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丰:“我真的想一脚一脚地把你踩死,我要看看真的踩死你你会不会信。不过我觉得踩人是犯法的的行为,再说我连狗屎都不敢踩,更何况是你了。”
聂德龙:“依你的意思我比狗屎还晦气是不是?你不屑一踩是不是?”
张长丰:“喏,我可没有公开表示过我把你和狗屎做过对比,全是你自已挑明的。好了,我骂赢了,不跟你们玩了。”说完这句话后,张长丰窝到床的最里边呼呼大睡去了。
聂德龙:“好的你不学,净跟我学斗嘴皮子,你对得起你那还没有死去的爹妈吗?”
其实,在我心中,聂德龙早已成了烈士了。如果他的嘴巴再不收敛点,肯定会英年早逝、客死他乡的。不过我是不会和他计较的,就算我打心眼里不是个三好学生,我也要打心眼里使劲装成是一个三好大学生。
7、大学1年1月8号
清晨,我睡眼朦胧地看着大家陆续睡眼更朦胧地起床了。
张长丰下床后在我床底左顾右盼看了很久,我便问他:“你在我床底下鬼鬼祟祟寻寻觅觅地找谁呢?”
张长丰:“我找人民币,我晚上做了个美梦,梦见你的钱包掉到床底下了。所以,我就想不劳而获一把。可是,没理由找不到啊,我自已的梦没理由欺骗我自已啊。”
唉,厕所有多远,我就想把他一腿踢多远去。
今天我最懒,是全班最后一批起床的最后一名。打理好一切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张长丰在大门口叫住了我:“喂,小角子,我等你等得冰棍都凉了,怎么才下来啊?你让我给你买的早餐我都替你吃掉一半了,就不劳你动口了。”
我:“不要叫我小角子。有失我的身份。”
一边走张长丰一边说:“好的,小角子,那我叫你大角子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比叫我小角子还不愿意。你叫我什么角子我都不会乐意的,你就死了这条贼心吧。”
中午,搞完军训,吃完中饭后,我是全班最先一批爬上床的第一个人,可谓有领头羊的风范也。
张长丰坐在我的床沿边,抚摸着他那个连孕妇都望尘不及的大肚子说:“吃得太饱了,都爬不上床了,我先在这儿歇歇我这个贪婪的肚子。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这肚子都能撑得下一艘航母航父什么的了。”
聂德龙对张长丰说:“丰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不能帮一帮我。”
张长丰:“不能!”
聂德龙:“真受不了,你拒绝得太直接了。”
张长丰:“太直接是我一贯的优良作风,保持八十年不变。”
聂德龙:“丰哥,你可以帮我洗洗臭袜子吗?是很臭很熏人的那种。”
张长丰:“你自已也说是很臭的袜子,我凭什么要帮你洗?我和你有近亲血缘关系吗?跟你住在一个卧室,你嫌我臭味闻得还不够多吗?”
聂德龙:“又不是让你白洗,只是让你洗白。这是有偿劳,洗一双两块人民币,是现金哦。而且还给你优惠,一双两块,三双五块,还便宜你一块。怎么样?心动了吗?帮不帮我洗?”
张长丰合计了又合计,破口说道:“去死去活吧你,想打着优惠的旗号明码实价地占我便宜,要是食人不犯法的话我早就把你吃了再一股脑儿地拉出来了。”
聂德龙长叹一声:“唉,你真像一匹脱僵的野狗一样让人难以控制和驯服。”
哈哈,我听在耳里,乐在心上。再看张长丰那神色,一定是听在耳里,恼在心上和怒在脸上了。我估计,在他心里一定已经把聂德龙揉成汤圆或包成猪肉馅的饺子了。
晚上,教官们教我们唱军歌,操场上响起一片高亢嘹亮而又凌乱不堪入而的歌声,初来乍到的人肯定会误以为闯进了露天屠宰场。
我们杨教官先让我们学了一首《军中绿叶》,这首歌比较抒情,我学得很像那么回事,再一看张长丰,就更像那么回事了。后来好几曲都是跟抗战题材什么的有关的歌曲,比如《地道战》。在唱到“我们都是神枪手,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时候,我心潮澎湃得都快不行了,恨不得去找来几个鬼子跟他们大干一仗,我保管一颗子弹能消灭一帮敌人。别说用子弹了,就算是用张长丰当武器我也能大获全胜,尸骨全存。
但我想,对于张长丰这种眼神的人而言,恐怕需要用一颗手榴弹才能消灭一个敌人了。这恐怕就是他曾经强行报考军校而未遂的缘故吧! 电子书 分享网站
8、大学1年1月10日
早晨起床的时候,我听到张长丰在抱怨:“同志们,我醒来时发现有只蚂蚁在头顶咬我,简直像打针一样的疼,难道我脑瓜上长蚂蚁窝了吗?”
我朝他蓬乱的头发上望了一眼,直打哈欠地说:“放心吧,没蚂蚁窝的,蚂蚁喜欢住在干净的地方,是不会在你头上筑巢的。那不是蚂蚁,肯定是只跳蚤,你头上活生生地垒着一个快乐的跳蚤老家。有空用开水烫烫头消消毒吧,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帮你。”
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另一个住在上铺的大个子同学岳朝阳撕心裂肺地尖叫道:“哎呀我的妈,我的手机跳床自摔了。”
聂德龙往地上看了一眼:“放心吧,没事没事,电池都摔出来了,肯定摔坏了。”
岳朝阳:“呜——我想妈妈。”
聂德龙:“哭什么哭啊,不就是摔了一个新手机么,摔在手机身又没痛在你身,又不是你摔下来了。瞧你哭得,真像个东方不败。”
岳朝阳:“呜——你才哭得像东方不败,我只有在笑的时候才像东方不败。大家都说我哭时像刘德华。”
聂德龙:“既然能哭得这么帅你怎么不去演戏呢?去演皇上最合适了,演一个被砍掉脑袋的皇上,美死你。”
张长丰:“哈哈,我看岳胖子去演凤姐应该是最形象最直观最生动最逼真的了。”
此时,聂德龙企图怂恿我说几句违背道德的狠话:“刘角,你有没有兴致来损岳胖子几句啊?”
我扬嘴一笑:“不了,你们不知道,其实我真的是个纯爷们。”
聂德龙:“对,只不过已经纯得掉渣纯得发霉纯得长菌了。”
我微笑不语,心里暗暗想道:“已所不欲,勿施于已,更勿施于人,就算施于动植物也是不对的。”
我就是这么高尚,哪怕是掉渣了发霉了长菌了也要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心无邪念。
中午,天气太热,有心有肺的人都闷得睡不成午觉,所以张长丰睡得格外香甜,就像是在梦中捡到了足足一毛钱一般地开心。
聂德龙和岳朝阳玩起了象棋,聂德龙说:“胜者为王,败者为王八。”岳朝阳信心满满地依之。
两人在整整两个小时内下了两盘棋,可谓是旷世持久的大战。结果是,我们寝室多了两个王,同时也多了两个王八。聂德龙和岳朝阳都一身兼两职了,号称为王八中的王,简称王中王!
张长丰睡醒了知道结果后感叹道:“唉,你们两个真是门当户对啊。”
我明白张长丰的意思,他想表达的是“棋鼓相当”而已。却拐弯抹角地说成了“门当户对”,真是引人暇想万千啊。
岳朝阳怔怔地问:“男人和男人也可以门当户对?你没搞错吧,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哦。我们俩个会不会还能比翼双飞啊?”
张长丰:“比翼双飞是不可能的了,你们又不是两只鸟,就算是鸟也是两只驼鸟,比脚双奔倒还比较现实。”
聂德龙:“我们不奔,我俩异年异月异日生,也会异年异月异日死的。”
唉,真是无法理喻,他怎么不着边际地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呢?
晚上,张长丰一个人去小卖部给大伙儿买啤酒,几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大家左等他没回来,右等他也不回来。我等得好辛苦,脑虚得都快睡着了,他就及时雨一样兴冲冲地进门了,整个人兴奋得都快不成人形了,我还以为他在外面被人群殴了呢。
张长丰:“刚刚接了家里个电话,我姐姐她怀孕了!”
聂德龙抢先说道:“是吗?你姐姐怎么能这样?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想,这姓聂的小子是怎么想的呢,净泼人冷水。哪知他竟像猜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对我说:“泼冷水怎么了,我不泼他一身开水就算是慈悲为怀了。”
我大骇,不过觉得有理,于是无言以对。
岳朝阳拿了瓶啤酒,开玩笑地问道:“又怀孕了?你姐怎么知道的,谁告诉她的?谁帮的忙怀上的?有没有我一份?”
张长丰:“什么叫又怀孕了?什么叫有没有你一份?这是头一胎,是我姐夫私人承包的,没你一份。好高兴,老天就要封我做舅舅了。”
聂德龙:“你做舅舅了,那我做点什么?我做副舅舅吧。”
张长丰:“你给牛给马做牛做马去吧。来,龙哥我求你个事,我想练习练习怎么当舅舅,咱俩来模拟横拟,你喊我两声舅舅让我体会一下做舅舅的滋味。我不会介意你这种模样的人喊我做舅舅的。”
聂德龙:“好吧,我喊了,汪汪汪汪。”
随后,聂德龙像位贱人一样发出一长串让人脊背发冷的干笑,张长丰“唉”地一声垂下了头一样的脑袋。
9、大学1年1月13日
今天上下午都下起了倾杯大雨,天气冰爽了很多很多,而且军训也被迫中断,真是把我爽得都快心跳骤停而猝亡了。
中午买饺子回我501宿舍的时候,在503门口我就听到从501里传出来这么一句:“你没有我这个父亲。”
我想,一定是聂德龙和岳朝阳在拌嘴。走进501一看,里面却只有张长丰一个人,这厮正躺在床上在听收音机里播放的相声呢。
我问他吃过午饭了没有,他竟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句:“吃饭讲究说学逗唱。”
我:“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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