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告诉我,哪里来的。他在哪里?”林梓涵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那些日日夜夜故意不被提起的思念,那么时时刻刻都纠缠着的痛苦,刹那间都涌了过来。
雷紫菱脑海里闪过一个黑影,他把这个东西交给了她,那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雷紫菱咬了咬下唇。
“独孤墨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不,不可能。”林梓涵跌落在椅子上,瞬间弹起,将她的胸口衣襟一抓,二个人的脸瞬间贴近。
雷紫菱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
“谁杀了他,说。”林梓涵的眼睛变得通红,还有一丝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谁杀了他,她定叫他后悔一辈子,一辈子,生不如死。
“独孤墨死了,杜墨却活着,只是换了个身份而已。”
“啪。”林梓涵再一次的跌落,她的背心已经全部汗湿,全身的神经突然放松,却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而她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一个雷家堡的小姐,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拜托,小姐,下次说话请一次说完好吗?你不知道这样会玩死人的吗?我真不介意把你嘴巴给撕了,可是现在请你告诉我他在哪?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他在北越,三月之后,娶亲。北越公主。”
“什么?娶亲?独孤墨要娶亲?”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五马分尸
“所以,这边的大举完了之后,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北越,而北越的通关文书我已经为林姑娘你们备好了,等林姑娘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之后,我就会双手奉上,至于这个药,我相信必要的时候林姑娘会派的上用场。爱殢殩獍”
林梓涵现在被那个消息搅乱了心绪。
怎么会?
那个北越公主?
圣莲公主?
原来,原来姚子谦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那样一个倾世绝色又才情卓越的女人,又对自己一往情深,谁会抗拒的了呢。
他以为自己死了,所以就要娶别的女人吗?
不行,上一次就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所以与他失之交臂。
这一次,她一定不能再这么懦弱。
她要去,问清楚。
要他亲口告诉自己,他要娶的究竟是谁。
“我答应你。”
“林姑娘,你们仅仅用了二张牌就轻而易举的在二家种下了怀疑和仇恨的种子,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林姑娘,那我就不打扰了,一切还未成定局,林姑娘大可不必如此忧心,或许是独孤墨有什么难处也不一定。”
林梓涵突然眼睛一亮。
是的,他一定是有什么难处,和当初自己不得不离开一样,她不相信他真的就这样无情的忘记了自己,把和自己的婚约忘记在了脑后。
她摸了摸腰间随身带着的特别的定情信物。
心间软了软。
独孤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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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皇宫。
远处白石假山一座,小山之上有一座六角亭,檐角下高低错落,垂着些玉铃铛,风过声音琳琅作响,假山四周有溪水泠泠,更有百花鲜艳,怒放灼然,一阵风过,浓香怡人,浓烈却不胶着。
庭中有人,女子轻纱遮面,手指拂动,便有自然高妙的琴音自手底流出,虽看不清女子长相,但仅凭那低首拨回旋转的绝妙姿态就可断定,必是绝代佳人。
旁边有男子,执玉杯,斟清酒一盏,倚着栏杆,有微微的病态,月白的衣袖绣着淡淡竹纹,明珠金冠把头发高高束起,,一把乌发如流水,细风飘过,掠起发丝几许,他伸手轻轻一挽,苍白的脸色上有温淡的笑意。
若是此刻林梓涵在面前,恐怕也会认不出这样闲淡的人会是独孤墨吧。
也许是以往的生活时刻都伪装着自己,带着面具成了习惯,这下,忘却红尘,便宛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他,没有牵绊,没有封尘,最最真实轻松的自己。
绝代风华。
侍女们只觉得这亭间美景深浓也不及这一对璧人如许。
“公主,药来了。”
“铛!”最后一个尾音,余音绕梁,随风摇曳,荡漾在这深深的夏日芳华中。
“端上来,给杜公子。”
好听的女音,从纱帘下传出,眼眸带笑。
“涵儿,谢谢你。”
独孤墨目光缱绻,却不知是看向何方,他脑海中有个模糊的背影,总是在午夜梦回时分出现梦中,似乎近在咫尺,又好似远在天边。
无休无止。
“你与我还客气什么?”
“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若不是你这般细心照料,恐怕,杜某已经命丧黄泉。”虽不知自己身上的伤口是从何而来,但是看着那些要命的伤口,来人绝不是什么善类,他的手又摸了摸/胸口已经快要消失的痕迹,心口疼了疼。
恍惚间,有一双带泪的眸子,那样轻轻浅浅的看着他,只是在脑中一闪,转瞬即逝,再也抓不住。
“你我,本就从小有情谊,何必太见外。你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会向父皇……”
“我对过去一无所知,恐怕不能这么草率的。等我想起来,再提这事也不迟,总不能太委屈你。”独孤墨只是本能的想要拒绝,其实眼前的女子温柔善良贤淑,是再好不过的女子,只是为什么,每当提起婚事时,他都有些莫名的抗拒。
“我都等了你五年了。”圣莲的眼睛暗了暗,捏了捏手,抬头无比坚定的说道:“杜…墨,我都等了你五年了,五年前你就答应我要娶我,眼看我年龄越来越大,你居然还要我等,那么我的付出到底算什么?你都没有看在眼中么?我为你摘药不惜上绝壁,攀险峰,摔的一身伤痕累累,你就没有一点点心疼么?”
“涵儿……对不起。”
“涵儿,呵呵,涵儿。那么你到底要不要娶你的涵儿。”步圣莲心中伤痛,却拼命压抑住这样的情绪,自从遇到他,所以的事情都变得不对,自己不像自己,连一点点小的波动也会让她情绪失控,这不是她,不是。
可是,爱情,好像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独孤墨一急,牵动了胸口的伤口,一阵猛烈的咳嗽。
“你,没事吧,对不起,是我过激了。”
“哟,真是夫妻情深呐。”二个人同时去看来人,正是步茗妍,依旧是一身耀眼的装扮,眼角上飞,光彩照人,飞扬明艳。
“三妹…休得胡说。”步圣莲的脸红了红,心里却如蜜一般。
“哪里有胡说,这婚事,迟早的事情,皇姐,父皇找你。”步茗妍看了一眼独孤墨,眼里笑意浅浅。
因为步茗妍从小在军营中长大,自然也就废了那些皇家规矩,皇家公主以面纱遮脸的习俗到了她这里也就不顶用了,再加上本就跋扈的性子,也没有几个人能强迫的了她做自己不爱做的事情,这个公主也是,随性的紧,一切事情都是看当时的心情。
比如此刻,她心情正好,也就多愿意和步圣莲说几句。以这应等梓。
若是心情不好,早就横眉冷对了。
这个人人尊敬爱戴的步圣莲,在她面前,也不过是时常被消遣的对象,也是步圣莲性子好,不与她争执,处处隐忍退让。15397450
这皇宫处处阴谋暗算,只有这个三公主步茗妍,虽跋扈娇蛮,却最最直接易懂,步圣莲清淡的性子也跟她走的还近些,至少,她的脸便是她的心,易懂。
“你可知道什么事情。”
“似乎,喏,与他有关,本宫懒得管,皇姐自己小心,可别为了这负心的小子,耽误了自己。”
“父皇怎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妹这下可帮不了皇姐了,不过据我看,事情,似乎比想象的简单,也比想象的复杂,就看皇姐,怎么做了。”步茗妍笑笑,拂袖离开。
一如来时,风风火火,大步流星。
面上却有几分慵懒气息。
“来人,送杜公子回寝殿休息。摆驾御书房。”圣莲公主一如既往的清淡语气,心中虽有些紧张焦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似乎所有的事情在她眼里都不是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午夜曾经流过的隐忍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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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跪下。”
步圣莲是唯一个进御书房不用禀告的皇子,她天资聪敏,经常会给皇上出出主意,排忧解难,又因为性子清淡,且不会武功,没有什么功利心,深得皇上的喜欢,她也是众多的皇子中,身世最干净的,背后没有什么势力,也不用费心堤防着什么,所以这老皇帝的一腔热血父爱,向来就挥洒在这位公主身上了。
这样的愤怒,好像是第二次。
还有一次,便是他们利用她的婚姻,企图去换取利益的那一次。
似乎每一次,都与他有关。
只是这一次,她无所畏惧,他在身边就好,还有什么好怕的。
步圣莲缓缓的跪下:“皇儿给父皇请安。”
“你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语气森寒,丝毫没有一丝平日里的慈父模样。
是朕,不是父皇。
此刻,他是君,她是臣。
这就是皇家的亲情,随时都在转变着自己的角色,何其的悲凉,何其的可笑。
“圣莲不知皇上的意思。”步圣莲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高高在上的皇上,身体轻轻的颤了一下,这张脸何其的像……
“圣莲啊,你跟你母亲,一样,看似清淡无害,实则是倔的很。”
“别提母亲,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步圣莲微垂着头,看不见那盈盈的水雾。
“不提也罢,你说说你宫里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北越皇帝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疲惫的老态。
“父皇,儿臣这些年来,都没有提过任何要求,儿臣记得母亲去世时,父皇曾答应母亲,会给儿臣一个愿望。”
“嗯。”
“儿臣现在,就想像父皇讨这个愿望。”
“你说。”
“儿臣求父皇赐婚。”
“啪。”北越皇帝拍案而起,青筋俱爆。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是谁?杜墨,杜墨,你连父皇也要骗么?当真以为朕老了?没用了?不知道你们都在做什么想什么了,是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为自己的幸福而去求,曾经,父皇负了母亲,那么请父皇成全圣莲的幸福。”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可知道,他独孤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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