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根烟,看着青春腐烂- 第16部分

五　3
高三的课程十分紧凑，老师一天用掉的粉笔磨成的灰可以呛死一个学生。几天下来，全班被呛得伤亡惨重。

　　最麻烦的是英语，读起来调跑得四马难追。以前语文是最让我们得意的了，可在易读错字的表中发现，我们汉语读错的音竟然与英语旗鼓相当。奇怪的是语文老师平时说的话跟我们一样不着南北；在课堂上一改音调居然全都对了。

　　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我说从此我发奋读书，坚决不睡懒觉，以和小迅对此嗤之以鼻，极度蔑视。

　　第二天，当我在朦胧中听到锁铁门的时候，我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没洗脸没刷牙直接冲出去，刚好赶上梅老姐上锁的时候钻了出去，惹来一阵唠骚。

　　到了教室，我打了个哈欠，发现已经快下早自习了。我自言自语地说，切！

　　然后我趴在桌上睡着了。

五　4
年级组长老范正式上任后，一切走上正轨。马的逃课生涯拉开序幕，结果老范的第一把火和第二把火都烧到了马身上，把马的体毛烧的尸骨全无。

　　这一段时间，我们对上课毫无兴趣。马逃课很多时候是去赌钱，而我逃课很多时候是去看马赌钱。

　　赌钱就像打拳，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站在擂台上，穿着短裤；戴着拳套；含着牙套，就是敌人。

　　校门口整条街四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妇女；无论是卖菜的还是卖西瓜的都认识马，一见到马在上课时间出来，就都嚷着来几把。马有钱的时候就打打麻将，没钱的时候就把赌注说大点吓跑这群老太婆。不过马经常赌的是扎金花，全是一帮认识的人。

　　一群人天天赌，赢了钱就大肆挥霍，有限的流动资金在这几个人手中辗转；越辗越少，到最后全体一贫如洗，看见别人叼着烟而自己没钱买烟时开始追忆起自己的阔绰年华，

　　固定的地方是一个租来的房子；里面一个男人潦倒落魄的时候有的诸如未洗的*和袜子；长期未用而变质的避孕套等东西应有尽有。大家一起抽烟的时候能把消防局的人引来，打开窗户隔壁房子的烟囱里的烟会准备无误地飘进来。坐了几天后，我深深体会到染上赌博的恶习所带来的难以忍受的痛苦。

　　开始赌钱的时候每个人都精神饱满，与上课时奄奄一息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后来，几个人为了十块钱争得火热朝天。几个坐庄的手舞足挥，就差没有动手了。我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我也不知道那钱究竟他妈是谁的！

　　跟我一起看马赌钱的还有锋子。锋子读文科的，最大的特点就是爱到我们寝室抽烟，因为他们班的烟民少得像大熊猫。晚上顺便就睡在我们寝室，而且总是赖在我床上。他的理由是我比起其他人比较像没有染上性病的一个，就算染上了，以我单薄的抵抗力，程度也应该很轻。于是我们寝室是最热闹的。经常传出如同各种动物混在一起高呼的歌声，附近的良好市民没有一个有勇气站出来与不良行为抗争，于是只好忍气吞声的睡觉。

　　而我们在寝室最多的话题是某某比某某漂亮，某某班今天转来个名叫某某的漂亮的女孩，我们之中的某某该追某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　5
我对女孩一直很朦胧，但是我知道一个人的生活之中什么都可以少，就是不能少一个女人。因为女人是男人的另一半，少了一半的人通常会有许多麻烦比如扔在一旁的*会发霉，神经衰弱生不出小孩子等等。所以一个成功的男人通常会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另一半。

　　我们在老师们几十年的教育下谈恋爱的功能逐渐退化，甚至骨子里已经有了怎样迫使下一代的恋爱功能迅速退化的同时，我们对女孩的渴望依然丝毫不减。

　　当很多人将屋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作为座右铭的时候，我真正了解到我该找一把红旗插在屋里了，可是我发现在我身边漂亮具有红旗条件的女孩都插在别人屋里了，而较漂亮的都成了别人的彩旗。剩下的都在旗帜下行注目礼。

　　这些行注目礼的女孩，每每让我怀疑中国美女如去这句话的真实性。这些女孩大致可以分为几类，

　　第一：长的抽象的。女孩抽象远比物理的抽象可怕得多。物理抽象可以关上书一脚踢开，然后点上一支烟熏走那些抽象的东西，而抽象的女孩，没看见还好，一旦看见了就将深深印在脑海里，永生不忘，为以后患恐惧症打下坚实的基础。所以这类女孩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就是容易让人记住。

　　第二：分不清性别的。这类女孩通常有一头长发。往后看是一朵花，往前看是豆腐渣。常引起别人巨大的心里落后，使人对其敬而远之。

　　第三：投错胎的。这类女孩最大的特点在于一般人见了都想：咦，这位大叔怎么这么像个女的？

　　所以，我不打算在红旗下行注目礼的女孩中找寻我的另一半。所以到现在我仍然未找到我的另一半。

五　6
有种男人是先过白领生活，再过白脸生活，有种男人先过白脸生活，再过白领生活，既不白领也不白脸的男人要么没资本要么自恋，剩下的就是当自治要员的了。

　　小迅与女人相处的生活很尴尬，因为他的生活很难总结出来。

　　高一的时候学校乱认识兄妹泛滥的时候，撑着半边天的女人们大有造出一句四海之内皆姐妹的名言的气势，小迅在这种情况下，一夜之间多了好几个姐妹。

　　我们一直都很羡慕小迅，羡慕这家伙能和很多人暗送秋波。只是这家伙不知道怎样暗送秋波，于是现在仍和我们一样送不了秋波。

　　自从高二小迅和程英那次的事发生后，小迅异常郁闷，常和我们叼着烟坐在阳台上思考人生大事。我是在想我会跟眼前这些花花绿绿的女孩中的谁在情人节那天卿卿我我，会为了谁跟别的男生在情人节那天卿卿我我而萌发打架斗殴的念头。而小迅是在想，这女人还真他妈尴尬。

　　然后小迅对我们说我要做第一种男人。这就像世界上原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而突然冒出来变成了男人。不过我们都很高兴，这家伙噎不死我们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　7
云子以前说瓜他怎么不想女孩啊，他晚上睡不着十有*是在想女孩。我听了觉得云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晚上睡不着觉是在想女孩都知道。

　　不过我觉得这很正常，圣经里又没有提到只有少女才能怀春。于是我很宽慰，只是让我难过的是，没有一个女孩想我，就在我以为我的高中生活会一直演唱单身情歌的时候，苏兰闯进了我的生活，我跟她之间演绎了一场似是而非的爱情。

　　很多个夜晚我都在想一句名言：踏破铁鞋无觅出，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是星期六的下午，小迅和马上网去了。我坐在教室里发现网吧更需要我，于是逃课去为网络事业献爱心。

　　这段时间学校严打，不放学不开校门。我一个人懒懒散散地向大门走去。老远就看见保卫室一个新请来瘦骨零丁；被他手上的电棒都能压得吐白沫的老头昂首挺胸站在门前。对面是个披着一头长发穿着紧身牛仔裤和鲜艳的T恤衫的女孩。她正与老头说着什么，老头不以为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我吹着口哨走过去，要往老头身后的侧门过去。老头一把拦住我：

　　“你干什么？”

　　我被老头拦了个转身，正惦量这风都能吹跑的瘦老家伙居然力如耕牛时，偏头一看看见那个女孩，这时老头又捏了一把我的手问道：

　　“你干什么？”

　　我马上不耐烦了，挣开他的手：

　　“别拦拦扯扯，我跟你很熟呀！我来这当然是要出学校了，难道还跟你一起看门不成？”

　　老头义正严词：“上课期间任何人不得出校门！”

　　我想这老头不吃硬，便撒个谎：

　　“我说大叔，现在是课外活动，可以出去了！”

　　后边的女孩噗哧一声笑出来。可是惹恼了老头，老头明显把我赞扬他年青有为的话误以为是在讽刺他年青气盛缺少生活阅历，于是更加义正严辞：

　　“不行！”

　　我火气一下来了，我想我今天要出这扇门还怕你扛得动那根电棒来揍我！？刚要发火，后面三轮摩托车喊着大喇叭冲了过来。我看了看三轮车；转身就走，扔下自鸣得意的老头和一脸诡异的女孩，当三轮车开到门前时，老头一按电纽，自动拦缩门打开了。我在车里探出个头，对女孩说：

　　“嘿，上车，别跟那老东西啰嗦。”

　　女孩想了一会了，钻进车里。车子出了校门后，老头大惊失色，差点就后悔地撞死在电棒上。

　　“你真狡猾！”女孩笑着说。

　　“对敌人仁慈就等于对自己残忍！”

　　“瞎扯！”

　　“你在这读书，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女孩说；“我刚转来的！”

　　“哦！”我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去哪？”

　　“车站！”

　　“哦；我到了！”我叫住司机，下了车，付了钱，“车钱我都给了！”

　　女孩笑笑说：“谢谢啦！”

　　“都中国人还谢什么！”

　　女孩又笑，然后把头缩在车里，车冒出一阵浓烟后开走了，我转身钻进网吧。

　　之后的几天；　我的脑子里时常出现苏兰甜甜的笑容；一直在异想天开突然和苏兰在怎样一个场合见面，想着想着就偷偷地笑，然后问一些弱稚的问题。小迅和马搭着我说这家伙发春了！

　　小迅和马对我严辞逼供要我说出那女孩是谁，我一下傻了，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那就是我也不知道那女孩是谁。当我决定冒着被当成色狼的危险一个班一个班去调查这个新来的女孩时。我和她再次不期而遇，而且很凑巧的是她就在我们隔壁理＇52＇班。

　　那天中午，锋子找了我和小迅作烟伴。我们从厕所里出来路过理＇52＇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