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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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坏小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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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谓啦,我中午也没啥胃口。”马小爵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看马小爵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贾耀威知道自己火上加油也不会有太多的怨恨奏效,就赶快将话题转移。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真不愧是大诗人啊,演讲词写得棒极了!” 
  “过奖。” 
  “晚上可有时间?” 
  “我哪天没有时间?” 
  “那好,晚上我做东,不知马哥可愿意赏脸?” 
  “谢谢,是不是为演讲词的事?” 
  “说对一半了。” 
  “那还有一半是?” 
  “我看你马哥是能挺得起的大松树,心胸开阔,另一半就是为你的豪情义气干杯。” 
  “那我可不敢当了。” 
  “怎么说?” 
  “人家不说我们是狐朋狗友?”马小爵无意中的一个“人家”,明耳人都能听得出是特指张大大,其实他自己倒无所谓,是怕人家产生误解,以为他马小爵是小肚鸡肠等闲之辈。一餐饭算不了什么,到哪儿还不是张口把饭往自己的嘴里塞,山珍海味和萝卜青菜经过二十四小时的新陈代谢过程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变成一堆臭屎,在这一点上,皇帝和乞丐没有任何区别。 
  “管他娘的怎么说。”贾耀威装出忿忿不平之态,想把刚才未能得逞的怨火再一次点燃。不料马小爵仍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开玩笑的,瞧你较劲的认真样。”马小爵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晚饭我可就等着你了。”贾耀威的客套话成了一道让人无法回旋的命令。 
  晚饭贾耀威请马小爵吃西餐,马小爵说自己没有吃过,左手是刀右手是叉或者右手是刀左手是叉他搞不清楚,胡椒粉和盐怎么搁也不甚明白。 
  西餐真是麻烦,得文明进食,不像咱们中国人,光着膀子就着一杯老白干儿和一碟花生米都能乐和起来,哪像黄毛鬼子那么讲究。马小爵自知不是文明人,也装不了文明样,到了西餐厅门前还直打退堂鼓。 
  无奈之下,贾耀威只好请马小爵吃不中不西、不洋不土、不油不腻,亚洲人能吃,非洲原始土著人也能适应的麦当劳。 
  等马小爵找到一个小方桌坐下后,才发现两个爷们的到来实在是不小的错误,整个餐厅就他们一对是男的,其余的要么是男女朋友,要么是妈妈带孩子,整个餐厅人满为患,竟找不到如己匹配的两男或者两女。香烟袅袅,红烛摇曳。马小爵突然想起了胡蝶,要是她在场,那该是一种多么浪漫的情调啊,和着悠悠的音乐,他也许会认真仔细地看着她,她的眼睛也许放射出了湿漉漉、亮晶晶的光芒,也许只是看她就足够了。   想她的时候,就想捏她的小耳朵。 
  此时贾耀威却向他谈起了麦当劳的店面设计和装潢如何出色。 
  “也就那样。”马小爵抹了抹沾在嘴上的沙拉酱。       
  贾耀威没想到他的回答那么轻松,看来自己是低估他了。马小爵解决完麦当劳的快餐后,急匆匆地往学校赶,不想到了学校门口,却又被贾耀威拉着进了一家“摸吧”。 
  说起这“摸吧”,颇有来历。老板原是校医院的外科主治医生,在一次切除一物理系男生急性阑尾炎的手术过程中,一不留神将对方的盲肠干掉了一大截,差点要了物理系男生的小命。卫生局追查下来,发现此主治医生原是城郊供销合作社的杀猪佬,90年代供销社被改制后,凭着对猪生理机构的谙熟,稀里糊涂地进了卫生系统,由于猪的八大生理系统(运动、消化、呼吸、循环、泌尿、内分泌、神经、生殖)与人相似,他被分配到江南师范大学后也给人开起了药方,顺便做些难度系数较低的外科手术。医疗事件发生后,杀猪佬为了继续对江南师范大学的师生进行“爱的奉献”,在学校附近开了间“心理诊所”,由于生意清淡,门前常可罗雀,就不断对诊所换名改姓:“心理康复室”、“心灵鸡汤室”、“心灵更衣室”、“青年发泄室”,直至现在的“摸吧”,顾名思义,“摸吧”比那些老土的名字更具有诱惑力和刺激性,于是,每晚八点一到,光临的顾客络绎不绝,生意空前火爆。 
  马小爵被贾耀威稀里糊涂地拉上黑灯瞎火的楼道,什么也看不清楚,在二楼的门口,贾耀威交了二十元的“场子费”,老板给每人发了个假面具,马小爵看贾耀威把它戴在了脸上,也跟着做了,他以为是参加假面舞会,马小爵只在电影中看过这样的场面,心里多少有些兴奋。 
  刚进吧池,马小爵就被昏暗的灯光弄得晕头转向,偌大的一个场子被人群填充得严严实实,暧昧的音乐和着暧昧的男男女女以及说不清的乌烟瘴气。马小爵还没有站稳,几个女生就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在他浑身上下乱摸一通,喉咙里还发出并不夸张的呻吟。马小爵不禁毛骨悚然,腿脚发抖,以为对方认错了人,只得朝几个女生摆了摆手,并迅速撤退到墙角准备找贾耀威。没想到几个女生毫不示弱,马小爵的退缩使她们燃起了征服的欲望,数不清的小手很快布满了他的胸脯和臀部,正在这时,一束亮光突然在他眼前一闪,一男救兵及时赶到,并把“摸吧”的技术在这几个女生身上发挥到了极致,还心旷神怡地笑了起来,马小爵趁机一跃,才发现刚才眼前一闪的亮光原来是该“男生”头上的秃顶天然发光所致。“哎呀,是牛不如。”马小爵这才想到刚才秃顶发出的笑声似曾相识。 
  马小爵魂不守舍地往外冲去,身体的巨大冲力把一近视眼“男生”摔倒在地,马小爵一把拉起了对方,近视眼却又蹲在地上胡乱摸起刚才摔丢的眼镜,马小爵看他的样子甚是搞笑,心想他这样摸来找去,恐怕等会人群纷沓而来眼镜就要变成碎渣。借着微弱的光线,马小爵很快帮对方找到了眼镜,在近视眼取下面罩戴上眼镜的那一刻,马小爵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哲学老师“四眼田鸡”!              
第四章 我一生下来就已经爱上你    
  第四章 
  我一生下来就已经爱上你 
  次日上午,马小爵趁着上素描专业课的间隙赶紧从艺术楼跑到行政楼的办公室,刚跑到政法系教研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打情骂俏声,马小爵何时见识过此等场面,并不知     
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奇闻趣事”,就冒冒失失闯了进去。而此时戴眼镜的哲学老师打情骂俏中正在用手拧另一个年轻女老师的脸庞,马小爵不忍心见如此尴尬一幕,可是他的前脚和半截身子已经进了办公室,一切又已尽收眼底,慌忙中他的后脚竟不知不觉处在了悬置状态。 
  见学生如此慌张地闯进来,四眼田鸡有些乱了章法,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像演盖帽子戏法似的故意对着刚才被他拧脸的年轻女老师笑着说:“哎,看你们这些女老师就是胆小,脸上叮只小毛虫也不敢把它打死,偏要我们男老师解决,真是,真是。” 
  这一演戏不要紧,马小爵早上吃的两毛钱稀饭差点成了他的牺牲品。办公室明明只有一男一女两个老师,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在拧女老师的脸,却十分肉麻的把其他男老师——“我们男老师”一起掺和了进去,分明在糟蹋政法系其他男教师的人格,看来这四眼田鸡还颇有集体主义思想。 
  那女老师看来也是跑龙套的高手,“就是嘛,我们女人就是天生胆小,今天多亏你相救啊。”一人肉麻不要紧,两个人肉麻就变成臭味相投的滥情剧了,调情还用“相救”一类崇高伟大的词汇,亏她是个人类灵魂的“道具师”。马小爵强压住胃部的翻江倒海径直走向哲学老师的办公桌。 
  四眼田鸡假装没有看见,慌忙中却错把自己的手帕当作桌布在布满灰尘的办公桌上擦来擦去。 
  “老师早上好!”马小爵慌乱地喊出了他自己都觉得别扭的问候语,像吃到了一根鱼卡。 
  “哦,好,你好,找我有事吗?”四眼田鸡赶紧停下手中的活,照应着马小爵的到来。 
  “昨天您叫我来的。” 
  “你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美术系的吧。” 
  “嗯呐。” 
  “我说怎么眼熟呢?” 
  “我是来承认错误的,对不起,老师昨天我错了,我不该欺骗您。” 
  “我就知道那个马什么……” 
  “马小爵。” 
  “对,马小爵不会是生病,一定又去上网了吧,我看你们美术系的学生,一天到晚就是不喜欢学习,把时间全泡在网吧和逛商场上。对了,你的同学马小爵呢?”还没有等马小爵讲出事情原委,四眼田鸡的经验主义和教条主义以及本本主义甚至修正主义的思想又开始发挥了。 
  “我就是马小爵!” 
  “你是马小爵?” 
  “马小爵就是我!” 
  “我怎么一脑子雾水,难道我老糊涂了吗?不至于吧,才四十刚出头啊,好,让我来浅析一下。”都说搞哲学的喜欢把问题逻辑化,此时他一定开始把昨天发生的一幕在脑子里进行回忆、分析、对比、组装、整合、拼接、加工。约摸两三分钟后,较为清晰的影像陆续经过神经中枢到达脑垂体并在他的脑中形成了一张张画面。 
  “哦,原来如此。”四眼田鸡点了点头,为他的逻辑过程的最终确立感到了欣慰。 
  “老师,对不起。”在听见四眼田鸡的一声叹息之后,马小爵头也不敢抬了。 
  “没事,没事,年轻人犯点小错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人的认识过程都是从实践到认识的嘛,这次你能承认错误就是因为你首先对错误有了感性认识,接着感性认识又上升为理性认识,这样一来,犯错误的根本原因就找到了。不过,此时的认识运动还没有结束,毛主席指出: 认识的能动作用,不但表现于从感性的认识到理性的认识之能动的飞跃,更重要的还须表现于从理性的认识到革命的实践这一个飞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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