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无完人。”这里的扣子不同于现代的,她能把衣服穿好,还算不错的了,安雪儿似乎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真的很不自然,她不喜欢这样,可是她一番好意,送东西来给她,却又不知为那般,她会像她的样子一样,那样无助无辜吗?她为什么放弃和花想容竞争呢?也许是她想开了吧!什么也不想太多了,免得扫兴,过门是客啊。
“姐姐。”宛宛兴奋地跑过来。偎在她的怀里,大声说着:“十四叔叔说明天带宛宛去骑我的小马。”
用帕子拭着她脸上的汗,宛宛对运动,似乎有些偏执:“好啊,十四叔叔呢?”
“正在和父皇谈事呢?”宛宛捏着鼻子:“宛宛不要喝这些。”
“小鬼,我没有叫你喝,花姐姐,和安姐姐正在帮我呢?你可别说出去了,要不然,天天灌给你喝。”
她直点头,看来这些天,让她拐骗着喝得怕了。
“向姐姐,你升了昭仪,真是恭喜恭喜啊,想容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这个荷包送给姐姐。”花想容放在桌上的荷包推给她。
“真漂亮,你还真舍得啊。”其实要来,也不知用来干什么?绣包是用来装钱的,她大门不出的,似乎没什么必要,不过是花想容的一番心意,而且上的春花吐蕊相当的好看,手工很精细问起来还有些清香味。
安雪儿笑笑说:“我都不知道送什么来恭喜向姐姐了,雪儿送的,都是俗物,只怕向姐姐不习惯。”结果宫女手中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只价值连城的玉扳指,清透莹润。
晚歌轻叫出声:“这太名贵了,晚歌说什么也不能收。”玉色是白色,上等的好玉,她纵使不会鉴赏,也能多少看得出,是价值连城,以安家的财富,才会大手笔地带入宫中。
“姐姐。”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你不收雪儿的礼物,是不是嫌弃雪儿啊,雪儿知道,那天不该一个人先走,让将姐姐在海棠阁受了委屈。”如果没有收下,她心里更是不安,代表着向晚歌心里还有防着她。
可是她不知道,晚歌越听她的解释,越就寒心,一再地提醒海棠阁的事,而且心中有愧,她有没有做什么?害怕什么呢?将玉扳指收起来,笑着说:“好,我收下便是。湖青,替我送些上好的布料给二位妹妹,都是绣中高手,红粉赠知己。”她们才会绣出最美的图案,花色。皇上赐这些给她,她也没有什么用,那么名贵的东西留在身边,根本就是浪费。
“谢谢向姐姐。”二人兴奋地说着。
调皮的花想容挤挤眼说:“不,要说谢谢向昭仪了。”
“你就爱贫嘴,观音绣像绣得如何了,九月初九很快就到了?”
花想容高兴地说:“有安表姐一起绣,过二天就绣好了。”
“在聊什么?这么高兴,绣像啊,绣好了,朕重重有赏。”爽朗如风的男音响起。
三人赶紧起身施礼:“皇上万福。”
他走近晚歌的身边,还一手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不必多礼。”看看桌上,皱起了眉头。“非得朕押着你吃,你才会把这些吃完。”
晚歌脸上羞赫:“皇上,臣妾身体好多了。对了,皇上,这是花想容,臣妾的好姐妹,当日臣妾有难,就多亏了雪儿妹妹收留,和想容妹妹一起在安府过日子。”安雪儿曾是他的心头好,当着二人这样说,她不习惯。
“皇上万岁。”花想容地垂下头说着,眼神中却闪避着,不敢正视。
叫她情何以堪呢?曾经她也是皇上身边待着的人,皇上手中抱着的美人啊,如红颜未改,郎情却黯然,他手中视作珍宝的是向晚歌了,她不仅不能哭,还要笑,还要高兴地笑。可是心酸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皇上点头谈谈地叫:“是安美人来看你了。”便低下头百般呵护着向晚歌,红颜未老恩先断啊,皇上竟然会如此的薄情,这样她就成了过去了,安美人,她是安荣华啊,皇上不记得了,他的心都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哪怕她今天特意的装扮成他最爱看的,温柔婉若,娴雅如水。全是假的,她好想哭,可是又好想笑。
他对晚歌越好,就越刺激着她,手中一动,表妹花想容执起她的手,捏了捏,她才回过神,止不住心里的落寞和酸楚,还是要笑着说:“皇上,昭仪,臣妾就不打扰了,臣妾先告退。”拉了花想容的手,往听雪宫去。
在御花园中往她的雪阁走去,已是眼泪涟涟,大颗大颗珍珠般的泪滴着。
“表姐。”花想容出声想安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擦擦泪,笑着说:“我没事,是我心里难受。”这并不出奇啊,皇上的独宠,她只是太妄想了,才会伤那么重,他很在乎晚歌,看得出,他是有心和真心的。而自己,从来不是皇上宠着自己,都是一味地讨好着,这样,才会让皇上不稀罕吗?她也知道,皇上对向晚歌不一样的。
“表姐,君恩如纸薄,这就是事实,表姐要想开一点,看开一点。”花想容安慰着她。
安雪儿擦着泪:“是我太痴心妄想了,表妹也不要太失望,皇上会恩宠你的,到时候,你可要紧紧抓住了。”
花想容耸耸肩:“我才不要恩宠呢?得些封职也对得起父亲对我的厚望可,皇上那么宠爱向姐姐,眼里岂有她人,算了,我也不要像你这般的伤心,我在后宫中有安身之处,也算是不错了。表姐,我先回去了,海棠阁里已不能住人,我搬到独立的小阁中去,到时候再来看你。”
安雪儿点点头,泪还是想停也停不了,秋月心疼地说:“小姐,别难过了,别伤了身子。”
“在这里,还不如在家里来得安逸,秋月,我进宫,错了吗?”她迷惘的眼看着远方。
秋月老实地说:“秋月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真的错了,在这里,真的还不如安府,又自由,又自在,安家只有她一个女人,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安雪儿长叹一口气,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皇上,她已经疯狂地爱上了这个一身贵气,威严而又俊美的皇上。看到自己心爱的人,随着另外一个女人深情款款,叫她如何能不心酸,酸到深处,竟然抓着围栏干呕着,撕心裂肺,只能吐出一腔的酸水。
远处的安惠妃急急地走来,将安雪儿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乖雪儿,别哭,都是表姐不好,才会让你如此伤心,可是雪儿,在宫中就是这个样子,他今天可以爱,明天可以不爱,你要看开一点,除非你的手腕比别人高,才能获君王的独宠。”
“我能吗?不可能,你没有看到,皇上真的好喜欢向姐姐,我不应该吃醋的,如果不是向姐姐,雪儿的脸,就一败涂地了,别说进宫,只恐连个如意郎君也找不到。”
安惠妃长叹口气,屏退下人才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没有谁欠谁的,总之,皇上是大家的,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安雪儿摇摇头:“只怕雪儿已做不到了,皇上,连我是容华也记不得了。”
擦擦泪,心里满是哀凉:“我看,我的下场也就跟那何容华差不多,独守院阁,至死皇上也不会多瞧上我一眼了。”
“傻说什么?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事,妹妹现在才十七岁,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受恩宠。”
安雪儿酸水又冒了上来,推开安惠妃在一边干吐。这一回安惠妃没有紧张了,而是满脸欣喜地说:“雪儿,你是不是有了身孕了。”
安雪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段时间,心里就不舒服,老是想睡,身子也无力一般。”
安惠妃惊喜地笑着:“那就有七八成是了,我问你,你算一算你的月事。”
安雪儿皱着眉头:“推迟了有十多天了,表姐,雪儿是不是身子生病了。”她紧张地问着。
安惠妃的脸,笑开的如同深秋的初开的玫瑰花,艳丽得见到了春天一样,颤抖着说:“雪儿,不是生病了,是有了,你有了皇上的骨肉了。”
“我有了。”她不可置信地说着,一手抚着平坦的腹部。
“对,你有了,有了皇上的骨肉,雪儿,你太让我高兴了。”她兴奋的几乎都要流泪了。“不要难过伤了身子,只要你有了皇上的骨肉,皇上岂会忘了你。”
“是真的吗?表姐,我们快宣御医来确认一下,再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皇上会很高兴的,只有一个公主,和一个弱质的皇子,如果她怀的是男胎,那么,就将可能成为大月朝的太子啊,日后的恩宠和荣华富贵,谁人能及啊!她看到皇上走近了,离她越来越近了,她手颤抖着,兴奋的不能把持。
安惠妃四处看看,才小声地说:“别大声说话,这事,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这样对雪儿有害无益,等一个好时机,过一段日子再看看是不是,莫闹了笑话,让人笑,再让御医来说,明白吗?”
安雪儿点点头:“我明白表姐的意思。”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这么样?”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漫不经心地问。
春嬷嬷将衣服披在皇后的肩上笑着说:“不出娘娘所料,安荣华的确是有了身孕。”
“看来,安惠妃的生子秘方不错啊,全用上了。”
“娘娘放心,只有娘娘才是正的,才是大月朝的太子。”
“本宫不是放心这个,如果本宫生的是公主,而她生的是太子呢?那本宫何有喜悦之理,皇上一下得了二个,自然还是不会只把本宫放在眼里。”她轻轻地说着。她要的是独宠,而不是分宠。
春嬷嬷低下头:“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她跟安惠妃一样。”
皇后温和地笑着:“现在倒是不用,安惠妃想瞒住本宫的耳目,悄悄喝那个安胎药,却不知本宫将计就计,就让她的肚子永远也鼓不起来,她也不敢到处张扬,皇上也只当是惠妃的身子差,不慎早产而已。这一次安雪儿之事,我看她必会防范更多,宫里不太平的事多了,本宫岂能太冒险。”
“娘娘,依奴婢看,现在宫里只有向昭仪得宠,其它六宫都无颜色,向昭仪是内敛不招惹事,宫里并没有什么不平静,要怪就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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