀,把我们都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有原因的,姐姐。”
“算了,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是今天,都两点了。”
“哦,是啊。”
“一大早就回去,你们都做什么了?”
“因为惦记着你,钱都输光了,明天我弹你一个脑锛儿。”
“要打就打吧……如果您高兴的话……”我哼哼着跟她说,电话里传来了她的笑声。
“你这丫头,快给我。”有人在旁边低声说。
“喂?”是英兰。
“英兰姐啊。”
“好啊你,敢在外头过夜了。”
“被朋友们拉去的……”
“哼,什么朋友,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让那小子接电话,我问问他。”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怎么?想跟我朋友谈恋爱啊?”
“去你的,跟小孩子谈什么恋爱啊?”
“姐姐你知道吗?他比我大三岁呢,都服过兵役了。”
“看样子我今天晚上要失眠了。现在换允京了。”
“亲爱的?”话筒里传来允京的声音。
“嗯,是Miss姜吗?”
她咯咯地笑了。
“想死我了,Miss姜。”
“现在在干吗?”
“不是在打电话吗?”
“这之前呢?”
“拨号呗。”
“狗改不了吃屎,还淘……”
“没话说了吗?”
“挺多的,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换仁淑了。”
“和你说话,比跟总统说还难。”
“谁让你慢慢腾腾的。”
“丫头们蜂拥而上,哪有我的份儿,酒醒了吗?”
“早醒了,可是头疼。姐姐们也喝了?”
“嗯,买了10瓶,喝了7瓶……”
“怎么没喝完啊?”
“本来想都喝的。可贤珠说,是为你买的,死活不让喝,好像就她爱你似的。”五公主的笑声传到我耳边。
“姐姐也爱我吗?”
“那当然。”
“我还以为只有贤珠姐爱我呢。”电话那边传来她们的嬉笑声。
这时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是披着丝绸睡衣的晨星。
“姐姐!明天见,晚安。”
我急忙收了线,怕晨星和我说话的声音会传到那边。
晨星坐在沙发上,问我:“可以给我倒杯酒吗?”她的表情非常寂寞。
我给她倒了一杯。她一饮而尽,我再给她满上一杯。这时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我们都沉默了。终于我试探着开了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和生活方式。我……不是讨厌你,请你谅解,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在什么也不了解的情况下……”
“我太轻率了。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开始就觉得你很亲切。第一眼就看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愿意当我的听众吗?”我们对视着,她的眼睛里少了诱惑,透出来的是经过过滤的纯洁。
我点了点头。
晨星向我讲述了自己的故事。整整两个小时,我都默默地听着,心里对她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她希望我能成为她的精神支柱。但我虽然可怜她,还是没有忘记在两个人之间堆砌一堵拒绝的墙。我是为了避免由怜生爱,那样的感情很容易使男人放纵自己的欲望,从而铸成更大的悲剧。
《神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