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当即呵斥道:“你这丫头总是笨手笨脚的,天还未黑,捧着烛台这是在做什么?”
影月惊得一下子伏在地上,“小主饶命,影月见天快黑了,想着那烛台来供两位小主秉烛夜谈,岂料一时手滑……影月该死!”
一主一仆就这样唱起了对台戏,魏筝神情一僵,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似笑非笑地告辞,回了南屋。
尔后,东苑除她之外的七位官宦之女来了五位,个个都被陆溪以类似的方式打发走了。
夜里,影月合上门,小声道:“小主,我们这样做,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万一小主们在背后一说,就会知道我们对付她们的招数都一样啊。”
陆溪低低地笑了声,“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啊。”
烛光下,她的笑容极浅极淡,美得惊人,却又充满神秘。
能让所有人放松紧惕的人,自古以来就是扮猪吃老虎,就让大家以为她蠢笨如猪,又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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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之路风波起【中】
东苑住的八位小主,陆溪认识了五位,除了南屋的魏筝以外,分别还有梅苑的顾方晴、岳笙,竹苑的洛千阳、沈珂。
至于菊苑那两位,听说闭门不出,没有拜访过任何人,也因此引来其他小主们的闲话,无非是说她们装清高、狗眼看人低等等。
对这五位的身份,陆溪也了解了个大概,眼看着自己是梅兰竹三苑里出生最为显赫的,她估摸着自己怕是过不安生了。
眼下虽能暂且瞒着大家自己的来历,可瞒得过秀女,瞒不过后宫的狐狸。
果不其然,才住进微安苑的第二天夜里,秦宇就带着几个小太监来到兰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已是夜幕低垂,陆溪坐在屋里,衣着整整齐齐,发饰一样不少,像是知道今夜有约似的。
秦宇将手里的拂尘一甩,笑吟吟地道:“小主,太后娘娘有请。”
不待陆溪回话,他身后的两名小太监就捧着披风与狐裘围脖走上前来,显是早有准备要她深夜入访。
陆溪也不惊讶,只淡淡地点头,“有劳公公。”
影月接过那披风,小心翼翼地替主子穿好,然后才拿过围脖替她拢了个严严实实,低声说了句:“小主慢走,千万注意别取了帽子,春寒料峭,怕受了凉,耽误选秀。”
秦宇不禁多看了影月两眼,笑呵呵地对陆溪说:“小主这丫鬟倒还机灵,不愧是总督府的人。”
陆溪点头算是答谢他的赞赏,随即跟着他走出了兰苑。
已是夜里,秀女们都待在自己的房里,好些院里的灯都灭了,微安苑里静悄悄的,只听见他们走路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陆溪跟着秦宇,身后是两名小太监,手里打着两盏灯笼,昏暗的烛火在地上轻轻摇曳着。走出微安苑,两旁尽是高大的宫墙,脚下是平坦宽阔的石板道,偌大的皇宫像个迷宫一样,曲曲折折,望也望不到个头。
秦宇边走边轻声道:“因着娘娘此次召见小主是私下会面,不欲惊动旁人,因此没有派轿子来,怠慢之处,还望小主见谅。”
“我省得,公公不必歉疚。”
陆溪柔声道,态度诚恳,语气真挚,引来秦宇又一次侧目。
“小主为人谦逊谨慎,不张扬,不骄躁,他日必定濯圣宠、登宝殿,荣冠后宫,实乃我大御国之福。”
这一次,陆溪轻笑起来,“这是公公第二次赠我吉言了,还望陆溪莫要辜负公公一番赏识。”
“我在微安苑服饰了十九年,就连当今深受恩宠的常妃娘娘都是我看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小主请放心,我的眼光不会错。”
秦宇能自称“我”,而非寻常太监那样顾及许多,显是地位非同寻常。
陆溪点头,不再多言,说话间,四人已然来到太和殿。秦宇朝守门的侍卫亮了亮牌子,便带着陆溪走进了大门,留下两个小太监在门外。
“一会儿见了太后,小主务必放宽心,娘娘不似传言中那般严厉,还望小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必能得到娘娘的赏识。”
这番言论,既是善意的提醒,又是严厉的警告,恩威并济之下,要她明白这后宫真正做主的人是谁。若能得到太后的赏识,才算是真正立足于后宫。
陆溪点头,随着门口的小太监一声:“陆溪小主到——”便垂眸走进了殿里,身后是一阵关门的声音。
太后住的宫殿名为寿延宫,灯笼明明灭灭,晃动着檐头的树叶阴影。
陆溪所在的偏殿里只点着一盏烛火,四周的摆设因为陷入阴暗而看不清楚,入目所及殿里唯有一张木几、两张膝垫罢了。
其中一张膝垫上坐着位盛装华服的妇人,身着团蝶百花绣罗裙,发间盘着芙蓉髻,缀满玲珑发饰,年纪大概在三十上下。她面容雅致,仪态万千,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隔着浅浅烛光望向陆溪,竟令人心头一颤。
接触到这样的目光,陆溪不禁有些心悸,当下不动声色地跪下来,恭恭敬敬地道了声:“陆溪参加太后娘娘。”
太后露出一抹微笑,朝她招了招手,“起来吧,坐过来让我好生看看。”
陆溪依言来到木几边,姿态十分端庄地坐了下来,其间一直垂眸不语,乖顺中透着几分尊卑分明的态度,显是自小受过良好教育。
屋子里十分寂静,唯有火烛间或发出轻微的爆鸣声,陆溪几乎能听见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太后一直定定地打量着她,见长时间的沉默下,陆溪一直垂着眸,安静地等待着,面上没有一丝尴尬或惶恐,终于笑着点点头。
“不愧是陆家的女儿,端庄识礼,气度高华,瞧瞧这模样,生的多标致!”
陆溪面颊微红,亦笑着说:“承蒙太后娘娘抬举,在娘娘面前,陆溪只能汗颜了。”
太后瞧着她杏眼微敛,眼波似水,眉宇间自有落落清风。若说清秀,只怕辜负了这般娇媚;若说妖娆,只怕又唐突了这分清丽。她的美丽混合着少女的纯真与女人的风情,当真是十分独特。
心中暗叹陆家的福气,太后执起陆溪的手,像慈母般拍了拍她莹白细致的手背,柔声道:“今年多大啦?”
“回太后娘娘,今年十六了。”
“十六了啊……只可惜你一直待在江南,哀家之前没机会见到你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当真是可惜。”不待陆溪开口,她又继续笑着说,“好在上天垂怜,把你送到我身边,哀家瞧着你这般伶俐可爱,心中十分欢喜,真真像是亲生女儿一般呢。”
陆溪心中一动,笑得十分开心,羞涩中又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神情,“承蒙太后娘娘抬爱,娘娘是千金之躯,陆溪不过是乡野姑娘,竟然有幸得到娘娘的喜爱,实在是不甚欢喜。”
太后十分满意她的态度,但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即哀伤起来,“昔日承阳公主还陪着哀家时,哀家时时嫌她吵闹,后来她嫁人了,不能再陪着哀家了,哀家这才开始想念子女承欢膝下的热闹。如今你进宫了,可愿时常来陪陪我这老太婆?”
太后不过三十左右,那容颜保养得极好,皮肤细腻,风韵万千,哪里是什么老太婆?
陆溪不胜欣喜地甜甜一笑,“能陪着太后娘娘,为娘娘解解闷,这是陆溪三世修来的福分。”
在寿延宫待了将近半个时辰,陆溪才走出偏殿的门。
秦宇还在外面候着,见她出来,赶忙迎上前去,吩咐先前随行的那两个小太监拎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穿过寂静幽深的围墙,无数宫殿大门深锁黑漆漆的,像匍匐的野兽在等待着食物,叫人顿觉毛骨悚然。
又一次经过一个宫殿时,陆溪忽然听到院里传来了女子低低的呻/吟,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很难不叫人想到些男女偷欢之事。
她惊疑不定地抬头一看,深锁的朱门上挂着金碧辉煌的牌匾——音合殿。
这里面住着什么人?竟会如此毫无顾忌,放浪形骸……难道不是皇帝的女人吗?
陆溪侧头看了眼秦宇,却见他面无表情,好像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显然是注意到了陆溪的诧异,秦宇微微抬头,温言道:“小主累了吧,早些回去歇息,宫里的是非恼人得紧,稍有不慎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望小主今后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要抛在脑后,统统忘掉。”
陆溪收回目光,轻笑着谢过他的指点,“公公说得极是,陆溪会记得的。”
四人沿着曲折的宫墙之路很快回到了微安苑。
音合殿,大门紧锁的正殿内。
朱红色的地毯铺了满地,正殿两侧分别摆着两张会客用的长条木几,殿内四角摆着烛台,亮晃晃地照耀满室。
眼下,其中一张木几上交叠着两个身躯,在下的是个长发垂地的娇艳女子,朱唇不画而红,眉眼间俱是春/色无边。她穿着宫装,衣衫半褪至腰间,正随着身上的男子一起一伏地律动着。
她身上的男子一身玄衣凌乱地敞开,露出紧实的胸膛,双手握住她的双峰,身下毫不含糊地撞击着。
“思雨,八日不见,你想本王了吗?”那男子邪魅一笑,俯身轻轻舔舐着她的莹润耳垂。
叫思雨的女子一边低喘,一边抵着男子的胸膛,将他推开,娇笑道:“谁想你了?反正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不缺我一个,叫我一人独守空殿也好,哪会想你这没良心的?”
“说谎。”男子自信地瞧着她妩媚的神情,下一刻,猛地抽身而出,用手轻揉着那处湿谷,像是挑逗,又像是安抚。
“王爷!”女子显是被他逗急了,一边不耐地露出渴求的神情,一边干脆坐起身来,纤指覆上他的胸膛,磨蹭着那两颗突起,“每次都是这样,那么长时间看不见,一旦见面就会戏弄于我,思雨真真是恨极你了!”
爱与恨从来在女人口中就是混为一谈的。
见面前的男子还在忍耐不动,她干脆一口含住他的突起,以舌绕圈,轻轻地舔舐着。搂住他劲腰的手一路蜿蜒而下,找到了他的坚硬,跟着一下一下地揉搓起来。
男子的眼眸瞬间转为幽深,喉间溢出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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