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秦月灵已经回到国内,笑意融融又满脸幸福的站在他身旁,穿着大红的礼服。她当初跟丁染墨说的她想成为贵妇人,她想住在豪华别墅里无忧无虑的过日子的那种愿望应该已经实现了吧?!
丁染墨打算借助我们公司的力量上市。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又有了机会接触他,但也仅局限在简单的打个招呼,点点头寒暄几句上。考虑到他曾经出现在我们公司并跟秦月灵似乎有什么恩怨,主任将这个CASE交给了别的组审查,秦月灵不止一次来到我们公司,但一副炫耀的样子,还特意在手上戴着一枚超级大的大钻戒。炫耀完她的幸福之后转身华丽退场,接下去,我以为我跟他就这样了再无交集。
但他却经常跑到我们组来坐在旁边看我们讨论那些报告书,还不止一次请我出去吃饭,为了避嫌我没答应,后来他又找来了路蒙蒙、张放,甚至是吴东和王易。几个老同学老朋友凑在一起如果再不去就显得不给面子了,只好硬着头皮参加了。
席间知道吴东快结婚了,跟我研究生寝室的老二,而且据说是带球跑奉子成婚的,吴东对我颇为感激,还不停感谢他的老同学张叫兽。王易已经从独当一面了。这几年我们之间没少喝酒聚会,但人如此全的却很少。
张放和路蒙蒙仍是看不出什么迹象,我都替他们着急,就调侃着他们时候也把婚礼办一办,路蒙蒙瞪我半天,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张放却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这俩人,真够奇怪的。
喝些酒就放得开了就口没遮拦,就问,“丁学长,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30岁吧。”
“为什么要30岁结婚?”
“因为不想那么早结婚,男人都有点结婚恐惧症也说不定。”
“我咋没有?”所长插进来一句。
“你也算人?”我哼一句,调侃。大家就笑,气氛一时热烈。
“你呢?”丁染墨看着我。
“我?等吧。什么时候等到缘分也许我马上就嫁掉祸害人去。”
“哈哈……”
几个人喝完酒又转去唱K,要了个大包房,叫着闹着,很开心,又吃又喝,很放松。我喝着啤酒,远远的歪在沙发上听着他们唱歌。放下酒瓶转身走出包房往洗手间走。头有些昏沉,似乎是喝多了,但没醉。
还没等走到洗手间就听从洗手间里传出来奇怪的声音,我紧走几步,赶到门口,正看到一个男子蹲在洗手间的洗手池旁,干瘦,身上的衣服也很怪,头发更是怪怪的,染着各种颜色,而且头油的味道很大很刺鼻。
我侧着身子想挪进女洗手间那边,却在闪念间觉得这人象极了一个人,轻一拍那人,那人竟然顺着我的力道栽倒到了地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吓了我一跳,再看那张脸,天,这,这,这不是胡闹兄么?他怎么这副样子蹲在这里?没敢想别的,赶紧掏出电话按了叫来救护车。又回包房找来正唱歌的他们几个,几个人跑到洗手间时胡闹正躺在地上抽搐,神情恍惚。
吴东似乎很有经验,一把拉开我们,“别动,他好象吸毒!”
诶?我突然想到了几年前还是学生时的我跟吴东之间的帮他找毒品线索的约定。莫非,这胡闹兄这么多年了还在玩这玩意?!
送上救护车,一阵忙乱之后我们也都各自回家,这事过不久,突然我从网络上翻出一份E报头条,上头的本地新闻开篇就是一哥们在医院袭警,打伤两人后从医院逃跑。监控录象再模糊胡闹那小体格我也清楚的很,再加上那身惹眼的破衣裳还在他身上挂着呢,我给吴东打了个电话,他在那边也直叹气,说是没想到看着他挺瘦力气倒不小,楞是把他俩哥们用椅子给开了瓢,现在还跟医院躺着呢,后头就是一堆牢骚,我把他直接列入更年期男性范围内,挂了电话。
秦月灵在炫耀完自己有多幸福之后又回到了美国,听说是那边还有个什么合作项目,跟一位非常著名的翻译专家打算完成一部非常牛的专著,是个啥我没兴趣,因为他们文科的研究领域我实在是搞不懂,心里却长长呼了口气,只要她别再犯疯病跑我们公司闹上一场基本上她想怎么表演我都会配合的。
跟张、罗俩叫兽的关系也一直没断,秦月灵走后不久,在电邮里听说他们要回国度假。这个消息让我十分开心,兴奋了很久。赶忙提前跟那对租房的夫妇说清楚,痛快的给他们的租金打了折扣,然后又把那个房间好好粉刷了一遍,我亲自操刀完成的,当然路蒙蒙和张放也被我拉来做了免费劳工。尽管腰酸腿疼,但看着我们努力的成果还是很开心。
废话不说,张、罗俩叫兽回来的时候正是那年春天,满城灰蒙蒙的,但树叶都开始吐绿,嫩嫩的感觉,丁染墨开着那辆小灰带着我去机场接他们。
在人群中,我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他们。高大英俊的张凯教授穿着黑色长风衣,扣子都开着,里头一件套头黑色尖领薄毛衫,下身则是一条黑色休闲裤,推着一只大号行李车,上头层层叠叠放着两只大箱子和两只小包;他的身旁跟着一个日系美少年,天然的栗色头发蓬松可爱,修剪得略有层次,水汪汪的眼睛,红润的嘴唇,白皙的皮肤,上身一件米色风衣,没扣扣子,里头一件水蓝色套头薄毛衫,下身则是米色休闲裤,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另一手则抓着张叫兽的胳膊。看到我和丁染墨,他们立刻朝我兴奋的扬手打招呼,笑容将旅途的辛苦疲惫一扫而空。
“这车还没换呢?”坐上车往市区开的时候张叫兽问丁染墨。
“嗯,我念旧,舍不得。”
“呵呵……象你说的话,可也不大象呢。好长时间不见,成熟不少啊。”
“您都不夸我的吗?亏我还是您当年最得意的门生呢,切!”我故意找茬。
“呵呵……”他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我就笑,“哟,调调还没变,我还以为你工作之后能成熟一点呢,怎么?不夸你,你还要咬我是怎么的?”
“哪敢呐,咬你?我怕得口蹄疫。”
“哈哈……”他笑的更开心,罗叫兽坐在他旁边也笑得异常开心。
“周非,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变啦,变啦,我岁数变大了,奔三了,你们也变得更老啦,快承认吧,老男人们!”我哈哈怪笑着打趣。
他们就乐,罗叫兽不时指着窗外飞快越过去的景物不时感慨着哪里新修了桥,哪里新盖的大楼,很多都不认识了。
“不认识也正常,这地方一天三变,啥东西都讲究快节奏,外国人吧搂着旧城破房子楞说那是文化,咱B城,看到没?那白糨子一刷,到处一个‘拆’字,都摩天了估计也就国际化了。”我道。
“也对,各有各的好处,不过,还是好怀念过去呢……”
“诶,回来一趟不容易啊,别跟咱们玩忆苦思甜那一套,眼睛流汗咱可吃不消!万一再中了暑没处说理去。”我接着接话犯贫。
罗叫兽就笑,拉着张叫兽非让他训我几句。
我回头,一瞪眼,“怎么着?两天不见你们这是夫夫联合起来打算欺负你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学生啊?赶快,六月飞雪伺候!那什么,场记在不在,记得洒点花瓣冒充飞雪啊~”
他们坐在车后头笑的更欢了。
前头开车的丁染墨只是翘了下嘴角,然后专心开他的车。
小叙
“生意做的不小了吧?就算再念旧也该换一换了,别亏着自己。”张叫兽对丁染墨道。
“这车挺好,省油,来去方便,公司里还有别的车,专门会见客户用的,用那种车显得生分,我还是喜欢开这辆车。”他点头回道。
“周非,说说你吧?这几年怎么过的?”
“我?乏善可陈……天,我都会说成语了,娘地,我语文老师一定会哭死的……”
“哈哈……”果然身后的那两人又开始笑。
后视镜里我不小心扫到了丁染墨,他的嘴竟然紧紧抿了起来,这次连个笑容都不见了。
后视镜里照出的人影有些扭曲,但我也看出他的心情似乎有点不大好。
张叫兽又问了许多问题,比如我父母的身体,比如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接着一路无话,四个人回到了张叫兽留在B城的家,16楼。
这房间明明还是原来的房间,但此刻由于主人的回归却显得异常温暖。
罗叫兽在宽大的客厅里伸了下懒腰,长呼了一口气,从16楼的窗口望出去,笑意爬上了嘴角。张叫兽则翻出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掏出来,接着把几个包递给我。我一愣,“什么?”
“送给你和你父母的。”
“哦,不用。”
“你想我再把这些原封不动的带回美国去吗?”他的笑容在春日的阳光下有些耀眼。还是那么帅,岁月对他和罗叫兽太过仁慈了。我叹了口气接过那几个小纸盒。
“不打开看看吗?”
“哦,好!”我有点小兴奋,将外头的包装拆开,朝纸盒子里一看,竟然是瓶香水。
娘地,难道他就不知道咱对这些是一点研究都没有的吗?再翻开其他两个纸盒,里面一个里头放着一件大衣,另外一个里头放着披肩,基本上都不象是我爹娘能用得上的,而且还特意将价格签剪掉了,估计如果不剪掉的话此刻的我会晕倒的吧?!
“行了,给你就接着。这个是给小丁的。”又递出一个纸盒。
丁染墨拆开包装打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