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去吧,说不定还能看到司徒白,喜彤呆呆地想,可是怎么回去?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她忽然间发现身旁有一张字条—上面画着回凝香楼的地图,下面写着:
能否救李晓寒就在于你,我在凝香楼等你!司徒白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说好要一起逃走的,可他却忽然一个人回凝香楼了,而且还要自己救李晓寒。
司徒白一定知道李晓寒并不是凶手,也知道自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那么他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他到底是在帮谁隐瞒,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喜彤看了看地图,有些低落:两个时辰怎么到得了啊?
喜彤放开马和车之间的绳索,骑着马直奔凝香楼。
在赶路的同时还要冷静下来思考,在到达之前必须想出真凶。
这也太难了吧……
为什么不是宁雪姬和兰儿,难道还有其他人可以在那一天进入凝香楼?
可是看守的人说除了花妈妈和三强选手及其丫头并没有其他人啊,而且看守的人也一直在门口。
那到底是谁可以进去在朱砂里面下毒,同时又在我桌子上的水里下毒?
林馥婉衣服上的血迹,那些黑色的血迹……
难道?
喜彤忽然觉得惊恐万分,不会是她!但、但是所有证据都证明了这一点啊!必须赶快回凝香楼!
到凝香楼时,连马儿都已经累得跪倒在地上。
一脸倦容的喜彤直奔凝香楼二楼。
“滢儿!滢儿!”喜彤推开滢儿的房门。
滢儿坐在桌前,墨迪不在,只有滢儿正满脸苍白地看着喜彤:“怎么了,喜彤?”
“那是你做的!对不对?林馥婉是你杀的,对不对?”喜彤语气急促。
滢儿的眼神闪躲,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喜彤,你怎么这么说?我也是受害者啊!”
“别装了,滢儿!你快点跟我去救李晓寒!”喜彤拉住滢儿。
“喜彤!你没有证据!我是你的好朋友,你却这样诬陷我!”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才不允许你继续犯错,你会害了一条人命的!”
“可是我并没做过!”滢儿向喜彤喊道。
喜彤眼眸暗淡:“你真让我失望,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你要我拿出证据吗?那我就说给你听。”
喜彤深呼吸,不愿再看滢儿的眼睛。
“原本我认为凶手是在那一天可以下毒的宁雪姬、兰儿、李晓寒、花妈妈中的一个,后来也证实了是李晓寒……”
“那么便不关我的事了!”滢儿道。
“不,并不是李晓寒。如果她早就下定决心要置人于死地,那么林馥婉死了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为何她那样恐惧呢?”
“就像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怕便是因为她做了亏心事,所以我认定她确实在朱砂里下了毒,但是她并不是深海宫的人,而且之前她下的毒也并不严重。因此我认为朱砂真正致命的罂瑟花并不是她下的。”
“你只是猜想。”滢儿反驳。
“这是事实!如果不是她下的毒,那么表演完回到后台的她因为心虚去看看正在准备的我是否用了朱砂,却没想到我让林馥婉代替我,之后用了朱砂的馥婉却死去,且死相惨烈。按照我之前的猜想,李晓寒并未在朱砂里下很毒的药,可是林馥婉却死了。当时的她并没有想到会是别人,以为自己害死了人,便惊恐万分地冲出了凝香楼,而看守的人也证实了这点,这是她之所以那么害怕的第一个原因。”
“也许是她放错了药,害死了林馥婉。”滢儿仍然不屑。
“之后我又去验了一次尸,在尸体的后肩发现一块血迹,然而林馥婉的后背并没有受伤。那么这黑色的血是从哪来的呢?原因只有一个,这块血是别人的。”
“依然是你的猜想!”滢儿的语气开始有些底气不足。
“对!这只是我的猜想。可是也许你忘了一件事,朱砂上的毒一旦碰到皮肤,那人便会在很短时间内当场死亡,那么点了朱砂的林馥婉为什么还可以在台上跳那么久的舞?”喜彤直视滢儿,滢儿慌乱地别过脸去。
“原因便是在台上蒙着面纱跳舞的并不林馥婉,而是别人。那个人是为了让大家觉得林馥婉是在表演后死的,那么那个人为什么要故意扰乱大家的判断呢?因为那个人就是凶手!那个穿着林馥婉的衣服在台上跳舞的人就是凶手!”
“可你并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
“这就要谢谢李晓寒了。受到惊吓的李晓寒冲出凝香楼,看到了林馥婉在台上跳舞!已经快崩溃的李晓寒当时便认为是林馥婉复活了,所以她在后面疯了的时候,还在那里说“林馥婉复活了”这样的话,也才会在惊吓后叫阳子轩跳舞。联系到林馥婉衣服上的血迹,我想那时的李晓寒向台上的女子投了暗器,且正中那个女子的后背。
因为她那时已经吓得疯狂了,认为台上的女子是来向她报仇的,所以便投了暗器。而那个后背受了伤的女子赶回后台,趁没人便将身上的衣服换在了林馥婉身上,让别人以为在台上跳舞的就是林馥婉。”
“但是为什么认定是我?”
“当时我也并没有想到你,我认为有条件下毒且和林馥婉身材相似能够假扮她的只有宁雪姬和兰儿,可是她们后肩却并没有伤痕。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想到你中的毒……
“你说你是喝了我桌上的水,也就是说你已经进过凝香楼,你只要用是我的丫头的名义就可以进去,可是因为你是受害者,所以我一直都忽略了你。
“然后是那衣服上的血,我一直以为是时间长变黑了,可是为什么不能是本来就是黑的呢?因为暗器上有毒,我一直以为凶手手中的暗器和我手中的一样都没有毒,可是不对,因为目的不一样!李晓寒给凶手投暗器是想杀了她,而向我投暗器却只是想当花魁而已呀。再加上林馥婉跳舞时我都没有见到你,所以……
“当时的你正在台上跳舞吧!相信一个西域舞对从小学舞的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而你中的毒也并不是喝了我桌上的水,而是因为中了李晓寒的暗器!
“至于证据……”
喜彤拉开滢儿肩上的衣服,白皙的皮肤上一个青紫的伤痕。
“我想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了吧!”
“你……说对了!可是你还有个地方不明白!”滢儿的眼眸残酷冰冷。
“那便是我的目的一直都不是林馥婉,而是你!!!我想杀的,我恨之入骨的都是你!!!”滢儿向喜彤步步逼近!
“滢、滢儿……”喜彤向后退,表情痛苦。
自己最好的朋友却说要杀自己。
“为……为什么……滢儿……”喜彤仍不愿相信。
“因为是你夺走了哥哥的爱,哥哥的眼里只看得到你,司徒白也是,说什么让给我,根本就是骗人的!”
“滢儿,我……”喜彤想解释,“我并不知道你……”
“你不知道?真可笑!”滢儿苦笑,“我当初为了司徒白赌上了自己的名誉和清白,然而那次你却当众亲他,让你爹没办法只有让你们成亲,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不、不是那样。我、我是为了你……”喜彤急切地想让滢儿不要误会。
“为了我?你以为我真的会信?我是蠢!我以为你真的为了我,让我和司徒白成亲,可是后来呢?你和司徒白跑了,而我却因为和自己哥哥成亲变成了众人的笑柄。这一切,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想过会让你那么惨。对不起……滢儿……”
“那后来呢?原本说着不喜欢司徒白的你却和他一起来到了这里,而且那么暧昧。司徒白是我的!凭什么你可以获得他的心!所以我恨你!!所以我才会想要杀死你!!”
“滢儿,这些都是我的错,我会补偿给你的。可是请你先去救李晓寒,好不好?”喜彤没有想到,自己自作聪明的想法却使得滢儿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然而现在已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现在要做的是去救李晓寒。
“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喜彤回头,看着门口的少年,一身蓝衣,眼眸湛蓝寒冷,全身上下散发着清凉冰冷的气息。
“司徒白!你快劝滢儿呀……”喜彤上前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丢开,始终未正视过她一眼。
为什么会这样?跟昨天的司徒白完全不一样,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冷酷的司徒白。
“李晓寒已经在一个时辰前被斩首了!”司徒白语气冰冷,表情亦如挂了一层冰霜。
已经迟了吗?
即使已经找出了真相,即使已经赶回了凝香楼,还是无法挽回了吗?她罪不至死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原本是会有时间的,若不是和司徒白逃了的话……
而且司徒白是知道真相的呀。
喜彤瘫坐在地,听到那样一个消息后,她仅有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因为自己的自私,想要和司徒白一起逃,又一个人失去了性命。
又一个因自己而死的人……
“为什么?司徒白,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说出来呢?”喜彤语气虚弱,她并不是想质问司徒白什么,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可是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司徒白宁愿让一个人枉死?她不明白,李晓寒只是一个无辜的可怜人罢了,为什么他们非要牺牲了她呢?
她不懂,喜彤看着司徒白和滢儿,眼神恍惚。
“刚才我还以为你变聪明了呢。原来还是老样子,被我耍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你以为昨晚我是真的想和你逃?我只不过是拖延你的时间让你今天赶不回来而已!”司徒白只是轻轻瞥过喜彤一眼,眼角带着讥讽。
司徒白一开口,喜彤的脸色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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