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兔不是有心的刺激她,但是如果她还不清醒过来,她真的担心向日和这个疯人一起,每天都得在医院度过。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点报仇的意思在,她就是看不惯,抢了别人男朋友的人还一副受害者嘴脸。她就是心心不愤!!
“如果你不能给向日幸福,还是早点放手吧。”阿兔最后说道。
“不!不放手!”她死扯着向日的衣服不放,像似一放手人家就会离开她一样。
“那你就让向日幸福一点吧,我所认识的向日不是这么愁眉苦脸的。”最起码,不愁眉苦脸的,还是个别扭的小孩。
说着,拉紧病房门,走出去了。
“向日,小白兔和你已经分手了。所以,你们的事,本大爷不管了。以后也不用告诉本大爷了。”说着也随阿兔离开了这里。
“小白兔……部长……”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向日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痛心过。二宫的指甲掐到他的肉,很痛,但是他却感觉不了。他最尊敬的部长,他最爱的小白兔,永远都不再能像以前一样了……
×
阿兔以为自己会哭死了,但是却不。
一点泪意都没有,或许,该哭的都已经哭完了。
这是她为向日做的最后一点事了,希望二宫真的懂就好了。其实,或许对于向日来说,有人束缚着也算件好事吧。起码在任何时候想起,都知道有个人想着自己,如果忽略她之前做过的那些偏执的事,也挺让人羡慕的。
“如果你去抢的话,向日是会和她分手的。”迹部在旁边平静的说。
阿兔笑一下,说“为什么要抢?属于我的本来就是我的,不属于我的,我从来都不勉强。”
看着这样的阿兔,迹部也跟着笑“果然是本大爷的妹妹,很好!”
“希望我这样做是对的!”阿兔是衷心希望。
“是他的选择,对不对也得自己承担!”
“景哥哥,我发现你偶尔也能说一些有深度的话耶~”
“本大爷说话向来都很有深度的了!”
“哪有……”
“……”
“妈咪!”
阿兔和迹部在医院的正门走出来。迎面走来一个小孩,差点撞到他们,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把视线放到小孩身上。
“KEN?”阿兔认出他了。
小孩飞扑到阿兔身上,高兴的说“妈咪,我来找你了!”
这个小孩就是阿兔在德国时候在冰山部长的医院遇到的那个小孩,她有去医院当义工,所以和他们很熟了。逐渐因为冰山部长的原因,和KEN最要好了。因为部长比她还之前认识KEN了,所以她去探望冰上部长时候总是去找他玩。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迹部低压的说道。
这时候,从KEN的后面走来一个男子,他鞠躬说“不好意思,小健非常任性,给各位添麻烦了!”
阿兔一看,那个人;不就是当年在德国那家快餐里拼桌子遇到那个男人吗?当年她还以为在德国,没多少人懂日语,所以在人家面前抱怨着,他就是那个人。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丑呢。
“你……”阿兔试图以为人家认不出她,毕竟他们也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她认出他纯粹因为当时她印象深刻嘛!
“想不到是你呢,小健经常提起你,原来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呢。”他友好的报以一笑。
阿兔也僵硬的笑了一下。
“妈咪,你认识小叔吗?”KEN插入对话。
迹部非常不满的看着这个场景,搞不清状况。
“见过一次。”阿兔简单的概括。其实她比较在意为什么KEN会在这里“你为什么来日本了?病好了吗?”
“好了~很健康!”他高兴的狂呼。
阿兔注意到他的小叔表情沉下。
“KEN,你跟这位迹部哥哥去外面玩一下先好吗?我有事要问你小叔!”阿兔给迹部打眼色。
“不要,我要和妈咪一起玩!”KEN拉着阿兔的衣袖不放。
“小鬼,就这么不愿意跟着本大爷吗?”迹部挑眉,不理会他的挣扎抗起KEN,说“本大爷带你去玩,是你的荣幸!”
“我不是小鬼!我是小健!我要妈咪……”
……
看着他们消失在尽头,阿兔才自我介绍了一次。
“其实,从小健的口中,我一早就认识你了。”他是这么回答的。
“我的日本名字叫岗本宏智,我和小健的爹地是兄弟,是日本和德国的混血儿,算起来,小健也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小健他妈咪把他下来就死了,而且小健一出生就带有病,所以,他童年过得很苦。他一直叫你妈咪我都没阻止,算我自私了。他都没见过他妈咪,所以当时你们开玩笑时候,他曾告诉我,他有了妈咪了,看到他那么开心,我都不勉强他改口了,这里先跟小姐您道歉了。”
阿兔摇头 “不,其实他叫我妈咪我还挺开心的!”
“小健的病到了末期了,医生说他最多也只有半年的命。所以,他说要来看妈咪,我就带他来了。怕是以后会给你造成麻烦的,所以,要麻生小姐多担待一些了。”
阿兔听着听着就哭了。谁会想到那个健康活泼的小孩原来已经病得那么严重了,当年她和他一起玩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他的病。
“真的治不了了吗?他还那么小……”
岗本先生无奈的摇头。
“来到日本第一件事就是来医院看病情,没想到就遇到你了。老天保佑,我还曾担心过要怎么才能找到你,毕竟失去联络,也没有详细地址。”
“我从来都不知道小健的病情,所以,当时就走了~没留下联系方式!”
岗本先生笑了一下“我也猜想不了,小健他居然记挂了你这个妈咪这么久!还有那个爹地,他说他好想念他啊!小健的亲生爹地每天每天都忙于工作,知道儿子这样了,也不来看一下。”而且有了新的老婆儿子,一家乐融融的。这个有病的儿子,他当然‘忘’了。所以他这个小叔就把照顾小健的重任包揽下来了。“其实小健也是很苦了,每天都吃一大堆药,能玩的时间又短。我想,他把思亲之情放到你们身上了。”
阿兔没想到当年一句玩笑话,小健记挂了那么久。她忽然好恨自己这么轻易久忘了这个小男孩,还让他千里迢迢过来找她,他的病还那么重。
chapter54
54
看着熟睡的KEN,阿兔摸摸他的额头。仿佛是感受到手的主人的温柔,紧闭双眼的人儿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然后继续在梦乡畅游。
阿兔把KEN接到迹部家了,本来岗本先生应该也一起住照顾KEN的,但是他坚持住自己的酒店,所以没有跟来。KEN很粘阿兔,不肯跟他回去,所以他只好很放心的把他交给阿兔。
KEN像所有混血儿那样得到很好的基因,把两种血统的优良都遗传到了。因为长期的住院关系,比一般的小孩还白皙很多,头发的颜色也淡淡的,整一个人都是病态的。如果不是看到他脸上大大的笑容,阿兔真觉得他病的很严重。虽然後來也证实他真的病入膏肓了。是啊,遗传病是先天的,没的治了。
初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么小的一个男孩。现在过去几年后居然还没什么变化,可能长高了一点吧,但是就是比一般小孩长的慢。
阿兔陷入回忆。
那时候她刚到德国,被朋友拉去当义工,去医院里逗小朋友开心。阿兔还一直以为KEN是那种很开朗的小男孩,所以不意外他站在冰山部长时候一点都不怕。他说他最佩服手冢哥哥了,又长得帅又酷又聪明,所有护士小姐都喜欢他。他说他要像手冢哥哥一样,让所有人的喜欢!那时候阿兔笑着摸摸他头说‘KEN本来就很多人喜欢了。这个不需要学手冢哥哥了!’当时KEN没有回应阿兔的话,而且竟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标准笑容。现在看来,当时他应该是想到亲爹地了。
阿兔和小朋友走的近,和他们感情都很好。他们把她当作是个大朋友,有什么事都告诉她。所以阿兔就知道冰山部长很有小朋友缘,即使他从来不跟他们玩,不会对他们笑,但是他还是很多小朋友眼中的偶像般的存在。
那天,阿兔和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在手工桌上面玩橡皮泥,KEN和冰山大大走过来。这个阿兔曾疑问过好多次呢,冰山大大居然被KEN叫过来了?!!平时一般过来探望他的时候他都不太理会阿兔的说,她叫他找小朋友玩的时候他的推辞了。现在,他居然和KEN一起过来了呢~看来自己也没有KEN那么大的面子呢。
“小兔姐姐在玩什么呢?”KEN走到阿兔旁边,问。
“就是这个!”阿兔拿起刚才教小朋友捏的小白兔给他看。“漂亮吗?”
KEN看了一眼,又看一下阿兔,笑嘻嘻的问“姐姐好童真呢!”
阿兔意识到他想表达些什么,愤愤的说“难道要像你一样,明明就是个小孩,还装小大人?!”这个世界的人都好像很早熟。看看这个冰山大大,明明比她真实年龄还小,居然还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疏远感,小孩就应该过的像小孩一样,该开心时候就笑,不开心时候就哭嘛!!
KEN 笑着说“这个我好早之前都不玩了!”
阿兔哼了一声,把头转到小朋友那边,笑着说“KEN哥哥早熟,我们继续玩,不要理他!”
“嘻嘻,小兔姐姐好像比我更像小朋友,我看你小时候一定是孩子王!”KEN不放过这个话题。
“喂喂,不要拿我开玩笑。我现在的年龄已经可以当你妈咪了,所以不可以开长辈玩笑~你可是开不起的呢。”阿兔恐吓到。毕竟她活了两辈子,心里已经不把自己当作是14~5岁的孩子了,还被这个不到10岁的小孩说。
“妈咪?所有的妈咪都像你一样吗?”他问的认真。
“这个嘛~人家我不知道,毕竟我没当过!不如,你当我儿子试试看,以后有经验我就可以知道了!”阿兔开玩笑的说。
“好!”他居然马上就答应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