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青取了布料,急急地追了出去。
安雪儿无辜地说:“皇上,向姐姐是不是不高兴啊,是不是臣妾做错了。”
他摇摇头:“你没有做错,没事。”
她还不习惯,他是皇上,他就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晚儿那么聪明,她需要时间,并且,男人大丈夫,定当如此,三妻四妾就是常事,何况是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能独宠她,不代表着只会有她一个。
是,是她贪求太多了,太多了,当初入宫的心境都没有了,什么改变不了环境,改变不了事实,就改变自己,对啊,还改变得真好,连心都搭了上去。
“昭仪。”湖青扶着她:“哭出来就好受一点了。”
“我不哭,我是坚强的,也是时候,让自己看清一些事实,才会死心。”
她没有什么大度的心啊,她想的是愿得一人心,相约到白头,因为他,打碎了,还以为,她是特别的,看来,并不是,君王的爱,就只是这么一时,是她要求得太多了,才会这样心疼。
眨上眼,滚烫的泪就滴了下来。
心再坚强,还是斗不过事实。只是因为她是特别的,所以,他才想要,可是他终究不会是她一个人的。
安雪儿啊,安雪儿,把你当成了妹妹,竟然这样,为的无非就是想要她看见,皇上对她,还是恩宠的,是来示威的吗?
是无心还是有意啊,如果她没有折回来,那么,她还是自己的好姐妹吗?之前一直都在怀疑她,可是终究因为这份姐妹之情而不断定。心,好痛啊,楚天,你爱我,有多深啊。
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长杨宫,自然是去不成了,可是她能去哪里呢,听雪宫是他前任妃子,宛宛的母妃住的吧,她怎么可以现在回去,惊扰了人家恩爱呢?
“晚歌。”是十四的叫声,从长杨宫而来。一脸是惊喜的笑,似乎是怕她走了一样,一路跑过来。
晚歌暗暗地擦泪,不想让十四知道,努力扬起一抹笑说:“十四,这时候,怎么还在宫中啊。”
十四看着她的脸,皱起眉:“晚儿,你哭了。”
“没有,刚才有沙子飞进我的眼中了。”十四怎么也变得精明了。
他拉着她坐下:“不是,你是在哭,眼红红的,晚儿的眼神最不会说谎了,你都不敢看我,晚儿,告诉十四,发生了什么事?”
晚歌看着他焦急的神色,拉下他擦泪的手:“没事,刚才想起了以前的事,就像哭了。”
“晚儿不想说,十四不会逼晚儿的,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十四弹一曲给你听听可好。”他小心地说着。
晚歌点点头,心里真的纷乱,十四的琴音能净化灵魂,让她安静。
他专心地弹着,很轻快,很平和的曲子,只是她无心听,她看着十四的背影,专注的神情,觉得十四在她心里,真的不是弟弟,就像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一样,只有他,永远不会让自己心烦,也不会伤害自己。
天下之大,这算什么呢?他认为这是正常的,可是在她的思想里,她做不到,她以为是别人也罢,是安雪儿也罢,他的心是她的,那么分点宠,有什么所谓呢?这是她无法扭转的事实,看来,他爱的还是简单,还是把她当成一般的妃子。算了吧,她真的很痛很痛,很生气。
一曲完毕,十四回头看她:“哎呀,晚儿,你有没有在听啊。”
晚歌一笑:“听又如何,不听又如何呢?不过我听到了你的心,十四谢谢你。”
十四不好意思地笑笑:“晚儿,你今天怪怪的,天有点黑了,风凉,快回去吧!”
她摇摇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再看一会这美景再回去。”
十四赞叹地说:“晚儿真是好才华,出口就成章,要死十四能学到一半,就不会老挨骂了。”
“呵呵,我倒是想,要是有十四的心胸,才是最好的,不早了,快回去吧!这个布料替我送给平嬷嬷。”平嬷嬷都做了不少好吃的,让十四带进宫来给她。
十四皱着眉,晚歌明明就是满腹心事,可是她不肯和任何人讲,她很固执的,她要是不说,就是用刀逼着她,她也不会说。叹了口气说:“好,我先走,快些回去,莫让皇兄又训你了。”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拢在她单薄的肩上:“那我先走了,听说你和姬妃要比马上鞠球,明儿个,我早点进宫陪你去练马。”
她点点头,将石桌上的琴拿起来:“快回去吧!”住在宫外多好啊,至少不想回去,还可以住客栈。
晚归的鸟儿都回巢了,宫灯亮了起来,夜风很冷,她拉紧了十四的外袍,上面还有他的温暖。
湖青小声地说:“昭仪,回去吧,天黑了这里风凉,冻坏了自己的身子更不值啊。”
是啊,不值得,他是博爱之心,那么她何必下真心,和自己过不去,只会让安雪儿得逞了。“我们回宫吧!”这会儿,安雪儿应该走了吧!
才到听雪儿,宛宛就拉着她的手:“姐姐,你去玩也不带上宛宛。”
“姐姐没有去,宛宛吃饭了没有。”
她摇摇头:“没有,宛宛等姐姐,呵。父皇不过来用膳了,只有我们二个人,呵,我们爱吃什么就吃什么,太好了。”她拍着手笑。
是啊,他不来了,去陪安雪儿了。“宛宛,你吃吧,姐姐已经吃过了,今天晚上,姐姐陪你睡。”
“太好了,太好了。”她跳起来笑着。
“昭仪。”湖青提醒着。她每晚都会到未央宫去侍寝的。
她一笑:“没关系,皇上不会回来的,你们也先去用膳,歇着吧,这里不用侍候了,对了,湖青,明天给我找一间空房间,被褥之类的,全换过新的,以前的东西,都不用拿过拉了,wωw奇書网今天太晚了,就别弄了,我和宛宛挤一挤。”居然让安雪儿到她的房里,她以为那里是他和她的地方,有时中午他也在那里小歇一会,看来,她真是大错特错了,她真的很讨厌,不要把她当成没脾气的向晚歌。
才躺下,给宛宛讲着故事,周公公就在门口接她了:“向主子,改过去了。”
晚歌淡淡地说:“周公公,本昭仪今天身子不舒服,烦你转告皇上,我不过去了。”
这,还有拒侍寝的啊,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呢?一张脸要笑不得,要哭不得,直到门口,可是他看见晚歌似乎是说真的,也不敢吭声只能摇摇头往未央宫去。
他不陪着他的安容华了吗?还要他侍什么寝,她才不要去,可是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拉上被子,给宛宛盖上,心不在焉地给她讲着故事,眼却望向了窗外,他是皇上,九五至尊,他能忍受拒绝吗?或者是正中他下怀呢,正好让他宣安雪儿,一个男人,那么久都没有性,他怎么忍受呢?性和爱,就不能共存吗?确实来说,她还是在逃避,而他并没有对她怎么样,所以,她就多了奢望,贪心了。
宛宛没一会就睡着了,小脸蛋多漂亮啊,才给她盖好被子,就听见门外有声音:“季嬷嬷,烦你去传通一声,皇上宣昭仪马上过去。”
季嬷嬷有些为难:“可是公主和昭仪都睡着了,要叫醒她们吗?”
“劳烦季嬷嬷了,皇上在未央宫正大发雷霆呢?”他小声地说着。
一会就听见季嬷嬷往里面走的声音,她赶紧转过身子,搂住宛宛假装睡着了。
“昭仪,向昭仪。”季嬷嬷小声地叫着:“皇上宣战昭仪过去呢?”
她还是不为所动,季嬷嬷又说大声一些,她依然装睡。就听见季嬷嬷无奈地叹口气,然后轻轻地走了出去。
“周公公啊,奴婢叫不醒向昭仪,昭仪和公主都睡熟了。”
“唉,看来我们做奴才的又要挨骂了,我再回去回复皇上。”叹气声和脚步声越走越远。
“什么?”他站了起来,身上和发上都是花瓣,气得一张脸发黑:“她居然敢抗旨不尊。”
周公公躬着身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几个小公公取来衣服,毛巾,擦拭干水,替他穿衣。他有些得意地笑着说道:“朕知道是为什么了?她在吃安容华的醋,今儿个下午看见朕对安容华好,就吃醋了,周公公,你说,是不是啊。”
“问你们也是白问的,算了,你们懂什么?什么叫爱也不知道她必是爱我的,才会吃醋,可是她也得知道,朕不止有她,朕就要做父亲了。”他眉目中,是那般的兴奋,他是一个年轻有为的皇上,更是一个正常的健壮男性,对晚歌他忍了很久,就是不想伤害她,可似乎她还一直害怕,也该是时候让她靠近他了。
“那皇上,今晚……”周公公告警地说:“是否宣安惠妃侍寝,还是姬妃。”
他挥挥手:“朕亲自去听雪宫。”看她脾气又多硬。她去的话,她必会高兴吧,这可是只有她才有的荣耀。
“皇上驾到。”周公公宏亮的的声音划破夜空。
既然那么正式的驾到,自然就是要迎接,晚歌还是穿好了衣服到正厅里:“臣妾叩见皇上万岁。”
他冷哼,坐在那里喝口茶说:“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一声就起来了。”
“请皇上降罪。”她平淡地说。
他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好,都下去,她就跟着宫女公公一起下去。
他看得有些发傻了,很快火气就上来:“向才人,你给朕站住。”
向才人,好像不是她,她继续走。
“向晚歌。”一声大吼,继而是摔杯子的声音:“给朕站住。”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他看来不必好生安慰了,她有着气死人的性子。
晚歌回头福福身,冷冷地说:“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咬牙看着她:“刚才朕叫你,没有听见吗?是不是想要抗旨不尊,胆子越来越大了。”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自小就没有人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好一个向晚歌,要气他,她做到了。
晚歌平静无波地看着他生气的脸:“皇上,你冤枉臣妾了,刚才皇上叫都下去,所以臣妾就下去,而皇上叫向才人站住,也不是叫臣妾,臣妾现在是昭仪。”
“好,越来越牙尖嘴利了。”他点点头,气得站起来走进她。“越来越会钻空子,你你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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