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念呢?”这三个字,他需要咬牙切齿才能说得出。
眸子快速的卷起了一阵黑色幽深的漩涡,带着令人窒息一般的压迫感。
似风浑身一颤,他也知道,爷是真的动怒了。
并且,似念肯定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想到这里,他竟然浑身打颤,立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头,“爷,请你原谅似念的自作主张,似风愿意代替她受罚。”看来他的交代,那个丫头并没有听进心里去。
北堂烈一脚踢开了跪在他面前,挡路的似风,丝毫没有想到往日的情分,“似云?”他愤怒出口,很有可能殃及无辜。
似云疑惑的加快脚步,爷可是贯穿着内力,方圆十里都能听见他的叫唤,所以他也加快了脚步。根据声音的发源地,他很轻易的找到了爷。
只是地上跪着一直不停磕头的似风,这下子连他也疑惑了,似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惹爷如此生气。
“爷,有何吩咐?”
“去把似念给我找回来。”
似云总算明白,原来是似念惹了祸,怪不得似风不停的磕头。
他即使疑惑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却仍旧不敢问,只是抱拳颔首,“是,爷。”
“不用了,爷。”似念从很远的地方走近,众人皆是没有看清怎么一回事?北堂烈已经拔了脚步,生风一般忽闪而过,犹如一道闪电。下一秒,他的大手已经紧紧的锁住似念的喉咙,他眼中充满杀气,狂野的面容上带着肃杀。
似念已经离开了地面,一种窒息感紧绕着她,令她喘不过气来,她乱蹬着小脚,找不到地面的感觉令她心生恐惧,这般狂怒的爷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爷……咳咳……”她不安的蹬着小脚,一双手已经开始无力的垂下。
似风惊慌的磕着头,血染红了脑门,甚至早就流了满面,“爷,求你,求你饶了似念吧!所有的错由似风一个人承担,似念年纪还小,她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示。”
北堂烈好似听不见一般,死死的盯着似念,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你竟然该擅自做主,伤她如此之重。”他好似甩布娃娃一样,一把就丢到很远的地方,撞到了很远的墙柱之上,似念身子无礼的顺着柱子滑落,紧接着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她身体的痛远远不如心中的痛来的猛烈,似念不甘心,“我都是为了爷好,她会是……会是你的阻碍,若……”
似风受惊的大叫,“似念不要再说了。”难道这个丫头非要火上浇油吗?非要惹的爷怒火大发才可以吗?“爷,我和似念从小相依为命,你是我们兄妹的恩人,我们没有父母,我是她唯一的哥哥,长兄如父,子不教父之过,我这个哥哥有罪,请爷责罚,看在似念还小的份上,饶了她吧!”
似念大叫。“哥,你不要胡说,你没有错,有错的那个人也是我,请爷罚似念吧!”别人怎样都无所谓,可是似风是她唯一的哥哥,她做错了事情,哥哥为她的错误负责,她绝对会内疚的死掉的!
并且她向来都知道,爷不是一个良善之人,若是谁忤逆了他的话,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北堂烈冷冷一笑,他最擅长的就是心理折磨,远远超过了身体折磨,打到似念服气那是不可能的,日后还会生出坏心眼,如果不是这些人一直跟在他身边,出生入死。他早就掐死胆大妄为的似念,哪里还容得她有辩解的机会。
爷的笑容令似念心中不禁一凉,连身子都在发抖,爷为了那个长公主,真的动怒了。
“似念,你惹火我,就应该知道你必须要承担惹火我的下场。”似年惊慌的看了一眼爷,然后低下头去便不敢再抬头。“来人,将似念和似风拖下去,各抽五十鞭。”
似风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爷的处罚会这么轻,这样也好,让那个丫头长长记性,冷冬儿岂是她能招惹的人。
“似云监察,似风的鞭子染上辣椒水,惩处结束之后,似念赶出王府,以后与王府没有任何联系。”他最后补充的话无疑令似念心疼的更厉害,连累了哥哥,却没有想到这还不是最后的结局,最惨的是鞭子是辣椒水侵染过,哥哥怎么承受得了,皮开肉绽都是最好的下场。
她这一刻终于知道怕了,惹恼了这个男人,低估了北堂雪舞在他心中的地位,她欲哭无泪。
可是……“爷,求你,让似念来承受这一切,是似念的错,似念不该擅自做主,伤了长公主,哥哥无错。”
北堂烈直接一脚踹开似念,“滚开,你还不配碰本王。记住,这都是你该承受的,似风处罚如此严重都是你害的。”
似念呜呜咽咽的抽泣,是她害了哥哥,那五十鞭子比打在她身上还让她痛。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都是那个北堂雪舞惹的祸,如果没有她在,爷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无情?
☆、144 冬儿清醒
经过领子花的药汤治疗,全村人的‘瘟疫’已经完全治愈,大家直称长公主是活神仙,没有想到近在眼前的解药,他们却忽略了这么久,还凭白无故的死了那么多人,想想真是觉得可惜。
不过好在长公主出现了,救了赛盟所有的百姓。
通过凝尘将军的大兵还有驸马借到的兵,游弋的公主残废了,族长被擒了之后,游弋军队犹如一盘散沙,各个举了白棋子投降。
收服了游弋,经过这件事情已经过了五日,冷冬儿还是没有清醒,依旧昏迷,跟随的御医说伤势太严重了。
尤其是老百姓清醒过来以后,得知自己伤了最尊贵的长公主,各个哭天抹泪跪在房门外,请求以死谢罪。
安将军劝说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效果。
“各位乡亲们,若是死可以解决问题,长公主就不会对将士下达命令,不得伤了你们半分,如果长公主知道你们平安无事,她也会觉得自己受得这个伤值得,所以你万万不要自责。”
安将军的一番话令他们不再闹腾,而是各个爬起了身子回家为长公主祈祷,那熬药费时的功夫全部被老百姓抢着干了,还有什么做饭洗衣服,那都抢着干,各个不要命了补偿。
那一刻,老百姓已经把冷冬儿当做神话了,就好似拥有怜悯之心的菩萨,没有人比她更圣洁,没有人比她更高大。就连驸马爷是他们心中的英雄,听闻将士传言,一片树叶吹出的曲子竟然令他们全部清醒,还打败了敌军的主将。
大家决定集体捐钱,为他们建造石像,来表达他们内心的感激之情,谢谢他们夫妇二人把这些平常的老百姓当做兄弟姐妹一样看待,没有在最后的时刻放弃了他们。
冷冬儿睡在外侧,段别离自己又受了伤,照顾冬儿累的睡在了里侧,黄儿和蓝儿进入房间,给冬儿喂药也方便。
“姑爷,你也早点歇着吧!你自己也受了伤,再受累,主子醒过来一定会生气的。”黄儿端着一碗药汁,“这是御医给你配的药汤,喝下去,早点休息,伤就会养好的。”这几日姑爷一直不假他人之后,亲力亲为的照顾着主子,那份子真情让她感动,也羡慕。
她对姑爷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可是却知道喜欢是双方的事情,独自单恋,强求的爱是不会幸福的,她敬重主子,所以自然也希望他们两个人可以长长久久的相爱下去。
段别离点点头,“好。”他很顺从的接过药碗,一口饮干,丝毫不嫌药苦。
黄儿还记得,主子在一旁的时候,姑爷总会耍赖的说药苦,可是现在他变得很坚强,坚强到他害怕自己的伤势加重,这样他就没有理由守候在冬儿的身边,照顾着她。
所以为了冬儿,他也要快速的好起来。
段别离用衣袖轻轻的拭去冬儿额头上的冷汗,额头上烫的不像话。他明明心里急得不像话,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冬儿一定会醒过来,她不会舍得不要他,还有一双稚子。
可是,他心乱如麻,痛的难以附加。
今天晚上还没有退烧,冬儿就会有危险。
段别离已经不敢想象,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她不是向自己保证过,会平安的等着自己。
“黄儿,冬儿今天晚上会退烧的对不对?”犹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被人抛弃了一样可怜。
黄儿的心狠狠一揪,尽管她也不知道,可是她却愿意相信,一定会有奇迹的,主子也一定会醒的。她重重的点头,眼眶红了一片,别过头去,任眼泪不停的冲刷她白嫩的面颊。
“黄儿,我的头有点晕,我想我先休息一下好了,等一会儿晚点的时候你再叫我。”段别离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躺在里面的空位,不过片刻就死死的睡过去。
他的药汁里面有安眠的成分,所以才会睡得这么快。
黄儿为主子号了脉,没有一丁点的起色,现在她和蓝儿都六神无主了,连夜飞鸽传书,不出意外赤明天就会带着七彩阁最出名的医生来给主子看病。
幸好这几日有续命丹为主子保命,要不然她真不敢想象后果。
这几日一直活在紧张之中,黄儿也累的小脑袋不停的点啊点,许是精神不济,连被人暗中点了穴道都不知,不多会儿便趴在床边,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阵风袭来,一抹白色的身影飘过,停在了床前。
欣长玉立的身姿,高瘦精壮,一身象牙白的衣衫衬得他整个人多了几份冷冬儿的清淡飘渺之姿。俊朗的面容紧绷着,看起来很可怕,有愤怒的前兆。
他的目光紧锁床上昏睡的女子,苍白的面容上毫无血色,犹如一个破碎的娃娃,没有灵魂。
他颤抖的大手轻轻敷在她白嫩的面颊上,有些发热,烧还没有退,据他所知自从冬儿受了伤之后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了,如果到了明天早上还不退烧,那么冬儿就真的很威胁了。
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御医竟然还没有办法让她退烧,都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若是他再晚来一天,那么冬儿会怎么样?就连他也不敢想象。
他将目光移向了窗内的男子,脸色同样苍白,瘦弱不堪,不由得冷冷一笑,“冷冬儿,这就是你的选择?他又能护得了多少?”想到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北堂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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