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孝义,却不想他已疲惫,等不及了,就这样留下我和两个弟弟的永远不能补救的伤痛离去。八号早。天很冷,心也乱。再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新年了。真不知道和爸在一起还能过几个年?推开爸的房门,他竟然以穿好了衣服,眼睛红着,拄着那条木杖,定定地看着墙上的石英钟。爸得脑病已六年了,什么事也记不清,什么话也说不明,唯有我们三个在外的儿子,是他不舍的牵挂。“你起这早干什么?”“走,送送…”一只手无力地指向日历,大概是说要过年了,你还要走吗?凄惶的眼角旁溢着浑浊的泪。含混不清的两个字吃力的说出来,我心剧烈的颤动,强烈的撕痛让我心生一种惶恐,难道爸感觉到了什么?我泪中带笑说:爸,过完年,过完年我就回来!”这些年来,每次的离开,我只是在头晚告诉爸,第二天早晨,爸也是在床上默默看我走去。这次,爸却送我走,是生命的感知吗?而这次别离竟成了我一生持久的悔恨。真的他走了,我要送您最后这一程。踩着脚底斑驳破碎的雪;泪已零落成冰。我没有做最后留下的决定,也不敢再次回头,却留下永恒的别离。当在北京的二弟和兰州的三弟飞回到到爸的病床前时,一切生命的征兆都已暗淡,任我们如何呼喊,他也不再回应,只是安静了,不再四处找寻。叔叔告诉我,我们没回时,爸始终用手在抓,头也不停地动,可能就是在等着你们吧!生命在聚散离合中消失和重复,亲情于生老病死中流动或溃崩。生命没有永恒,只有延续。就如花开是种美丽,花落是种结局。亲情没有尽头,只有交融。你纵是去了,血还在我心里流动。十六日下午,在我们无望的守候中,爸去了,安然祥和的走了。从此没了痛苦,没了奔劳。西去天国的路上,不要哭声。三年不曾相见的兄弟三人,与爸的团聚竟然是一种诀别,此痛何如?只有三双淌着父亲血脉的手紧紧相握。大痛无泪。体会到了那种撕心裂肺,那种刻骨铭心。父爱没有喧哗,是生命中遭遇干涸时的细雨,无声的润透我的根;父爱没有放弃,是我走失时千呼万唤的找寻;父爱没有偏颇,是阳光洒遍儿女走过的一路。儿女们,你要得到多少呢?父母给与我们以生命,你用几世才可回报?不要用泪水和纸钱去忏悔,亲情远去后,一千种表达也是枉然。趁着双亲还在时,多把你交给他们一段日子,别忘了,他们把一生都给了咱们,再多,你能给他们多少?再久,你能陪他们走多远?别让生命在等待中老去,别让亲情在迟疑里稀释。”……在爷爷的去世后的几天,我总是沉浸在不能言语的痛苦中,琳琳每天都会安慰着我,生命有开始,就会有结束,我或许该振作起来,爷爷看到我这样也会不安心的。我坚强起来,每天和他们在一起,没有人会提起这件事,我总是强颜欢笑的去适应着爷爷不在的生活,在外面伪装的怎么坚强,回到家,看到爷爷房间空空的,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
第二十一章 贺天华的婚礼
“韩宁回来啦,顾炫平,快出来看看来啊。”“韩宁,这几天你生病没来上课,炫平可急坏了。”“炫平,快出来接来啊。”……在我生病几天返校时,同学们看见我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八卦议论着。我皱着眉头朝班级方向走着,没有理他们,进屋就看见了炫平看着我,我也懒得理他,我们刚小学,不可能谈这些问题,即使谈,我想我们可能的机会也很小,瞪了他一眼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几个关心我的姐妹们过来问我的情况,我都笑容满面的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好了……“韩宁,你能不能起来了,在睡会都中午了。”额~~“哦。”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听到老妈叫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哦了一声又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啊,你干什么啊?”正当我想继续睡个回笼觉时,老妈忽然把我的被掀起来了。“快起来吧,一会来人了。”“真是的,刚几点啊?”(⊙o⊙)…额~都9点多了啊,忽忽~~没发觉都这个时候了,不过,刚才的好想是个梦,一个似曾相识的梦,小学时候发生过的一幕,情景再现吗??“阿嚏。”谁想我啊,大早上的,我揉了揉鼻子抱怨着,“阿嚏阿嚏。”诶妈呀,没完了。“阿丘。”一想二骂三叨咕,打四声,我感冒了。这几天,天儿不错啊,自己也没怎么出去,怎么会感冒,真是呆都能呆出病来。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忽然发现了一张请帖,拿起来一看才发现竟然是贺天华结婚诶,太突然了吧。这说结婚就结婚,真是神速,“妈,他结婚我去啊。”“你去干什么?”“我俩还同学呢,去玩呗,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那就去吧。你不去,我也得去。还省事了。”“这话说得,哪天日子,我得问问他们还有没有人去了。”在我问他们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早就知道了,我最近没出门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b汗,腊月18女方日子,19男方日子,19不也是臭小子生日了么?赶得还真巧,不过,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贺天华的婚礼还有半个月,还早呢,想那么长远干什么,现在想的就是让自己感冒快点好起来……2010年1月31日:“宁,他们说下午去贺天华家,吃完晚饭走。你一会来找我啊。”“今天就去啊,今天去干什么啊,明天在去被。”“今天去,明天能早点回来么。”“哦,也对,那我知道了,一会去找你。”“恩,快点啊,他们在尹堂祥家等着呢。”“行,我跟我妈他们说一声,就去。”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和老爸老妈打好招呼我就去找琳琳了,今天这一身,穿身上还真是别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点都不搭,酱色的羽绒服,紫色的裤子……不过实在也找不到什么穿的,感冒刚刚好,不能穿少了。和琳琳走在一起,觉得自己糗死了。到了堂祥家,开始打电话找车,也通知了微、代萱还有炫平准备好,我们马上要出发了。苏恩宇带着对象一起出来的,他对象竟然和我同名诶,看来我的名字真的是太大众化了,如果我有能力、有机会一定要改个最特殊的名字,让全世界都找不到和我同名的人了。找了一个车好像我们这些人还坐不下,刚好我小叔那有个车,我就给他找来了,这下好了,霍泽航和我小叔认识,就让他带着几个人一起坐车先走了,我们也等了不一会车就来了,我晕车,可是前面都有人坐了,我就不好在说要到前面,老实的坐到了第二排,快到微家的十字路口时,就给她打电话叫她提前出来了,我又看到了炫平。自从那次我们两个吵架吵到分手后就见面再也没有说过话,今天也一样,他坐到了后面,我和内个苏恩宇对象和我同名的韩宁坐在一排,炫平上车后,忽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为什么要坐这个车啊,早知道刚才我也坐我小叔的车就好了~现在是冬天,尤其是在我们东北,冰天雪地的,路两边都是雪,而这条路也很多车子在经常通过,也并不是那么难走,但对于我这样晕车的人可就不一样了,越难受我就越不爱说话,更何况后面坐着的是申影夜和顾炫平两个人,让我觉得更是不自然。终于看到曙光了,到了~~呼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贺天华看到我们就赶快的招待我们进屋去吃饭,都刚吃过饭才过来的哪还吃得下,不过,他已经招呼把饭菜都上桌了,没办法,那就吃几口呗,要不然挺不好的,亚俊好像来之前没有吃饭,他倒是不客气,坐那默不作声就开始吃,微也一样,捧着饭碗,把自己爱吃的菜端到了自己身边,还开着玩笑说“客气什么啊都,都别装假啊,想吃什么都往自己身边端。”“哈哈,你俩也好意思吃,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真吃没吃呢?没吃就先对付吃点,晚上出去玩的时候想吃,咱在上饭店。”“都吃过了,你不用管我们,新郎官了,呵呵,忙你的去吧。”“恩,忙去吧。一会别忘了带我们见见新娘子就行了。”“我也想看看去呢。”“呵呵、你们先吃着,我给你们拿条烟切,新娘在我家呢,一会带你们去。”这顿饭吃的还真是费劲,除了微和亚俊好像都适硬往嘴里塞呢。好不容易的混下了最后一口好像是种解脱似的。这时候贺天华又把酒拿了上来,说要让他们喝,他们瞎起哄说啤酒不算事,要喝白的,第一个起哄的这个人就是炫平。我看着他又不能说什么,因为我们没关系,我管不到他了。可还是有些担心,白的?我想我的担心会是多余的吧,他是不会顾虑我的感受的,喝酒抽烟,现在又有哪个男生会说为了自己女朋友戒酒戒烟的,更何况我们之间不明不白的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想过要他戒酒、我曾经和他说过让他戒烟,但是直接被他否定了,所以自己也就不好那个事去管那么多了。可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观察着,某个时间段,某个地点的时候他抽了几颗烟,说了什么话。我也不想看到他这样 ,我就到舅舅家去了,这左邻右舍的都是我们家亲戚,到是个让我觉得安心的事情。我总是刻意的避开和炫平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可是我也知道是避免不了的。琳、微我们三个先到了贺天华家屋里,看到了新娘子,没看到脸,她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机,我们三个就站在那说话,人家都不搭理我们,我们又何必去搭理他呢。“新娘子哪呢?赶紧让我看看。”苏恩宇,媳妇在跟前还这么猖狂。一看新娘子在屋里坐着也就蔫吧的不吵吵了,“啊,这呢啊,呵呵。”逗得我们哈哈笑,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躲猫猫的时候,每次都是还没看到他,接近他的时候,我们一吓唬他或者说我们看到他了,他在不出来我们就用东西打他了,他就会自己出来了。嘿嘿~贺天华家人多,我们闲闹哄,就让他给我们找了个地方,买了两蹭扑克玩,都说新买的扑克算卦准,都抢着要先算上第一挂在玩,这一抢可好,好好的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