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太妃是差遣不走他们的,杨仅仅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恬太妃看她这样子,对她也不旋礼,气得脸一寒:“大胆向晚歌,给我跪下,看到本妃也不行礼。”
晚歌一脸的惘然:“太妃娘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要我跪你,女儿膝下也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还轮不到你,说礼数,你也不过是个正妃,我还是贵妃呢。”一看就是来闹事生非的,岂能让她那么顺心如意。
恬太妃的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你,好你个向晚歌,没夫没矩,来人先掌嘴。”
晚歌丝毫不怕地看着她:“太妃娘娘,你是不是要自己动好一点,谁敢碰我一根寒毛,楚天会废了谁的手,我个人觉得太妃是个人物,打起来也响亮。”两个嬷嬷手扬起,又放下,跪在地上不吭声。
真是吓不得,说两句就不敢了,晚歌看着太妃:“太妃娘娘,不如方式一试好不好。”她也很想知道。
恬太妃的脸黑了又青,青又转黑,还咬牙忍住了:“你这个妖女,来人,把这个不干净的东西都清除出去。”
原来她身后的几个人,还是道士,鱼贯而入,有模有样地看着房里的一切,然后作法,什么鸡毛扫,铃铛也拿了出来,甚至还四处喷着水,口里念着经。
有些人连看也不敢看刀子的脸,又好奇,匆匆一视,又转身而忙着除‘妖’。
她的确是妖啊,这里的人岂知道什么是穿越,她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她是一抹幽魂,寄居在这个向晚歌的躯体里。这不是妖吗?这些‘高人’还真是有模有样,如果能把她的灵魂赶回二十一世纪,倒也是一件好事,就不必让他为难,她也不好过。
只是冷眼瞧他们作法了大半天,有一个人忽然手指,指向晚的腹中:“太妃娘娘,妖怪正在贵妃的腹中。”
晚歌心一惊,原来,作法是假,要除去她的孩子是真。
她冷冷地说:“你这个假道士,给我滚出去。”
太妃挑起了眉:“大师请指点。”完全不把晚歌的冷言看在眼里。
“只有把这个野种去掉,才能保皇宫安然,才能保后宫清静。”那大师,拿桃木剑指着晚歌。
晚歌正要叫杨公公将他们丢出去,却见一个白影一闪:“太妃,你们不可以伤害贵妃,不是野种,是贵妃的孩子。”
“把四十给抓起来,没大没小,想必也给这个狐狸精迷惑了。”
两个道士,看来稍有武艺,十四怎么斗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杨公公。”晚歌叫着“把他们一个一个丢出去,记住,从窗里丢出去。”欺人太甚,敢在她这里抓十四,那些道士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好一个不知死活。
杨公公领命进来了,一帮人,乱七八糟地在这阁中打得碰碰响,她立在一边冷眼帝观着。
“打够了吗?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些听命于恬太妃的道士倒也不敢干再动手,乖乖跪在地上,不敢乱视容颜。
十四叫着:“皇兄,他们想要毁了向姐姐的孩子,可是要是这孩子没有了,向姐姐不见了怎么办?”他惊恐地叫着,直觉告诉他,会是这样。
楚天惊呆了,为什么他想不通呢?她脸上的胎来的特别,那么这孩子才一个月,并不出奇,所以晚歌这么生气,而四弟,也不是这般不认帐的怕死之人,这一瞬间,他认清了。他狠狠地抱住了晚歌,将她狠狠地压了怀里,眼中似有泪,轻柔地说:“对不起。”
当着这么多人,这个帝王可以这么宠这个妖妃,让那些道士吓不了,那刚才一事,不是连太妃也保不了他们吗?
一手抱着她,冷冷地看着跪成一地的人:“把他们都押到牢里去问罪,竟然敢冒犯朕的贵妃,明知道贵妃怀有龙胎,还如此,罪该当死。”
“皇上。”犹不知过错的恬太妃直视着皇上:“你疯了,皇上,那明明不是皇上的孩子,岂能留。”
“是朕的。”他冷冷地说着:“母妃看来气色不好,来人,送母妃回去,等气色好了向朕汇报,再回来走走。”
这是变相的禁足,恬太妃气得胸口不平:“天儿,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母妃。”
“敬人之,而人敬之,朕不喜欢母妃插手朕的事,送太妃回去。”冷冷的声音让恬太妃恨晚歌到了极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没有她,她的儿子不会变成这样冷酷无情的,她是他的母妃啊。
“太妃娘娘,请。”两个有力的嬷嬷半拉半拖地将她‘请’出来未央宫。
四周一片狼狈,什么都四散着。打破的花瓶,踩扁的花,水,几个小宫女快速地收捡着静静地退了出去。
为什么?他现在承认了呢?他是逼不得已吗?
他看晚歌的脸,手梳理着她的黑缎:“晚儿,你是不是很痛苦,你不喜欢在宫里吗?”
她点点头:“皇上,你该走了,我要休息了。”推着他,往门外推去。
“别赶我走,晚儿,给我两天的时间,好好地看你,然后朕让你出宫,晚儿喜欢炖汤喝,朕在外面开一个藏爱楼让晚儿经营,可好。我不会让人制约你。”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楚天,你的爱,可以不用这般委曲求全。你让我出宫,我会出的,我真的累了闹了半天,有孕的人要多睡觉。”推着他,却是纹丝不动。
他顺带将她抱住:“有孕的人,要多散步,朕联嗲去采花,两天之后,朕就不能常看到你了。”
泪,流了出来,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么容忍,她用力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哭了,多日的坚强和冷硬哭个一干二净。
“晚儿,我真的想通了,有舍一定有得,我宁愿你快乐,也不要禁固你了。你走吧!当你想起我的时候,随时可以来看我。”母后的话,响在耳边。
他犹自说着:“我会把加在你身上的枷锁封号都废了,晚歌,以后你就是向晚歌,一个自由的向晚歌,如果你回头,我就不会放弃你。”皇上,原本就不能有爱,他就做一个顺应天下的皇上,在众多的女人间周旋。
她捶打着他:“楚天,你怎么这么可恨,总是让我哭,我要是没有追上来,我也会将你伤得更深。”
抱紧她,用力地吻着她的脸上红胎,企图将那血红吻掉,让她不会那么脆弱,颤抖的四唇,交缠在一起,而相互的心里,却都在流泪,为什么会到现在这样的境界。她会离开,她不要他为难,也可以保全孩子,而他希望,放开后,事情过后,两人还能够重来。
只是事情会如他们所想的那么容易吗?她的孩子,注定是保不住。
孤小晶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最后的绻爱
睡到半夜的时候,像是听到什么声音一样,晚歌想了想,不会啊,门框扛得可结实了,而且还有人守卫的,难不成谁敢来打她的主意,也不怕被她吓死?
一阵一阵似是爬树的声音,好一个贼,是不是恬太妃派来的,倒好,一会吓死他。
晚歌将散乱的发拔到前面,露出一边红红的脸,死性不改,不怕死就上来吧!她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似乎偷偷摸摸上来了,她一笑,顺开后门,伸出一张脸,阴阴地说着:“你来了,呜,还我命来。”
熟悉的香味在鼻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欠揍的男人竟然真的吓了一大跳,手胡乱一抓,抓到了晚歌的手一下就拖连着往下掉下去。
“啊。”她尖叫着,天啊,这个半夜趁地势之利的偷香贼楚天,竟然连她一起拉下去,她的孩子。果然他是没安好心的。惊恐让她闭上了眼睛。
“砰。”重重地摔在草地上,她却没有什么摔疼的,即使他严重地受到她的惊吓,又没注意摔了下来,还是下意识地用双手圈住了她,结结实实地摔地地上,没顾得上身体哪里痛,急急地问:“晚歌,摔痛没有,肚子痛不痛?”
没事,幸好没事,有他当垫身的摔是没有摔痛,头撞在他身上痛,晚歌愤怒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搞错,半夜偷潜到我的房里,竟然还敢拖我下来,你有什么目的。”吓人怎么也要付出代价的,就是没有想清楚的下场,未央宫里再武林高手,谁能进来呢?
这时听到有人叫的声音,四处点起了宫灯,是侍卫的声音:“谁,有刺客。”
嗯,这下让人知道这个摔下来的是皇上,看他脸往哪儿放。
却听见周公公的声音:“半夜三更吵什么?莫惊扰了皇上和贵妃娘娘的休息,都下去,没有吩咐莫再上来。”
楚天抱着晚歌轻道:“幸好没有摔痛你,吓死朕了。”暗忖,周公公是要加点薪捧了,做事越来越得他心。
“你搞什么?莫名其妙。”这孩子坚强的有些可怕,又是那般的怪异,不安的感觉在心里升起。
楚天的手也摸上了她的小腹:“这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你转变那么快,真是不可思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他那么坚定了?
亲亲她的脸:“是我的,一切都很怪异,包括你脸上的红色,当然孩子也是,晚歌,在谷内发生的事太神奇了,我们翻遍了各个山头,都没有找到你。是我误会你了。”
“所以你半夜爬上来想要道歉吗?还差点让我把孩子摔着。”她还有些生气。
“当然不是,我想你了,我睡不着,我想偷偷看看你就走,谁知道、、、”晚歌装神弄鬼,差点没吓死他。
她呼出一口气:“那现在看到了,我可以去睡了吧,叫 我如何开门,从里扛着的。”人家还以为她怎么了,真是妖精啊,还不用出门的,人就在外面。
他拉住她:“晚歌,你白天不出来,晚上也 不出来,闷在房里,对孩子不好,倒不如趁这月色好,我们去划船,这里有一个湖,开满了荷花,闻到了没有,香极了。”
是啊,多久了,她没有亲自出来闻闻花香,她是最喜欢花的人,月色很好,风很柔,她坐起来:“还不起来,不然我回去睡觉了。”
他苦笑:“晚儿,我的背摔得好痛。”伸出手要她拉他起来。
“活该,半夜做贼,再有这些事发生的话,我会直接拿棒子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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