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然地点点头,刚才还兴奋的心降了下来:“朕不想再听到这句话。”
不会吧!她惊叹,皇上难道想要反悔,她急切地说:“皇上的话就是圣旨,皇上答应过晚歌的。”
“嗯。父皇说的话就是圣旨。”宛宛不知两者间弥漫的风暴,亦自天真地说着。
楚天脸色极难看地说:“宛宛,进宫里去。”
季嬷嬷也吓着了,抱住扭着身子的宛宛,不由分说就进未央宫,皇上,可从来没有对宛宛这般的脸色看过,这个向五官真是不简单,惹怒皇上还不害怕。
晚歌是聪明的女人,皇上的眼中流露出越来越多的欣赏和喜爱,他的眼光,都跟随着她转,这是一种喜欢,他总是把她人都屏退,逗着她说话,或是静静地持本书看,等着她每次不安地想要走,就兴奋地抱她入宫,于是,她就极少出入,要不然也算好时间,他差不多到了,就让宫女扶着出去,二天下来,他就打乱了他的节奏,不分时间来,就算她不出来,他也会说,外面天气好,于是,她会让他强抱出来,未央宫的人都知道,只是不敢吱声,这份特别的待遇,让她不安。她只想要平静的生活,然后就自由。
“朕喜欢你。”他突然说出了声。
没想到他的直接,晚歌有些惊呆,很快就镇定地说:“谢谢皇上的厚爱,晚歌未齿难忘。”
“你一点不喜欢朕吗?”有些伤感,有些怨怒地瞪着晚歌垂下的脸。
这分明是要为难她,如果她说不喜欢,那么他可以说她犯了宫规,她现在还没有废去封号,依然是五官的身份,理应心中有他,可要说喜欢,他是一个俊郎而多情的皇上,但是他是皇上,怎么能够喜欢,一旦喜欢上了,就没有了自己,她的喜欢,是一对一的喜欢,请原谅她没有古代女子这般的胸怀,而且她就快要离开皇宫了,她怎么可以放开自己的心去喜欢,仅止于是什么关系,她也说不清,也理不清,干脆什么也不管,出宫,是她的目标。晚歌呐呐然地说:“晚歌不知道。”
“朕要你说。”他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眸子深处,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
她有些害怕,他眼里的执着让她害怕:“晚歌不敢。”
“不敢,你是真的不敢,还是心里怕,你怕,你在怕,你在发抖。”他吼着。
“皇上你要晚歌怎么说呢?晚歌不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样的答案。”她有点生气了,他想怎么样,幽禁她就算了,还要逼着她说喜不喜欢,真是——神经病啊,他是皇上,他可以任意要一个女人的身子,但是真心,岂是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楚天有些挫败地放开她:“朕只是想让你说实话。”
有什么实话,皇上以为她很愿意留在这里,很愿意做他的后宫之一吗?错了,如果不是他钦点,她才不会进宫,他是皇上,那又怎么样,他认为每个人都要爱着他才心满意足吗?对不起,她不能如愿,她不是古代的女子,她的思想里没有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更不能随便说喜欢就喜欢,说爱就爱,如果这样的话,她在现代早就嫁了,没有找到知心人,她是不会委屈自己的,说是清高也罢,眼高也罢,退一步来说,就算她是喜欢他,甚至是爱上他,她也不会说的,他是皇上,他不属于一个女人,皇上爱上的女人很幸福,幸福的背后也有着风风雨雨,可是爱上皇上,而皇上不爱的女人呢?何止的心伤心碎。
“对不起皇上,晚歌真的不知道,在晚歌的心里,皇上是一个慈父,对宛宛公主的疼爱让晚歌动容,皇上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明君,是大月朝百姓都爱戴的明君,在晚歌心里也是。”相处的日子,她知道他是一个随和的皇上,并不是很在乎那些礼仪和规矩之类。
他叹了口气,说出来,似乎心明朗些了,可是聪明的向晚歌,如此的让他揪心,不能逼她太紧了,他喜欢的女人,他能放手吗?从来没有过的事。她也许只是新鲜,是特别,才让他着迷上了吧!“朕允你回海棠宫,但是你切记住你的诺言,在宫里也只能和朕的四弟和十四弟来往过密,如果有什么风言谣语,朕会取消皇命,封你为才人,成为朕的女人。”
不就是叫她别惹事生非吗?不用他来提醒,她也知道,放下心说:“晚歌知道了,谢谢皇上的提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升起一丝丝的落寞,天啊,不行,什么杂念也不许生起来。
楚天笑了笑:“不过,如果你想留下,朕也不会难为你的。”
她笑而不语,呵,有什么可能她想留下,他看似这般温和无害,可是那天打起她来,那么重的力道,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了,一掌还一掌啊,但是之中的代价可真不小,几乎一命归天。她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可以这般的亲近,在杏园又可以那样的冷血无情,心怀歹意地要收买她。
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接过周公公躬身奉上的热茶,朝晚歌一笑:“也不用那么急着下去,朕想让你见一个人呢?”
又是这样不怀好意的笑,她有些防备地说:“皇上想让晚歌见什么人?”
“进来不就知了,周公公。”
“是,皇上。”周公公小跑步地往未央宫走去,一会,背会就跟着一个头戴翎毛,身穿铠甲的英武男子,俊郎的五官那般地熟悉,惊得她站不稳跌坐在石凳上呆呆地看着。
“惊喜吗?”楚天笑着问。
绝对不是惊喜,而是惊吓,皇上在玩什么?这个明明就是她的哥哥向晚清,那天无意之意,他竟然找出了哥哥,那四王爷和十四也是让他打发去忙这忙那的了,他越是这样,晚歌越是怕他,明明不想参与皇宫的事,可他却像是要她走不了,为什么哥哥也牵扯进来了。
他朗声说:“向护卫,亲兄妹见面,没有什么惊喜吗?”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晚歌的不安
“左护卫向晚清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向晚清半跪着施礼。
“平身。”他半眯着眼,有些情泄露出来,将晚歌的惊吓全看在眼中。
向晚清起身,高兴地看着晚歌:“晚儿。”
晚歌抓住他的手上前进二步,小声地说:“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的脚好了吗?”
他点点头,眉宇间尽是飞扬的气息:“哥哥的脚没事了,晚歌,过得好吗?”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你为什么会在宫里啊,哥哥,我九月就要离开宫里了,皇上已经答应我了。”她要出去,他又进来,岂不是要让皇上控制着。
向晚清笑笑,垂下了脸:“晚儿,你是忘记了,哥哥脚还好着之前,就是在宫里做护卫,二年前在一次打猎中受伤了,才在向府委身,晚儿,这二年委屈你了。”
她摇摇头,不忍拂他的意,他是多么高兴啊,他是健全而又意气风发,一身的戎装让他看起来是那样英武逼人:“哥哥,我不怕受委屈,晚儿要出宫了。”难道哥哥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吗?他受伤了,可以由别人替代,可有没有人过问一声,有没有人替他着想一下,没有,而今好了,又让哥哥进来,是想牵制她是吧!皇上真是可恶。
“晚儿,你在宫里住的不好吗?”向晚清奇怪地问:“在宫里可比在向府好多了,晚儿要谢谢皇上才是,晚儿是皇上的后宫之一,自当要好好的待奉皇上。”
他说什么?天子在他的眼中比他自个的亲妹妹还要重要,这简直是愚忠,在这里是不愁吃穿,不思春秋,可是她宁愿回到那时,兄妹俩相依为命,相互照顾,互敬互爱。而今的哥哥,不再是那个受人嘲笑的人,他这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显出了他的自信,看来,他是有抱负有的信心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哥哥,那你在宫里自当要小心。”
他点点头,关心地看着她的脚:“我都听周公公说了,晚儿你真是哥哥的好妹妹,身不由己地救了公主,哥哥有这么个妹妹真是高兴,如果我们爹和娘看到我们今天,必定高兴的。”
救了公主,可是伤得却不轻,哥哥是把皇上当成天神了。
“晚儿,你的脚还痛吗?过上一段时间就不痛了,要小心点,不要沾到水,知道吗?”殷殷说话又是她的哥哥,关心她的哥哥。
她点点头:“嗯,晚儿知道,哥哥,总之你在皇上身边一切要小心,哥,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谢谢皇上。”最后一句是咬牙切齿说着的。
支着拐杖,她走近她,有些恨地说:“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支着头笑看她:“你以为朕有什么意思吗?向晚清原是担任护卫一职,意外受伤,伤好之后,再回宫中担任,这是正事。”
“皇上。”她叫着:“我想和哥哥一起。”在外面也有个照应。
他低哑地说:“那就别离开宫里啊,朕并没有不允他不许见你的。”
这是威胁,她说不过仔,因为他是皇上,但是她一肚子的火气:“皇上,不要拿我哥哥来牵制我,我是我,他是他。”要是哥哥在宫里,她能放得下心吗?她知道,皇上可是诡计多端。
楚天笑得开心:“朕看来,弄混的人不是朕,是你,你不必想那么多。”
不想,才怪,如果是十四的话,她还有可能相信,可他是皇上:“我知道皇上的意思了,不过晚歌也告诉皇上,他是他,我是我,他在宫中,我自可在宫外。晚歌告退。”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现代教育的她,知道女人也能自强自立自给自足,拄着拐杖气愤地往宫里走去。
好一个固执的女人,他何必和她比试,她也比不过他,但没有这个必要,宫里不是是非多吗?随便一个足可以让她留下来,他笑笑,他看中的猎物,没有一只能得不到的,耍些手段又如何,她不是很聪明吗?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了,她不该的就是,搅动了他的好奇,挑动了他的心。
向晚清扶着她往海棠阁走,有些感慨地说:“二年多没有到皇宫,没想到这里的一切还没有变。”
“是吗?”她漫不经心地应着,抬起头,却看见他的眼光不住往一边看去,那里是玉姬阁,湖青曾说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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