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嘴的老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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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嘴的老国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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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对面的自己去算计了。
  谈恋爱本来就是一种算计——我要付出多少才不吃亏?我放出感情后他会反过来伤害我么?他将来是否还会如今日这般爱我?他的未来有前途或没前途或太有前途?他够聪明或太笨或太聪明到我无法跟得上?他人缘好或不好或是好到让人无法掌握?
  算来算去,就像是考试一样,何时才该算是算完了,然后交卷呢?
  日本算是个西化甚早的社会。据说,日本不伦行为大概是世界之冠,尤以未婚女性跟已婚上司之间。奇怪的是,日本人的婚姻听说却是以媒妁之言成交居多……抱歉,这里我用了“成交”两字,因为我感觉那真的就是一种经过算计后的交易。
  这种算计又太清晰了。像二十年前,那时女孩多半以二十五岁作为最后一条防线,一过了那防线就什么都可以退让了。
  我总认为,感情这东西是百年大计,这样草率绝对是危险的。多交往多接触些异性,不要把感情当骰子来丢,不要因为需要或被需要就随便答应或是点头了。一个良好的算计是绝对需要的,尽管设下千百个机关陷阱,好好的度量对方到底适合与否,千万不要盲目的像个发情的唐璜一样。
  儿子在说了种种他设机关算计的结论——这女孩实是在不适合他……娇嫩、不通晓人情、爱嫉妒、脾气坏,儿子认为他几乎把生命都花在哄她上头。于是,他决定要继续跟她一起,终身的(这点,交给命运吧!)……
  机关可算,但千万不要算尽,否则就是:“反算了卿卿性命”
  我幼年时,因为庭院颇大,故常见猫儿、狗儿间彼此求爱。这猫猫狗狗谈恋爱的过程颇为可爱,像是试探般,偶尔还会彼此掏上两下,经历的过程若是太久,常会弄得火气上升大打出手。最终结果,若是双方看看勉强有个意思,通常其中一只会躺下来,肚腹朝天。
  有回我看动物奇观这类节目,其中提到——动物肚腹朝天的意义通常是说:“我把最脆弱的一面给你了,请你屠杀我吧!”这是一种示弱,表示所有的试探到此为止,从今以后我们的关系脱离了算计,进入到一种百分之百完全的信赖阶层。也就是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满恶心的)……
  算计是必要的,但算计了之后呢?还有,该算计到哪种程度?王熙凤凡事算计,世人常不齿于她认为这女人过分势利。但,好好想想,也亏得她如此尽心算计,不然宝玉、黛玉、宝钗等一干天上人物早该上街挑砖、卖淫维生了,哪有余力做诗、吟对、葬花、吐血呢?只是这凤姐儿算过了头,忘了算计的尽头应该是迷糊。
  爱情也是这样的,你若不能适时退一步迷糊,不停地往下算着,那就算是机关设得再好也是没用。
  谬西2003。07。22
  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无论种族、性别、年岁总是避讳着谈“死”。诚实说,这名单还包含着我自己在内。许久以前,忘了在哪篇文章里看到某学者讨论关于死亡这回事,他是以台湾省籍现况切入分析的,文章里认为——第二代外省籍的孩子,因童年失去参与祖辈长者死亡经验,在成长后面对死亡时将会遭遇困难。我不知道学术上这论述的立足点稳是不稳,但从情感上来说,我颇认可这种论点,感觉自己就是这论点中的一个例子。
  有人说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需要经由学习来建立的,除了死。我不认为,我倒认为死亡是可以学习的,只是我们从来没认真面对过这课程而已。
  人都会死,生与死是每个人并经的两样事情,但我们从来都忽略,也不许别人提起“人是会死”这件事情。谁喜欢别人在自己耳边提到死呢?死似乎是种遥远的事情,与我们毫不相干,那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永远都不会降临到我身上。因为不提、不说,所以我们以为这样就拒绝了死亡的接近,以为这样就达到了永生的境界。
  我不知道别人怎样,但我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我从不否认我怕死,我认为我对死的恐惧已经达到了病态程度,超过了一个正常人的界限。第一次对死的恐惧感是在于童年——有次,我抱着我心爱的狗突然想到了个问题,它将来会死,必定会死,我因着这忧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接近狗儿。之后这种忧虑开始扩张到父母……
  那时我还没读小学,对死的认知还停留在是“别人会死”,死亡是“别人离开我”而不是“我离开所有人”;但光是“爱与离”这大问题就让我吓得半死。
  这是种很诡异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不死的,只担心其它人或什么会离开自己。
  我忘了从何时开始意识到自己也会死这回事。可能是在服兵役时吧!有回一颗炮弹就落在我的面前,很幸运的没有爆炸。又有次我在高速公路上遇到车祸,我们的巴士以高速追撞前车,然后又被一堆车从后撞上……当场死了有四、五人吧,我则是毫发无伤。
  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是另一次车祸,我以超过时速六十公里速度骑机车撞上一辆轿车。像演电影一样我飞上轿车车顶,滚过引擎盖,摔落地面。真的是慢动作,几秒内我想了一堆事情,整个人生就这样从眼前晃过,时间绰绰有余。
  死亡是什么?尔尔我无聊起来会自己吓自己的问这问题。我不想讨论宗教里的死亡,谁能证明?我可能会相信天堂或地狱,但那是理智上的相信,在我内心深处里的死亡则是——消失、没有了,以及永恒无边的黑暗……我说的不是物质,而是思想,你要是将其称为灵魂我也不反对。这似乎是违背了我们所知道的自然不灭定律,理论上没有东西会消失掉,但我怎样也无法想象,那消失的思想去哪里了?
  失去身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思想,就像是脑袋被砍断一样。我常被自己这种想法给吓到,以致于失眠,我总感觉睡眠时人并没思考,是种死亡状态。相对的,我厌恶任何会让我晃神的玩意,比如,我从不喝酒,神智不清也会让我感觉死神的临近。
  真正把我与死亡紧紧连在一起是我母亲。之前我曾见过一些尸体,但感觉不是那么接近,关系不是那么密切……
  从母亲过世前一年,医生就已经宣达了死亡通告。从一年,到活不过一个月……最后,医生告诉我们就这几天。那最后一天是个相当清楚明确的日子,我们站在病榻前盯着仪器,没有人说话……血压慢慢的降,终于,在心跳成为一条直线时医生宣布了死亡时间。从头到尾我都握着母亲的手,却无法分辨生与死那瞬间的差异,这一切“知道”全都来自于身边那笨重的仪器,但母亲的生命确实是在我手中悄然远离。
  不论怎样,母亲究竟是长辈……关于死亡,最令人感觉威胁的是——身边年龄相仿,甚或比自己年轻许多的人的死亡。
  我前妻表弟过世时才十二、三岁,因为心脏病,在洗澡时就突然走了。其实我根本就不大认识这位少年,只见过一两面,搞不好连话都没说过,可说是完全不熟。但当时确实是让我忧郁了很多,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年轻就走,死亡与白发间的等号整个都碎裂了。
  慢慢的,身边英年早逝的朋友越来越多,每年总会有一两位朋友就这样突然没了。
  我父母都不算高寿,父亲七十四、母亲六十;但我老岳父今年已经八十,身体健康精神好,看来比我还要健康个三分。我老岳父整天身边儿孙围绕,应该算是快乐幸福了;但他常常愁眉苦脸,就因为那些白帖……老实说,他这年龄接到的几乎也都是红帖了。帖子来,感伤又走了位好友;若是没有帖子,又苦着脸说身边人都死光了,接下来……
  在二十多岁近三十岁时,因为工作压力我曾有过短暂的忧郁症。其实症状只是拉肚子,对于我日常生活完全没有影响……但不知不觉的就是担心起自己得到了某种不治绝症,比如胃癌、肠癌。那时儿子还小,我忧郁的告诉妻子,但愿自己能再活个两年帮家里立定点经济基础……当然,那时我什么癌都没得,在被医生痛骂一顿后病自己好了。
  那时我的愿望是活到三十岁,这样就好,什么都没多想。
  当年,我甚愿自己能再活两岁,这愿望不断地延伸着……人是无法满足的,活到几岁才算够呢?恐怕得从你今天的岁数加起。今年我依旧是期望能够再活个两年,我想,明年我也会一样的想,两岁就好。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贪心,但活着对我来说,倒不是为了呼吸,总感觉自己有许多事情还没完成,作了一半挺可惜的。
  关于生生死死,研究的人多,但搞懂的又有几人?读圣贤书简单,里面说的那套谁都能懂,但有谁能让自己懂到“不惧”的境界?
  谬西2004。08。05
  我的名字叫“失败者”,是位“黑暗法师”。我喜欢我的名字,身为一位“黑暗法师”本来就该很“黑暗”的,这“黑暗”两字多少带有些邪恶、颓丧、与忧伤意味,你曾见过满心快乐的“黑暗”吗?
  关于为何我是个“黑暗法师”?这请别问我,因为打一出世时我就是这职业了,可从没任何人问过我的意见。你又问我,问我喜欢这工作吗?其实,关于黑暗还是光明我是没太多意见的,我比较关心的问题是——为何到现在我还没披风?我已经练到四十五级了耶!我杀死的怪物简直是以千计,就算是比不上戴维王也不输给扫罗了。
  我出生在“爱比恩城”,有人跟我说这城位在“魅眼神杖服务器”里。有位常跟我一起喝酒的祭司告诉我,这世界其实还有另一个或更多个相同的“爱比恩城”,每个服务器都有的……还是像先头说的一样,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我唯一介意的是——为何我打不到披风。
  你知道披风吗?那种必须靠打怪物才能偶尔得到的魔具,那种有钱也买不到的玩意,那种绑在脖子上批在背后让人很不方便的东西……不过无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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