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的底层好不容易伸出一只腿,还伴随一声申吟,“看来我的情况最轻微了,我的小腿骨脱臼了,难赶快帮我接好呀?”
荆野王不着痕迹的靠近婉婉的坐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将她掳上他的黑色千里驹,声音浑厚的撂下狠话,“记住,是兄弟就别再打我女人的主意!”
婉婉得到片刻的喘息,正想拨开满头乱发瞧个仔细,不意却突然自她的小牡马上飞离,转而落入一道铜墙铁臀中,吓得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啊!”
走下神后,她看到抓住她的那只手,毛茸茸的,这是什么怪物?
她好奇的拾起头,喝!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孔啊?纠结纷乱的褐色长发披散在预后随风飘扬、形成一种原始野蛮的气息。
脸上的落腮胡也是深褐色的,嘴鼻全都被它给掩没了,怎么也看不清轮廓,只剩一双深邃不见底的蓝眸散发着掠夺者的危险讯号,大刺刺的直睨着她瞧,让她心底发毛,忍不住害怕的又叫了一声,“啊!”
那……那是只大猩猩?野熊?还是穿着原始毛皮的蛮子啊?
荆野王先从口中呵出一股浓烈的烟草气味,再以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微吼,“婉婉公主,初次相见,我是荆野王!”
啊?眼前这口褐色猩猩是她和亲的对象?亦是她未来必须讨厌到死的男人?
皇兄,你好狠的心,居然把她送给这样的一个野蛮人!
她生平第一次气急攻心,在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哀叫声后.随即阖眼晕了过去。
※※※
荆野王将婉婉抱下马,来到一条清澈溪流旁。
她居然就这么晕厥过去了!亏他方方还从她挥打马鞭的样子推断她起码有些生命力,没想到……
“原来中土的女人当真是弱不禁风啊!”他发出轻蔑讽语,差点想直接把怀中的文人给丢下溪水,让她冲冲凉,清醒清醒。
然而,她掩盖在浓密发丝里乍现的脸蛋,像块磁石般将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住,让他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把她轻盈的身子搁放在溪水岸畔,他开始研究起她的长相来,眉儿细细弯弯,眼睛长长密密,鼻梁俏俏挺挺,唇瓣红红艳艳,雪白肌肤里透着粉润嫣红,好像是两层精致高贵的薄纱重叠在一起,看来荏弱又娇贵。
他徐缓的以自己粗糙的指腹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面颊,好像掐得出水来似的柔嫩,也像他曾经拥有过一块来自中土的丝绸,那种细柔的触感简直美好得不可思议!
原始的西荒天地让荆族人向来只有为了明天的基本生存权,绷紧神经来作战,如今他眼前居然出现一个奢侈珍品,让他无法粗心随性的去破坏槽蹋!只想留在身边保存收藏。
他盯着她完美的脸蛋好半响,瞧得都出神了。
他一点都不喜欢她的眼帘还是紧闭着的,所以,他照着原先的主意,仔细的帮她解下身上的首饰衣物,免得等会儿下水后全浸湿了。
首先是她头发上的那根古铜色发簪,都已经歪歪斜斜了,难保不会被水流冲得不见踪影,突然荆野王国利的眼神开始研究起这根看来毫不起眼的发簪……
“这绝对不是一根普通的簪子!”他低呼一声。
那是由纯度极佳的白金钢淬炼成的,插人发中掩藏的一端锐利无比,简直可比拟一把袖珍的利刃。
“随身携带兵器的女人?”他沉吟着。
晤!看来他必须对这位婉婉公主另眼相着哪!
荆野王的兴致全被勾引上来了,“她身上的机关不会只有这一个吧?”
仔细搜遍她的全身,每每找到一件,“特殊用途”的女人饰品,他嘴角的笑痕就更咧开了一些只有独具匠心又勇气十足的女人才能想得到这些点子。
他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开怀畅笑,那样豪迈爽朗响彻天际的笑声,让溪畔中蛰居躲藏的几只水泽地爬虫纷纷奔出洞穴,四处逃命去了。
敢这样全身上下满防御武器的女人绝对不是弱不禁风的,婉婉公主看来瘦弱,但是她的胆识却鲜少有女人能比的!
她会吓得晕厥过去?他嗤哼着,心里颇为怀疑,然而,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何必须这样全身戒备呢?
她的随身物中,只有那一块轻纱罗帕让他瞧不出特殊之处,上头绣了一对看来像是水鸭的动物,旁边还密密麻麻写了不少文字。
什么东西嘛!不过,会让她揣在怀里,可见她对这绣帕重视的程度,他忍不住搔搔头,弄不明白一条毫不起眼的手巾有什么意义呢?
除非重点是在那些像蝌蚪般歪七扭八的文字—一哼!荆野王撇撇嘴,把这块绣帕会置在一旁。
为了搜查她的身,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褪去她全身的衣物。
荆野王困难的从喉头发出咕哝诅咒声,“该死的!婉婉公主,你太缥亮了!”
细敷凝滑的肌肤、现窕娉婷的身材曲线、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与荆族女人的粗壮高大完全不同。
他的目光直胶着在她的身子不放,他的下半身也开始蠢蠢欲动,他想马上要了她—一
他猛然收回想落在她身子的大手,记起承天王朝那边好像还有一种无聊又多余,叫做结婚仪式的步骤!
“该死的!”此刻最需要酒醒的是他自己,冰凉的溪水正好可以浇息他一身的躁热。
他飞快的脱去身上的衣物,拿自己的毛皮裘衣胡乱的裹住她洁白无暇的同体,在第三句“该死的,”一出口后,便投人清澈冰凉的溪流中。
※※※
荆野王回到溪岸上,掬起一大把水,胡乱的泼向婉婉的身子和脸庞。
沁人心肺的冰凉溪水让婉婉忍不住咳出声,瞬间恢复了意识.赶忙站立起来。
她瞪着眼前这张脸孔,她认得这个人,荆野王。
婉婉的手徐缓挪向自己的头顶,那样的漫不经心,就好像要拨去垂落在额际的一络刘海似的—一
咦?不在那儿?婉婉愣了愣,然后又发觉到自己全身只罩着一件毛皮裘衣。
可恶!居然不经她的同意,就擅自脱了她的衣服,还看光了她的身子?!
天杀的蛮子!该不会想在这荒郊野外就将她给—一那个了吧?蛮子、蛮子—一
婉婉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千遍。
她用力的喘着气,紊乱的心绪已平稳,只剩黑眸中的火焰还在隐隐跳跃。她突然记起她皇嫂欢儿深信不疑的那一句金科玉律——男人天生就有保护柔弱女子的本能!
婉婉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高,但是此值非常时刻,她已别无他法了。
“初次相见,我是婉婉。”她用着好柔媚的甜美声音企图蛊惑他。
荆野王眼中闪着兴味的火光,声尽浑厚的逸出一句,“你醒了?”
“是啊!我刚刚吓昏了,我的脑袋瓜到现在还嗡嗡作响呢!”她无辜的大眼眨了眨。
果然是灵活生动,漆黑如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这样一对眼睛嵌在她小小的鹅蛋型脸庞上,更显出她的聪慧美丽,活脱脱是个绝美消佳人!完全符合他一向崇尚完美的要求。
他想,他可以盯着这张赏心悦目的精致脸蛋看上半天也不会厌倦!
“吓昏了?”荆野王撇微嘴角,这一个愚不可及的理由绝不是实话。
碗碗从睫毛缝中偷瞄着身前的庞然大物。他好高、好壮啊!较之中土的女子,她已经不算矮的!
可是,他却还足足高她两个头,让她显得娇小无比。
他的睑已经让她印象深刻了,她开始打量起他全身上下,麦色的皮肤、足足有两个人般宽厚的肩膀、资结纠张的胸部肌理,还有自颈部以下到腰围的地方全都覆盖着蜷曲的胸毛。
原来男人的身体构造是这么狂野粗犷蔼一她猛地收回眸光,不敢再往下看他那隐藏在裤子里会让她脸红心跳的部位。
婉婉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说:“是啊!那么一大堆人围着我又吼又叫的,他们在做什么啊?”
“抢亲!”他闲闲地吐出这两个字,也将她脸上顿生的红云收进眼中。
真漂亮啊!别有一番风情。
婉婉低叫着,“抢亲?我皇兄不是把我许给你了吗?”
“荆族的传统规定新娘人人可以抢,抢赢了之后,便享有与新娘春有一宿的荣誉。”
婉婉瞪大双眼,表情十足十的骇着了,“我不要啊!”她才没这么开放呢!随便哪个男人都行。
“成亲之前别高开我的视线,他们就不敢乱来了!”荆野王漫哼的警告着。
“他们?你是说不只一个?”婉婉的粉脸“刷!”
地变得惨白,生平第一次感到茫然无助。
天啊!她敖婉婉怎么会落人这种境地呢?一个凭蛮力取胜的蛮荒世界?
“对!成亲前谁都可以,只要有机会。”荆野王思忖着他会不会说得太恐怖,让她会在下一刻又闭眼晕过去,毕竟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很有可能莫名其妙再度晕倒的。
被一群野人蹂躏轮暴?她不要啊!若是这样她倒不如只被荆野王一个人欺负算了!
心念一动,婉婉顿时像没了骨头支撑船.笔直的往地面栽下去。
果不出所料!荆野王将时间算得刚刚好,不偏不倚的把婉婉纳人怀中,免去她可爱的小脑袋撞地的命运。
“别让他们欺负我!”婉婉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闷声说着,身子还刻意的抖个不停。
老天!他胸肌上那一大坨胸毛扎得她脸颊好痒、好刺哪!
他一把抱起她轻盈的身子,走向马匹的方向。
他当然不会让她给别人欺负,只会由着他高兴欺负到底而已0好,我答应你。我们快回去吧!”
他决定今晚就举行婚礼,他不想再等了!她柔软的身躯让他的呼吸变得浓浊,对她的欲望出乎他意料的强烈。
这么爽快!婉婉猛地抬起头,不意却撞上他的鼻梁。
荆野王嘎声低吼,对着婉婉艳如红莓的朱唇奋力的压住,满足自从看清她绝美的面容后一直想做的事。
完了、完了!婉婉感到胸口的空气似乎全被他给吸了过去,差点没了呼吸,缺氧的脸蛋涨得通红。
可恶!他居然这样毫无预警,问也不问她的同意就吻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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