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嗨………。。”我叹气。
“睡吧,晚安,老公。”李娜说。
“晚安,老婆。”我说。
我关了灯。
“抱紧我,老公。”李娜说。
我紧紧抱住了她。
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七章
得到了爱情之后,我顿时感觉我的生活出现了色彩。
马志远说,怎么样,哥们,感觉不错吧,是不是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点开始呢?
我说,等一个我爱的人,我宁愿用一生的时间。
马志远说,得了吧,别整得酸溜溜的,哎,哥们,你给我说说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说,爱情有如佛家的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都是错。
马志远说,天上还掉下来个撒哈拉呢,那都是虚的,要我说啊,这爱情就是我俩只有一个苹果,我让她吃,她让我吃,结果到最后谁都没吃,放坏了。
我说,那不就是“麦琪的礼物”吗?
马志远说,什么礼物不礼物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说,不简单啊,老马,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你就有这么多的感触。
马志远说,我现在也是情场高手了。
我说,听起来是个花花公子。
马志远说,滚,谁像你,我对媛媛那可是绝没二心。
我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马志远的肩膀,暗暗叹了口气。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
有另一个女孩闯入了我的生活。
大学中开设了公共选修课,要想拿到毕业证,就必须修5个学分,其实3个学分就可以,我毕业的时候就只修够了3分,照样理直气壮的拿走了毕业证。
公共选修课大都会在晚上,而这段黄金时间大都被我用来上网,撮一顿,谈恋爱,直到有一次我刚想从高数课上溜走,被一女孩紧紧拉住手臂,告诉我,晚上还有公共选修课呢,你再不去可就没学分了,这才被我想起。
然后我对那女孩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问题,你回去听课吧,
女孩说,我也觉得这课没啥意思,咱俩一起走吧。
出来之后,我左思右想也记不起当初我选的选修课是什么,我问女孩。
女孩说,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是大学生生理健康,第一教学楼,C4,星期三晚上,千万别忘了。
我说谢谢你,你是哪个班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孩一脸鄙薄,你记性真好,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我叫尹晓晓,就和你一个班的,刚才我俩还从一个教室里出来。
星期三晚上,我早早的来到教室,却惊奇的发现教室居然已经坐满了,讲课的是一个40多岁的更年期的老女人。我四周环顾,看见尹晓晓向我招手,我过去坐下。
尹晓晓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说,我刚吃完饭,没休息就来了,本来以为是第一个呢,没想到快成最后一个了。
尹晓晓不再搭理我,端端正正安安静静的做着笔记,我抱着手往椅背上一靠。
尹晓晓说,你不要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坐好。
我不耐烦地说,你做你的笔记得了,哪那么多废话。
尹晓晓说,我是本班本科的科代表,我当然得管你。
我说,你别逗了,那玩意儿高中才有。
尹晓晓说,你装个样子呗。
我说,我就这样了,怎么着吧。
今天讲的是”男性生殖器官“和’女性生殖器官”,虽然这些东西我早已从自己身上和*里观赏过多次,但听到用专业的学术用语来讲述时,还是有了点兴趣。
尹晓晓仍然在不停地做着笔记,我凑过去想看看她记得都是什么。只见尹晓晓用娟秀的字体记录着“睾丸,男性生殖腺,左右各一,呈卵圆形,精索将其悬吊于阴囊,长约4~5cm,厚约3~4cm,各重15g左右”,我不禁哑然,尹晓晓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起身想溜出去,尹晓晓拉住我,你又想干什么去啊。
我说,太闷了,我出去透口气。
尹晓晓说,不行,你坐下。
我说,那我去上厕所。
尹晓晓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
我说,不好意思,爹妈给了我这个结构,想上厕所也怪不着我。
出来给李娜打了个电话。
我问她,干什么呢。
她说,在教室上自习呢,准备拿奖学金。
我说,我今天就不能过去陪你了。
李娜说,没关系,不过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我说,你爱我。
李娜说,不是你爱我,是你。。爱…我。
我说,不就是你爱我吗。
李娜不理我,挂了电话。
我回到教室,尹晓晓对我说,要点名了。果不其然,点名持续了将近五分钟,按照一应一答秒算,教室里大概有200人,不过没有我的名字。
我问尹晓晓,怎么没我的名字?
尹晓晓说,不知道,你问老师去吧。
我过去找到老师,我说,老师,怎么没有我的名字,
老师说,你叫什么。
林虎,我答到。
你旷课太多,成绩被取消了,老师说。
旷课太多?我没旷几节课啊,我说。
还没几节,老师说,一学期总共15节,这都第13节了,才见着你,你还迟到。
我说,老师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我迟到?
老师说,小样,上我的课就没有迟到的,也没上半节溜出去的,那不是你是谁呀。
我说,那是我拉肚子。
老师说,就算是我拉肚子也不行,学校有规定,旷课三节取消成绩,你早就超标了。
我说,老师我对你的课很感兴趣。
老师说,感兴趣下一年再选吧,还是这里,还是我教的。
我说,一点儿余地也没有?
老师说,没有。
我说,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老师说,你……。。
我走出教室,那尹晓晓还没走,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还能怎么样,爱咋咋地吧。
尹晓晓说,你太不幸了。
我说,以后你就自己奋斗吧。
尹晓晓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别以为我傻,咱们班选这门破课的就我们俩,你那个什么科代表也是自封的吧?
尹晓晓说,你知道了?
我说,这不废话吗,哎,对了,你怎么会选这门课?
尹晓晓愤愤不平,我本来就没打算选,不知是那个混蛋替我选的。
我问,你学号多少,
XXXXXX59,尹晓晓说,你的呢。
XXXXXX95,我说。
这么像,是不是你替我选的?尹晓晓恶狠狠的说。
不知道,估计是吧,我说,我记得我以前选过了,不知道谁又告诉我没选,我以为没选上呢,就又选了一遍。
你…。。你……,一定是你干的,那时候密码还是原始密码,肯定是你记错了,先用我的选了,你把我害死了。尹晓晓说。
我说,那怎么办。
尹晓晓说,还能怎么办,就这么着吧。
这是尹晓晓的第二次亮相,我依然没有觉察到什么。
几天后就下了雪。
那场雪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
大雪席卷了大半个北方,持续了两天一夜。
坐在窗边的我看着漫天的银白,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这种情绪让我心胸激荡,忍不住要放声怒吼。
身边的大勇看到我神情异样,就踹了我一脚,告诫我这是课堂,你小子不要太放肆。我稳住心神,把书翻到正在讲的页数,不一会儿就又想入非非。
这里的环境让我觉得很压抑,我决定逃课去找李娜。
我给大勇打了个招呼,趁没人注意,从后门溜了出去,这段时间只用不到一秒钟,也不是我行动有多迅速,而是因为我旁边就是后门。
我冒雪前往李娜所在的师院,一路上行人很少,四周很安静,甚至能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这让我想起了《水浒传》中记载的一篇金朝皇帝完颜亮的词,叫《百字令》,其中一段对雪的描述相当精彩: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颠狂,素麟猖獗,掣断珍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
好不容易找到李娜所在的教室,往里一看,讲课的还是我熟悉的糟老头子,就悄悄溜了进去。
老头子这次讲的是传奇,他说:“传奇,似乎起于晚唐小说集《传奇》,宋朝有个人,叫尹师鲁的,他把范仲淹的《岳阳楼记》称为传奇体,因其‘用对语说时景,是以为奇’,后来,一般用来指唐宋文人写的文言小说,再后来,又因为‘传奇’多被说唱和戏剧所取材,故宋元戏文,元人杂剧,明清戏曲也有称为‘传奇’的………。”
老头子还提到了汤显祖的《桃花扇》,说写成之后感动了无数人,有一个女子还死了,我忍不住插了句嘴,“就是那个叫俞二娘的吧?”
老头子说:“哎,这位同学说的不错,你站起来继续讲讲。”
我多这句嘴干什么,我暗暗骂自己。
李娜回头看了看,发现是我,她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笑脸。
“这位同学很是面熟啊?”
“这里所有的人您应该都很面熟。”
“你不是这个班的吧?”
“是不是这个班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您崇拜久仰已久,听您一节课对我来说是受益菲浅啊。”
“恩,不错不错,你来讲讲这个俞二娘。”老头子乐不可支。
我就简单描述了一下俞二娘的情况,说她感同身受,最终郁郁寡欢,断肠而死,老头子说:“哎呀,这位同学有出息,将来肯定能和我一样。”
我说:“谢谢您,这么抬举我。”
下了课,李娜抱着书向我走来,满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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