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话语,和易青烈离开我那天说得一模一样。
我知道,因为在我心底这禁忌的话,我会完全崩溃的。
“为什么?”手中的书不知不觉掉落,“为什么你们总说同一句话?都要留下我独自一人?”泪滑落,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是易青烈又仿佛是凤劫的男人。
“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教会我学着坚强,可这又是你们离开我时的原因,全部都是借口!谎言!”我失控地对着凤劫大喊,似要喊出那时没法说出的话。“如果这就是你们离开我的原因,我情愿永远都学不会坚强!”从来都没有人了解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从来都没有!
“晚儿……”
下一刻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没有说会离开你。”凤劫爱怜得叹息着。
“真的?”我欣喜地问。凤劫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似能包容一切。有一瞬间,我居然把他和易青烈重叠在一起。不过没关系,此刻,我只要他陪在我身边,无论那个“他”是谁……
“我不会走的。”凤劫抚摸着我的脸旁,那双眼是那么的柔,能使人融化在其中。“哎——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僵在他怀中,内心突生无限的恐惧,倘若凤劫知道我不是茗晚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的,因为我明白眼前的男人心里只有茗晚,他只为茗晚而活。
“是吗……”
“可是有的时候又觉得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凤劫迷惑地望着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痛苦,“是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我摇头,“没有——”
“那告诉我!”
“不,别逼我!”我心慌意乱地背对着他,“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时的我只能拖了,拖一时是一时,别无他法。
对不起,其实,我不想骗你的。
“晚儿……”凤劫轻柔地替我拭去泪痕,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他手中捧的是稀世珍宝。“你明白的,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别去破坏这信任。”
“呦——”一声惊吓打破了短暂的和谐,“楼主副楼主好雅兴啊!”
西门冉纭斜靠在门框上,手纸扇子一上一下,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满不在乎的样子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军师也好雅兴,从来不上书海的人,近些天来也热中起来了。”凤劫搂着我的手更紧了。
“是啊,要是再不来,恐怕会闹出命案啊!”西门冉纭一语双关讥讽道。
至于我,怎么都觉得像被人捉奸在床,被夹在两男人之间还真头疼。
“虽然书海不常有人来,最起码的礼节总还得遵守吧。”西门冉纭还是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着,似乎在压抑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闻言,凤劫松开了手。
余温尤在,凤劫身上那股属于他的独特气味还萦绕鼻间,真有点留恋。我捡起地上的书,看了眼凤劫后道,“我已经找到我要的书了,再见。”
凤劫本欲拦下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经过西门冉纭身边时,“还不走?”
西门冉纭向凤劫致以一胜利的微笑后随我离开。
也许经过这一次,我和凤劫之间的僵局会有所改变。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们,并不适合。我们根本就是两种类型的人,凤劫为了茗晚可以改变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至于我是万万不可能的。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所以我配不上他。
执意放任事情的发展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而我的身边永远只可能是西门冉纭。
可以说西门冉纭是没有感情的,所以他也是无坚不摧不会受到伤害的。
“走得这么快干嘛?”西门冉纭笑道。
“你觉得这里是说话的地方?”我反问。按理说西门冉纭的态度怎么也不可能像没事一样,古怪至及,迫使我心里也不塌实。还是说,这就是背夫偷汉的感觉?可西门冉纭也不是我的夫。而我和凤劫之间又没怎么样。
“是啊,得找个容易说话的地方。”
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躺在了西门冉纭的怀中。
西门冉纭打横抱着我施展其轻功,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勾紧他脖子上的手。
“怕吗?”西门冉纭略带笑意,“放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同时收紧了手臂。
有的时候,他表现出的的确是对我很有心,像个深情的男子呵护着他的至爱;有的时候又让我体会到他的冷酷无情。
我看不透他,完完全全一团迷雾。
西门冉纭带着我回到了璇舞阁。
一进门脚刚着地,迎面就对上西门冉纭的薄唇,他像是惩罚性地啃咬着,使我首度在接吻时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接着开始反复地吮吸着,极尽缠绵地与我纠缠在一起。
西门冉纭像是宣告着他的主权热情地与我唇舌交缠。
甜蜜的惩罚似永远也不会停止,我不得不屈服,化被动为主动。男人在着方面总有着与生俱来的优势,西门冉纭很成功地勾引到我,他的吻技是不赖。
“你是我的,我决不允许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略带怒意的脸闪现着危险的气息,西门冉纭很严肃的警告我。
我剧烈地喘息着,望着他蒙着□而变得更为剃亮的黑眸。
“听见了没有?”
“不……”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西门冉纭再度以唇封住我的口,而这次却是极尽温柔,如清风拂过,淡淡的却萦绕在心头。
西门冉纭以头抵着我的额尖,我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
“其实,历代楼主的私生活都是很糜烂的。”西门冉纭很轻很柔地扔下颗重磅炸弹。
“什么意思?”我仿佛是被他施了魔法般无法动弹。脑袋里也热乎乎的,开始呈现罢工状态。
“历代的楼主为了确定自己能产下合格的继承人因而会有多个情人,有时候甚至是她们自己都不清楚孩子的真正父亲是哪个。”西门冉纭很邪呼地笑着,“你说如果我现在要了你,又或是真这么幸运有了,重楼上下是不是都会欢腾?”
我的脸一下子涌上一股热潮。
不!西门冉纭话中真实的含义是即使他不顾我的意愿占有了我,他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他大可说是正常的男欢女爱,反正楼主向来是如此,反到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敢启齿。
“不过……”西门冉纭突然放开了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这男人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别气,气坏了我可舍不得。”西门冉纭笑得很欠扁。“我可也是受害者啊!”大叫冤枉!
冤枉?贼喊捉贼!
我调整了气息,平复心情,对眼前的家伙摆楼主的架子,估计他也不吃这套,可我也不能让他白白占便宜,这占便宜的 事情日后可是会上瘾的!
“难道不是吗?”西门冉纭反问,“你和凤劫抱在一起和临阵倒戈有何区别?难道你要告诉我是你不当心跌倒了,他好心扶你一把?”
“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的立场!”西门冉纭挑眉道。
“那你是在警告我了?”
“不,我只是好心的提醒,提醒而已呀!”又是很随意的调调,似乎他是真的不介意,紧此好心。
“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那我们还谈什么呢?”
“谈,为什么不谈呢?我们现在不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吗?那我势必得确定我的战友和我是一条心。”
“有吗?我有通过你的测试吗?貌似现在时间还没到吧?”这一句睹得西门冉纭哑口无言。
“是啊,说起来你的生意怎么样了?”西门冉纭“恍然大悟”。
“不劳你操心。”
第四章 夜静衔枚莫轻语(二)
暗潮涌动。凝重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
我瞪了西门冉纭一眼。
从来动没想过我在古代的初吻就随随便便载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他非但毫无悔意还笑得很天经地意。
现在的西门冉纭在我面前完全卸下伪装,毫不掩饰他的狂妄,他的奸佞,他的无赖。让人气得牙痒痒的。
而他是吃定我不会揭穿他。
“我还记得冉纭你曾经领命追查屈伯枉死一事呢!进展得如何啊?”我提醒西门冉纭他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不劳楼主操心,我自有分寸。”西门冉纭以同一句话回赠于我。戏虐地等待我之后的回应。
“我只怕到时你没有交待,在几位门主面前会下不了台,纯粹善意提醒。”屈伯的死我心里已有头绪,会让西门冉纭去处理无非是要他转移注意力,省得来搅我的局。
“晚儿,你当真这么在乎我?”西门冉纭荡起迷人的微笑,隐约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那当然。我也不想我的军师落人口舌。”
“想想也对。”西门冉纭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肩膀,随后俊美无涛的脸蛋就架在上面,在我耳边亲昵的耳语。
“我记得曾有人告诉过我,楼主在遇刺的前两天拼命淋雨,结果感染了伤寒,其实晚儿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吧?”西门冉纭似乎为了确定什么继续道,“因为你答应了我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受伤的事,可惜我的伤势引发了高烧,为了帮我,无可奈何你才出此下策,任由自己得病,省下药救我。我说得对吗?”
西门冉纭的话语使我忘了推开他。
原来他都发现了。的确那天为了救他,我做尽了一切。却忘了养虎终成患的道理。
“那你呢?如果我有什么,你会像我一样吗?”也许是心里还存有一丝期盼,我如是问道。
“傻晚儿,瞧你说的什么话,我……”
“不,你不会。当有一天我成了你的绊脚石,你会毫不犹豫除掉我。所以,西门冉纭你记好了,好好保着你的命,因为再来一次的话,我决不会救你。”我厉声打断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