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腹处不时的往外流着血。不过他们脸上的兴奋表情却难以抑制,就像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看到眼前的这个景象,上官文正明白了,自己上官家的大势已去。从后院那边来的,恐怕后院的长老也已经遭遇了不测吧!
只是一楞神的间隙,“噗嗤!”一道清脆的响声响了起来,传到了上官文正的耳朵里面。
接着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出现了一片浓重的黑暗,身体在慢慢地变软,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留恋这个美好的世间,但却什么东西也看。
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咚!”沉闷的倒地声响起。
至此,所有的战斗都已经结束了,上官家灯火通明,妇女老幼全都围站在那里。哭声,喊声,叫骂声响在一起。
小石头看到眼前的这个景象,心中多少有一些的不忍。自己这么做到底对还是不对呢?
杀了这么多的人又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他们石家以后的发展之路更顺畅吗?还是只是为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迷茫而又无助!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柔嫩的小手,紧紧地攥住了小石头的大手,从上面传过来一阵阵温润如玉的感觉,润彻着心扉。
“我们走吧!”彩云轻柔的声音响在了小石头的耳边,更是响在了小石头的心中。
由彩云轻轻地拉扯着小石头,渐渐地远行,远离了眼前的这片黑暗,远离了心中的烦闷。
“或许你也可以想一下,如果是上官家攻入了你们的石家,你们石家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彩云看着已经陷入到自己内疚当中的小石头,如此的落寞不堪,十分心疼。
“大道自然,随性而安。弱肉强食,这本来就是自然的规律,人,做为动物的一种也逃离不了这种本能。”
“倘若一身正气,浩气坦荡,即使是身染恶人血,又能怎么样呢?”
借着这个机会,彩云慢慢地说道,如一道黑夜当中的闪电,划破了小石头心中的烦闷。
天将破晓时分,石溥阳他们才陆陆续续地赶了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阵阵的兴奋。两兄弟走在一起,不时地嘀咕几下,亢奋的样子难以抑制。
“走,我们回家去!”
路过小石头的身边时,石溥阳宽大的手掌拍着小石头的肩膀。可以感觉得出来,现在的石溥阳十分的兴奋,脸上的亢奋表情都抑制不住了。
“父亲,你们都回来了,我去看一下母亲!”小石头一手牵着彩云,轻声地说道。
听着小石头的话,石溥阳脸上的表情也定了一下子,不过转而又恢复了过来。
“去吧,和你母亲好好聊聊!”
拍了拍石中正的肩膀,石溥阳领着石家人转身进了院子。
“母亲,过几天我想出去一下,到处转一转,长长见识,开开眼界。”坐在母亲的身边,小石头又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也如同是一个幼儿的孩子一般。现在的小石头更是懒懒地躺在了母亲的身上,任由母亲冷处理以地为他梳理着头发。
“你长大了!母亲真是为你高兴!”上官文华当然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什么来这里!
做为自己的丈夫,儿子,却拿着刀枪去伤害自己的娘家人。虽然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即便是那个地方是自己的苦难之所,但那也是自己的家啊,也是自己从小成长起来的地方。有痛苦,有欢乐,有不舍也有难忘。
“母亲,您也不要怪罪父亲,他也是为了家族着想,更是为我报仇。”小石头十分的善解人意,看着母亲在眼角藏着的忧虑,石中正的心中也不好受。
一听到小石头如此之后,上官文华就再也忍受不住了,从眼眶当中流出来晶莹的泪水。轻轻地趴在了小石头的怀中,抱住了小石头,身体在抽搐。
自己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心思细腻,能看到自己内心的忧虑。肩膀厚实而又有力量,充满了安全感,或许这就是一个母亲养育儿子成年之后最大的成就感吧!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们不该对你动手的,那日你重伤而归,听得下人们描述,我都不会原谅他们的!好了!我没事了。”
上官文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重新换上了一副轻松的笑容,仿佛已经把刚才的不快全都给忘记了。
这才是大爱,是对于自己儿子无私的爱,深沉而又有力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自己对孩子的心意!
第十六章 暗亏
刚刚经过了族比,而在这一次他们石家的族比当中,四大公子却吃了暗亏,又让鲁智明给教训了一顿。想必是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这一次又来收拾自己石家吧!
“我觉得不会,他们丢不起那个脸。再有,浩远的师兄也已经提醒过他们了,想必他们是不敢乱来的!”
石溥阳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如果不是四大家族的话,除了上官家之外还能有谁呢!
“那你的意思是上官家?”石溥山抬起头来,带着一点的怀疑看向了石溥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是啊,这又怎么可能呢?毕竟上官文华已经嫁到了石家来,两家可以说是姻亲了,又怎么会对自己家动手呢!
“唉!你们不知道,那天族比之日,上官文正曾经说起过矿脉的事情,还威胁过我要两家一起开发。”石溥阳也不想把这些肮脏而又窝心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弟兄,也怕他们恼火。
“凭什么?这可是我花费时间千辛万苦才找来的。”石溥山当然不乐意了,走千山,涉万水才找到这么一处离自己家族近,而且还能有用的东西,拱手让人怎么能让他甘心呢?
“就凭他们家大业大,家族当中还有几个老怪物给他们撑腰!”石溥义淡淡地说道,又带着些许的无奈。
房间当中一下子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很多事情不是他们不想做,不愿意做。客观的原因,让他们很难下手。
“不行,这一次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中正这孩子能被蜀山的仙师看上,说明这孩子有仙缘,资质上佳。差一次就死在他们的手上,如果我们不去讨个说法的话,我们石家以后在这里就没有办法立足了。”
石溥义是看着石中正长大的,每次的晨练都能看到石中正的身影。虽然那个时候还是呆傻的,但是现在的石中正已经成为冉冉升起的希望。
“再去打探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们上官家所为,如果真的是他们上官家,就算他们是一只大老虎,我们也要拔刀出鞘。”石溥阳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月入下旬,银钩点点。漫天的黑云如一块天幕,把漫天的星光都给遮挡了起来。就连那挂在天边唯一明亮的银月,也不时被黑云给遮盖了起来。
远处的大山仿佛是一只只蛰伏起来的洪荒巨兽,趴在那伺机而动。一棵棵黑乎乎的大树更像是一只只妖怪站立在那里,不知道又要伏击着什么。
一行身着夜行衣的人正在匆匆地赶着路,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根本就看不出来每个人的面容。
落脚无声,脚底下仿佛踩着棉花一般。身上又背着或是长剑,或是大刀。
“刷!”前方带头的人把手一扬,所有的人就在那一瞬间全都停了下来。直挺挺地站立在那里,远处一个巨大的庭院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进到院子里面之后,除去老幼妇女儿童,其他的都格杀勿论。”石溥阳深沉的声音在黑暗当中显得十分沉闷。
没有人回话,只是都把头给重重地点了一下。
队伍当中还有两个削瘦的身影,现在正手牵着牵。这是石中正第一次做夜袭的事情,本来小石头是不需要来这里的。
可是小石头并不甘心被人给重死垂伤,自己却不能手刃仇人。就算是面对着的是上官家,小石头心中依然无畏,心无畏而无惧。
而另一道瘦弱的身影则是彩云的,她害怕中正再有什么危险,一定非要跟着小石头到这里,真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以她的修为还可以替他们挡一下。
其实夜袭这件事情不止是石溥阳还是小石头都和上官文华说起过,对于上官家族,上官文华也没有什么偏好。
自己生活在上官家,别人只是把她给当成了一个工具,地位还不如一些的下人。再加上他们对小石头动手,这也让上官文华对于自己的表哥十分的失望。
“噗嗤!”
做为家主的石溥阳,快速在庭院周围游动,刀光在暗黑的夜色当中手起刀落,一阵血腥弥漫在半空当中。
小石头也没有停下来,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充满了血杀之气,但是内心之中还是有一些的波动。
而彩云也感觉到了小石头心里面的波动,伸出柔嫩的小手来,轻轻地攥握了几次小石头的大手。
些许温凉终于是让小石头又重新的冷静了下来,心中的不安也慢慢地平息了。
前些日子,小石头杀了那么多的人,但是心中却没有不安。因为那个时候如果小石头不那么做,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三叔就都会死在那些黑衣人手中。
而这一次自己跑到这里来,面对着和自己从来都没有什么纠缠的人就要动手,这让小石头心中十分不安。
就像是有那么一道坎在他的心中一样,也正是有了彩云的安慰,小石头才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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