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来的人,都爱将借口说成习惯吗?”他冷笑后,将眼睛移向远方。我瞄了瞄少年问“你怎么知道,我从上海来。”我不喜欢上海话,总是嗒咚,嗒咚的很难听,所以练就了一口的普通话,虽说不是太标准,但还不至于带着上海的口音。少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听的多上海人说蹩脚的普通话了,所以要判别也就不难了。”“是吗?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地方。”我不想再和他谈论上海的一切,所以找话题岔开。“海”他像想起什么的看着我问的方向,眼神飘渺,神情迷离。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个世界是有故事的人太多,还是每个人本就是故事的载体,如果是这样,希望每个人的故事都是美好的。要下雨了,我起身往回走,没走几步,他朝我喊“我真的见过你,好像是在一幅画上。”我笑笑没有回头,世界上的缘分本就是奇妙的,不经意的在那个地方见到了,又有什么值得感叹的。我光着脚丫,走在古道上,脚底的清冷让我感到很舒服,正走着时,看到不远处的花效朝我微笑着走来。“你要这样光着脚丫,走在时代广场上,你说上海市民会不会疯掉啊!”花效苦笑着打趣说。“他们可能没有闲情逸致来看我的脚丫吧!上海人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累了呢!背我回去吧啊!”我嘟着嘴巴向花效嗲声嗲气的撒娇。他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我说“又来这套,你不会腻啊!老婆。”花效无奈的站离我很远的地方,那眼神就像看瘟疫病毒,看来,他对我的撒娇戏码已经绝缘了。“不背是吧!那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我一头瘫坐在地上,硬是叫他背我。“姑奶奶啊!你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些啊!啊!”他无奈的看着我,而后一屁股坐在路边和我扛上。我坐在地上看着天空发呆,我决心要和花效斗下去了,见他无奈的瞄了瞄我,又瞄了瞄手表,我就想笑,我要看他能反抗到什么时候才肯受降,可是天要黑了哦。不到一会儿,花效果真坐不下去了,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姑奶奶啊!怕你了,你爬上来吧!啊!我是哪辈子造的孽啊!这辈子要你这个小恶魔来收拾我。”我喜滋滋的爬上花效的背,讨好似的说“老公的背还真是温暖,宽厚呢!”“得了便宜还卖乖,回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花效将收拾你说的倍儿的响,他讨厌我将他吃的死死的。这个时候花效的手机在裤袋里振动着,他腾出一只手掏了掏口袋,他看了来电显示,用余光瞄了瞄我,没有接。一路上他都沉默着,像藏了巨大的心事,我知趣的靠在他背上仰头看着天空,女人要想平静的生活下去,不该问的还是应该知趣的闭上嘴巴,这才是聪明女人所为。到木质楼的时候他突然沉着脸问“优含,你恨过我吗?”我从他背上跳下来,用手扒平他眉心的慌乱说“没有”“真的没有吗?我给了你那么多的伤害,你就真的不恨我吗?优含。”花效不相信的一句句追问着我,可能我林优含的大度让他出乎意料了。“真的,我没有恨过你。”我恨你做什么呢!林优含活到现在,不大多由你照顾着吗?在四年前,你肯收留无家可归的我时,我就已经对你心存感激了,对一个善良的你,我有什么理由来恨你,如果要说你背叛了我的感情,我就该恨你,那么你呢!你会恨我在这几年里深深的隐藏着对另外一个人的思念吗?所以,我没有恨你的权利,如果要恨,也只能是你花效来恨我。“那么,以后会恨吗?”他紧紧拉着我伸向他眉心的手。“不会。”是的,我说不会,只要没有伤害过我的林基,我就不会恨谁,现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了,我还能恨得了谁呢!晚上花效心事重重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知道那个电话让他的心,摇摆不定了,是林优然打来的吧!如果不是她,还有谁会让他忘了,在林优含的饭菜里放盐,还有谁会让他慌乱的砸坏了碗呢!见他这样的犹豫着,我上楼进了房间。我想,我是个宽容的女人吧!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我能这样心存感激的接受他的背叛,能有多少女人做得到。一小时后,花效来敲门,我没有去应,他大概想我睡了吧!换了衣服出了门,我站在窗前看着他穿着风衣在沙滩上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一片空洞里。原来这里只是离海很近,离过去。。。。。。远吗?
我对着无穷的黑夜发呆的时候,有人急促的敲了门,打开门,桥上的少年站在夜色里激动的说“我真的见过你,在三年前一个姓林的画家手里见过你的画像,你叫林优含对吗?”
(书虫//。txt…read。)
第二卷第三章花效名利地位真的如此重要吗
更新时间2010…4…30 23:27:43 字数:6000
我呆滞的看着少年,见过又怎样呢!见过了又能说明什么呢!在林基还活着的时候;我就像是他的影子;天天陪着他出现在各大媒体上,见过我的人那么多,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那么晚了只是为了来告诉我,你见过我,那么我会对这句话多么绝望啊!我逃了那么多年,努力的想要忘记过去的生活,唯独只是深刻的记得起林基在我生活里存在着,可是你现在来告诉我,你在三年前见过我,那么,我想起的除了让我悲痛的林基让我在这个纷繁的世界成了名人,我还能记起什么呢!我说,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事就回去睡觉吧!都那么晚了呢!“他每每画着画像的时候就叫着含含,含含,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女人,那个他爱着却还要带走我妹的女人。”少年愤怒的抓着我的双肩,颤抖着嗓子激烈的问着我,那份疼痛,那份愤怒刺进我的心里,让我瞬间的麻木,又瞬间的惊醒。我像个刹那间疯掉的女人,抓着他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叫什么,他叫什么。〃我撕心裂肺的叫喊着。眼泪断了线,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少年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也许他并不知道我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也许他来只是为了愤怒的想要质问我,我和他的生活又没有关连,他却不知道一个女人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地上乞求他,希望听到她生命里会出现奇迹,会得到上苍的一点点的怜悯,那么就足够了,那么上天真的对她已经仁慈义尽了,她这一生就再没它求。
清晨,我红肿着眼睛看着花效冠冕堂皇的装束,就特别的想哭,一件没有捂热睡袍,一双没有托稳的木屐,可是我还是笑了,笑得撕心裂肺,笑得我骂自己贱。花效眼神飘渺的看着我,带着颤抖着的嗓音问我“优含老婆,你怎么了啊!不要吓我好不好。”他紧张的捧着我的脸,害怕一瞬间,我就会从他的双目下消失,我还是笑着,笑着看他导演的戏是那么的逼真,逼真到,我以为他为了我可以放弃名义,权势陪着我逃避着所发生的一切,逼真得,让我以为,我林优含可以嫁给这个,为了我放弃了一切的男人,我会好好的留在他身边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可是,到头来,把我耍得团团转的人却是他,是我没有设防的花效。我蹲在沙滩上看着远方,林基你真的还活着嘛!还活着嘛!如果活着,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为什么,到了现在我该去相信谁,他们告诉我,三年前你还活在这个岛上,可是我亲眼的看着你为抓住我的手,从四楼摔下去,摔在满是钢筋水泥的工地上,所有的人告诉我,你死了,连我的奶奶都告诉我,你死了,伤得那么重的你,没有奶奶的救助,你怎么可以活下来,我该相信谁呢!林基。如果你死了,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花效又怎么会故意导演让我来这里触及你影子的戏。我在木质楼里泪流满面的打包衣物,我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我都要去找到你,去好好的照顾你,他们说你的腿残了,只能坐在轮椅上,那么你现在该怎么生活,你饿了,你冷了,你生病了,你难过了,该怎么办,有没有人细心的照顾着你。他们说你不会笑了,不爱说话了,他们说你日日夜夜的念着含含,他们说你的那么多,多得我听了心疼,听了更加的绝望。我不知道你现在沦落到了那里,是不是真的向他们所说的那样去了四川,去了那个去年发生强烈地震的四川,我的心要疼的死掉了林基,为什么是去那里,为什么刚刚才知道你有可能还活着的时候,又要将我拉向无底深渊。上苍啊!求求你了,让那个可怜的人活着吧!就算是用我的生命去换,也请你让他好好的活着,他的一身是那么的悲苦啊!所以求你对这个悲苦的人仁慈一点。高跟皮鞋和花效的声音震动了整个大厅。“看完就快走吧!我不想让优含看到你对我产生误会。”花效焦急的吹促着。“误会,呵呵,你到现在了还纯真的以为,自己要跟她在这里过日子呢!我给你的底线只能到10月9号,到了那天,你就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不是躲在女人怀抱里。”林优然的嘲笑声,像是巨大的风浪,将木质楼震动得百转千回。“我的人生,没有谁安排得了。”花效冷冷的说。“是吗?你以为你救得了她一次,救得了她一辈子吗?那天,你真的以为那辆车是出了意外!哼,我要不是存心放过她,你以为她还能活到现在吗?你的底线到了就回来,要不然……”“你想对她做什么,你不是说得到公司和遗产就放过她吗?”花效愤怒的吼。“怎么,你还想拿着她的财产,梦想着和她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啊!还真是够有野心的啊!”“为什么不可以,我爱她,只要我想,哪怕金钱,名利,地位,哪怕是她的心,我都可以得到。”“不要对我进行你那伟大的演说了,你说,要林优含知道你将她骗到这里,只是要侵吞她的遗产,她还会陪在你身边周游这美丽的小岛吗?以她的个性,我想不会吧!啊!”“你住嘴,少拿你爸那套来搪塞我,我不吃这套。”花效恼羞成怒的捏着林优然的下巴f愤怒的吼。“别自命清高了,我爸那套,和你现在漏的这一手有什么区别呢!回去吧!上海有你要的一切,何必在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