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想让她好好活着;每日里看书写字逗丫头就好。”他说完一通只是看着她的脸面。
她捏了捏袖角,终究是不敢和他对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暗示的那个“她”就是她;只低声道:“会活着的。”
二人有静静做了一会儿;卫容起身却是要走了;他不过是按规矩来坐一会儿并没有人说一定要宿在这里。
赵绾起身送他到了门口。
卫容偏首看着她:“朕要走了。”有些寂寞缭绕。
赵绾嗯了一声儿,不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卫容脚步一踩出门外,她也就起身回屋了,她素来不是外人看见的那么十分守规矩,只要不用劳累着自己就一定不会守规矩。
她心子一提,全身被他簇拥住了,窝进了他的怀里。
才转过头去就被他铺天盖地的吻封住了唇,闯进来的异样让她皱眉又害怕还有些奇怪的感觉。
她推着他,不可以,她期望是不能的,她不想和一个帝王做夫妻。
那人剥开她衣服裸露出她半边梨花白的肩膀,她开始挣扎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人可以随手捏死她。
她不再动,闭上眼让他想怎样就怎样。
忽然没了动静,他停下了。
她不敢睁眼,只听得耳边气息粗重。
“你知不知道按习惯,今天朕是该留在这里的。“
她咬了唇,死死咬住。
静默许久。
“朕想要你,很想~”
暖暖的气息抽去晕染在她的鼻尖,她稍稍皱了皱眉头,像一只被狼盯上的兔子不敢乱动一点点。
没了气息,衣襟仿佛在颤动,她悄悄睁开眼睛。
他在给她扣衣服,刚刚他剥开的此时他正一一给她扣好。
她偏过头去,他待她似乎真的很好,可是她真的还不想,不敢想。
“别多想,朕有要事,否则,以朕的脾气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没有生气,没有发怒,没有吼她,只是无端端来了这么安慰她的一句话。
他是要告诉她,她不是失了他的宠么?
她抬眼看着他,她很懦弱,对着他在懦弱着,懦弱着拒绝,懦弱着视而不见。可是他呢?他在勾引她,以退为进地勾引她。
“下次,朕希望你说要朕留下。只要你说要朕留下,朕就留下。”
她低下了眼睫不敢多看一眼,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要纵容她?
皇后此时正在屋里等待下人来回消息;不过皇后听到的是皇帝没有留宿新晋妃子的院子反而去了徐贵妃的屋子里。
陆婉柔挥手让报的人退下回首看着身旁的宫女:“沐英;你说他为何不直接宿在那里?”
沐英低了低头想了一瞬答道:“只怕是不喜欢那个女子吧;那个赵绾平平无奇;皇上不怎么喜爱也是常事。”
陆婉柔摇了摇头:“他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
赵绾睡在床榻之上;却是又入了梦。
依旧是桃林灼灼;他颜笑如云站在其中。
他捉着她的手放在脸上:“知道我为什么不留宿吗?”
她摇了摇头:“你不喜欢我。”
“真的是这样吗?”他的鼻尖与她的触碰在一起只听得他的声音清淡道:“你很聪明;我知道你能猜到。”
不,她不能猜到,是因为她不愿意吗?她不愿意,他就不碰。至始至终,他不强迫她。
“我很蠢。”她喃喃着。
他轻笑一声鼻尖落在她的脸颊:“你不蠢;你知道;你一直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一直知道。”
“不;我不知道!”她睁眼推开他;她不想知道;不想困在这里。
他揽住她的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也好。”那一句却是万般无奈就像他常对她说罢了是一样的语气。
她忽然伸手反抱着他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是皇帝;你是帝王。”
他抚着她的发丝闷闷道:“是;朕是皇帝!”
她被这一句惊醒了;入眼的是卫容;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可是那卫容却是笑弯了眼角。
“皇上;你来了?”
怎么会没人通报呢?她这一觉睡得时间有些长,只是略微午休一下却睡到了傍晚还做了个白日梦。
她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却被他伸手阻止了:“无妨。”
“你梦见什么了?”他含着笑意仿佛很感兴趣。
“我梦见皇上了。”
她害怕自己刚刚做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他听见了。
“梦见朕怎么了?”
待她正要说的时候;他却起身道:“朕忽然不想知道你梦见了什么,别告诉朕。”又是提脚离去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得很;他到底听见了没有?
“小主;皇上还是不留吗?”
九儿看着皇帝出去了都觉得奇怪;为何每日都会来一趟却不留宿;说是没有情意是不能的;说是情深义重你却连夫妻之事也不行。
赵绾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手指拂上脸颊又道:“对了;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晋王?”
“再过几日;皇后娘娘寿诞;群臣朝贺之时。”
赵绾点了点头;皇后的寿诞啊!那时她就可以再求晋王让她离开这里了;她握紧了戒子有些颤抖;不能在呆下去了,她已经看见自己在朝他的圈子里走去了。
没过两日孟贵仪的孩子流掉了;听说是体子太弱了流掉的。这宫中仅剩二十余个妃子;怀了孩子的就只有孟贵仪一人;此时孟贵仪却流产了。
赵绾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屋中喝茶;略微一想:流产了;看来没有几日活头了。
“可知道是谁吗?”赵绾问着九儿。
九儿摇了摇头:“不知;听宫里的人说其实是孟贵仪自己吃错东西了流掉了和体弱没有关系。”
赵绾婉嘴一笑;吃错东西吗?哪有那么多的东西让她吃错了;这一错说不定是错了一个皇子出去。
正是说着话却听见皇帝又来了;她出门而去看见他只带了一人还是萧云。她敛了一下眼眸;他来这里没几人知道吧!
“古人常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说说到底该哪门在前哪门在后?”他没有说起孟贵仪的事情反而问她这件事情。
她抿了一口茶水:“说到底没有哪门在前哪门在后;在我看来他们都一样;不过一个德字;或许连德字也算不上;不过是一种相同根源上的东西;不同的人需要展现的样子不同罢了。”
他略微弯了弯嘴角;手指轻点着桌案:“比如呢?”
“比如帝王;是万物之主也只是水上之舟;是个男人也是丈夫;是父亲也是儿子。”
她笑了笑;这个男人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聪明;她记得她的父亲提到过他,她话里的那些小聪明他应该一听就明白了。
天下之主荣耀之最;寂寞孤苦孤家寡人;卫容就是这样的人;天生的皇帝。
“一个父亲没有保住自己的孩子;算是个失败的父亲吗?”他又继续问她。
她笑了笑捉住他的手:“是的;是个失败的父亲;不过;他也许是个绝好的帝王。”
他的势力太弱了;除了隐忍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保不住孟想容得孩子本就是自然之事。
他忽然反捉住她的手抿着嘴角眼里全是惊艳:“你知不知道有的女人傻起来才讨人喜欢。”
她点了点头:“天下所有女人都傻可是不是蠢;女人是天下最聪明的东西;他们傻是因为愿意放弃自己。”
他一愣有些欢畅;手指拂上她的脸颊:“那你呢?”
她敛眸低下了头:“我已经看见傻了;在路上走着了。”
他又愣了一下;笑得有些欢喜却没有说什么。
第二十三章 谁的计谋谁成
“皇上;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孟想容在榻上不得起身;哭得撕心裂肺。
卫容点了点头;宫闱之中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多了去了;他抚着孟想容的额头:“无妨;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孟想容跌跌撞撞非要起身跪在他面前;脸上泪痕交错:“皇上;是徐贵妃;是徐贵妃;那日是臣妾吃了徐贵妃送来的糕点才没了孩子的。”她磕着头一边央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卫容扶起她:“朕会去察;你先养好自己。”
她掀开卫容:“不;皇上你一定要还臣妾一个公道。”
卫容点了点头:“好。”这才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却是看着她的脸叹了一口气。
“皇上今日去了孟贵仪那里?”
皇后很是喜欢拨弄自己的指甲;坐在烛光下慢慢拨弄着自己的指甲。
“正是;听说娘娘你走了之后孟贵仪又闹了一场方才罢休。”
沐英瞧着自己的主子;这个栽赃嫁祸的用法实在是好。
白日里陆婉柔去探望孟想容;那孟贵仪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求皇后要严惩徐如月;一直以为是徐如月下手害的她。
陆婉柔讽刺一笑:“那种货色也入了他的眼;只怕孩子生出来都是个蠢的。”
忽然她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腹;她和卫容在一起的时日最多可是现在也没怀上。
不是她不想怀上是她早就怀不上了;她记得入宫前她是堕过一次胎;从今以后才再也怀不上了。她闭了闭眼;希望她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娘娘;莫要伤心了;办法多得是。”沐英知道她是怀不上正是伤怀之时。
陆婉柔苦笑一声摆了摆手:“母以子贵;那孟贵仪那么想生那个孩子还不是想借皇子的尊贵。”
“娘娘;会有办法的。”沐英抚了抚她的手。
她将手放在沐英的手上;对;会有办法;她已经在想办法了。闭上眼;那个能帮她的人的身影浮在眼前。
皇后寿诞说到就到了;众位妃嫔都是要前去贺寿的;前一段时日宫里妃嫔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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