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的遭遇充分证明了这一千古名言,我苦笑。
“那我就放心了,我真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西门冉纭在我耳边呢喃,亲昵地宛如情人般。
“我……”
西门冉纭以食指点住我的唇,“嘘——什么都不必说了,现在何不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呢?”
我柔顺地躺在他怀里,天地间仿佛只剩我们两个。
灼热的气息拂过脸庞,体内莫明地开始燥热。这西门冉纭似乎是个危险物品,总能引发我潜藏已久的情愫。我应该离他远点的,可情感的驱使使我没有任何行动,暗暗告诉自己,只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抱过我了……
“晚儿……以后你就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你……”
西门冉纭迷人的嗓音再次在我头顶响起,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有点昏昏欲睡了。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宽阔……
“晚儿……时候不早了,我还得先处理些事情,晚点我再来看你,好吗?”西门冉纭柔声询问着。
“嗯。”
西门冉纭小心翼翼地扶我躺下,盖实被子,随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起身离去。
约莫几分钟后,“不要到处乱跑噢,若找不到你我会很难过的。”慵懒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我奇怪地看着西门冉纭离去的方向。走了那么久声音还能传回来,不会是他喊得太响的缘故吧?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内功,后话了。
突然间我回过神来。
我觉得背后一阵恶寒,似乎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瞪着我。待我回头却什么都没有。我试着说服自己只是我的错觉,可始终无法释怀。用力甩了甩头我下了床。
下一秒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而罪魁祸手居然是我的头发?难以想象当时我有多震惊,我的头发竟长长的拖到地上!虽说小时候我曾不切实际地渴望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可头发留了不到一年就宣告破产,无非是我闲太麻烦。
如今这莫明奇妙冒出来的长发……
轻轻地抚摸着我的乌丝,乌黑亮丽,试镜的话,一定会受广告商的青睐吧!可是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的头发由于近年来饱受烫发的摧残,虽不至于枯黄分叉,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比不上这番亮丽有光泽。
我寻思着该找面镜子看看我现在长发的模样。暗自祈祷着不要变得太过怪异,否则落差太大,容易造成我的心里阴影。
放眼望去找了半响,只瞧见了面做功细致,雕刻精美的铜镜,还真是落后啊!
真不知道我究竟来到什么鬼地方了!连灯都没有居然用蜡烛,昏昏暗暗的,老有情调的是吧?
我有点恼火地一把拿起铜镜,随后在接着的时间里就一直愣在那里。
乖乖,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一直知道自己很美,可镜中佳人虽和我一样,却比我更为妖艳魅惑。一张粉雕玉琢的鹅蛋小脸,如柳细眉,是用最好的水墨也调不出的淡雅清丽,妖冶美眸,樱桃小嘴,娇翘巧鼻,更遑论那一身赛雪冰肌,即便上好的羊脂白玉也不及其万分之一哪。
红颜祸水,变漂亮更使我发愁了。
接二连三的意外使我依旧处在云里雾里,直到——
突然间,杀气,浓重的杀气向我袭来。
“谁?是谁在那里?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什么?”我厉声道,回答我的是一片的寂静,我确实感到有人在瞪我并且在说着什么,不由得浑身发怵。
鬼怪一说太为虚幻缥缈,我一向嗤之以鼻。如今这真切的感受……
警惕地四处张望然后才坐回床上,我需要冷静下来,毕竟我得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弄明白这所有的一切究竟怎么了,我的世界似乎在我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后就如脱了轨的火车般,不知开往何处。
可以肯定的是先前镜中人不是真正的我,人儿虽美可眼眸中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和我完全不是一个调调的。
我即使心里再怎样黑暗仍就有着最为灿烂的笑颜,与生俱来的伪装才能,这是最令我自豪的一件事。
再看房中的一切,就连傻子都能猜到不是拍戏的道具,没有一个剧组会奢侈到用价值连城古董级宝贝的。
欲哭无泪的我似乎有点想明白了,我来到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这儿不是地狱更不是天堂,而是古人聚集地——古代!
更可怕的是,西门冉纭并没有认错人,是我入侵了别人的身体!取而代之成为了“茗晚”!
我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确定我不是在白日做梦。在新世纪的独立女性身上竟然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简直比地球毁灭宇宙爆炸还要不可思议!
乖乖,还真他妈得疼啊!请原谅我情不自禁冒出的禁语,我只是太激动了而已。
看看这躯壳,她的主人也就十八九岁吧,我一下子年轻了七八岁,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尤其她的外表更胜我一筹。
一定有什么地方脱节了。
真正的茗晚去哪里了?
总不见得和我的身体互换了吧?还是说我的前世是她,她的未来是我?不是亲身经历打死我都不相信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这年头,非但养家糊口不容易,连死也不容易啊!
我气得真想跳脚,贼老天!你和我演的是哪出戏?
第二章 故国伤身梦寐俱
我烦躁地在屋子里不停地来回跺步。
该死!我才不要待在这种落后的鬼地方活受罪!
这里没有Bra,没有牙刷,没有电吹风更没有全自动按摩浴缸,没有一件高科技产物,咬牙忍受?行,我还没有娇嫩到手不能提的地步。古书我也曾涉猎不少,应付日常生活不是问题。
可古代还讲究什么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我可是彻头彻尾的夜猫子,三天两头日夜颠倒,除非必要否则绝不在十二点之前上床。而且越是晚我的头脑越是清晰,因此大量的工作我都是午夜进行。古代依靠微弱的烛光,这种残害眼睛的行为,我是大大的厌恶。因此我如果不能回去,那只有更改我的习惯。
……杀了我吧,这貌似比较容易点。
再想想,现在我见到的人都已经不知道作古了多久了,西门冉纭我愿意把他排除在外,那剩余的人呢?总不见得拖着西门冉纭找个偏僻的村落隐居吧?
那我准一天就疯了,各种小说总会写到什么男女主角找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不问世事,而在这里故事便会画下句号,那后来呢?即使再怎么喜欢对方,十天二十天十年二十年对着同一张脸,终有一天也会厌烦也会腻。会不会想当初是否是鬼迷心窍傻呵呵的跟他(她)来这里。会在心里埋怨对方,再怎样的浓情蜜意也会淡去。
再说了,古代女子还要三从四德,笑不露齿。尤其自从班昭写了《女诫》后,哼哼,真不晓得她是不是女人?所以我常说古代女人的脑部结构和常人有异。还有狗屁的以夫为天,换我说女人当自强才对。
可是我现在如果行为举止表现得太为怪异,特别是大肆宣传以上言论,那帮石化人不劈了我才怪!我最看不惯的还有丈夫死了要立贞洁牌坊守活寡。哎,不提了破坏心情,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最要命的是,古时男人都三妻四妾外加小情人金屋藏娇的数不甚数。我最鄙视这种男人了,他们凭什么?哼哼,不想想现在风流快活,万一惹上什么花啊梅啊的病,一举不振。到时还怎么人道?
经常有人说我是个十足的女权主义,不可以吗?女人就一定要依附于男人吗?
尤其十九岁那年的意外后,我的世界彻底颠覆,阴暗的心理,开朗的外在,两个不同的个体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我淋漓尽致地扮演着矛盾的双方,却意外的协调。
人们往往沉迷于我的外在,既然如此,我也极力演译着开朗风趣的女人。
不过——
真的好累好累,筋疲力尽的我这些年究竟获得了什么?
如果时候能到回当初,不让悲剧上演,我是不是会活得更好?
慢着,现在的我不正是这个年纪?
“小姐……小姐?”
若有似无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不打算理会那声音,我继续为我将来的路做打算。
蚊子叫般断断续续的声音执意不愿放过我,还在那里“小姐……小姐……”的没完没了。
头疼……很多人就是不识相,不会看人脸色。
抬头往上望去,我对上一张惨白的脸,凹陷的脸颊,突出的颧骨,无神的死鱼眼,根据装束来分析,应该是个丫鬟。
而且此丫鬟长得极其高,约莫一百八十公分四十公斤都没有,我懒懒地站起身,实在是不愿再抬头仰望她,脖子上传来的酸痛可不是假的。
“怎么了?”我淡淡道,可怜的丫鬟不会是被茗晚虐待成这样子吧?
“玉环……”丫鬟欲言又止,迟疑着。
玉、玉环?我神情怪异地上下大量着她,瘦成这副德行,居然和人家珠圆玉润的杨贵妃共享一个名字。压压惊,何必大惊小怪?这世道就是如此,往往名字和事实很多都是事与愿违的。
“小姐……饿了吧,这……都是你……爱吃的。”似鬼般的声音正摧残着我的耳朵。
不说我还真不觉得,肚子在唱空城计了。
“把东西放下吧!”
“是……”玉环“飘”到桌旁放下盘中的美味,然后站在一边伺候着。
这家伙和鬼是亲戚吗?白衣飘飘的,让我心里直发毛。还是说,刚才我被人瞪的事件就是此人搞的鬼?
我暗自盘算着这丫鬟日后对我的用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遇见新人的时候总要算计着他身上的利益,也许这就是我部分的势力吧。
“咚——”伴随着一声门被撞开的巨响,一个肉鼓鼓的圆球滚到我面前来,定睛一瞧,赫!好一白白嫩嫩的人儿!总一个字——圆,眼睛鼻子嘴巴脸蛋,能看见的都是圆的,估摸了下一百五十公分一百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