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乌般头发雪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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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乌般头发雪个肉-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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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接我回到他的的住处,粉紫的装饰,一切如旧,而我却觉得恍若隔世。双双对对的日常用具,总让人想起那个单纯的女孩子,笑起来,牙齿如贝,声音在屋子里鱼群般穿梭。 

  她是我的妹妹啊! 

  弟弟对婉莹的一切保持缄默,只是更好的对我。 

  我更多的时间在翻看报纸,报纸上珠海事件鲜有提及。取之而代的是娱乐版陈子龙的风流案,一日红过一日,真是日出江花红似火——日日故事琳琅满目,吸引着大众的眼球。 

  今天那女子说为他曾经堕胎,明天他说那女子要勒索他一百万巨款。更有那八卦狗仔记者,充当道德裁判。一时恩怨是非,成了一场扑朔迷离的口水大战。他太太也不甘寂寞,隆重登场,发表怨妇苏醒宣言,说,要离婚,要分割财产,再也不和这知道分子一起生活。 

  看到此处,我不由笑出,弟弟坐我身边,也陪着笑,姐姐,什么东西这样好看,让我也看看。 

  我的手扫过陈太太和那女子的几款照片,说,终于苏醒了,这不愿做感情奴隶的人民。 

  哦?姐姐认识她们? 

  我忙摇头。不认识,怎么能认识?不过看着有趣罢了。 

  正说笑间,门匙在转动,我和弟弟都静了下来,怎么?晴天白日,就有这么强悍的贼么?弟弟忙的推我,姐姐,你先进去,你先进卧室去。 

  不,我站了起来,我怎么可以把弟弟一个人丢在危险的境地! 

  门开了,婉莹无助的站在门口,那张无忧的孩子脸,忧愁密布。 

  什么时候,那么天真的一张脸,也要学会承担痛苦。 

  她进来,看着弟弟,目不转睛,拉住他,冬,我好不容易才从妈妈那里逃出来。冬,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爱我了?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这样对我?你告诉我,让我明白这爱情死也死的瞑目。 

  弟弟要推开她的手,但那么弱,那么弱的力气,他根本就是舍不得! 

  他的头仰的高高的,眼里都是泪水。他不敢面对她的面目。 

  我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如果一定要给个理由,那么我承担吧。我抠开了她紧抓的五指,把弟弟挡在身后,故作冷酷的说,婉莹,不为什么,理由很简单,我不喜欢你,是我要冬冬离开你。 

  她一下抓住我的手,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似得,摇着,摇啊摇,姐姐,你答应过我要帮我的啊!姐姐,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什么事上得罪了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她在乞求! 

  可怜的孩子,她不明白,她得罪了命运,得罪了她的母亲。不该她承受的报应,落在她的身上,她太无辜。 

  可不能心软,那样将无法收拾。母亲的这个罪,太大太毒,兜了开来,会害死他们。我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冷冷的说,这不是改不改的问题,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吴婉莹,请你走。 

  她不相信的瞪大眼睛,摇着头,上下打量着我和我弟弟。半天,突然哈哈大笑,指着我,明白了,明白了,你这个老姑婆,没人爱,就抓住自己的弟弟不放,变态!变态!变态! 

  “啪”的一声,弟弟打了她一记耳光,伴着怒吼,滚,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冬冬—— 

  我喊了一声,站在当地。婉莹捂着脸,看也不看弟弟一眼,她的眼睛刹那蘸满了毒汁,盯着我,死死的,杨爱,我恨你,你这个老姑婆,你这个老姑婆…… 

第四章
我现在可是被通缉的犯人!

  说完转身跑出了门。 
  爱到浓时转为恨,那么单纯的孩子,因为爱,知道了怨毒。 

  得赶快让弟弟走。 

  下午和山口先生上街,商议给弟弟办签证的事,正在走,有人拉住我的衣袖,低低的声音,杨爱,杨爱。 

  太过熟悉,乌鸦唱歌,我转了身,果然是徐佛。她不安的站着,头裹着一方纱巾,戴着墨镜,把大半张脸遮的没了。 

  她又来找我做什么?真是阴魂不散。这个女人,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她跑的好快,只怕我祸害了她的生存。 

  我冷冷的看着她,什么事? 

  她鬼鬼祟祟地向四周张望,直似处处伏了危兵。看四周都是路人,摘下了眼镜,打量着我身边的山口牧斋,眼睛一飘,看见了熟客一般,恢复了职业本性,拍了拍山口的肩头,吆,这不那天不要小姐,一个劲地打听杨爱的山口先生么?追杨爱追到北京来了?真有成果。杨爱,妈妈早就知道你最有福气,这可不,又遇到了好主顾,妈咪可惨了—— 

  她开始哭穷! 

  我打断她,她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为钱不说好话给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压低了嗓子,一脸媚笑,好女儿,妈咪我——没钱花了。她搓了搓右手,做了个点钞票的动作。警察把我的钱都冻结了,妈妈知道你平时赚钱多但花钱少,肯定都存了,我想先借几个跑路。等到了香港,妈妈会加倍还你,加倍还你—— 

  还我? 

  她的诺言我不敢相信,况且目前我要把钱留给弟弟出国,怎么可以借给她,只能委婉推脱。 

  我的钱前段时间生病都花了,你看看别人有没有钱借给你。我说完拉着山口要走。 

  这个女人,我不想再见到她,她来一次。逼迫我面对一次自己。没有人喜欢面对自己旧日的伤疤。 

  她拉住我,不肯放松,街头人流汹涌,顿时有几个人站住了脚,要当看客。不好,大街上拉拉扯扯,终非好事。我被迫站住,你想干什么? 

  她一大一小的眼睛圆睁,更压低了声音,一边唇角上翘,吐出邪恶的声音,杨爱,我现在可是被通缉的犯人! 

  她是黑,到了绝境,她不怕把别人染黑!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如果不借钱给她,她入了监狱,第一个举报的人就是我了。 

  她在威胁我,用她特有的无耻。 

  山口牧斋把我一拉,挡在他的身后,徐妈妈,你要多少钱?我借给你。 

  为了我,他来承担责任。 

  徐佛告诉他数目,他答应她,让她明天来见他。徐佛一脸媚笑,朝我斜倪了一眼,杨爱,你真碰上出手狂绰的豪客—— 

  客? 

  他不是客,他是我的爱,我的岸堤,我的依靠,怎么能是客? 

  这只乌鸦,叫的总是不吉。 

  突然,我感觉到一双怨毒的眼睛,在人群里毒镖般射来,刺我胸口。我身上一冷,忙忙四处寻找,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看见。可能是我草木皆兵了,我拉着山口牧斋的手转身就走。一时情绪降到了低谷。 

  我更紧的握住山口牧斋的手,只怕这一放松,从此就天涯相隔,我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的好,我无福享受长久。 

  好与美总是无法长久。 

  街上的行道树,一蓬一蓬种植的烟花一般,离不了地,在风里妖娆。风一吹来,红的,黄的,橙色的叶子,就一星一星地在阳光里闪烁,跳着死亡的舞,从空中坠落。 

  真美。他说。 

  秋天总是美的。叶子在死么?我说着,突然想哭。这么多这么多的东西我无法把握。 

  是的吧。他点头,想起什么一般问着,爱爱,你看过樱花么?他问。 

  我摇头。没有,这些年,我忙的为生存奔波。樱花在中国,多数在公园里,我无缘见着。而我自己就是一株夜色公园里的樱花,腐败而奢侈的灿烂着,只有夜的生物才能见着。 

  爱爱,我带你去看,明年春天,你和我,到日本……。 

  还有未来么? 

  我茫然。 

第四章
爱,只能埋在深心

  时间一下子跨过去多好,如果苦难可以跃过。 
  有强光照来,摄人魂魄。因太过突然,我和山口一时胶片般定格,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群人暗恋上了我们。沧海桑田,海誓山盟,爱的那么急。 

  照相的照相,扛摄相机的扛摄相机,采访的女记者也走了过来,一口日语,山口先生,新闻媒体找了您好久,难道您不知道您的作品已经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么? 

  还有别的记者,中国的,韩国的,也闹嚷嚷的提问。 

  他拉着我的手,对此提问理也不理。要走,要突围,要突破这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记者们不依不饶,拉住了我,这位小姐,你怎么认识山口先生的?你怎么和山口先生走在一起?山口先生一向行踪无定,请你告诉我们一些山口先生的日常生活细节好么? 

  闪光灯雪片般飞,铺天盖地。 

  燕山雪花大如席。 

  媒体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劫个体的隐私和秘密。 

  山口生气了,银子一般的发几近直立,怒吼一声,你们想干什么?你们? 

  正闹的不可开交,只听得警车声近了。我看了山口一眼,怎么,难道谁因此而为他报了警么? 

  他摇了摇头。 

  记者们一时安静下来,一队警察穿过人群,剑般直入,我和山口正茫然,他们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 

  请问你是不是杨爱?一个大高个问我。 

  找我?我心头一凛,只好说,是!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我不得不掏出。 

  “喀嚓”一声,一个铁制的手铐,拷在我的腕间,方寸之地,已将我困。 

  我明白发生了什么。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和山口,如果人人知道他喜欢的女人曾经是个妓女,他还会和我一起看樱花么?以他一向高贵的身份,况且他的作品已经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爱这么好,却这么短,我只能拥有片刻的美好。 

  樱花,在那一刻,我看见它了啊,它已然纷纷坠落,一地的落红。 

  ——我不能牵累这个老人。 

  山口要把我拉往身后护着,我自觉的往警察这边一靠。从此,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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