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舜生松了一口气,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我真担心我我会演不出唐土人……嗯,总之就是那种感觉,我是偶像歌手出生,演技恐怕没那么好,还是本色出演的好。”
又道:“真是谢谢你们了,这样吧,为了庆祝大家认识,以及得到两位的帮助,还有预祝我们能取得重大研e3究ghk成果。晚上我请大家吃火锅。两位教授也一起来吧。”
两位教授好心婉谢道:“不不不,还是你们年轻人一起去吧。我们老了,就不要破坏那青春洋溢的气氛了。你们三人借此机会好好沟通一下,建立起友情,对将来是有所帮助的。”
“……你们是想看见男一号男二号女主角在一起吃饭,然后两男的打起来的戏码吗。关键是,八成还是为了争最后一块肉打起来。”司马舞继续在心里默念,念完张嘴道:“不了,谢谢,我们与朋友一起住,每天大家都一起吃饭的。”
“也让他们一起来吧。”徐舜生倒是大方。
“还是不了……”司马舞说着看看手表,故作惊讶道:“呀,都这么晚了,来不及看《婆婆妈妈又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的围着桌子吃泡菜》第三部了。”说着吐吐舌头,做出抱歉的表情道:“对不起,其实,我真的很想很想追这部电视剧,每天都忙着回家看的,因为买不起录像机,所以一定要赶时间看的。学长,下次再让我回请你好吗?我们一起去。吃。烤。肉好吗?”
徐舜生一愣,然后不禁露出一副宠溺的,我该拿你怎么办好的无奈表情,笑道:“好吧,好吧,你去吧。可是我食量很大哦。”
而司马舞毫无撒娇成功后的幸福感,不自觉抽搐了一下,连忙拉上燕歌走了。
出了门,走进宽敞明亮的图书馆大厅,司马舞平生第一次产生一种终于离开了故纸堆、发黄书页的味道的庆幸感,以往反而都是意犹未尽,恨不得把床搬过去的。燕歌似乎也有同感,松了口气,道:“方才,多数是在翻译一些古文学记录,倒是不怎么。不过后来我无意中拿到一本兵器谱,首先翻开一页,上面就写着‘…是日,攻打明国’……虽然听翟天讲过这个时代是建立在那样的历史上,但亲眼看见了古书如此记载,还是不禁震惊得半天没说出话。”
“兵器谱?”司马舞突然多了一个心眼,问道:“你有仔细看列举了些什么兵器吗?”
“那倒没注意,我只管震惊去了。”
“明天我去看看……”正说着,两人看见对面走来了火婴和翟天,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司马舞茫然道,几个小时不见,你们参加马拉松了吗累成这样?
“精神上好累。”翟天道:“那个白长安小姐太较真了,大学的社团活动嘛,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聊聊天,联联谊就好了嘛。她却愣要我看完厚厚一本《宋词初级》,并且给我普及词人生平从苏东坡为民除害一直讲到李清照拾金不昧,然后要我写出对柳永把诺〇尔奖牌随手送给妓女玩一事的看法,并且要求我模仿写出一两首来而且不准再乱提关键词。我疯了,我是偶像啊,我只要站在那里就春暖花开了啊,干嘛非要自己学作词啊!”
“相反社长就比较圆滑,但是也太圆滑了一点。”火婴说,“似乎还不肯信任我们,无论我怎么旁敲侧击的询问这个诗词社的真正目标,他都一口咬定是为了开创中国诗歌的新纪元,让全世界都来学习中国风。虽然
他
一直
强调
写诗
要这样
。”
“…………我们去吃火锅吧,要很多肉,我预感未来会很累。”司马舞说。;
14 兵器谱
【大言情//。dayanqing。 我的随身书包】
燕歌又是半夜醒来。 梦中焚烧着金陵城的战火,血红血红的蔓延着、肆虐着,连自己也感觉到被灼烧了。猛然睁开眼,看见映在窗上的霓虹灯光,茫然了许久才想起这是在几百年以后。心跳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走出去找水喝,却看见司马舞的房门还半开着,透出一些光芒,传来哒哒哒的打字声。
“阿舞,你怎么还不睡?”燕歌轻轻敲了敲房门,问道。
“燕大哥,吵醒你了吗?”司马舞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道:“从汉朝回来就马不停蹄的跑到了这个时间段,算起来前后一星期的时间都不到,我必须要多拿出点时间来整理资料啊,不然之后说不定又会跑到了哪里去折腾。别看夏旋他好像脚不沾地似的,用起人来比谁都狠,真怀疑他才是什么公司的大少爷董事长之类的……”
“要我给你泡杯茶吗?”看司马舞完全没有打算关机的样子,燕歌也没想硬劝她去睡。
“来杯浓茶吧,那边柜子里有从茶肆里拿来的茶包。”司马舞一边接着打字,一边道:“燕大哥你也不想睡?”
燕歌走进来,一边打开之前学会使用了的饮水机的制热功能,一边找出茶包和茶杯,道:“睡不着啊……嗯,这个几百年后的‘现代’,一直到晚上都吵吵闹闹的,灯光亮如白昼,附近还有人大声唱歌……虽然秦淮河一带也有这么吵,画舫上彩灯通宵不熄,歌声乐声行令声老远都听得见,不过我家那附近倒还是挺安静的……有点睡不习惯。”
“明朝的夜晚也有这么吵啊?”司马舞道:“之前我到北宋的开封城去玩,居然大半个城市都通宵通宵的玩乐,完全没有日落而息的‘古代人’的自觉。瓦子里一直到半夜都有人在唱,饭店里一直到早晨都供应食物,还有固定的夜市,买着各种有用没用的南北商品……最神的是,有些店铺就开在皇宫旁边,天还未亮就开始叫卖,爬到三楼去还能围观宫墙内,我也凑热闹的跑去围观了一把,一个扫落叶的宫女抬头瞪了我好半天。听说朝廷曾警告过那些围观群众,但实际上大家都没当回事,表面怕了,私下仍然继续扰民,哦不,扰宫,让人不禁觉得皇帝同学好可怜。哈哈。”
燕歌道:“做皇帝啊,我看都挺可怜的。之前听阿火说,现代人似乎认为皇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得不行,无数人前仆后继的想穿越过去过把皇帝瘾。但是你看你说的北宋那位,弄得连安静日子都没法过。而我们那的几位皇帝更是没过到什么瘾,想出去玩,被大臣否决。终于能出去玩了,又没大臣肯招待。想结婚,大臣不给钱。想纳新妃子,被骂沉迷女色。不纳吧,又被骂想断了香火么。想修新房子,又被骂奢侈。啥都不干躲到后宫去,你们内阁爱咋咋的吧,还是会被骂懒惰、没用。虽然家师曾实话实话道确实除了生孩子做批示外也没用。最倒霉的是,有时平民百姓也会跟着参合进来骂。而末了你皇帝往往还不得不承认大家骂到了点子上,必须乖乖认错检讨……”
“这就是传说中的‘文字狱’最严厉,君权最**的朝代啊,**成这样也太落魄了吧。”司马舞笑了起来,道:“燕大哥再多说些明朝的事吧,我考证历史就是用的这种方法,看不到当时新鲜出炉的史书,至少也要听听活在当时的人怎么说,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你们要寻我,只管打听这阵子有没有一个小姑娘没事儿就在大街上找人闲唠嗑当前时事,而不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事。阿火总说我乱了古时的礼数,稍微也算是违反了三原则第二条。算了,管他的。”
于是燕歌又细细说了下是哪几个皇帝混得如此没老大面子,顺便再提及一些同时期的重大时事。司马舞另开了一个文档边听边记录下来,并且觉得某朱寿大将军可爱极了,比某大明湖畔的猥琐老头可爱一万倍,气质甩开n条街。虽也是自我感觉良好患者,但人家朱寿可没良好到四处玷污古迹古董以及美女的份上,也不过就是孩子气的玩闹,偏名声还好不过那猥琐男。真奇怪啊真奇怪。
而说着说着,最后不免还是说到了明末去。提及崇祯皇帝的最后时日,提及煤山上的那棵树,如今想来恍若隔世,但燕歌仍然还是觉得悲伤。虽未哭出来,已是说不下去了。司马舞默默的记载着,她不是历史评论家,不是特邀教授,不敢妄谈什么明亡清兴的原因xxxx,明朝之所以不如清朝xxxxx,明朝皇帝如何没有后来的好xxxxx。她只是照着燕歌所说的,一字字记下来——
那人说:“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关上文档,天已微微发亮,隔壁传来火婴不知怎么的和郑恩浩吵起来的声音,燕歌正要起身去看看,司马舞突然拉住他道:“等等,燕大哥,还有一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回答我。”
“哦?敢情你跑到这里来住宿,就是为了在卧室上挂明星挂抽?我倒想知道,是怎么样的挂挂抽才会把墙上挂出一个洞来?”火婴指着木板墙上的一个洞,质问着郑恩浩。
“所以说当初钉钉子时力气太大了嘛……”郑恩浩争辩道。
“是吗?如何力气太大才能大出这么大一个,可以放下一整个眼珠子的洞。”
“喂,你这话有问题吧?谁会把眼珠子拿出来放到那里面去啊,我是活生生的人啊,这座公寓虽然租金便宜了点,但也不是一定有问题的那种便宜啊!”
“公寓确实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火婴说完,又对站在一边旁听者的管理员大叔说道:“喂,大叔,那个洞监视的是你的房间,你就不说几句吗,你每天都被偷看吧?”
“………………我能理解青春期的骚动………………”
“骚动你个头!”火婴暴怒道:“谁会没事挖个洞去看一大叔啊?谁会没事去挖个洞去看大叔正在看的被和谐录像带啊?要挖也挖司马舞那一边吧!”
“你说挖谁哪一边?”刚赶到的司马舞一巴掌向他pia过去。
火婴一让,道:“我只是打个比方……难道大叔你就不觉得很不对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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