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是为了你好。现在的吟,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你。你还是回到该去的人身边去吧!”与欢那出尘的眉几不可闻的挑了下,接道:“如果,真的那么重要,总会再碰到的。何况,你心里装的是谁。你自己比谁都要清楚。那又何必去拖累别人呢!”
看着那个若仙子般脱俗的男子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笙有些挫败。与欢的话也是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不能忘却。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拖累着他。那个全身心为自己的吟……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身耀眼华衣的龙堇走了进来。
“笙儿~我已经叫人回去通报父皇了。相信没多久,他就会来接你回去了。”
无视于说话的龙堇,笙继续失神着。
第二卷 江湖 笙
皇城
跟在龙炙瑞身后的吟,一身侍从装扮。龙炙瑞已进了皇帝的寝宫,而他只能恭谨的站在门外守着,若身旁的每一个。
计算着日子的吟,本就已有些急不可耐了。现下,终于有机会出入皇宫的他。又怎可能安分的呆着。瞥一眼两旁的宫人,他们都似木偶一般,纹丝不动的,根本就没留心在周围。
一个时辰后,皇宫内出现盗贼,引来大批的禁卫军驻扎。
好不容易逃出皇宫高墙的吟,满身都是浴血后的痕迹。而在他的胸口,有只手却是紧紧护着。那里,藏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
吟露出一个微笑,终于得到想要的东西。
身后矫健的步伐传来,吟皱眉,现下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对付别人了。可是,听脚步声,他已经快到了。袖中的暗器齐备,没有体力持久战,他只有速战速决了。
“呵呵~别来无恙啊!”高大修长的身影,很快笼罩住了吟的整个身形。
吟在看到来人时,就已有些放松了。转身走人不理,对于这次又出现的司徒宇飞,吟不明白。明明就是仇人,可是他每次见他时的脸孔,都让他很不能接受。
“走那么快做什么?”司徒宇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吟自顾走着,不想理他。
“你这个样子,是被人追杀不成?”司徒宇飞有些讥笑道。不过,很快,吟就为自己的大意而着了人家的当。
在他闭上眼昏过去之前,他只看到了司徒宇飞望着他,眼里流露出他看不懂的感情。
“你做什么?”若煋上前一把把那个正附在吟身上的司徒宇飞,眼里满是怒火。
被人打扰到好事的司徒宇飞自然也是浑身不爽,一把推开若煋。冷冷道:“我做什么?你说呢!”说着,眸子看向若煋的时候,满是怨恨。
若煋俊俏的脸上顿时变得黑了,手上也是紧握成拳。重说了一遍,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不准你碰他。”
“你说不动就不动,我就喜欢……”司徒宇飞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说着,手轻佻的抚上吟失血过多的脸庞。
“我说过,不准碰他。”彻底被激怒的若煋,拔剑刺向那个可恶的人。
于是,两人便在空旷的石室里较量了起来。银色的剑光,和白色的羽扇,碰上时,发出叮当的响声。两人也是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乎。
吟醒来就看到这么一幕,可说是异常的怪异。随后,看了看周围的摆设,还有那微弱的灯光,没有心情去探究别的。他一心只想着要赶回去救笙。
‘叮当’一声,脸盆掉落的声响唤回了两个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
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奔过去。
“怎么了?”
“怎么了?”
“现在是几日了?”吟看向若煋,问道。
“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有些激动的,吟试图站起来,焦急道:“我要回洛阳。笙还在等我。”
“少主,就算现在你赶回洛阳也来不及了。”
“为什么?”用力将自己的指甲切入若煋的手心,他问道。
“他已经醒了。而且,龙帝已在去洛阳的途中。”若煋有些哀伤的看着吟,他这样说,无疑是要吟放弃。
“不行,我要回去。我答应过要带他回去的。他肯定在等我……”
因为激动,吟胸口殷红的血,就这么裂开伤口,流了出来。
若煋有些心疼的,从一旁拿过药瓶,就要上前。吟过大的动作,不小心打翻了他手中的瓶子。若煋只觉得心口那个本就裂开的口子,在被吟无意中的一个动作,又被割开了好多。冽下自己的情绪,他默默的蹲身开始捡起瓶子。
一旁的司徒宇飞看着两人间的相处模式,没有言语。
“来,你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先躺着,等擦完药。我去端药……”
吟看着低头没有看自己的煋,他也对于刚才自己的鲁莽感到抱歉。对于若煋,他一直都有亏欠的。只是,因为,童年的阴影,让他蒙蔽了。
“他很爱你。”司徒宇飞轻轻的道,房间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异常的空旷。
吟没有答话,只是抬眼看向这个自己同样亏欠了的男人。如果可以,他不想欠任何人。
“这里是哪里?”
“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吟有些愤怒,这种被人操控在手掌心的感觉,他很厌恶。
向前更近一步地凑近吟,司徒宇飞的整张脸几乎贴近他的脸颊。有些轻狂的笑出声,却只是反问:“你说我能对你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若煋愤恨的声音传来,随即,司徒宇飞的手就被迫离开了吟的身上。“我说过,不准碰他。”
对于若煋这样的举动,司徒宇飞是见惯不惯了。
没好气的瞪了司徒宇飞一眼,他将他赶出了门外。
吟看着若煋和司徒宇飞间的相处模式,有些了然。“煋,司徒是个不错的人。”
对于吟突然出口的话,若煋不解。迷惑了下,重问:“什么?”
无奈的笑了两下,吟没有再重复。这种事情,只有自己去揭开,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若煋细心的照顾着吟,那模样,像对待一个易碎的娃娃般。
他的方式,着实让吟有些受不住。最后,还是只能出声,叹气:“煋,我来吧。这么多年,你在地宫受苦了。”
若煋顿了下,这几年在地宫的日子,足以将他逼疯。而他,之所以能忍这么久,完全就是因为吟。一直不断的告诫着自己,所承受的,不过是肉体上的痛苦罢了。
“对了,煋。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
若煋拿着药碗的手无意识的抖了下,他没有能对上吟的眸子。转向一边,“这里是天魔教。”
“额~”吟有些惊讶,显然是想起了那个将笙打伤的天魔教教主鬼魅。
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的煋,还是忍不住的心里难受了起来。匆匆给他喂完要,他就若逃一般离开了吟的身边。
吟无奈的躺在这昏暗的密室,看着那微弱的烛光,思绪有些混乱。这些天的一切,好像都是一个局一样设在他的周围。他不过就是其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叫他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走。这一切的一切,明明该察觉,他却没有。笙那么不愿意回到从前,可是,他却没有保护好他。最后,还是没能带他离开。他会怪自己的吧!
胸口的伤口隐隐做痛,刚刚包扎过的地方,好似又裂开了。不过,吟根本就不在乎。用力拍打着床头的石杆,那本该细长莹白的手指,上面渐渐的流淌下了红色的液体,
“笙儿~多少吃点吧!你身体虚,再这样下去,不等父皇来接你,你就撑不住了。”龙堇手上拿着瓷碗,苦口婆心的劝着。可是,那个坐在床上的人,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到现在为止都不曾动过。“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吃一口。笙儿,告诉太子哥哥……”
外面的雷霆看着内里的情景,也是急得满头大汗的。刚刚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龙帝自两天前接到书信,便已轻装从管道向洛阳快马加鞭赶了来,大概明天中午就可能会到达。不过,看他们二殿下这个模样,刚刚醒了来,就这副模样,不知能熬多久,着实让人担心啊!
“里面怎么样?”好听的男声若天籁般在雷霆的耳边响起。
雷霆一怔,看向来人,眼睛都不知道放哪边了。“太子殿下正在……”
与欢一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惹得周围人都是一阵抽气。
“好了,你先走吧!我来……”与欢从龙堇手中拿过瓷碗,径直坐在了一边。
有些精疲力竭的龙堇,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皇弟。
“那就有劳神医了。”由衷的感激与欢,龙堇再看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的龙笙,步了出去。
门被带了上,已近夜晚,只听得外面沙沙的树叶吹落的声响,一轮圆月当空高悬着,斑驳的星发出点点的光。
与欢放下手中的碗,不理床上的人儿,兀自走至窗前,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
许是与欢的身形与天上的仙人实在是过于相似,他不过就是这么在月下站着,也能让人心神变得恍惚起来。
觉得站的差不多的与欢,轻轻的关上窗户,回头,正好对上笙注视着他的眸子。微微一笑,有如那盛开在水里的水仙花般散发着漂亮的叶瓣。
“怎么?我很好看?”与欢好笑的问着,对于人对着他呈痴呆状,他见惯了。
笙低头,不作声,只是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此刻的心绪。
着实觉得这孩子也是个可爱的主,与欢轻笑出声。“你也和吟儿一样可爱呢!”
“小吟,他现在好吗?”笙抬起眼眸,担忧之色显现。
看着终于出口讲话的吟,与欢拿起一边的碗,递给他,“你吃了,我就告诉你。”
笙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碗,最后,犹豫的,还是接过。
亲自看他把东西都吃完,与欢这才笑着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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