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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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历-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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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寝室看书也不舒服,我又能怎么办,在那段时间,在我的性格,我还是一个孤独的种子,在自己的心田里简单的发芽,开花。笑着面对风霜雨露,笑着拿着伞淋雨,淋湿了的心在渐渐接受湿润。而一个人,又不会有谁来拦着我,不会有谁给我撑伞,也不用给谁撑伞,就自己一个人。于是当他说来时,其实我一直在推辞,我是的确不习惯,我的全程都有个人如影随形。我想起那天颖问我,你妈妈好不好客的?这问题多么滑稽。他不知道自己就像在问一个凶手认为谁是凶手一样。

  但好朋友一场,他就这样踏上了去我家的征途,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起看到深夜,然后睡觉,一切似乎都是按照我的习惯来运行。他也在第二天我起床上阁楼的时候一起大声朗诵。我觉得就想两个亲兄弟在一起玩耍。以前和同学们聊起自己的家庭时,他们都有兄弟姐妹。我会觉得他们一定很热闹。这时我感到快乐。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要让父母过来,而有些人又强力反对,那些宠坏的孩子还想继续被捧吧,而要挣脱的人们在此也只是做由来已久的习惯性的反抗吧。我还是喜欢住在外面的,但又是不喜欢父母在身边的,虽然有时也是忽然想到父母而痛哭流涕的。我记得高一刚进去时,期中考后,我成绩不怎么好,第二天,我肿着眼睛去上课,班主任打电话给我爸说我考的不怎么样,我哭了。后来我打电话回去时,他们向我转告了,还安慰我。尽管我坚决否认,但我知道,我那时候不是为了成绩而哭。却是忽然想起家。我发现我在初中的时候,他们并不在家,我还是并未曾哭泣,因为还有爷爷奶奶。而今天我却只身一人,在二十几人大的寝室里,空荡荡的是喧嚣后的大家的安分。我是清醒的越来越清醒。而哭泣与哽咽也在默默的产生,又默默的消失。

  我还是觉得那些很希望父母过来的人都那么幼稚。

  其实有时还会有一些亲戚过来,毕竟他们也知道这儿能找到我们,上次母亲要加夜班,舅舅过来,害的母亲仓促的赶过来,不停的说着自己很忙,母亲就这个样子,她忙时可是受不了过来玩玩而已又全心照顾的人。

  我觉得最意外的客人是一个黑龙江的远亲。她说要过来找工作,说那边工作不好找,工资又低。她说那边的人们很苦,她说让我们帮忙找一份月薪上千的工作。她以为我们这儿一定是黄金地。随地都能找到宝贝。呵呵,我看到了三十多岁的天真的女人。她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但是过于妖艳,那唇在我的感觉范围里是太红了,而那脸在我的感官忍受度内又显得太白了。看来,我还是喜欢淡抹的。但她的意图还是显然的,这就让人可以理解了。

  是远亲的舅舅把她带到我这儿的,所以他用蹩脚和她交流着时,我就纳闷这乡土口音那么重的普通话是怎么让他听懂的,所幸她的普通话讲的还不错。于是她跟我讲着那边的生活。那里的田地一大片,那里的雪天不是天地,根本出不了门。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样理所当然的,就轻易的大老远的过来觅食。那边生活的那么多人。他们这样坚守着那一方沃土,或许区区沃土不能成体统。当然,她以为我是个小孩子,不会告诉我那些具体“阴谋”的。呵呵。她只告诉我一些不成体统的,不成气候的风俗而已,就像我现在的一些同学,他们并不会告诉你他们的真心话。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他们只说着那些表面的事。以为这就可以算是生活了。过几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过眼云烟,都在消失待尽。谁也没有义务把什么事情都公布于世。所以每个人都在将自己掩埋。

  她离开住处的时候,舅舅说有事,让母亲送她去另一个舅舅家。那天中午,母亲没回来。我是在学校外面的店里吃的,忽然觉得有点快乐。

秋天熟了 (5)
(十七)

  正月初始,爷爷去了,就像被吹灭的蜡烛,不容一点抗议的时间。

  根据乡里的规矩,我因为生肖的关系,不被允许去送他。于是我一个人就呆在他乡的家,任凭窗外的过年的笑语疯狂,我只是安静的,不知所措,失去一个亲人如此迅速。我有时走出去透气,却是一大堆陌生人,我不知,如果有一天我的身边没有一个想要一起的人,是否还有一方净土。供我简单的哭泣。试图放的快乐的歌曲,也无济于事。

  我一个人在走,仿佛走在沙漠中的骆驼,不会累,不会挣扎,只在设定好的热不可耐的沙堆里循着旧有的轨迹行走,弥漫着傻样。就连伤心也如此雷同。我想象着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浮萍般,在河里掩饰我的悲鸣,炫耀河底蠢动的生机。我回忆着一个个伤心的表情。他们都是我的长辈,一切都是无聊的进行着,充斥着的怀念是将痛往更痛处蔓延。但他们不怕,痛并留恋着,渴望又现实的把自己推向过去的点点滴滴。

  爷爷是喜欢喝酒的,但就喝黄酒,每次饭前总要慢慢享受一小碗,不多不少,就一小碗。但我相信他也知道喝烧酒的滋味。我独自在这里,就是如此,默默的过滤以前见过的关于丧事的花絮,伤逝一个节日。我在自己的脑袋里简单的将爷爷埋葬。我知道奶奶以前烧的香、拜的佛会个他带来好运。

  我去了绍兴,没带什么象样的东西回来,就是一瓶“花雕酒”。给你时,你用向来的微笑告诉我你很高兴。后来有同学说他的家乡是生产酒的胜地。我原本说那你带一瓶回来呀。我又忽然说;不用了吧。我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带过来。是不是就是上坟的时候给你捎去。也只有这个时候吧。

  初中时我每逢周六回家,都是在他那吃饭的,然后他会住到我家,就在我隔壁房间。他说我要怕的,其实我不怕,就因为他们说了,也就怕了。每次他总会早早的就睡去,待到他一觉睡醒时,我才开始去睡。我有是真的想,你这样在田地里来回,就填补了你的终身。也不会太想要什么,也不会太失望,简直就是一个隐居的高人。农村的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你要的是什么,就这样笑呵呵的起早贪黑。晚上吃完饭,搬出靠椅,安静的乘凉。呵呵,好美的夜色。听父亲说他小时候要给你扇扇,黄昏的蚊子犹如夕阳一样,妖艳的出来吓唬人。父亲说,他要扇一百下就可以去玩了。而你呢,微微闭上眼。他呢。就使劲扇,然后很大声的数着,我有时后在笑,父亲干嘛数的那么响。让爷爷都听到了,默默的扇就可以偷懒几个啦。爷爷那时候做父亲一定很幸福。

  以前我们一起去上坟。祭奠远去的那些只有你认识,而我竟见也没见过的祖先。

  以后,我们还会在某个约定的日子,一起在坟头,然而那时你在里头,我在外头。我在也见不到你的笑与兴奋。我会静默的,以你的方式怀念。

  (十八)

  那段时间。母亲回家去安排爷爷的后事了。好好的一个周末,我去市区,我打通了静的电话,我们自从高一联系过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我在她家门口边的街上徘徊了几十圈,才等到她的出来。她说:“你都不联系我。”我说:“因为你有新男朋友了。”我把责任全部都推到她身上。她没有承认和否认,只是转移了话题。我们隔着一段距离走了好久,只是互相问这几年的近况。只是看看繁杂又辉煌的大街如此空寂。

  在家乡,有条江,沿江弄了一条坝。我们莫名其妙的仿佛安排,就到了那里。我们就象原来一样接吻,海风有些涩涩的,我说该回去,她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回去呀。我说,这怎么可能,你不回家吗?她说没关系的。

  奇迹般的,一切像在做梦。我们到了我的住处,已是半夜十一点左右了。

  我以为阿公把后门倒锁了。但并没倒锁。似乎一切都为了我们而安排。原本说是各自睡一张床的。可当我们四目相对,青春慢慢的将我们纠缠在一起。黑暗简直就是一张血盆大口,吞噬我们在单调的颜色里,寻找最激动人心的活动。我昏沉着头,黑暗给人的冲动是一头野兽。我什么都看不到,抚摸的不是夜,是柔柔的肌肤。外面的声音渐息。我们狂吻,做爱了。空气中弥漫了呛人的味道。我丢弃了一切,连冲动也没留下。

  第二天,我们各自做着习题,证明我们还是高三的流浪孩。接吻,我们又缠绵的亲密接触。做爱就像是简单的游戏又来一次,最原始又最现代的游戏,白天,陷入了她的表情和那个私密的地方。床被我们吱吱呀呀的,快要倒了一样。我们没有什么保护措施。似乎也没觉得需要什么保护。

  我们一起去我学校,她刻意的寻找我的同学,她要知道在同学面前,我会如何介绍。她要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女人似乎从一开始便如此在乎的,从小便这样在乎的。所幸校园濯濯如也。她说:“你知道那本书吗?《高考那天我们一起失恋》,我刚刚看完。”我说“没”。她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是那天失恋吗?”我总是话很少。

  各自分开后,我甚至对自己的当初有点后怕。要是上楼的时候碰到任何一个人。我该怎么办呢?楼上的还开着音乐。后来就静了。隔壁的也是因为放假而回家了。简短的担心着,她是不是会就这样怀孕??谁知道呢,这种事情。孤男寡女总是件危险的事,女人的肚子就像是一个炸弹,而男人就是一把火,一不小心就会男女俱焚。床单没有染上血,她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我们就在这种边缘手足无措的侥幸的徘徊着。忽然觉得她是个花心的女人。我仿佛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有了,她全家都来找我,而她则在哭泣,像是对家人求饶,有像是苛求不要伤害我,又像是在说你不要离开我。我很顺从的就带着她,小小年纪的两个人就这样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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