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昊,有没有闻到一股酸不拉几的味道?这里味道不好,咱们换个地方聊啊。”
“好。”然后拉起莫馨,“林先生,慢走。”展昊礼貌得打了个招呼,然后二人相携离开。
林枫笑,这人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展昊,呵呵。”莫馨从见展昊的开始就傻笑。
“笑什么?怎么做黄埔家的媳妇这么高兴?”展昊带着莫馨来到了休息区,自己爬了四十层,纵然年轻也有些受不住了,展昊的腿还有些发抖,当时眼睁睁看着莫馨和林枫坐上了垫底,展昊就觉得不妙,林枫这人城府太深,莫馨又胸无城府,当然脑袋一冲动,想喊住电梯,但是快人一步的是电梯已经合上,展昊又觉得电梯太慢,于是开始爬楼梯。
没想到打开电梯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两人和乐融融的景象,这让展昊有些吃味,更多还是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省心。所以话一开头,不免带了些刺儿。
莫馨听到展昊这样问,硬着头皮道,“天地良心啊,展昊我可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心思,而且那天只是一场意外,意外。”
展昊看着故作可怜的某人,心里还是气不起来,“是么?可是那天我看吻的很逼真啊。”
“要不我亲回来?”莫馨试探问。
展昊拍了拍莫馨的头。
莫馨看展昊的表情,不像在生气,可是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我和他是住在一起,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分房睡觉的,而且啊,像黄埔桀那样的人,不会没有人往上凑的,我即使要怕人家马屁也未见得他接受。”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展昊还是不放心。
“一言难尽啊,还不是这个项链惹的祸。”莫馨掏出自己脖子里的铭牌。
展昊拿过来,手感很特别,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菱角处细细打磨过,看起来圆润非常,上面的纹理没有规则带着诡异的美感,整体似铁非铁,似银非银,分量很轻。
“就是上次咱们在生态公园里走散的那一次,我不小心捡到了这个东西,然后黄埔桀就找到了咱们的住所,非说我是他未婚妻。”
“把这个东西还回去。”展昊语气很坚决。
“哦。”莫馨点头,“不过,黄埔桀同意我搬回去了,他最近很忙。”
“嗯,这样最好,房子的钥匙还在么?”展昊不放心。
“我来就是为了来要钥匙的。”
“黄埔家的人,咱们招惹不起,可是躲的起。”展昊没有说出的另外一句,黄埔桀的目光不像会随便放手的样子,那样的眼神,太过认真,给人深情的感觉。
黄埔桀揪紧更要做什么,好像还没有公论,但是展昊不放心是真的,不过在没有实力之前拿鸡蛋碰石头显然是愚人之举,展昊现在不动声色,等的就是未来一击必中。
“林氏很快要参与一次竞拍,这些天都在准备着,所以,我这些天都吃住在公司,你回家之后呢,记得开窗通风。”
“今晚要回去么?”
“可能得过几天,东西还得收拾一下。”说到这里,莫馨觉得汗颜,自己当初抱着随时要走的心思,但是还是林林总总收拾了很多,莫馨一件件列举着。
“对了,这些天在学校都没见方素。”
“哦,正好,听说方素的奶奶前些天住院了,你代替我去看看。”展昊提议。
“展昊,咱们俩这是真的恋爱了么?”
展昊注视着莫馨,莫馨没有再继续,也看着展昊,两人相视几秒钟,双双笑起来,不错,别的恋人似乎应该你情我侬,但是他们两个人似乎直接越过了热恋期,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没有犹如过山车般的波澜起伏的情感波澜也没有初恋般青涩和夜不能眠,两个人熟悉对方的一切,也许两人的感情不温不火,但是就像八分熟的牛排,或者七十五度的水,温度恰好,不会灼烧人,也不会显的过于冷清。
两个人的脾性好像都不太适合过于热情的爱情,莫馨也看到过街上手拉手的年轻男女,那般生动鲜活的面孔,好像全身都冒着粉色的泡泡,满是幸福的滋味,莫馨躺在操场上的时候,绿茵场上也看见过因为毕业而炒的翻脸不认帐的,而更令人扼腕的是他们一度是校园里才子佳人的典型,而分手的原因竟然是两个人想要去的地方不一样,莫馨无从判断和评析别人的感情,但是莫馨和展昊相处的经验来看,如果两个人真心在一起,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莫馨那天仰躺在操场上,银汉横亘苍穹,风舒云淡,夜晚让人释放,两人肆无忌惮的吵架声打破了夏末的静谧,莫馨从晚霞满天听到了月上柳梢,莫馨身下的草皮温热渐消,逐渐变凉,莫馨的心也变凉,凉风习习,虫鸣啾啾像是为这场残破爱情的哀鸣,却是为他们的爱情画上一个残破的句号。
两个人由低低的诉说到高亢的争吵,到最后声嘶力竭的撒泼,男生的怒吼,女生偶尔的抽泣到最后的放声哀嚎又到最后的嘶哑,最后的最后女生坐上了一辆轿车,男生转身离开,两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一个向光明,一个向黑暗,就此在人生的分岔路上别离,从此天南地北,云淡风舒,再不相见,只是不知道是否会怀念。
莫馨起身拍拍身板儿,毫不留恋得走出操场,刚出校门,就看到了火急火燎的展昊,莫馨一直觉得很神奇,一个人总能在万千面孔中轻易寻找到那个注视着你的人,两个人隔着马路,中间是车流滚滚、浓夜里寒烟轻舞,橘灯朦胧,两人遥望彼此,周遭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展昊和一群人站在人行路的另一边,中国交通看的不是红绿灯,而是一帮子人,凑够了就一起过去。莫馨站着一直没有动,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展昊随着人流走过来,走到自己面前,额头汗津津的,可是二人千言万语,却默契得不作声,只化作了此刻的凝视,莫馨仰头,展昊低头,都绷着脸,突然相视一笑,那一刻,吵闹的人群不再,那时候,万千灯火,只化作彼此心底那一片的柔软,展昊牵起莫馨的手,莫馨看着展昊的侧脸,展昊的手心温暖因为之前的奔跑,手心微湿,灯光渐远,莫馨不看路,却相信展昊会带着自己走出一片天地,在漫漫长河中两人只是万千细沉沙粒之一,或许甚至激不起一束浪花,但是感情在十几年间慢慢累积,增厚,发酵醉人,时光留给他们的就是彼此磨砺之后的闪光。
“展昊,我们离开S市好不好?去一个二三线的城市,然后找个安稳的职业,过平平淡淡的生活。”莫馨突然开口。
“不可能。”展昊一口回绝,可能觉得口气太过僵硬,遂又安慰,“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扎根然后开辟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
“展昊···我”莫馨总觉得不安,抬头,就看到了展昊眼睛里的坚毅和属于年轻人奋发向上的激情和冲劲儿,莫馨什么也没说。
但是莫馨不知道的是,很多事一旦开始就不能结束,一如感情,万事因因果果,因果循环,天道伦常,万万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家宴一
莫馨下了楼,给方素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医院和病房,奔过去,不得不说挤公交是包含散打、瑜伽、柔道、平衡木等多种体育和健身于一体的多种综合性运动。
秋老虎的还带着盛夏的余威,毫不吝啬自己的火辣,莫馨热的出汗,吃着冰爽的红豆冰,踱步思考着,正走到拐角处,嘴巴突然被捂住,胳臂也被绞到身后,莫馨下傻了,好家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然遇到劫道的了?还没来得及出声,颈后一麻,昏过去了。
“好了,别笑了,那是第一反应,有错么,有错么?”高速路上,一辆路虎飞奔而过,如果挨得够近,就能听到里面不时的吼声。
“单聪,肩膀不要一直抖。”莫馨看着一边开车,一边抖肩的单聪,恨得牙痒,好吧,黄埔桀也在抽,但是人家含蓄,深层次原因是莫馨不敢惹黄埔桀,但是单聪,你不要动作太大,几天中午始作俑者正是黄埔桀。
黄埔桀心血来潮,要去接莫馨,为了晚上的见面会准备,本来想吓莫馨一次,于是作势绑架,但是没想到莫馨反抗的力气忒大,人群都看着,又想,待会儿反正做造型的时候莫馨也不会乖乖的,于是索性将人敲昏,但是尴尬的是黄埔桀的车已经被人开走了,恰好,莫馨的袖口滚出两枚钢币,黄埔桀翻找了莫馨的口袋,再没有一分钱,于是肯定,莫馨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那两块钱放到了袖口,还真是财迷啊,无奈,黄埔桀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堂堂一个总裁竟然没有车,想这样抱着去,但是又怕影响不好,正好有两块钱呢,黄埔桀兴起了坐公交的念头。
至于莫馨为什么这般炸毛,就要从做公交说起,黄埔桀交了公车钱,不要被那些个总裁小说误导,什么不会坐公交什么的,这样普通大众的运输工具,一般人都会用,黄埔桀带着莫馨坐到了最后边,当然黄埔桀一度花怀疑里的干净程度,不过这是其次,旁边人的视线才真是让人无所适从,但是黄埔桀也是个奇葩,毫不在意,任你们评头论足,我自泰然处之,大家一直看黄埔桀的原因,一方面是黄埔桀的穿戴和气质实在不是小市民身上的烟火劲儿,而且还带着一个姑娘,姑娘眼睛紧闭,被男生半扶半抱,莫馨挨着窗户,头直接抵在窗户上许是不舒服,没过多久,莫馨的头就抵在了黄埔桀的肩膀上,嘴巴砸吧砸吧,嘴角还挂着可疑液记,黄埔桀有洁癖,莫馨嘴角的液就要沾湿黄埔桀
挨着黄埔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大爷,黑瘦高的老人,看着黄埔桀的样子又看到莫馨毫无防备一任酣睡的样子,明显两人是不认识的,为什么老伯这么肯定呢?谁会对认识的人这样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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