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美!而且今早她流着泪的神情,真的让人好想抱住她来安慰。”
只是,阳子轩说的时候,眼神迷离地望着喜彤,丝毫也不隐藏自己眼里的爱意。
“后来你有没有那样做呢?”
“没有,我怕吓到她……”
喜彤调皮地打了阳子轩的头一下:“还说没动心,都已经魂不守舍了。你小子,总算浪子回头了!要好好对她哦!”
“你这丫头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还鼓励我红杏出墙!”阳子轩佯怒,眼里是微微的失望。
“……”
“维维!姐姐给你带了好吃的哦—”花妈妈笑得恶心至极。
“阳公子,对不起,昨夜失礼了。”李晓寒也腼腆地走了过来。
“路少爷,那个,抱歉。”兰儿也委屈地给墨迪道歉。
“怎么,昨夜又不敢看了,今夜要不要来啊?”宁雪姬一边摆着手中的团扇一边骄傲地看着喜彤。
于是,整个阁楼又热闹起来。李维惊恐不堪,阳子轩欣喜不已,路墨迪尴尬无比,司徒白则沉默无语。
终于,四个姑娘走出了房间。
“天啊!噩梦总算结束了!”李维如释重负。
“神啊!我的小可爱走了!”阳子轩意犹未尽。
“我这要怎么办才好?”路墨迪苦恼不已。
“苏喜彤,你怎么脸红了?”司徒白疑惑不解。
“啊?刚……刚才,宁雪姬好、好性感……我就……就想到昨、昨夜……”喜彤语无伦次。
“你不会因为看了她沐浴后,就对她……”
“啊……哦……我很乱……”
“看来阳子轩该担心了,红杏出墙的是你。”司徒白无语地望着喜彤。
“现在就只剩下花妈妈和兰儿了。真的很难想象她们中有一个会是凶手,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做对她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啊。还有,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滢儿的病不能等,如果要等到下次海水涨潮,就太晚了。”喜彤担心地皱起眉来。
“司徒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啊?”喜彤看着一直沉默的司徒白。
“我在想,我今晚要不要去宁雪姬那儿。”司徒白抬起头,向喜彤邪邪地笑。
“不准去!”喜彤答得断定。虽然司徒白的表情很邪恶,可是喜彤知道他一定想到了什么办法。因为每次他想到办法时眼里都有那种闪亮的光彩,只是这次多了些忧郁和担心。
他在担心什么呢?
但话说回来,他沉思的样子,真是太帅了!
“喜彤啊!请告诉我你是因为司徒白去看了宁雪姬吃醋还是因为宁雪姬被司徒白看了吃醋啊……”
“去死吧!李维!”
“……”
而看着他们这样打闹,墨迪却始终沉默着,不曾开口。
转眼,好几天又过去了,到了农历七月十五日,也就是鬼节。
喜彤独自在后院烧纸钱。
“娘,喜彤有听你的话哦。我很坚强,虽然有时还是忍不住会哭,可是我真的长大了,真的可以承担一切了。我会好好地生活下去,即使有一些让我很痛苦的事,我也依然会微笑着活下去。”
火光照着喜彤小小的脸,异常明亮的眼睛和倔强的嘴角。
后院寂静,天空中没有星星。
“还有馥婉,娘你在那里要好好照顾她哦。馥婉,我会为你报仇的,请放心吧。”
喜彤坐在一旁,看着燃烧的火堆,涩了眼睛,湿了眼角。
“啊?!司徒白!你什么时候来的?”喜彤拭过潮湿的眼角,一回头便看到面无表情的司徒白,惊了一下。
“今天是鬼节,你别吓我呀!”喜彤没好气地说道。
“在为你娘亲烧纸钱?”司徒白没有看她,看着火焰。暖色的光下,他的身影丝毫没有暖意,却愈发凸显出他的孤寂寒冷。
“是……”
“你还是会思念她吗?”
“会!”喜彤点头,“虽然我娘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死了,虽然她的长相已经很模糊了,可是我却记得她眼里的那种悲伤,还有看我时才会有的微笑。那种温柔的笑,却总带着愧疚。只有七岁的我的的确确可以感受到笑容里的那种悲伤和愧疚。我常想,我娘是知道她的结局的,她的死似乎就是宿命,请允许我用这样绝望的词,但是我觉得她注定会这样,就像她给我唱的摇篮曲,就算当时我听不懂,可是我却分明知道那不是唱给我听的。”
“就是你经常唱的那首吗?”
“对,就是选花魁时我唱的那首。”
“我想听你唱。”
喜彤回头看了看司徒白,他依然看着眼前的火焰,随意垂下的手腕上那颗用蓝带穿着的珍珠,在火光下幽蓝的光却显得更加冰冷。
喜彤不由得握紧了胸前的珍珠。
“碎月光,寒水幽,浪洒礁石,凉风皱绿波,
鲛人对月空流珠,夜香迷离,珠光点点愁,
黯思魂,几含情,姝女倚岸,梦里诉吴讴,
玉簪难抚三千愁,泪没黄沙,梦破人消瘦……”
喜彤静静地唱着,司徒白静静地听着。
火焰的光也变得轻柔起来,随着喜彤带着淡淡的悲伤和令人窒息的绝望的歌声上下跳动。
一直沉默的司徒白却突然转身抱住了身旁的喜彤。喜彤停止了歌唱,无措地靠在司徒白的肩头。
她不敢推开他,也不想推开他。
司徒白抱得更紧,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喜彤忽然湿了眼眶,心疼地轻轻抱住他。
司徒白,司徒白,司徒白……
喜彤在心中默念了一千遍这个令她怜爱的名字。自己只是失去了母亲,而他呢?却是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所有的幸福和爱。
十七年,六千多个日夜,孤独的他是怎样在黑暗和痛苦中度过的?如果她可以保护他,她可以永远抱着他,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司徒白抬起头,在喜彤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接着悄悄地在她额头点上一颗鲜红的朱砂。
喜彤看着他,看着他湛蓝深情的眸,像是醉了般又一次靠在他的胸膛上。
火光下两人偎依的身影,美丽动人。
“司徒公子!”清脆而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李晓寒。李晓寒向这边走来,因为黑暗中只看得到司徒白的身影于是以为只有司徒白一个人在。
喜彤窘迫地想逃开,却被司徒白抱得更紧,让她动弹不得。司徒白轻语:“低头,别让她看到!”
喜彤疑惑地低着头,隐约听得到司徒白的心跳声,不禁红了脸。
“请问司徒公子约我来有什么事?”李晓寒越走越近,疑惑地看着司徒白一动不动的背影。
司徒白依然沉默,怀里的喜彤也分毫都不敢动。
没有月亮星星的夜晚,忽然刮起了风,风吹起还未燃尽的纸钱纷飞,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江南小调,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今夜是鬼节啊……
李晓寒忽然有些胆怯,被风吹起的沙子落入眼,眼睛涩涩地疼。模糊中是漫天飞舞的纸钱以及眼前人冰冷沉静的蓝色背影。
李晓寒伸出手,想拍拍司徒白的肩。
司徒白向喜彤发出一声低低地命令:“抬头!”
喜彤听话地突然抬起头,司徒白也迅速地拉开了她的发带。
李晓寒指尖触到司徒白的一刻,司徒白的肩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头!
头发随风卷起,遮住了五官,背着光看不清五官。
然而,却分明看到额头上一颗鲜红的朱砂,如血鲜红,红得似乎还可以滴出血来,却又是如此阴暗诡异。
纷飞的纸钱,断断续续的江南小调,模糊的脸,诡异的暗红朱砂……
“啊—”
李晓寒发出一声尖叫,惊恐地向后退,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额头。
“林馥婉……不,不是我,我不想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真的,我没想到是你……”李晓寒开始咆哮。
“不是这样的,我没想过要毒死你的,朱砂……毒……我下毒……并不是要你死的……”
“我只是想当花魁……没,没有人能阻止我……我只是……想当花魁……为什么会这样……”
“复活……你复活……不要找我……你跳舞很美……真的……不、不、那不是你……”
喜彤起身,想拉住李晓寒:“你怎么了?”
司徒白却拉住喜彤:“她就是凶手!”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等会我再跟你解释,现在必须把她送给官府。”
司徒白走进她,李晓寒踉跄地后退:“你、你不要过来,我才是花魁,你不要靠近我,不、不然,我让你和林馥婉一样!”
李晓寒的指尖忽然多了一排银针!火光下的银针寒气逼人!
银针!李晓寒会武功!
对了!当日在选花魁时中的暗器正是银针!
一切都是她干的!
司徒白微笑:“好久没有碰到过对手了,你看上去还不错。”
他抬起手腕,口中轻念咒语,一把精致幽蓝的剑就出现在他手上。
李晓寒舞动手指,银针飞向司徒白!
司徒白轻轻在空中划过一圈,形成一个透明的墙,包住了他和喜彤。
喜彤知道,那是司徒白的结界!第一次见面时,他就用这招对付过自己。
银针飞向结界,却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结界!
结界瞬间化为水珠,在空中飞扬后纷纷落下。
银针直穿过司徒白的身体。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俯下身吐出了鲜红的血。
站在司徒白身后的喜彤也像被毒针刺过,钻心地疼,同时吐出了血。
不可能,李晓寒的武功不可能打得过司徒白的,为什么司徒白的结界会被破解?
还有,明明没有中针的自己,为何也会像被针刺了一样疼呢?
李晓寒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