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带有荧光解码锁的手铐档次比较高,比一般的钢铁手铐坚实,而且开锁方式也比较的复杂。是林夕星帝国监狱里的罪犯们普遍戴着的手铐。
赤狼摊开手,将手心处闪着绿色荧光的解码仪对准手铐中央的荧光锁孔,绿色荧光照进荧光锁孔的那一刻,手铐刷的一下打开了,并马上坠到了地面上。
赤狼短暂的开心之后,便去捡回地面上的手铐。他还未起身抬头,看到凌风手腕处微微凸起的筋脉,便马上觉察到了他此时心中正涌溢着的激愤的情绪,赤狼心中也因之隐忧不安起来。
凌风的右手重获自由后便握成了拳头,向着他身旁的那根铁管不轻不重地捶了下去,而此时他的脸色突然间凝重了,冷声质问起来。
“你们犯得着用这种坚实的手铐来约束我吗?!”
“嘣~”铁管在微微的震颤中发出了声。
赤狼闻声一边后退,一边有些惶恐地说道。
“其实,统领,为了这次特别行动,首长他特意给了我们这个手铐,他心中一直是比较畏忌统领您的能耐的,担心一般的手铐根本约束不了您,您那天大的本领会指引着您从我们眼皮下逃脱的。”
而赤狼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心中就是对凌风存有几分畏惧。虽然自己也是那种强势凌厉的性格,但是他总是感觉凌风比他还要彪悍许多倍,他的性子里是极为狂傲,不可驾驭驯服的。
而长官也觉得凌风这人的确是像是风一般的存在,性子变化的域度极为宽广。
有时候像是一缕温柔的微风,轻轻地拂过面庞时你体会不出他内心的冰冷所在;有时候像是一股荒原上的劲风,惹得地面上的沙石激扬飞舞,旅人们心中不由得会顿生出一种苍凉的心境;但有时候又会像是一场狂扫一切,惊煞众人的暴风,那些人眼中的世界在这场暴风的席卷之下近乎于颠覆。
“统领,对此我们深表歉意,拿手铐来约束您,其实并非我们所愿!”叛军长官诚心致歉着说道。
“那我就姑且领受你们的歉意了…只是现在,我想知道,为何你们手里会有帝国监狱里专门配发使用的荧光解码手铐?告诉我!”凌风凌厉的声色不减,话语中带些许怒吼的味道。
其实在他将要从林夕星帝国监狱里越狱出来的时候,便知道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从严密戒备的帝国里越狱谈何容易!
但是事实在那儿摆着呢,凌风他很轻松地越过了监狱里重重的封锁,这连他都不敢相信。他知道戈兰特首长是在暗中帮助他,但是他同时还明显地感觉到在戈兰特身后定然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持协助着他。
虽然首长向来都信任他,而他也一直相信着首长,两人彼此之间一直保持着高度的互信。但是此刻凌风心里还是莫名地狐疑起来:如果说蒂斯在变心之后,把首长降职处分了,又勉勉强强地给他安置了一个空壳上校的职位。戈兰特突遭这般冷遇,地位转瞬间坠落千丈,他所拥有的势力随之瓦解,手低下没有可以调用的军队,除了自己已经无人再愿意为他奔走效命。那么问题随之来了,首长他哪儿来的能耐,竟然在暗中协助自己成功越狱了!
难道说……难道说首长他叛变了吗?
他由于长时间在军部首长之位上,因此手中是掌握着大量帝国的核心机密。为了救自己出来,他无奈地投靠了叛军,并将这些机密一一泄露出去,帝国国卫军因此在最近这些年头的战役中屡次惨败。
这……首长,凌风一介庸俗小辈,真的不值得您这么做!
第四十一章 灰色记忆
七年时间世事发生了一番沧海桑田的巨变,多少人在这动荡的岁月中,几经隐忍辗转,才艰难地走到了今天。
凌风心中的猜疑不是毫无来由的,这样的一番推论完全建立在事实基础之上,仔细斟酌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难得出这种结论。
此刻,凌风无法安稳地坐下来,总是感觉心里磕磕绊绊的,连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
首长他是因为看中自己,所以才一心想要把自己从帝国监狱中拯救出来。他虽然没有同自己一样被囚禁在牢狱之中,但是他也是深陷困境之中的,受尽他人的讥讽和奚落。
与首长天各一方,他是同自己一样的,在落魄的处境中孤独地忍耐了七年。首长同自己一样无限地缅怀着过去,迫切地渴望着重逢的那一刻。
首长那么思念他,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忘记他,冲淡那无私关怀下的旧日情谊。
早在戈兰特历经丧偶丧子这样不幸的遭遇之前,他就对凌风说过:“凌风,有时候你的言谈举止跟我那个小儿子好像啊!”
其实这一直以来,首长对自己的关照程度,真的就如同父对子一般,这令重感情的凌风不由得感激涕零起来。
“统领,您莫要生气啊,唉……我还是跟您讲讲实情吧。”叛军长官好言相劝,他不想再在言语上激怒凌风,惹得他发起暴脾气,所以才很委婉和气地劝道。
天鹰战机像一只巨大的白鹰在万重阴沉的天幕下凌空翱翔,那雄健的身影在闪电雾雨中侧转滑翔,向着最最浓重阴暗的云层处搏击。
“有什么实情,快告诉我!”凌风急切地问起来,当他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那副荧光编码手铐的时候,那灰暗的回忆霎时间袭来,他的心头猛地沉了一口气。
在那七个年头的灰色记忆中,他一个人一直是被关押在一个大铁笼里,那铁笼被置于一处几乎不见光明的地方,那个地方七年来几乎是不见有人来往,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
本来林夕星距离索拉星就较远,能从索拉星上投射过来的光芒就甚为稀少,而那大铁笼又是自然取光。铁笼周围是安装着灯具,但都只是摆设,很少开启过,上面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不仅心灵上忍受拘役后的悲伤,*上也要承受刑罚带来的苦痛。
自被关押起来那一天的日期算作一个节点,每一年的那个时候。凌风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被藏于黑暗处突然射出的麻醉针剂击中,然后迅速陷入昏迷。
在凌风正陷入昏迷的时候,总是会被人抬起,解去上衣*着上身。然后在重重钢铁环扣下被死死地固定在一处十字架上,一盏灯昏黄的光从十字架上照射下来。
被困在十字架上的凌风是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他的嘴巴也被厚厚的布条封缠了起来。
这时候总是会有一位身穿黑色皮大衣,戴着涂抹有鲜艳血色的恶魔笑脸面具,披散着肮脏而又卷曲的长发的壮实男子,迈着缓慢的步子出现在十字架前。那黑皮靴下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给人一种甚为阴森冷血的感觉。
那位带着恶魔面具的男子二话不说,粗壮的大手一伸便一把提起了一大桶冷水,猛地朝着十字架上的凌风泼去。
而凌风也总是会在这突然袭来的一阵强烈冷觉刺激中惊醒过来,然后咬着牙猛地甩头来抖去头上的冷水,身子在重重锁环的禁锢下微微打颤。
当冷水浸湿嘴角上的布条,一丝淡淡的咸味渐渐被品了出来,这水不仅是冷水,而且还是盐水。
经过一桶冰冷盐水的泼打后,紧接着便是一通鞭笞酷刑的凌辱。带着恶魔笑脸面具的男子真的有着恶魔般毒辣的心肠,他取下墙上的大皮鞭,站在距离凌风三米处猛地挥动着抽了过去。
“呼”一阵鞭风狂甩过去,在皮肤上时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在那大皮鞭猛烈的抽打下,凌风结实的体魄上立刻印出了一道肉红色的痕迹,凌风随之一闭眼,咬着牙嘴角一阵抽动。
“呼…啪……”
“呼…啪……”
……
恶魔隔着一定时间,规律地重重鞭打了二十下之后,凌风身上那鞭抽过的伤痕便已是交错不堪了,皮肤被抽裂开,那森红的伤痕上溢出了斑斑血色。
这时恶魔终于感觉累了,他吐了口气,阴寒地笑过之后放下皮鞭,再次提起一桶冷盐水猛地泼了过去。
顿时,盐水浇灌伤口的疼痛感,交杂着冰冷刺激着凌风的感官神经,痛得他几乎失去知觉,再次昏迷过去。
鞭刑之后,凌风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了,紧接着便被人再次抬着扔进了大铁笼里,“乓”的一声大铁笼的门再次锁上了。
凌风躺在大铁笼里,身体不住地抽搐着,淡淡古铜色皮肤上的数道渗血的伤口令他不忍直视,处在极度痛苦中的凌风一时心灰意冷,彻骨的寒冷疼痛长久地纠缠着他,一种绝望感蔓延心际。
身心上忍受这些疼痛便罢了,但是心灵上更是伤痕累累。他总是会怪责起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哪里做错了,伤到了蒂娜的心。
蒂娜在反反复复的伤心后,终于彻底的失望了,于是她才决意忘掉自己,一再决绝地澄明说自己不认识叔叔。
为了不让这个陌生人再纠缠自己,蒂娜最后听从于谣言,直接将他投进了帝国监狱中,日后忍受无度黑暗酷刑的凌辱。
凌风在这么一个晦暗寂静,冰冷孤绝的大铁笼里一呆就是整整七个年头,但是他就是在那一刻接着一刻生不如死的光阴中慢慢挣扎了过去。
即使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这样冷酷的环境中长期囚禁着,它本性中狂暴的一面,怕是在长久的困顿中也要被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
一次一次被黑暗打败,一次一次被死寂折磨,一次一次为孤独伤心。
虽然在黑暗大铁笼的困守下,凌风近乎于疯掉,早已没有了时间观念,但他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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