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赶快醒吧。
虫啊虫,为什么这么久了,你做的事情,还是让人那么忧心?
马良搂着虫的腰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然后虫和马良说了些什么,马良点了点头,就开车走了。
虫走过来对我说,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
当我带着毛毛虫进了家时,莎背对着我们,正在收拾桌子上的饭菜,腰间围着一条大大的围裙,似乎可以当做裙子用了。
这样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莎还会做饭。
本来就是,一个从小就当痞子的女生,怎么可能去学做饭?
我越来越觉得她像个贤妻了,至于良母……还是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再说吧。
当然,前提是她同意嫁给我。
当莎听到我进来的声音时,她一边扭头,一边用欣喜的声音说:“石涛,明天你父母就回来了,我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下,还……”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弹吉他时突然断了一根弦一样,只剩下微末的回音似乎还在空气中停留。
我当然知道是因为在我后面紧紧跟着的毛毛虫。
莎看着我的眼神,我形容不上来。
呆滞,迷茫,疑惑,难过,不知所措,甚至……仇恨。
我的心顿时痛了起来。
沉默了许久之后,莎笑了笑,说:“虫妹。”
我松了一口气,扭头对虫说:“脱了鞋进来吧。”
然后我也准备脱鞋子,莎突然说:“石涛,你别脱。”
嗯?我一头雾水地看着莎:“怎么了?”
莎冷冷地说:“你去外面买捆啤酒,不,一箱。”
莎顿了顿,继续说:“今天中午,我要和虫妹喝个不醉不休。”
“可是,可是我父母明天就回来了,这样好吗?”我疑惑地看着莎说。
莎没有说话,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浑身一颤,说:“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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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身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我对着虫微微一笑,意思是说,看看,莎不生气了吧。
虫也会心地一笑,低下了头去换鞋。
出了单元门,我突然想,假如她们两个在里面打起架怎么办?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慌忙又回去了,一进门,就看见虫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莎已经在厨房炒菜了。
莎从厨房探出头来说:“买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忘了可以打电话叫他送过来的,不用那么麻烦。
莎说哦,又把头缩了回去。
我打了个电话,叫小卖铺的老板送上来一箱子燕京,还没说完,莎又探出头来说:不要啤酒了,直接让老板送上来两瓶高度汾酒。
我:“……”
看来,莎今天中午真的是准备不醉不休了。
果然,到吃饭的时候,莎不停地举着酒杯敬毛毛虫,怎么劝都劝不来,说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两人喝酒跟喝水似的,一杯一杯猛灌,喝完那两瓶之后,还让我又去买了两瓶……
我坐在她们两个旁边,像个花瓶,除了装饰,没有任何作用,只好一个人默默地跑去玩电脑。
两人直到喝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就抱在一起跳脱衣舞,从沙发跳到茶几上,又从茶几跳到厨房,差点拿拖布把我家电视机都砸了,还吐得满家都是。
我把这个扶上床,那个就开始闹;我把那个扶上床,这个就开始哭,忙得我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好不容易把她们两个都哄睡着了,我又把家里好好地清理了一遍,心里暗自想:假如真的同时娶了这两个女生,估计能把我累死。
全部收拾好之后,已经是大半夜了,累得我浑身酸疼,洗了个澡,坐在卧室里玩起电脑来。
莎就在我卧室的床上睡觉,虫在我父母的卧室里,那边的房间比较大,不知道她一个人睡冷不冷?
我想到这儿,就起身去给虫加条被子,她睡得极安稳,像个婴儿一样,面红齿白,可爱极了,引得我想坐在她床边多看一会儿。
好想吻一下她,我想,只要一下就好。
我把旁边的台灯关掉,周围顿时漆黑一片,我凭着模糊的印象,摸索着朝她的脸吻了下去。
第114节:毛毛虫的电子邮件(1)
第七节、毛毛虫的电子邮件
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有了权,就想有钱,有了钱,就想有美女……
我吻了她的脸一下之后,又慢慢往她的嘴唇移去。
浓烈的酒味刺激着我的鼻子,却丝毫不影响我此刻的行为,酒味从虫的嘴巴里传出来,只能让我觉得更为香醇,让我更加陶醉……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心里不停喊着:毛毛虫……毛毛虫……
我轻轻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然后钻进了她温润的嘴巴里。
这张让我产生过无限遐想的唇,已经很久没有吻过了吧。
当然,除了梦里。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发生过那件事以后,我总是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总是认为自己是许仙,然后和小青双双倒在床上,忘情地相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妹妹,官人,你们在哪?”然后小青就拉着我的手开始跑。跑着跑着,她又把我一脚踹开,奔到了一个和尚的怀里。
然后我就醒了,就能模糊地想起梦里的小青是毛毛虫,叫我官人的是莎。
真是怪梦,怪梦。《青蛇》看多了吧,我自嘲地笑。
我轻轻舔着她的舌头,有些意乱情迷了……
她的舌头软绵绵的,而且又湿又滑,像果冻一样。
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够了,该走了。
可是我的行动却不肯受思想所支配,舌头也待在她的嘴巴里不肯离开,让我欲罢不能。
突然,她的舌头有了反应,和我的舌头交缠起来,我心一慌,难道她醒了?
我起身打开灯,发现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正看着我,仿佛在问:怎么了?
我正准备说什么,她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坐起来,伸出双手抱住我,把嘴巴凑了上来。
我们忘情地接吻,忘记了莎就在另外一间卧室里,忘记了她曾经利用过我,忘记了她以前做过的种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晕眩,只有在和虫接吻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天旋地转,仿佛世界上一切物体都不复存在,没有河流,没有高山,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向她的胸部探去,她和莎在客厅里一起疯狂地跳脱衣舞的时候,已经脱得只剩下件吊带了,我把她肩膀上的绳子解开,轻轻帮她把吊带脱掉。
她没有察觉,仍然在忘情地和我接吻,我慢慢吻着她的脸……耳朵……脖子……
往下……再往下……
突然,我啊的一声大叫,将她推开,瞪着两只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露出惊恐的神色,指着她的胸部,说:“你……你的……”
那本应是洁白如玉的胸膛上,竟然被划满了十几道长长的伤疤,甚至有些地方明显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有的已经结疤脱落,有的还是粉红色的,像是前几天刚刚被什么利器划过一样。我吃了一惊,所有的欲望在这一刻灰飞湮灭。
第115节:毛毛虫的电子邮件(2)
我忘记了现在所处的位置,只是呆呆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虫终于反应了过来,慌忙抓起衣服遮在身上,双手交叉地抱在胸前,痛苦地扭曲着脸,嘴里轻轻说着:“不……不……”
听着她气若游丝的声音,我心口一紧,无边的疼痛在全身扩散开来,甚至扩散到了整个屋子,又弹回到我的心里,来回地撞击……
我一下将虫抱在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抱着她,好像害怕她会突然蒸发,从我身边凭空消失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抱着她,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那频率逐渐成了我心痛的频率,秒针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痛一下。
虫开始微微地哭泣,我的肩膀瞬间湿了一片。
我用手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心里呐喊着:我该怎么办,谁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过了许久,我终于开口说了话,实际上,这句话已经在肚子里憋了很久,如鲠在喉,我数了N个“123”也没有勇气说出来,直到虫的哭声变得有些微弱,甚至没有了声音,像是睡着了,我才轻轻地说:“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好吗?”
那声音轻得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那句话,或许只是哈了一口气?
果然,虫没有听到,仍然在沉沉地呼吸着,我加重语气:“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虫终于被我惊醒,从我怀里挣脱开,看着我说:“你不知道吗?”
我愣愣地说:“我?我怎么会知道?”
虫疑惑地说:“我给你发了电子邮件的,你没收到吗?”
“电子邮件?我已经很久没用过那种东西了。”
虫不说话了,低着头发呆。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电子邮件。”
她点了点头,躺下了。
我关了灯,把门闭好,走向自己的卧室,走到客厅的时候,我突然心慌起来,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演的,莎早就已经醒了,边抽烟边等着我吧?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一步步挪向卧室,看到莎还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