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并不理睬,只是轻轻地在宁雪姬白嫩的脖子上印下了一个吻。
这是战书,是在挑战喜彤的忍耐力。
“你,你和她……”喜彤气结。
“对啊!你刚才说对了,我早就对她有意思了,那又关你什么事?!”司徒白语气冰冷,放在宁雪姬腰上的手搂得更紧了。宁雪姬笑得更加娇羞,还不时地抛给苏喜彤一个挑衅的眼神。
“是,是不关我的事!哼!”喜彤转过身准备离去,身后又传来那些姑娘们放荡的笑声。宁雪姬的声音尤为刺耳:“怎么就走了?再玩玩嘛……”
喜彤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身来:“司徒白!你当心等下没银子给这么多姑娘!”
司徒白嘴角轻扬。身旁的姑娘早已被他略带邪气的微笑迷住。宁雪姬轻蔑地看了喜彤一眼:“我们是自愿陪英俊的司徒公子的,连同酒菜都是我们自发准备的。”
“司徒白!你怎么可以这样……”喜彤有些失望地望着他。
“在你心中我不就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吗?”司徒白略低头,语气有几分低落,但更多的是愤怒。
“好!你好……”喜彤想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神气点,然而却被墨迪发现她的失落。
自己原来一直都无法斗赢司徒白。
墨迪靠近她,低声说:“决定了吗?放弃司徒白?”
喜彤抬起一双清澈的眼,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
司徒白的杯子还未放下,就“啪”的一声坠落在地,他想尽力掩饰自己的失落和伤心,可是做不到,他只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喜彤点头的那一瞬间,墨迪吻住了喜彤的额头。喜彤有些惊讶,有些尴尬,有些想逃,然而最后她顺从地闭上了眼。
这几乎让司徒白嫉妒得发狂。他想把喜彤从路墨迪身边拉过来,把她紧紧地抱入怀里,然后警告墨迪:她是我的,谁也别想把她抢走!
可是他却看到喜彤顺从地闭上了眼,这让他心痛至极,因为喜彤不是一件物品,她不属于任何人。所以,这一切,只能让她自己选择!
然而她现在选择的是他,路墨迪。
而不是他,司徒白。
接下来的几天,已经进入了僵局,不管是案子,还是四个人的关系。
喜彤和司徒白每天都会碰面,却都是冷冷地擦肩而过。
只是每夜,喜彤都会听到隔壁房间内传来的琴声,那种孤寂忧郁的声音,总是让喜彤心痛得无法入睡。
夜。
司徒白房里又响起了琴声。
喜彤坐在桌边,杯里的水早已倒满,而喜彤却没有留意,直到水溢到她雪白的裙上。
她停了下来,看着衣上的水渍,忽然站起来,向司徒白房里走去。
门“啪”的一声被打开。
喜彤走入房间,面带怒色,眼里的光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感。她一把按住司徒白弹琴的手,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
“好了!司徒白!我们必须说清楚。”
司徒白微微抬头看她,而喜彤的目光却开始闪躲。
“司徒白!为什么这几日你都不和墨迪说一句话,为什么你都不去见滢儿,为什么天天和宁雪姬在一起?!”
司徒白低头拨弄着琴弦,漫不经心地答道:“我的事似乎与你无关。”
喜彤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痛:“也许你是这样认为的,而我却一直把你的事当做自己的全部,一直都是!”
司徒白的双眼忽然明亮起来,他疑惑地抬起头。
“可是,那只是以前的事,从现在起,我必须忘了你,只把你当做普通的朋友,或者只是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
“因为滢儿!”喜彤静静地看着司徒白。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在想我应不应该告诉你,后来我觉得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那样对你不公平。滢儿现在很危险,随时都可能死去,而她爱的是你,也许比我更爱你。在她最后的日子里,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和你在一起度过。滢儿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所以我决定退出,我不能和她抢。”
“那么我呢?你准备让我怎么办?”司徒白微怒。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滢儿她需要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和她在一起。”喜彤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是吗?!你已经想好了?把我推给滢儿,然后你就和路墨迪在一起?原来我只是你用来赎罪的工具。”司徒白的语气有些自嘲的味道。
“是!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罪。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滢儿,对不起馥婉。我知道是我该死……”喜彤的语气低落起来,眼里有闪烁的泪珠,“你就恨我吧!只要你对滢儿好!”喜彤转过身准备离开,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因为她怕她的泪会流下来。
“好!我答应你!”
一只手从背后抱住了喜彤,司徒白的头无力地靠在喜彤肩上。
刚才的那些只是他一时的气话,却像一把盐洒在了喜彤的伤口,他悔极了,他是永远也舍不得喜彤伤心的。因为喜彤也一直是他的全部。
喜彤又一次被这个温暖的怀抱所包围。她强忍着不哭,因为她不想她和司徒白在眼泪里结束。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夜,静静流淌,不知名的花瓣已落了一地。
第二日,墨迪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清晨,喜彤、司徒白还有他,三个人竟坐在了一个房间内,而且喜彤和司徒白竟像往常一样在他面前嬉闹着。
司徒白看着把水打翻了的喜彤,笑着骂他“白痴”,喜彤白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浑蛋”。
喜彤在帮滢儿喂药时,司徒白抢过药碗,表情严肃地说道:“自己有病就别照顾别的病人。”当喜彤正在疑惑自己有什么病时,司徒白又冷冷地补充一句:“看来你的痴呆症又严重了。”
……
难道他们又回到从前了?墨迪有些疑惑地想,可是当他看到喜彤有时忽然暗淡的眼神,听到司徒白永远悲伤的琴声时,他明白他们并没有回到从前,而是隐藏得更深了。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认真地分析案子!”喜彤看了看微微有些分神的墨迪。
“首先,我们都知道馥婉是中了毒。但是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所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要……”
“开棺验尸,试毒。”司徒白冷冷地说道。
“可是官府保存着尸体,在还未结案之前,我们是不可以私自去开棺验尸的。”喜彤提醒司徒白。
“我们可以不惊动官府,用自己的方法去查案。”墨迪平静地说。
“那什么时候去?”
“今晚。”
“我也要去。”喜彤有一点兴奋。
“不行!”司徒白回答得干脆而决绝。
“为什么?”喜彤有些不服。
“你总是碍手碍脚的,你去只会添麻烦。”
“我保证会听话,不会乱来!”
“喜彤!其实司徒白是担心你,开棺验尸是很危险的事,因为那些毒是很厉害的。”墨迪虽然不想替司徒白解释,但是他更不愿意看见喜彤不开心。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司徒白站起身。
“司徒白!你去哪?”喜彤叫住他。
“我要去看滢儿!”
“哦……”
夜深了!
喜彤站在官府的围墙外,深深地吸着气。她用微微颤抖的手从怀里取出一块布蒙在了脸上,轻轻闻着这块布上的清香。
夜很黑,喜彤将砖块堆到一起,开始很费力地爬围墙。
该死的司徒白,不带她去。
不过她也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去。
喜彤费尽了力气,终于爬到了墙上。她坐在墙上向下看,忽然闻到一阵恶臭。
黑乎乎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喜彤只是看清了这里并不是她所想象的后院什么的,而是一个很小的露天房间。
喜彤刚想往下跳,却听到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喜彤屏住呼吸,有人进来了!
透过灯笼发出的昏暗的光,喜彤看清了来人的脸,深深的酒窝,俊朗的五官。阳子轩?!他怎么在这里啊?可是还没有等喜彤回过神来,阳子轩竟然解起了裤带。
“流氓啊—”喜彤赶忙闭上了眼,坐在围墙上一时心急叫出了声。
“谁?!”阳子轩尴尬地系上裤带,把灯笼提高了,往墙上看去,“报上名来!到底是哪个变态女,偷窥到本少爷身上来了?说!你到底垂涎本公子的美色多久了,这次的偷窥计划多久了,是怎么调查到官府茅房的具体位置的?”
啊?茅房??
喜彤这才睁开眼,开始打量身下的这个房间:在灯笼的光下,她看清了这个“房间”里的所有设施。所谓的所有设施,其实就是在她下方静静摆着的一个散发着恶臭的—马桶。
喜彤强忍住自己想吐的欲望。想想刚才要是自己跳了下去,不是正好掉进马桶里吗?想到这里喜彤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现在的情形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喜彤坐在围墙上,和一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护在胸前的男人—阳子轩对峙着。
“你怎么会在官府茅房的围墙上,难道你有偷窥的癖好?”
看来,阳子轩自作多情的毛病依然未改。要是她调查了茅房的位置,她就不会爬到这儿来闻这股恶臭了。
但是就在喜彤想把腿移回去的瞬间,阳子轩却拽住了喜彤的脚,并在逐步用力将她拉下去。
“啊!你不要再拉了,再拉我就要掉到马桶里去了!”
“我就要拉!掉到马桶里活该!”
喜彤紧紧地抱住围墙外的一棵树,她一时心急,向着阳子轩大叫:“你再拉!小心我下来阉了你!”喜彤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要是爹知道她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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