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与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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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飞翔-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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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揉揉还有泪水的眼睛,发现原来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对面的讲台上,四站在上面兴奋地朝我招手,手里捏着的,正是我通宵连夜装订好的《青春潮》。梦想成真。我幸福的潮水在心里滚滚流淌…… 
  发行的那一天是2001年的7月1日,十字岭文学社的创刊号《青春潮》与党同一天诞生。为了纪念这一期的《青春潮》,我制作了两个版本,一本为华丽版,一本为文字版。文字版是最后对外发行的版本,而华丽版则由全彩喷墨打印装订,并且加入了许多图片,但是,只有一本。当我把华丽版的《青春潮》放到郭敬明和众编手中的时候,所有人惊住了!我相信他们看到了辛勤付出后得到的美丽果实,他们是幸福和快乐的,就像这本华丽版上多彩的扉页! 
  四星星眼直冒,央求我把这本书送给他,我得意地一把抽回来,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道出两个字: 
  “不行!” 
  这本华丽版只能是属于我的,而且是唯一的珍品。图片排版、彩墨打印、纸张、装订,要知道,里面除了高昂的几十元成本,那些流出去的汗水泪水甚至与智慧与梦想自由,统统都放在了里面。其实我也很想送给四一本,可是再也无法承担经济压力的我只能无奈地告诉四,只有这么一本。“怎么办,我很想要,很想要!”四抓狂地看着我,我俯身告诉他: 
  “这么多人都看着,如果给了你,会说我偏心的!” 
  四不甘心,撅着嘴说要和我绝交!说完转身便走。我慌忙追过去,我说四和书,两样都是自己的宝贝,这要我怎么做决定呢! 
  最后还是四让了步,四说他只是在开玩笑,知道这本书对我很重要。四让我放心,他不会强人所难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华丽版的效果太让他震惊!太吸引他眼球、让人心动了! 
  四说完后认真看了我一眼,说他要去上课了,然后道: 
  “三,你是最棒的!” 
  我幸福而自豪的冲他微笑道: 
  “嗯!我们是最棒的!” 
  “一起加油!” 
  “一起加油!”自从《青春潮》顺利创刊以来,我和四自身的文学之路上好运也接踵而来。八月,我的话剧剧本在一家全国级别的征文大赛中获奖;而郭敬明告诉我,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版人生中的第一部书了。“我要疯了!是因为快乐!”郭敬明这样对我说。确实如此,在我眼里,小四命运的罗盘就像被青睐于他的上帝之手轻转了整整180度,在十字架的另一面里,没有了忧郁、没有了烦恼、没有了伤感,他像那童话中永远也长不大的彼得潘,王子小四,永远地幸福而单纯着。我决定给他取个新的名字——“四喜太郎”! 
  “四喜太郎!四喜太郎!”我常常无聊时就模仿着蜡笔小新的声音叫他,而这是仅有我和他二人时才会听到的称谓。郭敬明于是就问我,为什么要给他取个日本名字? 
  我说难道你还不够哈日吗?你的小A在日本留学,你的专栏要叫《早稻田》,你文章里透出的那种对村上春树小资情怀骨子里的崇拜精神难道会瞒得住我吗? 
  说完我阴阴地笑着: 
  “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你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疯子般的人,我完全不能明白你何来文章里的那么多忧愁和郁闷?我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人有点变态,而世界上最变态的人,也莫过日本人了!” 
  太郎听完我的解释也笑着: 
  “是啊,是啊!我就是变态!都说双子座的最变态!一阴一阳、黑白无常,一半明媚、一半忧伤,这才是完整的人生嘛!哪里像你!我看你也正常不到哪里去,能把我这么变态的人生境界领悟得如此彻底,想来也是一个非正常人类!”说完便和我对峙一眼,然后传来周星星笑声的现场版! 
  我和郭敬明就这样放肆地坐在编辑室里开怀大笑。从大家眼里看来,在学校众多的学生社团中,如此开设一间专门的教室作为办公地点,文学社成了唯一的专权享有者! 
  在第一期校刊成功发行后,第二、第三、第四期接连被各方好评,十字岭文学社成为了公认的王牌大社,而在这近两百多人的精英团队里,圣明当道! 
  唐菲菲的预言终于成为了现实,在“文社双星”的带动下,一大批优秀的校报和校刊的编辑、记者还有校园写手脱颖而出,在斑驳古老的课桌上,他们左手倒影,右手年华。九月,郭敬明很高兴地把个人作品集《爱与痛的边缘》放到了我的手上,我想起我和唐菲菲共同的最爱——王菲。我问四为何取这样一个书名。四沉默,然后说:因为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   
飞鸟与森林   
  《爱与痛的边缘》首印一万册,这个销量数字其实对于之后的《幻城》、《梦里花落知多少》毫无比较之处,就连版税也极其低廉,只有6%。但是对于一个在小县城的高中生来说,能够写出一本影响力颇广的书,这足以引起轰动。那个时候的80文坛,除了独霸雄峰的韩寒,其他的写手都处在萌芽与探索的阶段,并没有出现遍地开花的繁荣市井。 
  说到韩寒,其实我和郭敬明时有提起过,而我隐约能感觉出,那时候的四同我一样,对那人充满了又敬又嫉的心理。无可厚非,韩寒之后产生的一大批80作家,或多或少会受到此人的影响。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刺激,是一种在独立与叛逆上的共鸣,是一种想要横空出世、独领风骚、鹤立鸡群的品质。这无疑是有益的,至少可以促使我们积极向上,为梦想不断努力。郭敬明也是叛逆的。尽管他的文字阴柔华丽,尽管他写忧伤写无奈,尽管他想象自己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单纯的孩子,可是,他骨子里透出的叛逆却是无法掩饰与遮蔽的。叛逆其实并不是黑暗的,也算不上悲观与晦涩,其实叛逆本身就是一种积极进取的精神,是向往自由和渴望阳光的一种行动。于是就在《爱与痛的边缘》里,我看到了苏童、余华的影子,看到了卡夫卡与杜拉斯的影子,看到了安妮宝贝、村上春树、王家卫的影子,也看到韩寒以及所有渴望自由的孩子们的精神之度。我曾经问郭小四,我说: 
  “虽然如今大家都很羡慕出了书的你,可是在内行的眼里看来,你那书根本就不算什么!四啊四,你什么时候能做到像韩寒那样呢?” 
  郭敬明很不高兴地咬着牙告诉我: 
  “哼!不就是一个韩寒吗?别以为我不会黑色幽默、别以为我不会玩什么文字游戏,别以为我只会写一些哀哀怨怨的文字,没准哪天我就叛逆一次、颠覆一次给你看!别说像他那样,我还要超越他,狠狠地甩过他!” 
  我叹了一口气,我说: 
  “可是要知道,许多人都在说韩寒只有一个!你认为你能做到吗?如果能做到,那又需要多久呢?” 
  四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说:“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反正,我会做给你们瞧的!” 
  我震惊地听着,我不知道这种自信是谁给他的,至少在这之前,我没有这样的自信,尽管我很清楚自己需要这样的自信。可是同样是一个城市一个学习环境中的人,为何自己就不能拥有同样的自信呢?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想得太多、太过现实,抹杀了本有的最单纯的那股原动力吧! 
  刚刚成立半载,十字岭文学社便因为出了一名在校少年作家而开始闻名整座城市。校园文学的创作氛围掀起新一轮的高涨,我与四并肩行在教学楼旁的林荫。道里,四周目光闪烁,我似乎能看到身边的这颗未来之星已经开始发出金子般的耀眼光芒。就这样似水年华,眨眼光阴过半。十一月的十字岭,在清晨总有厚重的雾气将它包围,青葱的法国梧桐在那条长长的柏油路两旁总是一排排地对望。我穿着橙红色的背心夹袄,像一个环卫工人,行走在通往学校的下行坡道。晶莹的晨露在树叶儿上滚打,溅湿了我的发梢以及眉毛,就像冬日的精灵般唤醒着我去迎接新的一天。耳边,依稀有江水声,那声音时隐时现,就像寒风偶尔从身后呼啸而过,钻入我的后颈,在背心里打转,然后瞬间将我从迷雾中惊醒! 
  郭敬明就像只风的精灵一样,从我的身后飞驰而过! 
  厚重的雾气无法掩埋他阳光般的灿烂笑声,像个孩子,放肆、不羁,纯真得比这雾色还要晶莹。那坏小子重重的一拳打在我的后背,我惊得大叫,回过神来却只剩下无奈和痛苦,眼睁睁地看那辆银灰色的山地车转眼就消失在白色的天地中。我是一只要往南行的季鸟,在苍汲的天宇之间,孤单地守望气候风云的变迁。寒风中,有我遗弃的白羽,飞逝的血泪,萧萧落叶,萍萍浮水。你一定知道,我在为你而行。我也明白你在焦急地等待,等待我的归来,等待我的出现,等待我在你的天空洒下明年春天的种子。我不停地扇动翅膀,时光和风在我的身后追啊追!他们都说我太快了,他们都担心,担心跟不上这伤感的节奏,担心时光流逝、担心捕风捉影,担心种子不能发芽,担心明年不会开花!我抱着很高的一叠11月号的校刊《青春潮》从古青色的办公大楼歪歪倒倒地一路撞出来,迎面就见到了上面那段话的栏目编辑。郭小四不怀好意地一脸坏笑,我心里痛骂着:清早的账还没算呢,这回这个鬼精灵又要打什么歪主意! 
  “要不要我帮你抱抱啊!社长大人,看你虚脱得,肯定没吃早饭,一脸的猪白!” 
  四腻过来,就像要在我脸上舔出油般。“好啊!” 
  我一把就递给了他,速度快得惊人,谁都知道,对方可是个比女生还善变的小孩儿! 
  “喂,你还有良心没良心!是想把我压得更矮吗?” 
  我一看,那书堆得太高,对于郭敬明这可怜的个子来说,让人看着实在是心疼。没办法,为避免有人见了说我虐待儿童,我只得又抽回两本撂在手上,一面指挥着他往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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