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市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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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市井生活-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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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和谢希治一时都愣在原地,看着亭外久久不能言语,最后还是谢希治先笑了:“王爷和公主,当真是亲兄妹。”有些地方太像了。

“……你这话听着不太像夸奖。”周媛回过头看着他说道。

谢希治微笑答道:“自然是夸奖。”又说,“原来这番椒是这样吃法。”

周媛想起他干的囧事,忍不住也笑了:“是啊,就像花椒一样,用来调味的,哪能直接吃呀!”

两人的话题转回食物上,刚才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周媛提起自己跟杨重要开食肆的事,还说会将今日吃的烤肉放到食肆主推。

谢希治听了就说,恐怕上次送来的番椒不够,会帮她想办法再弄一些来。

“那倒不急,这东西也不用太多,而且我留了籽,先试试能不能种出来。”她已经让人晒种子了,打算等彻底晒干后,找时间种到花盆里,试试能不能发芽。

谢希治闻言笑道:“你总是多有奇思妙想,没等别人为你打算,你自己就早已想好后路了。”他本是就事论事,说完忽又觉得似乎容易让人误会另有深意,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能闭口不言了。

周媛听了这话有些讪讪的,她抬头看了一眼,见亭子里的侍女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眼下居然只有他们两个留在亭子里,于是终于鼓起勇气说:“对不住,当初,我并不是有意欺瞒你……”

谢希治没有想到她会顺着话道歉,一时愣住了没有答话。

“我本该与你说个清楚明白,哪怕有些话那时不能说,我也不该、不该……”

她踌躇着说不出来,谢希治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开口截断她:“那事不怪你。”是他自己泥足深陷,而且,他当初也并没有给周媛能够开口拒绝的机会。

周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道完歉却并没有放松感,因为道歉的对象好像已经不在乎这事了。

谢希治看她低下了头,想开口解释自己当日刚在叶家湾醒来时的行为,刚说了两个字:“其实……”就被从外面冲进来的大郎打断了。

“姑母,我要听笛子!”大郎说着扑进了周媛怀里,还从手里递出一根装在青布套子里的笛子给周媛。

周媛漫不经心的接过笛子,刚抽出了一个头,却忽然反应过来,飞快的又塞了回去,跟大郎说:“怎么拿了这一支来?这支坏了,吹不响,我带你去拿另一支。”说完也没理谢希治,牵着大郎就走了。

刚才那一瞬间,虽然她动作够快,可是谢希治与她实在相隔不远,他又一直看着她,所以虽然那笛子只抽出了一小截,但作为竹笛的制作者,谢希治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原来她还留着这支笛子,谢希治嘴角慢慢上翘,心里有熟悉又陌生的喜悦渐渐充盈,原来她也并不是那么无情。

当晚信王府里并没有响起笛声,谢希治也没有再见到周媛,但他的心情却一直很好,直到走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容可掬的模样。晚间回到驿馆,他还难得有兴致寻出了自己的笛子,对空吹奏了一曲《雪绒花》。

相比之下周媛郁闷得多了,终于鼓起勇气诚心诚意的道歉,却被人开口打断,而且那人还表现的好像无所谓、不在意一样,让她格外的懊恼。

接下来的几日她就像霜打了的茄子,忽然蔫了下来,也不张罗各种新吃食了,也懒得陪侄子们玩了,就自己躲在房里看书独处,连开铺子的事都只叫周松一人去忙。

杨重来问过一回,见她不理,就去寻了王妃来看她。

周媛不好怠慢信王妃,就推说自己那日出去可能中了暑,又吃的有些油腻,所以身体不太舒服,才一直躲在房里的。

信王妃信以为真,忙叫人去寻了大夫来给她看,又开了各式药物。

于是周媛虽然得了清净,却也不得不喝下了不少药汤,直到中秋节前一天实在忍不了了,才说自己好了,出来见人,告别那各式各样的苦药。

作者有话要说:在有些话没有当面说清楚之前,两个人还是别扭的呀

在感情里,谁都没有绝对的自信

而且,嫁过一次这种事,无论是对谁来说,都是一条需要勇气才能跨越的鸿沟呢

第73章 探问

又到一年中秋;今年围坐在信王府里过节的人;个个心境都与去年大不相同。

去年此时;周媛一行人刚从扬州出来;她正是晕船厉害的时候,自然是没人有心思过节的。

而谢希治当时正被困在家里;每日除了应酬家人,就是想着要怎么说服父母,让他们不要早早给自己定亲。

杨重一家人就比他们俩好得多了;去年中秋节前;杨重刚出手了一批珍珠,正是躺着数钱踌躇满志的时候;满心期盼着越赚越多,早日积累起自己的家底。

谁都想不到会有今日这样团聚过节的时刻。

因是中秋;杨重安排在敞厅里开宴,用了一座落地屏风内外相隔,里面是王妃和周媛带着孩子们,他则与谢希治在外面对坐把酒。

今天的席面是杨重点的菜,头一个就点了鲶鱼炖茄子,余外还有拔丝番薯、鱼香茄条、麻婆豆腐等周禄擅长做的菜,剩下的一些则都是安荣做的,其中还有一道生切鱼脍,味道十分鲜美。

信王府里没有养歌姬舞姬,但是中秋夜,光吃饭喝酒似乎也少了点趣味,杨重就叫侍女里有两个擅抚琴吹箫的,在廊下演奏,聊作助兴。

“我们小的时候,每到中秋,宫里都是要开夜宴的,那时父皇后宫佳丽三千,一开起夜宴来,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又要常常拿我们小孩子做话头,我不爱给她们逗趣,每次都装作胆小听不懂,拼命往后缩,这么时日久了,也就没人再提起我,于是终于得了清净。”杨重看着里里外外跑来跑去的大郎和二郎,忽然提起了他小的时候。

谢希治的表情颇有些微妙,这位信王还真跟周媛一个德性,提起先帝来语气无半点尊敬不说,仔细听来还有那么一点调侃的意味,还真是,不拘礼节啊。

“后来就给十娘学会了。本来胡昭仪肯抚养她,乃是因为白母妃去时,父皇略有些感伤,所以胡昭仪就想在父皇面前露一回脸,不料十娘从到了她那里就似木头疙瘩一个,让她白费了一番心机,父皇更是随后就把感伤抛于脑后,宠幸新人去了。”杨重说着摇头叹气,举杯一饮而尽。

“天家无父子,更无骨肉亲情。”杨重自己给自己斟了酒,说道,“我从那时起就立下了一个志愿,将来若是我自己当了父亲,一定要好好疼爱我的儿女,疼爱每一个儿女。”说完又自嘲,“是不是挺没志气的?”

谢希治暗自叹息了一回,答道:“志无大小,王爷慈心一片,大郎二郎能有您这样的父亲,实在让人欣羡不已。”

杨重笑了笑,举杯跟他一碰,两人一同饮尽杯中酒,各自举筷吃菜,过了一会儿,杨重才又开口:“谢家是百年世家,听说向来重视子弟教养,怀仁幼时必定很辛苦吧?”

“我幼时体弱,常要卧床养病,倒没哥哥们辛苦。”

杨重作意外状:“是么?瞧不出来呀,现在是都好了?”

谢希治点点头:“后来得了杜先生亲手医治,他又教我习武强身,如今已经好了。”

杨重听了连声说好,又问他在谢家怎么过节。

谢家是大家族,过节的时候家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谢希治是很不喜欢的,因此只简单说道:“也无非是合家团聚,围坐开宴罢了。”

说完觉得自己答的有些冷淡,就又加了一句:“我常装病不去,因祖父每当家宴就要出题考人,不是写诗就是作赋,可惜我年幼的时候不像王爷那么机灵,也不会装着不懂,以致于后来就只能装病了。”

杨重听得哈哈大笑,又举杯跟谢希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我原还怕你当此佳节起了思乡之意,倒不料你竟还有几分庆幸之情。”

“王爷有所不知,我应宋使君之邀留在岭南,本没得了家中长辈许可,只怕他们此刻也正恼着呢,我还是不回去的好。”

本来周媛一直和信王妃在低声聊天,也没听外面说什么,直到后来杨重大笑,她们二人才停下来侧耳倾听,于是正巧听见了谢希治这句话。

原来他留在宋俊身边,不是谢家的意思啊。周媛对此事本就好奇,于是更加留意倾听起来。

只听外面杨重也惊讶问道:“是么?这又是为何?宋卿精明强干,跟在他身边历练不是挺好?再说我记得令叔父也在岭南啊。”

“只因我年纪不小,却一直未曾定亲,家祖和家父都写信让我回去,早日把婚事订下,待成家以后再出来入仕。”

杨重心说终于说到点上了,忙接了一句:“那倒也是。男大当婚,怀仁今年也二十许了,如何还不成家?可是有了心上人?”

周媛坐在里面听得清楚,心里不由一颤,心说他怎么就问到这了?

谢希治一顿,看向杨重时,见他面上有调侃的笑意,只当他是随口玩笑,就回道:“王爷说笑了,希治徒长了老大岁数,却至今一事无成,如何有心思思及婚事?”

杨重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往屏风内看了一眼,却又飞快收回目光,进一步说道:“哎,此言一听就是推脱之语。成婚乃是人生大事,又不耽误你建功立业,这里也没旁人,怀仁难不成还害臊不成?难得你我投缘,若是你当真属意哪家闺秀,不嫌我鄙薄的话,我倒愿意做这个现成的媒人。”

“王爷厚意,希治心领,若真有这一日,必来请王爷做媒。”谢希治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避重就轻说了一句,然后就举起杯来敬杨重。

周媛本来就不高的情绪,到此时更加低落了。

“王爷怎么忽然管起闲事来了?”信王妃也把外间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就跟周媛嘀咕,“他莫不是吃醉了?以前他可从不理这些事。”

周媛扯动嘴角笑了笑:“八成是喝多了酒。”

信王妃蹙眉:“不至于呀,这才多一会儿呢!”说完抬手叫大郎过来,“你去看着你爹爹,叫他别吃太多酒,还有,别说是我说的,就说怕熏着妹妹。”大郎应的干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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