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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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一生-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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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品,这个世界有时候很可笑,也令人很无奈。男司仪报价后,全场无声,多数人望着同一个方向,北京市副市长刘维明旁边那男人,一直没举牌叫价的男人微笑着点头,好似最后一件镇场面的拍品,理所应当属于他。

    “两百万。。。。”男人轻松笑道,两百万说少不少,说多不多,换做天天巴望中双色球头等奖的穷苦老百姓喊出两百万,肯定是撕心裂肺的痛苦模样,但是对于有钱人来说真不算什么,不至于吓住在场贵宾。

    “两百万第一次。。。。”

    “两百万第二次。。。。”

    所有人很坦然看着男司仪,等待一锤定音,男司仪喊价声情并茂,心里索然无味,觉得这场拍卖会少了跌宕起伏的过程,少了你争我斗的火药味,远不如地产商竞拍土地那般激烈,他刚要宣布最后一件拍卖品归谁所有,宴会厅紧闭的华丽门木门敞开。

    “两百万零一块。”

    洪厚深沉的男人声音宛如晴天霹雳,出人意料,前台,男司仪瞠目结舌,一时愣在台上,不知所措,众人不约而同回头张望,门口赫然出现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虽然坐轮椅,但丝毫不影响男人英挺硬朗的阳刚气质,推轮椅的人是个戴金色边眼镜的儒雅青年。

    唐家祺!

    不少人认出这位唐家大少,唐大少推轮椅,可见轮椅上的男人分量不轻,人们各怀心思暗自揣测,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是何方神圣,太子党新贵?亦或是要杀杀地头蛇威风的一条强龙?刘维明皱眉,秘书从另一桌小跑过来,小声询问:“刘市长,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我和他们谈谈?”

    刘维明还没发话,旁边的男人冷笑着摆手,仰脸喊道:“鹏程万里。。。。我陈浩生要定了,谁跟我抢,我跟谁急啊,三百万!”

    陈浩生这名字确实够分量,确实能震慑北京城各路牛鬼蛇神,“空心大佬”在北京城飞扬跋扈近十年,谁与争锋?众人闻言莫名心惊,紧张兮兮凝望轮椅上的男人,此时很多人期待一场疾风骤雨来临,好坐山观虎斗。

    “三百万零一块。。。。”

    洪厚嗓音再次回荡,引发小小躁动,真可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刘维明吩咐秘书“请”各大媒体记者先离开宴会厅,这位副部级高官似乎也怕无冕之王的笔杆子和嘴皮子,陈浩生侧身,眯起眼望向宴会厅门口。

    至从九九年天上人间事件,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震动四九城,整整五年,北京城没哪个不开眼的货色叫板陈浩生,傻了吧唧挑战陈浩生的忍耐底线,旁边的刘维明多多少少清楚一点“空心大佬”的背景,这男人的后台堪称“铁后台”,所以刘维明看向门口的眼神,像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不速之客肖冰坦然面对所有人,与陈浩生阴森眼神对撞的瞬间,绽放深沉冷傲的笑容,毫不退让,他从不因对手的强大而妥协忍让,两人隔着很远距离争锋对峙,陈浩生点燃一支烟,随口叫价五百万,肖冰又无厘头的加一块钱,众人忍俊不禁,却不敢笑出声,瞪大眼静观其变。

    “一千万!”陈浩生嗓音低沉,显然动了火气,泥菩萨尚有三分泥性子,空心大佬遭人三番五次撩拨,继续玩深沉就不叱咤北京城的空心大佬了。唐家祺推轮椅顺着过道前行,肖冰揉捏着从唐大少身上收刮来的小熊猫烟盒,慢悠悠拔一支,送到嘴边的同时笑呵呵道:“一千万零一块。。。。。。。”

    男司仪手足无措望着较劲儿的两人,不少人暗暗心惊,一千万已非小数目,身家亿万的富豪扔一千万打水漂,也算豪爽的大手笔,从容叫价一千万零一块,这等气魄令人侧目,死气沉沉的慈善拍卖会进入针锋相对的高潮阶段。

    “唐大少,介绍介绍你朋友,我想知道到底是那路神佛。”陈浩生起身,伸胳膊遥指八风不动的肖冰,唐家祺耸耸肩膀,一笑置之,这些年太子党与陈浩生井水不犯河水,但并不意味太子党人人都是孬种,唐家祺不怵陈浩生。

    “肖冰。。。。”肖冰自报姓名,笑意盎然。

    “哦。。。。。河西那位黑社会大哥。。。。”陈浩生冷笑,一脸糅合了不屑的鄙夷神情,河西土鳖竟敢叫板他,真够狂妄,他拧灭烟头,拂袖离席,与肖冰插身而过,阴测测道:“小子,这事儿没完!”

    陈浩生走了,对雕刻艺术一窍不通的肖冰拍下“鹏程万里”,一千万他出得起,大把砸钞票砸的是陈浩生的面子,让狂妄的“空心大佬”明白,河西人不怵他,肖冰给主办方留了联系方式,随即离开。

    正如陈浩生所言,事儿没完,唐家祺推轮椅出了王府饭店,十几个凶狠猛男截住两人去路,请肖冰走一趟,唐家祺怕肖冰出事儿,仗义道:“我陪朋友一块去。”

    什么是兄弟?同患难,共享福,这便是兄弟,肖冰笑了,回头道:“真把我这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物当兄弟,好。。。。够意思,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

第2卷 第320章 好兄弟(六)

人流车流同样密集的王府井大街尽显喧嚣繁华的大都市风采,两辆线条感极强的硬派越野车夹着奔驰“保姆车”,三辆车就这么很诡异的排成一线绝尘而去,“保姆车”的后座收起后空间更为宽敞,肖冰端坐轮椅之中,握着两个轮子,可以随意扭转,他点开车窗,默默抽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白玲一个女人身陷囹圄,肖冰动作慢了,后果难以想象,他欲火旺盛时面对九十分的熟女仍然能恪守君子之道,可不等于其他牲口也有这定力,万一有人玩霸王硬上弓,糟蹋了白牡丹,他肯定内疚。

驾驶位,唐家祺专心开车,很少和后面的肖冰搭话,喜欢缩在擂台下欣赏他人殊死搏斗体验鲜血淋漓的快感,却非热衷玩命的狠人,肖冰或许想不到唐家大少是从不开快车、从不飙车的“好孩子”。

隔三差五在北京四环玩命漂移显摆车技的富家子、二世祖,那是唐家祺眼中不折不扣的傻×,生命诚可贵,其余都扯淡,活着就有希望,就能创造奇迹,命没了,还有什么?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不是傻子,是什么?

三辆车飞驰半个钟头,进入四环外一家名为“浪莎”的休闲俱乐部,五层高的主体大楼后建有露天游泳池和一个小型高尔夫球场,高墙和郁郁葱葱的树木圈住这片狭小天地,与其说是休闲俱乐部,还不如说是一处私人庄园,三辆车紧挨游泳池停稳。

“浪莎”是陈浩生的产业,零二年购置,不对外,专干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儿,聚众吸毒、赌博、淫乱,而且有资格进入这里“享受”的人全是京津权贵圈子呼风唤雨的人物,当年厦门赖胖子一手打造的“红楼”引无数高官折腰落马,“浪莎”与湮灭在历史潮流中的“红楼”有异曲同工之妙。

今天“浪莎”没有贵客,只有肖冰和唐家祺这两个被逼来的不速之客,唐家祺心甘情愿推着肖冰,一年前秦城监狱第一次谋面,到两个月前横扫泰拳高手,两人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一柄大遮阳伞下的圆桌,三个老爷们围坐,二十几名膀大腰圆的黑衣汉子散布四周,比肖冰先到一步的陈浩生居中,眯缝一双狭长眸子打量肖冰,冷笑不止,仿佛一头随时张口吃人的凶猛野兽,杀机旺盛,拍卖会上他憋了一肚子火气,亟需发泄。左边一脸横丝肉的矮胖男人刚从秦城监狱出来,北京四九城土生土长的大小混子都得喊他一声“三爷”。

朱三只觉肖冰面熟,愣神片刻,不以为然撇撇嘴,继续品尝正宗武夷山“大红袍”,至于肖冰背后的唐家大少,一条道走到黑的朱三不认识。陈浩生右边的中年人穿一身休闲装,相貌堂堂,气质与朱三相近,活脱脱的江湖草莽。

“小子,你有几颗脑袋瓜子,敢得罪陈哥,活腻味了。”朱三咧嘴道,四十五岁的京城大混混甘当陈浩生小弟,可见空心大佬的实力,肖冰笑而不语,盯着传闻中牛逼哄哄的大人物陈浩生。

两人对视许久,肖冰的沉稳使陈浩生愈加恼火,阴笑道:“留下一只手一只脚,我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放了白玲,交出伤我兄弟的人,我日后放你一条生路。”肖冰争锋相对,狂放不羁,喝茶的朱三闻言差点呛死,剧烈咳嗽,暗想这年月不怕死的毛头小子真多呀,陈浩生动动嘴皮子,你哪怕是部委大院的高干子弟照样吃不了兜着走,朱三放下茶杯,像看傻逼一样看着貌似装逼的肖冰。

陈浩生放声大笑,好多年了,北京城没谁这么狂妄,河西那片闭塞天地孕育如此孤陋寡闻的井底之蛙,陈浩生收敛笑容,缓缓问:“叫板我,你凭什么?祖辈翻过雪山走过草地?还是有国副级别的父辈?”

肖冰漠然摇头,从容自若,穷人家长大的孩子哪有什么权柄熏天的祖辈父辈,孤苦伶仃攀爬向上,七分靠血汗,三分靠运气,等于用命去赌,赢了飞黄腾达,输了万劫不复,草根阶层的命运便是如此残酷,想出人头地必须玩命的拼,他冷笑道:“我是孤儿,可我有一帮愿意为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兄弟?值几个钱?”陈浩生轻蔑地撇嘴,觉得坐轮椅的河西黑道大哥太稚嫩,懒得等答复,大手一挥,一名黑衣马仔跑近,毕恭毕敬弯腰,陈浩生小声交代几句,马仔转身离开,朱三和另一个老爷们保持沉默,等着看好戏,很快距离游泳池二十米的城堡式别墅走出一伙人,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生拉硬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你想救白玲这婊子,是不是跟她有一腿?我今天就当你小子的面干了她,再当她的面剁掉你手脚,希望你们这对儿苦命鸳鸯为我这帮兄弟演一出现代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陈浩生阴笑道。

“悲剧就是把美好东西撕碎给你看”陈浩生模模糊糊记得着这话出自那篇《再论雷峰塔的倒掉》,这些年他亲手制造一幕又一幕悲剧,从中品味快感,权势膨胀孕育他畸形而变态的心理,扭曲他的良心,三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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