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她抬起头,是皇后美丽宛若的娇颜。
“脚还痛吗?”她关切地问。
皇后可是第一个关心她的同性呵,真是汗颜,每天都有人来看公主,她也跟着不停地施礼,可却没有一个人提到她的脚,全都关心地问着宛宛公主,让她害怕的躲在她的身后,只是一二个问起,也只是偶然无关联,她们在乎地是公主,可不是她,而皇后真是雍雍大度,真心真意地看着她问。
她笑了:“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晚歌已经好很多了。”
“都是我这破身子,无力掌管后宫,让妹妹受伤了,春嬷嬷。”
一个嬷嬷从精巧的食盒里取出一炖盅放在桌上。
皇后亲自推向晚歌:“这是千年人参炖虫草,让晚歌妹妹补补身子,我听御医说伤得可不轻,头二天想来看看,奈何身子骨不听话。”
“娘娘大恩,晚歌铭记在心,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她真的很感动。
“本宫才要谢谢你救了公主。”她亲切地执起晚歌的手:“我和妹妹一见就有一种亲切感,妹妹才貌兼备,舍身救公主,真让本宫汗颜。”
“皇后娘娘过奖了,这是晚歌的荣幸。”她抬头看着宛若而动人的皇后,真的是很柔弱,不过气色倒不是很好。
“伤好了,恐怕也有伤痕,晚歌妹妹,本宫有雪香露,是宫中御医所研制对疤痕倒是有很大的作用,晚歌冰雪容貌若是有了睱痕,就可惜了。”
在皇后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的目的和算计,她真是心防太重了,晚歌有些羞愧,皇后是真心关心她的,她却心里防着她。“皇后娘娘对晚歌恩重如山,晚歌谢谢娘娘的赏赐。”
皇后点点头笑:“本宫真喜欢你的性子坦诚,不卑不亢,另有种清傲和正气。”
她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皇后娘娘见谅,晚歌性子鲁纯,让娘娘见笑了。”
皇后叹口气:“晚歌,这性子本宫欣赏,不过做姐姐的还是提点晚歌妹妹一二句,皇宫是有皇宫的规矩,一般都是自称臣妾,若不然,会有些言语,本宫虽然喜欢晚歌的真性情,不过要是有人提起,晚歌妹妹也得受些委屈。”
她的语气里,并没有教训的意思,晚歌笑笑:“谢谢皇后娘娘提点,晚歌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晚歌得皇上的恩赐,九月皆同秀女一起出宫,所以自称是晚歌,虽然是大不敬,可晚歌明知道不能待奉皇上和皇后,怎可自称是臣妾。”
皇后惊讶地皱起眉:“皇上赐晚歌妹妹出宫,妹妹可想好了,留在宫里,本宫不能保妹妹为仪,可是五品还是可以的,以后有得是时候和机会享受这荣华富贵。”她淡淡地笑:“晚歌妹妹如此出众,何须靠本宫,让妹妹见笑了。”
皇后的惊呼出声,真让她感动,她甚至愿意助她,不过她志不在此:“娘娘的关心,晚歌终生不忘,只是晚歌喜欢游山玩水,所以就厚颜邀功,请皇上赐晚歌出宫,是晚歌没有福份待候皇上和皇后。”
皇后叹了口气:“本宫未来宫之前也喜欢自在的生活,只是本宫没有晚歌的勇气,真好,这也不失是好事一桩,不过本宫和晚歌妹妹一见如故,想想很快就要分别,时光如梭,一转眼就见不到晚歌妹妹了,过几天就是本宫的生辰,还请晚歌妹妹一定得来,本宫看到妹妹就高兴。”
“谢娘娘的眷顾,晚歌一定会去的。”她笑着说,难得皇后这般的另眼看她。“这是晚歌的荣幸。”
“妹妹可别那么说,我是真心喜欢妹妹,你来很高兴。”皇后优雅地笑笑:“本宫身子欠佳,晚歌好生休养,有什么需要,让宫女到凤鸾宫报一声即可。”
“嗯,谢谢娘娘,晚歌谨记在心,皇后娘娘慢走。”
皇后含笑地点点头,扶着春嬷嬷的手缓步走出未央宫。
她大大地舒了口气,闻着那香浓的汤,好可怕啊,虽然是皇后娘娘的心意,在这里一天三餐都是这个补那个补的,宫里吃还不够,十四还得拎着来,她真的吃不下,骗宛宛吃,她也不吃了。
唉,重重地叹口气,双手牵拉着耳朵,差点没惊跳起来:“惨了。”
“什么惨了?”皇上的声音在背后响声。
她一时没有防着,脱口而出:“我没有穿耳洞,如何戴皇后娘娘送的耳坠?”为什么在这里没有夹住的那一种,她脚痛,难道耳朵也要痛,刚才还在皇后面前说一定会去的,出宫之前还得痛上一回吗?
楚天细看了下:“你果然没有耳洞。”
“皇上万岁。”她垂头丧气地施礼,心里暗叫遭,怎么那么不小心,说了出来,没办法就想办法啊。
楚天笑着:“这很简单,现在穿也不迟,周公公让人准备,联来试试。”
啊,试试,有没有搞错,他会吗?他连拿筷子都不用,叫他拿根针穿,拜托,不要玩死她,她宁愿让湖青穿,至少她知道一些些。
可是皇上说的话,能拒绝吗?会不会穿死他,血流成河而死啊。
第一卷
第四十章:皇上的执着
晚歌看着点起的小火盏,还有一根根雪亮的绣针,大气也不敢出,头皮发麻:“呵,皇上,我看还是算也,皇上日理万机,实在没有必要为我浪费那么宝贵的时间,这事,我让湖青做就好了。”看着他用睁大眼,拿着绣针研究,还在问:“周公公,这绣针怎么见不到孔啊,如何穿线啊?”
他有近视,天啊,那么大的孔,连她都看到了,心更惊了。
周公公小声地说:“皇上,再近些看,有孔的。”
又不是大头针,天啊,不要穿了,可能周公公都比他还要好一些,他虽然老,但还能看到。“皇上,晚歌不想穿,可以吗?”小声地问着。
楚天瞥她一眼,暗藏着笑意:“腾觉得甚是有趣呢?”
有趣,他来穿穿看:“可是皇上做这样的事,会折了皇上的身份。”
“周公公,这刀子,是不是如何遇到骨头穿不过去,就用来挖开的。”真是怕痛,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去皇后的寿辰,吓吓她倒也好玩。
晚歌看着那锋利的刀子吓得脸色苍白,无力地说:“周公公,我想,我用不着,我是穿耳洞,不是自宫。”居然连刀子也上场了,是不是把她当成要进宫的太监啊。
父皇,父皇。“宛宛在宫女的陪同下,兴奋的跑了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会玩死人的,晚歌扶着宛宛扑过来的身子:“宛宛,要不要穿耳洞,像宫女姐姐那个,好不好看。”让她先试试,宛宛哭了,她就不用穿了。
宛宛转动着灵活的眼:“好看,会痛吗?”
“呵呵,试一试就知道了,让你父皇帮你穿穿看。”
楚天放下针:“宛宛太小,还不能穿,等宛宛大些,父皇让季嬷嬷给你穿。”
那就是要吃定她了,算了,再怎么想也没有用。
周公公烧着针:“皇上,可以了。”季嬷嬷这时叫来一个人,用热乎乎的姜擦着她的耳垂。
“应该不会痛吧!”他喃喃地说着,俊脸更是靠近她:“可以穿了。”一手摸着她软乎乎耳垂,晚歌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他正欲穿时,晚歌突然惊叫起来:“好痛啊。”一头就扑在他的怀里。
“痛,朕还没有开始穿呢?”他好高兴,随手丢下针,抱住她的头:“你叫什么?穿都没有穿过去。”
呜,她眼泪都快出来了,扶着他的手撑起头:“宛宛,你又踏到我的脚了。”
宛宛垂下头认错:“不痛,呼呼不痛。”
不痛才怪,她老在她身边跳来跳去,都踩了不知多少次了:“啊。”她大一声,又跌在他的怀里,耳上,两根绣花针稳稳地扎在那里。
“向五官,让奴婢把针拔出来,再上小金棒上去不消几天就可以了。”
还要拔,这些人趁她不注意就穿了,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伸出手摆摆:“不用了,不用了,我自个来。”
楚天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弹:“季嬷嬷,手脚麻利点。”
“是,皇上。”季嬷嬷含笑地说着,慢慢地拔出针,再上细小的金棒,皇上转转她的头,依然还是紧紧地按住不让她出声,让季嬷嬷再把另一边取了出来。才拍拍她的头:“好了,穿好了,就这么简单。”
就那么简单,她抽抽鼻子,坐正了身子,两眼已经是泪眼汪汪,脚上是痛,耳上也是火辣辣的痛。
宛宛盯着她的眼睛:“晚歌姐姐,你哭了啊?是不是痛痛啊,我来帮你呼呼。”边说还边走近她。
晚歌赶紧伸长手挡住,不让她靠近:“我没有哭,宛宛,你看错了,是口水。”再走前,踩上她一脚,她就可以直接晕了。
楚天开怀大笑:“痛一会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什么烦恼也没有了。有什么不好?”
好,非常好,那为什么他不穿,幸好不是他,要不然还真如他所说,用刀子来挖了,咬着牙说:“谢皇上恩典。”没一个好东西,痛啊,她转过脸拭泪,不让宛宛看到了:“晚歌先告退了。”到没人的地方去叫痛。
他如惯例地伸出手要抱她进去,有他在,没有宫女和太监敢抢这个事做的,就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乐此不彼,看到她不情愿的样子,就高兴。
晚歌伸出手:“谢谢皇上,晚歌能自己走了。”他不允许,不等于她就得乖乖听话。她从旁边拿起一根棍子,上面用布料缠得很厚,自个做的支撑:“晚歌有这个,不用再劳烦皇上了。”
“这是什么?”他怪异地看着。
“这是拐杖,晚歌有了这个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皇上,晚歌还有个请求,即然宛宛公主也说清了,碧心湖一事与晚歌无关,晚歌起,还是回海棠首好一点,在这里,于身于份都不合宫规。”
她想回去,多少女人都没有资格踏进未央宫一步,就连皇后也不能留宿这里,对她是格外的特别,她一心一意地想要回去,想要出宫,他心里升起怒火:“你就那么怕朕吗?”
“晚歌不是怕,晚歌是不想犯宫规,晚歌签皇上不惹事生非,直到九月出宫。”
他冷然地点点头,刚才还兴奋的心降了下来:“朕不想再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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