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是个经商多年的老江湖,看别的不一定准,但从脸色上看人的心理变化却是很有一套的。
见刘宇浩那种神情,程新笑道:“玉的好坏有时还要看皮色,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它多少要有点瑕疵,就看人们能否把瑕疵变成亮点了。”
刘宇浩怔了怔,没想到程新这样的类似于大老粗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富有哲理的话来,不禁笑道:“程叔这话是说任何和田玉料都有可能成为最好的玉石吗?”
程新满意的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笑道:“世界最大最好的和田玉在故宫收藏就是清代的大禹治水图玉山子。那块料也是戈壁料呢,谁敢说我门口的那块不能成为第二个大禹治水图?”
太他娘地有道理了!
刘宇浩被程新这一提点,立刻就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兴奋的说道:“程叔,我想去看看那块戈壁料去。”
“现在?”程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要准备吃饭了。
可转念一想,那块料就在自己家门前,看一眼又能耽误多少时间?遂一拍大腿,笑道:“走,要去咱们都去。”
翡翠有赌石一说,并且翡翠的原石交易一直以赌石为主;而和田玉则因为绝大多数情况下“表里如一”,少有赌石,而真正要赌是就是这种迷雾重重的戈壁料了。
对一般的料子而言,即便有一定赌性,赌赢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好料子早已被吸进了“玉石黑洞”。
现在市面上虽然并不缺乏和田玉,但却缺乏真正的好料。换句话说,现在流通的料子品质很一般甚至偏垃圾者偏多,一旦动刀往往原形毕露,赌输的可能性相当大。
可程新的这块戈壁料就不一样了,它是程新和依巴克父亲三十多年前就留下来的料子,没有皮壳做假一说,真的要赌的话,那就要看运气了。
呃!,好像刘同学赌石并不是赌运气来着的。
和田玉皮色按其成份和产状等特征,可分为色皮,糖皮,石皮三类。
所谓的色皮就是玉石外表分布的一层玉皮有各种颜色。玉石界以各种颜色而命名,如黑皮子、鹿皮子等等。
从皮色可以看出子玉的质量,如黑皮子、鹿皮子等,多为上等白玉好料。同种质量的子玉,如带有秋梨等皮色,价值更高。
玉皮的厚度很薄,一般小于1毫米。色皮的形态各种各样,有的成云朵状,有的为脉状,有的成散点状。
有经验的拾玉者,到中下游去找带色皮的子玉,而往上游,找到色皮子玉的机会就很少。此外,在原生玉矿体的裂缝附近也嫩能偶尔发现带皮的山料,这也是由于次生氧化形成的。
而糖皮就是指和田玉山料外表分布的一层黄褐及酱色玉皮,因颜色似红糖色,故把有糖皮玉石称为糖玉。
糖玉的糖皮厚度较大,从几厘米到几十厘米,常将白玉或青玉包围起来,呈过渡关系,糖玉产于矿体裂隙附近。
糖玉是氧化环境的产物,系和田玉形成后,由残余岩浆水沿和田玉矿体裂隙渗透,使氧化亚铁转化为三氧化二铁的结果,糖皮即为氧化铁染的结果。
程新拍了拍自己的那块戈壁料,指着一处浓糖一般的颜色,笑道:“宇浩,这块戈壁料有两个地方分别出现了两种特征,也是我不敢赌的最大的原因。”
刘宇浩皱了皱眉,看一眼程新指的地方,道:“程叔,不是听说糖皮包裹的料子最容易切出羊脂玉吗?”
程新点了点头,可脸上全是苦涩,道:“是有这种说法,但这块料子却还有个更大的问题啊。”
第0649章 玉羼石神仙难辨
购买和田白玉首先观查白度等级够不够,再看玉液的润度够不够,即玉质是否细腻,水线所占比例,仅占一两条,没有什么问题,玉花所占的比例,杂质多不多,玉面有无裂缝。
要是喜欢皮色最后再看玉的皮色是否艳丽,秋梨皮、枣红皮、鹿皮、撒金皮这些都是和田玉的名贵品种。
虽然和程新交往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但是一个人的眼神却完全能表现出他的内心世界。
刘宇浩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程新在赌和田玉上的眼力要比自己不知道强到哪去了,既然连程新都有怀疑的地方,那这块戈壁料就一定有自己没看到或是不懂的东西存在。
“程叔,我以前好像听我爸爸说过,这块戈壁料有一个阴阳面的是不是?”
开始的时候依巴克一直是咬着嘴唇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的,但听到程新提出戈壁料的问题时,他眸子中猛地一亮,想起来了一件往事,所以就提了出来。
程新面带无奈之色,微微点头,道:“是的依巴克,和田玉中如和田玉再形成过程中交代了粗晶状的透闪石,由于交代不彻底,在玉的表面常附有粗晶透闪石,这种石皮与玉界限过渡就是阴阳了。”
依巴克毕竟是采玉的世家子弟,蹙了下眉,道:“程叔,那岂不是阴面就是指的是玉外表的石质而已吗。”
程新愣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笑着称是,“你这个臭小子,我以前就说过你有天分的,可你阿爸就是不相信。”
“我也是猜的嘛程叔。”依巴克被程新说的不好意思了,老脸一红挠着头。
刘宇浩在程新和依巴克说话的空档自己一个人蹲到了那块巨型和田玉料旁边琢磨了起来。
毕竟是接触到一个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的玉种,所以刘宇浩并不急于释放出异能透视石料中的情况。
他想等自己把和田玉赌石的大概都摸透了以后好决定浩怡珠宝是否需要投资到和田玉中来。
前一段时间秦卫先在和刘宇浩的一次总结中把浩怡珠宝的盈利情况做了个汇报,不知不觉半年多中,浩怡珠宝已经赚了有二十个亿了。
当然,其中有三分之一的营业额是因为刘宇浩自己的古法琢玉的疯狂销售带动起来的。
但那些资金数额毕竟还是大的吓人的,刘宇浩也没想到浩怡珠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聚敛那么大一笔财富。
就这,刘宇浩还是一再强调要把全国一半的店面改成走平民翡翠路线,只留一线城市作为奢侈品销售的那种经营模式呢,尽量让翡翠这种珠宝能走进更多的老百姓的家庭。
如果按照秦卫先的意思,全国三百多家店铺和香港浩怡珠宝一起哄抬翡翠价格,那将会赚多少钱,刘宇浩想都不敢想。
现如今浩怡珠宝的钻石货源已经稳固了,全国大小珠宝商,只要是想以国际标准价拿到货,都必须通过藤铁的公司才行。
这就不得不说藤铁了,其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手腕强硬,铁面无私。才去澳大利亚不到一个月就雷厉风行的注册成立了一家刘宇浩完全控股的浩怡钻石公司,并将国内所有的钻石经营都纳入了合理的监管范围。
不过,也有刘宇浩郁闷的时候。藤铁和藤轶俩兄弟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藤轶是个典型的闷葫芦型,可藤铁就特别喜欢唠嗑。
有时候刘宇浩都怀疑他小时候是不是有话痨的毛病,只要是矿上出了钻石就一定会打电话汇报,而且一说就是半个小时,根本就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弄得刘宇浩头疼不已。
尽管浩怡珠宝和浩怡钻石两家公司都手握巨资,但放在那里就等于是个数字而已,刘宇浩虽然不是学经济出身的,但是也知道合理的让资金运作起来才能够赚更多的钱这个浅显的道理。
可一直以来刘宇浩都没有找到好的投资项目,但现在刘宇浩有了主意了,嗯,就投资和田玉,毕竟自己有八锦异能之术,说不定能帮到公司再上一个新台阶呢。
“咦,这就是程叔说的那种阴阳面吗?”刘宇浩低声自语道。
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刘宇浩发现了那块大型戈壁料有一处皮壳不仅色泽的光润度还是石粒的粗细大小都有差异的存在连连皱眉。
石皮刘宇浩知道,它是指和田玉山料外表包围的围岩。而围岩又一种是透闪石化白云大理石岩,在开采时同玉料是一起开采出来,附于玉料表面的。
可阴阳面刘宇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照程新的说法,这种石包玉的石与玉界限清楚,可以分离。当他经流水或冰川的长期冲刷和搬运后,石就会与预料分离。
“程叔,这个地方就是你刚才说的那阴阳面吗?”
刘宇浩站起身子笑了笑,指着自己刚才发现的那一片色泽有异的皮壳问道。
程新一怔,盯着刘宇浩猛瞧,差不多有一分钟之久,眼中满是诧异不已的神色。
现在,程新又对刘宇浩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要不人家怎么是翡翠圣手,而自己则混了一辈子了还在这新疆刨石头呢。
这是就差别,经营珠宝的人都知道,单是眼力的差别就会让两个人之间的随着时间,而距离拉的越来越大。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对,这就是阴阳面,刘兄弟,我们这有句话,叫作皮包玉、玉羼石神仙难辨。就是这个阴阳面的原因,让我和依巴克的爸爸等了三十年也没敢解开这块玉石。”
程新双眸迷离看着远方,似乎是在回忆着以前自己年轻时候的忘事。
“咳咳咳”刘宇浩老脸一红,咳嗽了一下。
搞毛线啊,刚才还是宇浩,怎么一会就变成了刘兄弟呢。
大哥,不,大叔,你说话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人家依巴克的感受吧,貌似别乱了辈分。
不过,刘同学今天不是来跟程新讨论辈分的时候。
既然他们三十年都没敢解这块玉料,咱就帮他试一试,成就成,不成也无所谓。
刘宇浩打定主意,用手搓了搓那块戈壁料,“咦,这么多年还有这么好的油性?神了!”
依巴克哈哈笑了起来,道:“如果一块和田玉料用手搓过以后有油性,那么玉料内部就很有可能是有和田玉存在的,但如果搓了以后连油性都没有,那就不用考虑了。”
“得,我知道了,那肯定是一块石头。”刘宇浩笑着耸耸肩。
可不是嘛,连油性都搓不出来还能是真正的和田玉料?
“程叔,既然你和依巴克的父亲都看出了那阴阳面,为什么不先从那个地方解一刀看看呢?”刘宇浩不解的问道。
程新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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