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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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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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黑夜里某个角落里独自低声吟唱的昆虫,嘴唱给心听,心传输给大脑里的思维。

  他拥有铁甲和钢臂围建出坚硬的城堡,保护着里面的秘密。

  —《梦想城堡》

  所有的人都是有梦的,不管是乞丐还是富裕的商人。

  人不是天生就是乞丐或者富商。

  乞丐和富商的区别是:乞丐只会用大脑想,富商不仅仅会用大脑思考还会用双手去实现。

  即使这样,也无法说清楚乞丐比商人优秀,还是富商比乞丐聪明。

  乞丐没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因此晚上不用当心走在黑暗的街道小巷里会冲出个面目狰狞的土匪拿着亮闪闪的刀架在自己并不坚硬的脖子上,当然白天就必须承受人们那些鄙视的眼光,做到视而不见地伸手向过路人乞讨好让自己不会夜里因为饿睡不着觉,黑夜里得忍受夏季里蚊虫的叮咬,冬季里刺骨的寒风睡在四面通风的天桥下,但是他们拥有富商没有的自由,想去哪就能够去哪,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的自由。

  讲了那么多,想想我比乞丐可怜,因为我没有自由,跟富商比就更没法活了,干脆死掉好了,如果,我说如果,我能够像富商那么有钱的话,起码我会比较自由,起码比现在自由得多得多。虽然跟乞丐相比是没有那么自由,但是跟富商相比我还是自由的,前面说的是如果,现在我没有富商那么有钱,因此也不会像乞丐那样自由了。

  “那个……那个……”“我……我不是……真的不是……”

  我到底要讲什么呀,真是的,要是我有的是钱,何必为了每个月增加那么微不足道的零花钱廉价地出卖我以每秒死亡几百万细胞为代价塑造出来的材料。盯着坐在面前一个小时不讲话的主编,心里小声地嘀咕着。如果有天我真的有钱了,就把你这个破杂志社买下来让你滚蛋,心情好的话,就让你做个打扫卫生的大叔,也算报答你在我为了增加零用钱而烦恼的时候救助了我,让我每个月的生活开销多了些的恩情,倒是可别说我狼心狗肺不懂得报恩什么(注;大脑被下水道的污秽堵住了,有钱的话就应该自己开价杂志社把这个破杂志社挤下台,然后廉价收购)。

  “我说秦琴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你这本杂志就办不下去了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如果不想做就走人没有人会跪着求你留下来的……”

  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坐上主编的位置了,说话是没有标点来隔开代表停顿的。大脑告诉自己如果一直任由他这样说下去,今后写出来的文章说不定也会像他字连字,没有停顿,也就是没有所谓的感*彩了,明明就是靠这个吃饭的,结果写出来的成了整个网络最不缺乏垃圾之作,还不如拿把西瓜刀砍死我好了。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主编,如果我离开去别的杂志社会有怎样的后果呢?”说完微笑地看着前一秒还在滔滔不绝发表言论现在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的主编一脸的惊恐表情,心里真的舒服了好多。莎士比亚说得真没有错,目眩时更要旋转,自己痛不欲生的悲伤,以别人的悲伤,就能够治愈。

  “那个,你好好的反省下,从新写一篇稿子给我”

  “主编,抄袭……”

  “我会调查的,如果真的是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一定会让你在作家协会里除名……”

  “如果真是我,就自动消失在作家协会里”

  走出主编的办公室,见到平时恨不得我出点事卷铺盖走人的编辑“你也会有今天”的目光横着眼瞅着我,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就像被点燃的小宇宙即将爆发。

  “让我知道是谁,他死定了”

  整个编辑部的上空持久地回荡着我秦琴的声音,那些横着眼看我的家伙瞬间低下头莫不出声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一下子好多了。

  萧萧递给我杯蓝山“没事吧”

  “没事。不知道是谁把我的作品给掉了,换成别的作者的文章传给主编,还好没有出现在市场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谁那么无聊”

  “知道就好了,哎,头疼,又得熬夜了”

  “不会有事的”

  “和我没有关系,肯定不会有事,那个掉包的人可不好说”

蓝色阳光  第二节
熬夜是什么。

  就是一种慢性的自杀。

  别人都盖着厚实的被褥躺在充满甜蜜香气的床上和周公或者是梦中情人约会,而你必须得把即将进入休眠状态的细胞拼命的唤醒,运转,生产出所需的产品,第二天当你坐在镜子前就会发现镜子里得那个人和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几乎没有区别了。

  抬起手边的咖啡杯,随便看了眼桌子上的闹钟,很清楚,很清晰地显示着凌晨四点。凌晨四点意味着从昨天到今天我都是坐在充满辐射的电脑前扼杀美丽的青春,意味着再过两个小时我就得去学校上早课,伸了个懒腰,头脑里浮现出数学老师狰狞的面孔。

  也是因为熬夜写稿的缘故,第一节数学课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气到老太太了,因为自他教书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课堂上睡得如此香甜的,听说是因为她有招很损的招式,让全校的学生恐惧到精神崩溃地步,自我进校以来从来没有见到过,即便是那次在她的课堂上公然睡觉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那个招式,我想也许是因为我睡着的缘故,事过后,据言离诉说当时老太太气呼呼地走下讲台狠狠地在我耳边拼命地往死里的敲着无辜的课桌,而我只是把脸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把那老太太气得火冒三丈。

  今天的第一节课正好又是数学课,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传说中的那个招式呢,真的好期待,喝着咖啡就嘿嘿地笑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很贱,别人是有多远就躲多远,我还死命的往上贴。

  右手拖动鼠标把从新写的文字从头到尾检查了一下,看看有哪处还需要润润的。

  
  当我把生命堪称是这座城市最廉价的产品的时候,我就知道,离最初的自己已经遥远了,就好像是夜空里的星辰,看似很近很近,怎样伸手都无法触摸到。

  最后我才真正的明白生命,是什么。

  它就像花,很绚丽,也很脆弱。

  ——《尘世》

  在我把几万字的稿子润色完之后,母亲敲开房门见到我坐在电脑前顶着一双比熊猫还要严重的黑眼圈之后,转身离开,拉起房门的瞬间轻轻的说“今天就在家睡觉吧,我会去和你的班导请假的”。看样子今天是没有办法见到那个老太太传说中的武功了。

  真的有点亏也。

  把稿件发给我的编辑萧萧,准备关掉电脑去睡觉,见到萧萧发来一个笑脸。

  心里真的很暖和,也没有那么的憎恨盗送稿件,换掉我文章的那个人了。

  看来我真的很贱也。

  躺在床上,

  我梦到很久以前的那件事情……

蓝色阳光  第三节
梦里我回到了五岁,那年的夏天,葡萄架上绿色的叶子反射着刺眼的光线,焦烤着地面,外婆布满皱纹的脸庞充满着甜蜜的笑容,好比十八岁的少女遇到心爱的男子,幸福而美好。

  由于父母工作的关系没有人照顾,就和外婆一起住,外婆最喜欢在傍晚的时候,映着夕阳看一本本很破旧的黄色书籍,每次看的时候脸上都会充满着幸福的神情,我把头靠着外婆的脚上,软软的,很舒服,很安心,外婆抚摸着我的头发讲书籍上的故事给我听,我总是眼睛睁得大大的,迷茫地望着外婆,不明白书籍里到底讲着是什么。

  后来慢慢地开始学习了汉字,才渐渐明白书籍里到底写着是什么。

  那是我从未谋面的外公写给外婆的情书,每一本都是,总共有二十多本。外婆是每本书籍的第一个读者,外公在最后一本书籍上写着:我很感谢上天,给予我生命的同时给予了我如此美好的姑娘,心灵比花朵还要美好的姑娘,可是我不能陪伴她走下去了,我的生命不允许我这么做,此刻多么希望能够拉着她的手一起走进黄昏的傍晚看夕阳慢慢地沉落,直到被深蓝色的海水完全的吞噬,回忆着属于我们共同的回忆……即使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做到了,我也不觉得遗憾,在我活着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我身边存在着,做饭,洗衣,拖地,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完美,都深深低刻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从文字里可以看出外公对外婆的爱,是没有办法磨灭。

  在外公去世之后,外婆就只能从文字里找到外公的身影,回忆着他们一生的故事。

  外公还在世的时候,傍晚就会和外婆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喝茶聊天,讲自己写的书籍给外婆听,或者笑话,或者什么都不讲只是沉默地望着夕阳在天边燃烧。外公去世的时候也是在傍晚,也是在这个葡萄树下,他还讲着笑话,消瘦的脸上布满着幸福的笑容,可是笑话还没有讲完,外公就去世了,夕阳的余热也燃烧殆尽,渐渐地沉沦下去。外婆说,她一点都不难过,她得到了外公全部爱,即使外公不能够继续陪着她,讲故事给他听,但外公的爱已经足够她在下半生的时间里慢慢地回忆了。

  母亲考上大学离开家去城里生活,说是把外婆接过去一起住,这样方便照顾,外婆摇摇头说,这里有外公的身影,她要和外公在一起。

  初中的时候我把外公写的所有的书籍都看完了,感动得流泪。

  那时候外公很穷,而外婆家很富有,外婆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执意嫁给外公,结婚那天婚礼很简单,参加的人数不多,外婆家里人一个都没有来,之后的生活外婆节俭勤劳,一点都不想富有人家的女子那般的矫情,外公很有才识,慢慢的生活也好了起来,他们没有争吵过,生活过的平凡而精彩。

  书籍里都是书写着他们的生活,称赞外婆的贤德,和外公的歉意。

  在梦里我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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