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失望了,凌然眼中得意亮了起来,她知道,她信错人了,由始至终,每一步都在凌然的操控下。
“湖青?”她失望地叫着,真心待她,也是如此的出卖她。
湖青朝她直磕头:“娘娘,奴婢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请娘娘恕罪。”她咬着的唇,也有着不忍,毕竟是主仆一场,晚歌待她真的是很好,鼻子一酸,竟然流下泪来了。
正在气头上的楚天,愤怒地看着她,深情的眸子变得无情,变得愤火:”都滚出去。”他冷冷地说着。
逼视着晚歌,他的手,抓得死紧,青筋和骨一节节地显露出来:“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竟然怀了四弟的孩子。”
“不是的,皇上,你相信我,我没有,我和他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她慌乱地说着:“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藏爱宫的时候,皇上不是也知道吗?我还吐了几次,当时就没有差御医来把脉。”
“御医说的是假的吗?明明是一个月,铁证如山,你还想怎么解释,向晚歌啊向晚歌,我不介意你脸上这般的丑恶,你却给背着我偷人,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妆扮成书僮了,不是想什么诱敌,而是你想和他日日夜夜在一起,是不是,我真是看错了你,以为你爱我,你不会做什么偷情的事,放你到定都,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怪不得,怎么也不愿意怀上我的孩子,连吃的东西,都是不易怀孩的。”他吼叫着,把以前所有的旧账都吼出来,将杯杯瓶瓶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满心的委屈,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和楚观云是清清白白的,你不也不相信我吗?提前了二天不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偷着做什么事吗?”
“你敢说清清白白,在赛马场就敢在那里亲热,你敢说在定都,你们连手都没有碰一下。”冷冽的语气是心碎。
她哑然,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坐在地上,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
难道这就是道姑所说的,考验的一个关头,他可以容忍他的丑脸,却不可以容忍她的背叛,无论哪一个男人,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妻子怀上别人的孩子。
是该绝望吗?最终她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泪流了下来。
“娘娘。”湖青胆怯地又进来了,泪流满面:“对不起,娘娘,湖青真的不会什么医术。”
“不怪你,湖青,你走吧!以后不用跟在我身边了。”她叹着气,为什么她没有朋友,甚至是没有爱人,她要不要来得更悲惨一点呢?一把剪刀就可以了结她的生命。
“娘娘,我不走,我要侍候娘娘,娘娘只要你把孩子流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皇上还是一样珍惜娘娘的。”她小声地说着。
又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楚天又出现了,眼神迷离不清地看着她:“我终究是爱你的,我无法对你做出什么?你把孩子流掉,我们重新开始。”
她摇摇头:“我宁愿不和你在一起,也要保护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她知道,他连楚观云也不会相信。
他的脸变得阴谲:“晚歌,孩子一定不能留。”
“你知道我在契丹过的是什么生活吗?我偷吃,我抢,我杀,我骗,我就为了把肚子吃饱,为了保护孩子,即然你不承认是你的,那就是我一个人的,谁我也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我不愿意为了谁而牺牲他,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去保护他。”她不是小女孩子,却信灰姑娘的故事,凌然说,她除了有他的爱,还有什么呢?当这华丽的爱揭下面皮下,还有什么呢?
|长安落锦|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妃子,你只能怀我的孩子。”他依旧坚持着这句话。
晚歌大笑,用鲜红的脸面对他:“你还敢碰我吗?没有这美丽的皮囊,当我变得臃肿不堪,你还会爱吗?你还会上我的床吗?呵呵。”一声一声笑,是来自她心底最深的痛。
楚天拥住她:“别这样,晚歌,我是爱你的。”
“好,我问你,你爱我什么呢?你也不过比契丹王好一点,楚天,罢了,我们的缘分也至此就结束,,不要再来想我,也不用说什么了,就当我已经死了,你的贵妃的位置一直不是我的。”
“晚歌。”他环紧她的腰:“你要考验我什么呢?或者这只是你把颜色上上去的,是不是,别再折磨我了,我爱你还不够深吗?”只是他要时间啊,再深爱的人又能怎么样呢?终究是人,看到如此妖邪的脸,都会存心底的生怕,他爱她,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就是爱,无可否认,外表是他爱上她的一个条件,可爱情是什么?他说不清,他不知道,他知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她在折磨他们吗?她不得不,不能让事情没完没了地下去。
“这是我的孩子,他在,我在,你明白吗?你爱我,你可以包容他的存在,我说什么,你也不相信我,不是吗?”她哀哀地说着:“难道你也要像耶律烈一样,把我的孩子饿死。”
环紧的腰身,依旧那么纤细,靠近的脸,那般的妖红,他想了千万次,他们在谷里找了整整一夜,就是没有找到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当彩蝶飞出来的时候,都在看着那里,她果然出来了,只是带着不可思议的妖红色彩,他并不若耶律烈那样,让晚歌吓走,她的眼里,着哀痛和无奈。
放开她,没有说什么?他需要的是思考,一国之君,多少眼睛在看着,那么多的御医把脉,只怕这消息早就传了出去,他的晚歌,从谷里出来后,就变了,她开始像个刺猬一样质疑着爱。孩子,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上次月色谁说一句,他就斩了谁,这次的晚歌,难道要他杀尽天的人吗?这明摆着的答案,让他的麻乱了。
“启禀皇上,四王爷回来了。”周公公在门口小声地说着。
楚天深深看她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他等他,等的够久了。
在另一间室里,他让周公公守在门外,冷冷的看着楚观云。
他的一脸的疲倦,身上都让什么挂的破破烂烂的,却满眼都是失望:“皇兄。”
“你还有脸叫我皇兄,你当我是皇兄吗?我是你兄长,你竟敢和我的妃子私通。”楚天抡起拳头就往他的脸上揍了过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给予你的,还不够吗?还不多吗?”
“皇兄。”楚观云一头雾水,不知道挨打是为什么事情,他们兄弟,多少年没有像小时候这样打架了:“你胡说什么?怎么可以这样说晚歌,好,我就跟你说,晚歌我要了,既然她都成了这样,你就把她废了妃,我会一生一世的爱她,我绝不会和你一样,因为她的容貌变了,就说那些话。”
楚天更怒了,二兄弟扭打在一起:“哼,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和他竟然敢这样私通,我非杀了你不可。”竟然还敢大胆地向他要晚歌,即使她的容貌变了,他也没有想过要把她废了。在谷里,他看出晚歌是想要把耶律烈吓走,他没有阻止,由四弟口中说出来,竟是这样的刺耳,狠狠的,又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楚观云一脸的不悦但是却万万不可以打皇上的,他只能抓住了他的手,虎目喷火:“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晚歌,没错,我是爱她,可我也是不会在她没有离开你的时候,就让她背叛你,她心里想的是你。”
“现在就可以撇清了吗?御医都说孩子只有一个月,无论她的容貌是否改变,我就是爱他,可你呢?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晚歌明明爱我,你却用种种的事来要挟到她。”
“我们的爱不同的。”他吼着:“跟你不同,我和晚歌,是生死之间的爱,要你深多了。”
楚天冷哼:“是吗?生死之爱,这些事何尝不是你逼出来的,你以为朕会怕吗?朕当真也可以去就晚歌,可你心里没有什么打算的话,怎么会不回定都,而让她跳崖,若果你心里不自私的话,为什么要她去求你,要她来定都,你无非是想让她看着,你是这般用命来爱她,她那么痛苦,你知道吗?难道战争不会结束吗?难道我大月朝就只有你一个能将吗?当一切结束了呢?你拿什么来爱她,这种感动的爱不是长久的,你说你爱她,那你说,你爱她什么?”他吼着,将心里的话全吼出来。
他也迷惑了,他也不话道,他爱她什么,他以为爱得很深得,可是理由,他竟也说不出来,他爱她美丽的样子,爱她聪明的性子,他以为,只有她才会配得上他,所以他就一头栽下去,只爱她一个,他只想到自己相思之苦,却没有想到,会把晚歌逼到这般的绝境。
在皇兄面前,他又不甘示弱:“皇兄,那你呢?晚歌的思想不是和我们一样的,有这些事,你会怎么样,你是不是叫晚歌把孩子滑下来,还是你依然把她接回宫,为了维护你所谓的尊严,你要把晚歌放在冷宫里吗?还是你依然会像以前一样宠爱她,亲近她?”
“我不会的,我爱晚歌。”他反复说着,要说服自己,要说服楚观云。
“是吗?”楚观云冷哼:“皇兄你爱她,你了解她几分呢?你说的爱要成全,可你成全了她什么?就是让她困在皇宫,只能适应着去高兴,去迎合你吗?她更不喜欢的是,和那么多的女人共一个夫君,你能做到吗?”
楚天放开手:“我是皇上。”
“哼,就着一个理由吗?那爱她,你放开她,我们,谁也不必争。”他眼里是痛苦。是啊,皇兄说的错吗?当感动没有了,但战争没有了,他对晚歌的爱,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爱的太深了,才知道心里没有底,到不如成全了晚歌,让晚歌快乐,失了容颜的她,让人误会不忠的她,又是如何的伤痛。
二个无力地坐在地上,喘着气,放吗?不放吗?他很爱很爱晚歌,她不舍得放开晚歌,明知道宫里的她不开心,他喜欢的是天地自由然的境界。
同样,倚靠在墙上的晚歌也黯然落泪,他们都是那般的优秀,都是爱她的,只是她的心在迷茫,同样的不想伤害,同样的在伤害,她要选择用心爱的,包括自己爱的。
楚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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