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他带我玩火拼俄罗斯,不在乎别人所说的幼稚。每一次,他都会用尽自己的所有道具,保护我,不让我的游戏结束。即便最后他会输掉,可是他总是很少输掉。
会在夜晚我一个人走着偏僻的马路的时候,打来电话,一直跟我聊天,告诉我不要害怕。
会把自己的QQ密码改成:xdml121528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121528的意思。我只看懂前面的xdml。是昔的木礼。
…
我爱上了那段关于卡索与樱空释的动情的话,爱上了那个动人的情感。却忽视了许多情节。
忽然有一天,你告诉我,你有了喜欢的女孩。你说你很爱她。你说喜欢她的长发优美动人。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有了间隙。
后来,我有了我喜欢的男生,会每天给他唱《小乌龟》,满脸幸福的味道。我告诉了你。
再后来,我们没有再通过多少电话。
许久没有上网,再去网吧登陆 Q Q的时候,看见你的头像在跳到,你说:“再见。”
其实卡索和樱空释的故事真的很动人,只是你毕竟不是卡索。不会活一千年,即便有一天失去了我,也不会不惜所有找回,因为我们都太平凡,没有什么,是我们可以输得起。我也不是樱空释,没有他那般对卡索的爱。有一句话,你真的说对了。你说:我们都是敏感的孩子。
因为敏感,所以总有一些细小情绪,都能牵动着全身的脉搏。
因为敏感,以为那些美丽的诺言,说了真的可以实现。
你不知道的,后来的我,总是不间断的翻阅你空间里的生活照,我多么想,那些我都陪你度过!可是我知道,那只是不可以实现的奢侈念头!
像孩子依赖着肩膀,像眼泪依赖着脸庞,你就像天使一样,只是你已经飞向了另外一个世界。
给另外的人依赖、力量。
就让你是、我的独家记忆
空间里显示的,你的祝福、鼓励。几乎每一篇日记都有你的足迹。
曾多么爱你的人,曾为你放弃所有的人。
曾愿为你忍受所有痛楚,一个人在世界一角,捂着胸口哭的痛心疾首的人。
我们都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如谁说的那样。当我们之间拉开的落差已经变成了一个无底的深渊,这中间的落差要怎么填满。怎么填满。
回忆着,你和我一起走过的小道,去过的超市,每天放学一起去的小餐馆。我点一盘土豆肉丝,你点一盘芹菜炒肉。然后,我把筷子插在你那边的一盘,你来抢我的土豆丝。满脸笑颜。一起拿着冰激凌,走在网吧的路上。哼唱着五月天的《知足》。
陪你度过,你失去许多人的那一段时光。和你一起参加文学社,在编辑部里面做干事。一起出海报。一起上课迟到,我总是走在前面打报告,你跟在我后面进去。
第一次在许多人面前被同宿舍的人形容的我有多险恶。然后你从床下面,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你说回头给那个女孩难堪,我说不用了。你说:“你只是想保护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间隙,陪你过你的第一个生日。我是多么不情愿。在你生日之前,我曾答应你去学五月天的《天使》,在你生日的时候唱给你听。后来因为什么,你那么恨我。都已记不清。你和她们走出去时的倔强脸庞。我在床上捂在被子里,哭红的双眼,终究一个人的时候,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来,直到嗓音沙哑。最终,你生日的那天,被他们拉去了。让我们一起唱《知足》。你唱了,我也唱了。只是,你是看着他们唱着,而我,低着头,看着你的方向唱着。
后来的我们,间隙越来越大,有一天,你说,是我和谁一起挑拨了你和他,所以你和他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宿舍里满满的排斥、辱骂的字条。会在我进门的时候,把门反锁,然后任凭我在门口怎么喊,也没有人理会。终于,我每日待在网吧里,无论昼夜。听着许嵩的《城府》一个人流眼泪。突然Q Q里的头像跳动,你说:“辛亏你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你要谢谢某某为你挨了一巴掌。”最终,我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温暖如昔,决绝如昔,生疏在今。
笑笑,或许你是我的独家记忆。我们都知道,谁也没有时光机器,已经结束了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 ,现在我拥有的事情,是你,是给我一半的感情。 。。
是什么透入心扉。
总是不禁的想起你。那个几乎没有忧伤的姑娘。
你总是那么随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从不忌讳什么。
总是对别人有很多要求,但却从未想过为别人做些什么。但是却曾那么的设身处地的,为我想过那么多。给过我,许多人曾给过的温暖。之所以,一直难以把你忘记。是因为,在你给我温暖的那段时光里,却是我失去了所有看似比生命还要沉重的人。失去了笑笑,失去了木礼哥哥。这两个,足够我用一生去回忆的人。
那一晚,我们在学校的花坛旁边。你告诉了我你所有的忧伤,说着说着,你哭了。我一边安慰你,抱着你,然后,我也哭了。
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笑笑说:“你失去我了,又去利用她了?”
我发红着双眼,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06届文学社的干部都要毕业了,所以召集我们去开新一届的干部选拔会议。到场的人没有多少,没有刚开始文学社招新的时候那样壮观的场面。许多当时被选为干事的人,都已经在学生会以及社联里面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渐渐的,他们遗忘了这个文字的世界。忘记了曾经和我一样,站在面试的讲台上,面红心跳。所有人都说出了自己想做的职位,笑笑和我都没有说。编辑部的部长让我们说,笑笑先说,她说她要做编辑部的部长。我便选择了外联部。部长告诉我,外联部很辛苦,也是很重要的一个部门。我说:“那我确定了。”
做了外联部部长后,因为文学社那时候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我总是告诉自己:这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一个家,要好好的守护,让她强大。在网上查找了许多外联部的资料。还有许多拉赞助的技巧。我甚至觉得,自己都强大了。
凭借着平时认识的一些人,然后劝说他们加入,最后,他们的朋友一起加入。从每天我们一起学习外联的知识,请外联部的前辈给我们上课,到每周一次例会。终于,我们决定在星期天的时候去拉赞助,当作一次见习。交给谁做的策划书,在拉赞助前一天的时候,他告诉我没有完成。已经过了学校开门的时间。一个人翻过围墙,坐车去了附近的网吧,写了一晚上,一封给赞助商的信,一份策划书,一份协议书。最后,自己再看一遍,潸然泪下。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广场集合,从一开始,我兴奋的拿着所有材料,几乎是蹦跳着走进一家家商店,婉拒的话语,不屑的神情。一次次如什么沉重的物品压挤在心里,然后越来越沉重,终于不能承受。黄昏的时候,支走了所有人,一个人拿着材料,站在某商店门口,然后不敢举足。
那一年,我15岁,他们23岁。
我以为他们和我一样,喜欢文字,喜欢这个家。
最后我才知道,他们只是看见一个15岁的小女孩,领导着一群比他大很多的人,那么勇敢,那么决绝。然后受到了感染。终究,我只是个孩子。
最终我没有分清的,或许你爱的,并不是别人爱的。
编辑部想要出社刊,而我们这边总是徒劳无获。
笑笑总是会在大会上埋怨我们没有拉到赞助。
最终,我在网吧,登陆上文学社的论坛,发了一个帖子,我说,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要离开文学社了。我告诉他们,我会拥有自己的一个舞台,即便没有观众,没有掌声。灯光洒落在刘海上,我背着我的木吉他在台上弹唱着自己喜欢的歌曲。这便是我最大的愿望。又是一夜未归。
第二天我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笑笑在对面的床上看着我说:“昨天知道你要退出,我真的想骂你,可是社长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没有理会她。只知道,闭上眼睛的时候,一片湿润的水滴,划过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