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坏小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不是个坏小子- 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的同伙还供出了油条里加洗衣粉一事,一般说来,若要面粉发酵快,最见效的催化剂就是洗衣粉,而且私人小作坊生产的劣质洗衣粉发酵面粉的时间最快,炸出来的油条呈金黄色,又大又粗又好看,对顾客有强大的引诱力。 
  更有甚者,在食物中毒事件后又有一男同学举报,说他于猴年马月在食堂进餐吃猪肠时,竟“幸运”地吃到了蛔虫。 
  自此之后,全校师生对稀饭和油条以及猪肠子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呕吐感。 
  不用去想,不用去猜,这是大多数爱情的模拟公式,胡蝶对马小爵也是这样,当一份幸福真正地驻扎自己面前时,带给自己的不仅仅是浪漫,而是五哥放羊时吼出的情歌。              
  胡蝶特别欣赏凡·高的一句话:那些背弃神的人,是可耻的。爱情也是一样,它有时候是一种奢华的东西,奢华得让人不敢考虑结尾。 
  和马小爵在一起的时候,她最喜欢听陈淑桦的那首《流光飞舞》,她喜欢那种淡淡的人间滋味。       
  半醉半醒之间在人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面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周末一大早,胡蝶要马小爵去广名寺抽姻缘签,马小爵不相信这个,他一直认为上苍是个诈骗犯,以前,只有在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才去光顾一下他们村头的一座土地庙,这个时候,土地爷爷和土地奶奶总是发出悲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但他终究执拗不过胡蝶的甜言蜜语和好言相劝,以一百个Kiss的交换条件答应陪她去庙里求签,由于Kiss的地点主要是口腔和面部,马小爵就免了刷牙和洗脸的程序。 
  庙里的小和尚看有香客来了,赶快坐在了功德箱前好吸引目光,胡蝶心知肚明,把二十元钱的纸币投进了功德箱,从小和尚手上换来的是一张比黄脸婆还黄的“黄纸”,当着马小爵的面,胡蝶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如同打开一颗蕴藏已久的少女芳菲的心。 
  签曰: 
  重重叠叠上瑶台, 
  几度呼童扫不开, 
  刚被太阳收拾去, 
  却叫明月送将来。 
  解曰: 
  花影挡眼,知情勿约 
  才退颜色,又惜爱香 
  马小爵那天得了感冒。回来的路上,当一卷卫生纸被他那半透明的液体“搜刮”得一无所剩时,这张辛苦求来的“圣签”终于派上了用场……第九章茶杯空了              
第九章 茶杯空了    
  先行者画室在经历了两个多月的运筹之后,气氛渐浓。临近期末考试,几门文化课需要花费时间去温习,原本打算暂时关闭歇息,明年开春重新举旗开张,不想大家已经对这个凌乱的场所有了依恋之情,于是他们依然地把这里当成自习室。 
  他们依然讨论着他们喜欢的话题,又是个热闹的夜晚,一群人从绘画聊到诗歌,从凡·高聊到荷马,从米隆谈到米开朗基罗,再溯源到古典主义和现代派绘画的创新与比较上。       
  那天晚上张大大微醉,他走进先行者画室站在那儿傻愣了半天。屋子里也没有人搭理他,他就那样愣愣地站着。 
  突然,他长叹了一声:“哎,女人真没意思。” 
  然后就迎着众目睽睽和哄堂大笑走向了写生台。 
  他醉醺醺地不小心把摆在写生台上的一只高脚酒杯碰碎了,“Sentimental是优秀画家最杰出的气质。哎,Sentimental啊,我怎么与Sentimental这么有缘呐?”张大大不知道又从哪儿学到一个英语单词,把它夹杂在发疯的句子中不断重复。 
  众人瞠目结舌,不出一言。 
  “疯子真是他妈的绝!”张大大接着狂叫一声。 
  “凡·高就是疯子,老子真他妈的爱上了那个傻光棍。”张大大很满足地看着众位听众,而大家也乐意惊诧于他的自我表演。 
  张大大随后拿起了一只破啤酒瓶当麦克风,紧握颈部鞠了深深的一躬,“谢谢!谢谢大家!” 
  “他妈的,不要理睬那些老顽固们,让他们在艺术的河流中成为浮萍吧!老子所热爱的凡·高,他就是朝代的天使,用生命在作画,他的画里灌注了温暖的色彩。尼采说,‘天才在挥霍生命。’尽管生命只给我们一次机会。那些真正热爱生命的天才们,无不用自己的血液燃烧上帝的恩爱,他于是成为了人与上帝的最直接代言人。” 
  “想想真是悲哀,人与上帝最直接的代言人在这个时代已经绝灭了。”马小爵看他一副口干舌燥的可怜样,搭了一句。 
  “谁说已经灭亡了,马小爵同志,请你不要忽视你面前的这位大帅。”张大大辩驳道。 
  “哎哟喂,你看我这眼神,怎么把本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给遗忘了,真是抱歉,回头,给你买两个棒棒糖作为弥补,好吗?” 
  “不行,我要你赔偿一包‘中华’香烟。” 
  “要不给你发张奖状吧?”贾耀威一本正经地走到了张大大的面前。 
  “奖状?什么奖状?”张大大一脸疑惑。 
  “就是表扬你成绩的奖状,我口袋里还有五毛钱,麻烦马哥现在去门口的小店把它买回来,我用毛笔把内容填好。” 
  “妈的,歇菜吧,你!蹲到一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去!”张大大自知被贾耀威愚弄了,不禁火冒三丈。“中国的油画家们都怎么了?画出来的油画能把洋鬼子吓成半身不遂。马哥,你说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文化素质问题。中国的美术高考制度决定了学生的文化素质偏下,美术学院里培养出来的油画家们只知道画画,却很难用脑子想问题,所以不可能创作出真正有含金量的作品,你们看国外的那些艺术大师们哪个不是学富五车,博古知今,他们作品的内涵与他们的文化素养有很大关系。” 
  “此番分析精辟,一看到牛不如整天拿自己的垃圾画卖弄风骚,老子就想吐。他的画也能卖到钱,我看那个比他更傻的傻B真是瞎了眼。”张大大说这句话时朝地下吐了一口。 
  “不要把人贬得一无是处嘛,人家不就是头顶少几根眉毛吗?其实中国油画在地域上也受到了不少限制,世界上能产生一定影响的中国油画家差不多都生活在国外,比如张玉良和赵无极。” 
  “就是,你看外国人认可徐悲鸿的也只是他的中国画。”胡蝶这个时候理所当然地附和马小爵的观点,因为马小爵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暂且承认,马哥,你以为你的大哥马蒂斯如何?”张大大自知无法将话题延续,只好将话题转移。 
  “马蒂斯什么时候变成我的大哥了,要是这样张大千还是你小弟呢。”马小爵也张冠李戴了一次,不过他还是娓娓道出了自己所理解的马蒂斯,“马蒂斯的色彩比新印象主义的科学色彩,比高更、凡·高的非描绘性色彩,比那种直接调色、变形的画法更为强烈。野兽派画家最终实现了色彩的解放,高更、凡·高、修拉和新印象主义,都曾以不同的方法对此进行过探索,但是没有取得大的成功。马蒂斯一生都在做着实验性探索,在色彩上追求一种单纯原始的稚气。这样,在某种意义上,他在使用高更和修拉的色彩,并自由地结合了他们自己的线条节奏,以达到类似于塞尚不断追求的那种效果。马蒂斯认为无论是和谐的色彩或不和谐的色彩,都能产生动人的效果,他还认为,色彩的选择应以观察、感觉和各种经验为根本。所以对于开创者,我们只能以崇敬的目光注视他们。” 
  “真他妈的精辟,怪不得胡蝶会看上我们的马大师呢?自古才子配佳人啊!”张大大把眼球转向了胡蝶,此时胡蝶没有回避什么,昂起头撅起小嘴,看上去骄傲得不可一世。 
  “应该是佳人配才子。”贾耀威更正了张大大的说法。 
  “难道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区别,你可以形容张大大是只大恐龙,但是不能形容恐龙像张大大啊。”贾耀威的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好你个贾牙,真会讽刺人,我靠你个日。” 
  “我不讽刺人,难道讽刺动物?”贾耀威又接了个下巴颏。       
  “操你二大爷!”张大大丢下了这句粗俗的话就走了。 
  “刚才谁的二大爷被操了?”原本在看书的刘婷婷突然转过身来,故作不知状向大伙问道。然而这一问不打紧,大家都大笑着把目光对准了贾耀威。 
  看来平时张大大恩惠给刘婷婷的开心果、巧克力、棉花糖在关键时候还是发挥了一点效应的。 
  “狗男!”还没等贾耀威把“女”字说出来。刘婷婷就来了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无聊。”贾耀威甚是恼火,为了顾及身为班长的面子,同时也给本班的女生留点面子,他特地用了这么个含糊的词。 
  “你比我更!”因为刘婷婷接的是贾耀威的下巴颏,她所谓的“更”的后面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说完后,刘婷婷也收拾好自己的课本走出了画室。 
  “什么事儿?!”马小爵兴味索然,和胡蝶也走出了教室,其他人看马小爵走了,也陆陆续续跟着走了出来。 
  贾耀威滞留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他把余下的小半包烟吸个精光。 
  他就那样闷闷的,独自在烟雾缭绕的“仙境”中顿悟着什么? 
  他顿悟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谁也不想知道。 
  大学后的第一次考试在元旦后第二个星期日进行。首考科目是公共课——《哲学》,由于那次马小爵在办公室的不小心“偶遇”,使得哲学老师在考试前的三个星期就频频暗示,绝对让大家轻松过桥,之后哲学老师果然兑现了他的暗示,狠画考试范围,恨不得把选择题的答案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