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晓一面笑一面听着,听到最后便再也笑不出来直接炸了毛儿:“大伯母,您这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侄儿媳妇儿是妖孽,侄儿媳妇儿是招您惹您了,您这样不给晓晓面子?是,晓晓承认,刚刚说话是有些过头,但是您也不用这样污蔑晓晓吧?……”在这里我们不得不佩服秦晓晓童鞋的演技,刚刚还笑得近乎抽风,那笑容和姿态简直就是一活脱脱的中二病患者加第三种女青年,现在几句话又哭得梨花带雨不胜娇羞的样子,简直是叫人柔肠百转不忍再看了。亏得赵明佺身经百战,不然也会被秦晓晓这幅样子给蒙混过关了。
虽说知道自己娘子的演技搁在她那个时代完完全全可以去一个什么电影节之类那个
金熊银熊金棕榈之类的奖,条件允许甚至可以毫不费力进军好莱坞(看来我们秦晓晓的洗脑策略很成功,赵明佺弄不清楚秦晓晓为什么能听懂他们听不懂的、认为只是副歌的“曲儿”,却弄明白了这“曲儿”用的是一种语言,还有那个时代的名/妓聚居地叫好莱坞【那是神马聚居地叫好莱坞啊喂!),但还是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的很是心疼。
“大伯母何苦这样咄咄逼人?拙荆虽然鲁莽,却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儿,您这样直截了当说她是什么妖孽或是已死之人,岂不是伤人太甚?就算您是长辈,明佺是小辈,明佺也要为娘子讨个说法!”赵明佺义正言辞向自己伯母抱怨,“您要给拙荆赔不是!”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从刚一开始路过的三三两两到秦晓晓开始哭之后围过来的N多人,周围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看热闹果然是人类这种哺乳类群居动物的天性。秦晓晓从指缝间看到周围聚集的围观者越来越多,便索性越发哭得厉害起来,声音不可不谓振聋发聩,凄惨之势当真是我见犹怜。她一边哭还一边抽噎,抽得赵明佺直觉得她要背过气儿去,蹲下/身子看了一眼,竟见秦晓晓在嘴角噙着一抹志得意满的笑,便象征性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便又站起身来直面自己这位找茬大伯母。
“大伯母,明佺尊您死长辈,您也不用使出这样的绊子来污蔑拙荆。”赵明佺虽然心里打着鼓,知道这里的八字一般不会批错,却还是挺直了胸膛,指责自己的伯母指责得义正言辞,“您若是不信,侄儿这就带着她去当面找那个批八字儿的,现写现看,倒看看我家娘子到底是不是大伯母口中的妖孽之类的玄而又玄的东西。”说着,弯身把秦晓晓看似粗暴地扯起来,拽着就往庙里跑。
“唉你们干嘛去?”赵家大伯母似乎有些着慌,看着迈着小碎步儿跟在赵明佺身后脸上挂着泪痕跑得很狼狈的秦晓晓夫妇大吼。
“批八字儿啊。”赵明佺一边跑一边扭过头向她回话,“大伯母既然觉得明佺的娘子不是凡人,那在侄儿看来她也是天仙,不会是妖孽,所以侄儿才急着带娘子去批八字儿啊。”
“那便快去快回吧!”赵家伯母似乎没了底气,回话弱弱的,后面的话语便成了嘟囔,“你们亲自去也是这个结果。”
“大伯母不来看着么?”赵明佺临进屋的时候还饶了一句叫人十分窝火的话,“就不怕侄子侄儿媳妇做什么勾当?”
“举头三尺有神明——”赵家大伯母很是迷信的样子。
呵呵。秦晓晓咬着衣袖做抽噎状,心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字来评价这一场闹剧了。
“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啊?”围观
者甲用胳膊肘戳戳旁边的路人乙。
路人乙摊摊手:“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刚来的。”
然后两个人一起伸手拍拍前面那个貌似围观很久的路人丙:“哎,到底什么事儿啊。”
“我也不知道啊。”路人丙扭过身,迷茫地看向两个人,“只觉得那个蹲地上哭的好可怜就看了啊,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现在只余路人甲乙面面相觑了。
真是,不明就里的热闹也能看得这么投入,唉……
☆、度过灾厄就是喜事。。。喜事?!
“这八字儿我写谁的啊?”秦晓晓扯着赵明佺的袖子低声问道,“还写这个秦晓晓的?我不知道啊。”
“没关系,就写你的呗。”赵明佺好像特别的淡定,“批八字儿还不是你想听什么批什么?”
“可是;大伯母她不会是想听咱俩有一个人已经死了的吧?”
赵明佺不再接话,只是捏了捏秦晓晓的手叫她安心,自己结果里面跪坐着的人递过来的纸笔,写下了自己的八字儿,又看向秦晓晓。
“癸未年九月十八。”秦晓晓看了眼赵明佺的生辰,结合者狗不理的生日随口诌了一个生辰出来。赵明佺依言写了,大大咧咧就递了进去。
秦晓晓忐忑不安;不知不觉出了满手心儿的汗,攥赵明佺的手也越来越用力。看着跪坐在里面那位用一个沙盘写写画画掐掐算算,又取了几枚铜板丢进一个小铜罐子里指着秦晓晓叫她接过去亲自掷。秦晓晓踌躇地看了眼赵明佺,又看了一眼那个解签儿算命的人,轻轻晃了两下,便把铜板一股脑儿地折在那人面前的神案上。
“阿弥陀佛。”那人又伏在案上细细斟酌了一会儿那几枚小小的铜钱;才惊恐地抬起头来;向着秦晓晓道,“女施主这命格真真奇特啊;竟然……没有?”
秦晓晓心里先是“咯噔”一下子,旋即淡定下来;故作镇静道:“大师您在说什么?妾身听不大明白。”
“大胆妖孽;竟敢擅闯佛门净地;是何居心?!”不想秦晓晓这一句问话竟然将那僧人激得炸了毛儿;不顾形象地大吼;吓了秦晓晓一大跳。
“不知妾身哪里招惹了大师,竟然遭您这样对待……”秦晓晓这把可是真哭了,眼泪哗哗的,两只眼睛刚刚本来只是核桃这把成了桃儿了,“妾身只是一介村妇,怎么可能是什么妖孽?您这签子解得定是不准的!”
本来在外面围观秦晓晓哭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现在听见刚刚那和尚的一句大吼,再加上秦晓晓那更加凄惨的哭声,人围观看热闹的天性再次爆发,都纷纷向那件物资的大门靠拢。听见那和尚的大吼,赵明佺的大伯母已然松了一口气,脸上堆叠着胜利的微笑,向呆坐在木头凳子上的赵明佢招招手,拨开人群向声音的源头去。
凌寒和妒霜本来一直守护在屋子外面,这下听见里面出了事儿,便堵在门口拦着看热闹的人死活不叫他们进去。
“你们两个不知高低的丫鬟,还不快让开?!”赵家大伯母走到凌寒和妒霜面前,耀武扬威的,“你们家小姐是妖孽,只怕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干嘛在这儿拦着老身的去路?”
“我们家小姐是不是妖怪关你什么事儿?”妒霜的脾气一下子被激起来,双手叉着腰架势丝毫不饶人,“您是姑爷的长辈儿,我在这
儿也尊着您一声儿大伯母,可是我家小姐怎样——人家京中做官的爹爹还什么都没有说,您了在这儿搅合个什么劲儿?!您家要是盐富裕,便送给姑爷家点儿,正好小姐做生意盐也紧缺,您就当行个好事儿,省得自己闲的难受!”
“你——!”赵家大伯母没有想到这秦晓晓嘴皮子溜儿,她手底下的丫鬟也是嘴上不饶人的主儿。虽然自己占着理儿,可是找样儿被她驳得无话可说,只一口气顶在胸口,憋得脸通红。赵明佢也真当得起“二百五”这一尊号——自己母亲在自己面前被气成这副模样,他竟然若无其事,只衔着手指头看围观人群中的美女。
“大师,您倒是说说,妾身怎么了就成了妖孽之类的东西了?”秦晓晓听闻外间妒霜给力的言论,便也放下心来专心对付面前这位秃头和尚(单没有鄙视佛教污蔑佛教的意思),“刚刚上山途中还有一位道长说,说什么在妾身身上是‘看不到过去’之类的,可真真吓煞了妾身呢。”
“怎么会?”那和尚挠了挠头,又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串念珠和一只小小的降魔杵,递到秦晓晓面前,“这位女施主,这两样都是我们这间寺院的镇寺之宝,都是佛祖亲自用过的,可以除魔降妖……”
剩下的话秦晓晓光使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了,我要是不怕这两样东西就证明我是人了是吧?这古代人真有乐儿,把什么都寄托于这么一个小小的物件儿,不过就是因为有精神寄托才会相安无事吧?
“然后呢?”秦晓晓故意装傻,抱上赵明佺的胳膊,一副天然无害的样子,“莫不是要送给妾身?”
那和尚自然是不近女色的,纵使卦签儿现实秦晓晓是个妖孽,可是他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脸。秦晓晓在心里暗暗笑他道行不够修为不深,一面故意冲着他眨巴眼睛。
“还请女施主,把这两样东西拿住,去大殿佛像跟前叩拜三圈。”那和尚似乎强敛了心神,将那串佛珠跟那只降魔杵递到赵明佺手里,“有劳施主了。”
赵明佺含着笑意把两样东西递到秦晓晓手上。秦晓晓接过那串佛珠,在手里把玩了一阵才慢慢吞吞在手腕子上缠了几圈儿戴上,又接过那只小降魔杵当做发饰别到自己发髻上,看了赵明佺一眼,由那和尚不是从哪里叫来的一个小沙弥引着,出了小屋的门。
“哟,你倒是敢出来?”赵家大伯母见秦晓晓在一名小沙弥的引导下出了屋,便抛下说不过的妒霜而开始抢白她,“这是怎么,被大师收了?”
“这位施主,请您慎言——祸从口出,孽镜地狱之后便会是拔舌地狱。”那和尚跟在沙弥后面出了屋,向不依不饶的大伯母劝解,“这位女施主还是为自己还有后辈积点儿口
德吧,积德便会有福报的。”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赵家大伯母立马变身,俨然一位善男信女地开始祝祷。秦晓晓见状挑挑眉毛,在赵明佢打唿哨的当儿往大殿去了。
“请问大师,那女子究竟是……?”趁着秦晓晓跟着沙弥走远,赵家大伯母凑到那解签儿的和尚面前,使劲压低声音问道。
“大伯母,侄儿的娘子是人啊,您不用多想。”赵明佺跟在那和尚身边,耳朵很尖的他把自己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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