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说:“我现在离的很远的。”
报社的说:“我这份资料急着要的。如果你可以的话,现在赶回来好吗?”
黑白还是很坚决,讲起来却很无奈:“我这里很远的,我有点事情。”逼的报社也无奈:“那好的,如果事情忙完了,可以的话,你回来一趟。”
黑白很顺从的答应着,他暗自思量着:如果现在过去的话,应该雪中送炭的,就人应救急,或许他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还可能赚到一点工资。
此时江杉问起究竟。
他回答得很轻易:“没事的,我在那里那么多天都没有什么事情,现在有点什么小事情,估计也就是打杂的,反正是实习嘛。”
他们这哪是在找工作,黑白还是在想着:如果回去,他应该很感动的。江杉却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我不能就这样回家,他们会说我一点自立能力都没有的。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江杉见他不讲话,又问:“其实你那边有活的话可以过去的,如果就在近处的话。”
黑白嘟囔:“曾经有一个我放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后才寻觅不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还是要出来。”
江杉说:“这句话很俗知不知道。”
于是他们继续寻找着,寻到的只是黄昏。
快到傍晚了,黑白有点急了:“这样子不行的啊,你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啊。”江杉说:“我听你的。”黑白说:“我住在学校里,也没办法啊。要不我找个同学,你先住那里一两天,我们边想想办法找房子住。”江杉还是说:“听你的。”
黑白想了一下,开始打电话给西元,说江杉过来,让她照顾几个晚上。西元耽误了一会儿光阴才回答:好吧,就几天噢。
于是江杉小孩子一样的攥着黑白跟在后面,她有点疑惑的问黑白:“你们很好的吗?”黑白不高兴很自信:“我原来和她一起吃饭吃了一个月,她也知道你的,没关系的,你只管住到我们找到房子好了,白天出来找找工作。”江杉脸更加呆板:“吃一个月?”黑白很轻松:“恩,就一个月。”江杉安静的没有颜色。
他们直接去了西元家,那时她父母都还没有下班,江杉表示出满意,黑白把东西放下,也没怎么坐;只见西元看了看窗外,意思是天色有点晚,摧着黑白回学校去:“你就回去吧,还怕我照顾不了她吗?”
黑白挺直腰板走往回走,因为和报社比较近,他觉得应该去报社看看,于是走了段路,可一想有点晚了,便返回去公交车站,走了好几步,又犹豫不决往回踱了几步,回头见车正好来了,便又箭步走回去,上了车。
回了学校,黑白打电话给西元,是江杉接的,说西元正在洗澡,说自己很满意这个地方。西元在那个房间喊:“杉,谁的电话啊?”江杉大声问黑白:“喂,你叫什么名字呢,西元问你呢。”黑白将计就计:“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啊。”于是江杉对西元说:“他说不知道自己是谁。”西元咯咯的笑:“等我出来捉拿你归案。”
西元出来拿上电话劈头就问,弄的很严肃的样子:“请问先生是谁?”
黑白反击一枪:“那小姐你是谁呢?”
“是你打我电话的啊。”
“那你接了我电话啊,我就有权知道你是谁啊。”
西元正用毛巾搓着头发,安静了一会。
黑白问西元:“你明天有事情吗?帮我陪她倒处转转可以吧。”
不知道西元是在搓头发还是在犹豫,半晌才发出声音:“你要我带她去哪里呢。”
黑白琢磨着:“去找找工作吧,你住这,较熟一点。”西元不服了:“还熟呢?我自己都找不到工作。”黑白要尽快堵住她的怨气:“那就随便看看,顺便你自己也找份活,一举两得。”西元低沉的说:“那好的。”
第二天,黑白若无其事的赶到实习地,大家都闲着自己的事情。昨天来电话的人,脸黑黑的,大家管他叫黑蛋,走到黑白的位置边上,凑进去,严肃的说:“说实话,昨天去哪里了?”
黑白一怔:“去接一个朋友了。”
“后来呢?”
黑白纳闷,这黑蛋怎么这样问我。
黑蛋很主动的笑了:“你不是说在很远的地方吗?怎么有人看到你在若鱼广场逛街呢?若鱼广场很远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就在边上的呀。”
黑白仍然是楞了一下:“不是逛街,是找工作。”
黑蛋开始变的和蔼:“上班时间还找工作呢,这事请如果主任知道的话,一定让你现在就回去不要再来了,你实习册上的章就没有了。”
黑白开始定在那不动弹,等他再说些什么。
黑蛋开始有点狡黠:“不过放心,我不会告诉主任的,我也不会和其他人说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何必过不去呢?”
黑白笑着说:“那好的,那就没事了吧。”
黑蛋说:“有些事情还是要你帮忙的,不是什么麻烦事,就是有时候要送一下东西到楼下办公室主任的秘书那里,还是要麻烦一下你。”黑白只听得他把‘主任’的几个字压的很重。
黑白第一次接到任务是当天下午,黑蛋给了他一个信封,说就帮忙送到楼下的主任办公室,他还给黑白挤了挤眉毛。黑白翻转着信封看,上面写着科科亲启。黑白想,这个科科定是他说的什么主任秘书了。
他抓着信封就往外面走,黑蛋很惬意自己找到这么一块好料,自己就省了很多差事了。
黑白送到的时候,办公室就一个人,黑白询问了一下,那人抬头,只见千丝万缕之下,微颤的大眼睛,楞是把整张脸动人起来,嘴巴有点俏皮的问:“请问你找谁?”黑白没反应过来,“美女啊。”他心想,“这份活,值!”直接呆了几秒,然后才把信封递上去。
她活生生的接过去,也不问黑白是谁。直接说了声谢谢。就打发了他了。
完成任务,黑白是跑着回来的;经过黑蛋的位置时,正在打电话呢,芙啊芙的叫。黑白想:芙到底是谁啊?那科科又是谁啊?
公司人可都知道着呢,芙就是黑蛋老婆,当时结婚的时候还闹腾的厉害;“一个非她不娶、一个非他不嫁”。
黑蛋家里说:“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小心眼,坏脾气,和她家里的几个臭钱一副脾气,你终究还是要吃亏的。”
芙家里闹的更凶说:“这男人还像个男人我就要了,这么黑,简直就是一堆炭,这黑乎乎的。就这背景,就这工作,门不当户不对啊。主要是他人本身,你说他会有出息的,这我就相信你,可就算这样也还不知道会不会小人得志呢。”
他们死去活来的,就私自结了婚。
那天,黑白帮一个责任编辑校对文字的时候,这些都是那个编辑告诉他的。
“还是脾气不和啊,我跟你讲啊,这恋爱的时候总是会让着点对方,再大的代价都愿意赔,害怕失去,都到手了,却都不那么珍惜了。那个严重的时候啊,都吵到单位里来了。黑蛋家里没地没法睡,就睡单位里。那个打啊,可厉害了,去过他们家的都说连床板都给打断了。就是那事,芙知道了,他和主任的秘书科科好上了,都人家领导的情人了,还搀和一把。算什么人呐。这样才时常闹矛盾,也不像从前。在我们面前,倒表现的很和和气气,恩恩爱爱的。”
黑白纳闷:“这么吵架就离婚好了啊。”
编辑也叹气:“这样也不是办法,黑蛋不承认啊。芙也难受,离婚了单位的同事会怎么说她呢?所以僵持着。上不去,下不来。”
忽然编辑小小声问他:“那天下午,你是不是溜出去了半天啊。”
黑白像被泼了水:“怎么都知道的呢。”
“不是那次找你有事情嘛?”
“我是请假了的啊。”
“瞎闹,请什么假啊,就报社给你的那点一百元辛苦费,每离岗一小时,扣一元,请假也没用,你自己算算,迟早给你扣完。”
黑白狐疑:“那你们有急事怎么办?”
“只要和科科—主任秘书—混熟,就万事大吉了,要不我帮你和她沟通沟通?”
黑白瞠目结舌,宛然醍醐灌顶,连忙说:“那好的,我下午又要出去一下,就看你的了。”
弄好了,编辑走了,黑白低头就是一个傻笑:“小农。”
黑白安心地提早给自己下班了。他直接去找江杉。
西元说“你不用过来了,我们出去找你。”
他们最终决定先去小吃街吃饱了再干大事。远远的就能看见,广场门口一个###岁大男小孩子在卖花,那些都已是凋谢的红花。他坐在抱着一个四眼书生不放,难产一般,无论如何是不要放手的,他的脸和衣服一样,黑乎乎的,整齐却肮脏;另一个差不多类型的女小孩子就缠着他身边的女学生,两小孩子苦苦哀求,让他们一定要买花。那个男书生很难受的往前拉腿,像哄小孩子一样:“我们现在身上也没有零钱啊。”小毛孩觉得这个家伙好说话:“那你就把手上那罐可乐给我吧。”男生斗不过,就把可乐给了他们,那男小孩子算是放了他们,简直是还是跟了他们一路问:“哥哥,真的没有零钱了吗?”那女生攥着男生溜之大吉,男生还一路指手画脚的发泄着:“真想一脚踹掉他,这么难缠。”
秋可发信息过来:“我想你。”
黑白回信息:“我也想你。”
“你在干嘛?”等了两分钟,黑白在走路,熙熙攘攘的,并没注意到,所以没有回信息;她又继续发了一条,“你很忙吗?”
一对信步的年轻恋人,手牵着手,撞到了小毛孩跟前。小毛孩一直在推销,小恋人绕开走了,小毛孩又跟上,决不放过一对恋人。他们一直绕开走,不开口讲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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