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冉纭仍是紧紧地栓住我,爽朗的笑声一再传来,“如果说我只要你呢?你把自己介绍给我不好吗?”
“军师有这特殊的爱好,理应找个有相同恶好的人相伴,比较不容易丧失乐趣。”纤纤玉指一比,“这可是个好货色啊!”天降的美差落在幽明头上,“你看那阴柔的脸蛋,妖媚的眼神,纤细的身段,翘挺的窄臀,罕见啊!”这样的话,苍凌也能脱离苦海了吧?
“是啊,不错呢,可再怎么好也是男人,虽然晚儿你样样不如他,不过我还是喜欢女人。”西门冉纭收紧了手臂。
这话听得我刺耳极了,他话的意思摆明了就因为我是女人而已,“是啊,这里合适的女人多的是呢!”
“可你只有一个。”
看不见西门冉纭的神情,但依然感受到了他火热的气息,这种令人心跳的感觉更加的强烈。“那真是我的荣幸呢!”我懒的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反正西门某人也看不见不是吗?
另一边,幽明继续测试苍凌的耐心,“想不到,看你身上没几量肉的,还挺能撑的,万一这水桶把你累坏了,那可是严重的损失啊!”
苍凌的眼睛快喷出火来了,这表情和火狼有得比呢!
人不走运的时候,总是会招来接二连三的考验,似乎上帝就爱垂怜他们,顺便测试他的制造品抗击打能力如何,一旦发现次品,马上招回重新生产,再贴上新生儿的标签。
某个肥头大耳的嫖客用他那珠光宝气的大粗手搭上幽明的肩头,“呦,亲亲宝贝,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胃部不舒服地翻腾着,不得不承认幽明伺候这种人,委屈了。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暴殄天物!
幽明是游刃有余,顺带滑入某客怀中,无限的娇怜,“还不是他!人家好意帮他,谁知不领情就算了,还瞪人家!”
“看不出幽明还有此等本领,我很好奇当初你是怎么知人擅用的?”西门冉纭赞叹道。
我也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把自身条件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人才、人才啊!
此番话听得某客比家里死了老妈还难受,马上英雄救美欲大展拳脚,鼻孔里出气,“还不赶快向幽幽赔罪!”
幽幽乃是幽明的花名。
苍凌怎么会低头?倔傲地瞪着某肥客。
某肥客被苍凌凌厉的目光瞪得心里发毛,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不过,美人当前,怎么能有失派头?壮了壮胆,扯开嗓子,“臭小子,看什么看?”
哎呀,别玩过头,闹出人命就不好了。用力掰着西门冉纭的手臂,却徒劳无功,纹丝不动的霸占着他的权利,“喂,放开我。”
“你不是打定主义见死不救了?”
还玩?“见好就收懂吗?”一味的放纵迟早惹祸上身。
“急什么?他们两个又不是孩子,懂得分寸的。”
“怒火中烧,失去理智的人,是谈不上分寸的。”没看见幽明玩得走火入魔了吗?我看西门冉纭这坏胚子是巴不得他们两败俱伤呢。“还不松手?”
“遵命。”西门冉纭大手一松。
紧绷的感觉仍残留在腹部,淡淡的失落却曼延开。收回心智,我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心烦无关乎的事情。
“呦,这么热闹,都在聊什么呢?”我的出现阻止了一触即发的危险。
某肥客瞠目结舌地看着我,肥得可以滴出油的脸一抖一抖的,我真怀疑幽明是怎么忍受得了窝在他怀中。
“小美人儿——”
恶心扒拉的声音掉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某肥客看看怀中的幽明再看看我,似乎在权衡着取舍,接着堆起他那满脸的横肉,搂着幽明向我走来。妈呀,他不会是想左拥右抱吧?
“来,小美人,过来。”肥猪唇嘟了起来。
我怕我再不采取行动,我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
通常我做事喜欢事半功倍,这次也不例外。荡起更为灿烂的笑颜,我诱惑着某人向我步步逼近。
美人的笑容是美丽的糖衣毒药,某客自然轻飘飘地跟了过来,幽明自然是悠然地准备看好戏。
我不着声色的慢慢靠近苍凌,不时用眼神散发着“跟我来,跟我来”的讯息。想当然我们就围着苍凌玩老鹰捉小鸡。
看某客陶醉于与美人嬉戏的游戏中不得自拔,我就忍不住发笑。我的“便宜”可是很昂贵的。看准了时机,我悄悄往苍凌小腿肚上踹了一脚,很轻的一脚,但苍凌还是很夸张的大幅度往前倒去,顺势扔出了水桶。
幽明则一晃远离了是非之地,快得匪夷所思,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在五米开外了。所以无福消受天降洪水。
当然这艰巨的任务就全压在了某客身上,非但浑身淋得湿漉漉,就连桶都光荣地套在了他的头上,掩去有碍观瞻的尊容。
不得不感慨,桶啊,你牺牲了自己,成全了众人的眼睛!
冰冷的水消去了一把火又点燃了另一把火。
某客挣扎了半天终于拿下头套。
“呀,苍凌,这下你可闯祸了。”我把责任全揽在苍凌身上,可不,我帮他摆脱了身上的负担,合乎着他该做点回报吧,礼尚往来呀。
苍凌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作揖至欠,“抱歉。”
“你想就这么算了?”横肉晃得是天花乱坠。“你这小子……”一长串不堪入耳的咒骂声连绵不绝,用辞之丰富精湛实属罕见。
“爷——”我语重心长地叫唤道。
沉溺于叫嚣世界中的男人顿时回神,“美人有何吩咐?”丑恶的嘴脸立刻消失得无影无综。
“妾身在此赔礼了。”我微微福了福身子。聪明人应该远离我这个台风眼,免得地扫地体无完肤,正如慢慢往后挪动的苍凌,可惜某肥头大耳的男人依旧没有危机感。
“不碍事,这和美人你没关系。”
“那就好——”笑容更加艳光四射,语气却急转直下,“来人哪,把他给我扔出去!”
幽明领命,很轻松地单手领起猪似的男人往门外一抛,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曲线。
“啊——”媲美杀猪的残叫声随即传来。
“记住,从今往后他是颐襄馆的拒绝往来户,看一次给我打一次!”我气急地下达命令。他简直就是在找死!我的人也敢骂!我的下属只有我自己拥有欺压的权力,想分羹?一概免谈,所以一旦动了我的人,所有情面一律靠边站。我的某种占有欲是很强烈的!
再说了,欺负我的人等同于欺负我!我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惹毛我?哼哼!完蛋了!
台风一旦发作,短时间内是不会消退的,理所应当台风圈扫到了苍凌身上。我撮着他的胸口破口大骂,“你傻啊?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还笑嘻嘻的干什么?不会还击啊?还是你有被虐倾向?”
被我一骂,苍凌反到无所谓起来,嬉皮笑脸道,“不是你说是我的责任吗?”所以他很认真的付起了责任。
可恶!“你,还有你。”我指了苍凌还有一旁的幽明,“别人欺压到你们头上的时候就给我狠狠地反击,那时候个别因素可以剔除。”
“噗嗤——”偷笑声从后面传来,目睹完好戏的西门冉纭终于露脸,“你以为他们都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还不是顾忌你?”
“听好了,我是说认真的。”我严肃的一一扫过众人,“我不愿你们因为我受到任何委屈,明白了吗?尤其是不白之怨!”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他们的,这一点从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那一刻,我似乎窥见苍凌眼中有什么东西化了。
大厅上聚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纷纷猜测起我的身份,幽明见状,左手勾了一个,右手拉了一个,“来来来,各位爷有什么想问的,奴家一定让大家满意。”
苍凌也找来很多姑娘封住好奇的嘴。
西门冉纭则拉着我迅速闪人。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不能一直“见不得人”,得找个合适的身份解释我的出现。记得我对朱标的解释是补贴家用的小绣娘,可一个绣娘是决不会拥有把客人扔出门的权力。“冉纭,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可以传出去,尤其是传到朱标耳里。”
“嗯。你今天很有气势嘛!”
“废话,他欺人太甚了,也不照照镜子什么德行,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再严重一点,足够构成理由做掉他了。
“刚被你扔出去的人是县太爷的小舅子。”西门冉纭突然贼笑道。“耶?晚儿,你怎么停下来不走了?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啊!”
他是故意的!明知道那人的身份也不出手阻止,故意放任矛盾激化。那人回去之后一定会在县太爷耳边嚼舌头。呵呵,到时候我又有麻烦了。
“冉纭?”
“嗯?”
“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危机是可以化除的,只要根源没有了就行了对吗?”
“是、是啊。”西门冉纭有点闪烁其词。
“那这也同样交给你做了。”
“耶?”
“有问题?”
“没、没有。”
“楼主。”月芩匆匆跑来,“楼主你跑哪里去了?”
娇媚的视线来回穿梭与我和西门冉纭之间,“你们俩个……”
“怎么了?”我奇怪地看了看西门冉纭,他也一脸的茫然。
“你们在谈什么?笑得都这么、这么阴险?”
阴险?我摸摸脸,我还认为自己笑得是千娇百媚哩!什么时候和阴险挂钩了?果然是和西门笑面虎待久了,被传染了他的笑里藏刀。不过——两个人互相阴险的对笑,这个场面是有点恐怖。
“月月,你看错了。”
“不……”
“急着找我什么事?”
“帐簿啊,楼主若不看了,我便收了。”
“谁说我不看的?”只是忙得没有时间,“冉纭啊,你先回茅屋等我。”我故意支开他,帐簿这种东西还是我一个人看保险。
“我才刚从那里过来。”西门冉纭不满地抗议。“我对你的帐簿没兴趣。如果你不愿我看见,我换个地方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